子惜黯然地低下頭,臉蛋埋在膝蓋之間,倔強地低聲道:「我不想離開師父。」
每次當她離開一個熟悉到單調的地方時,似乎總伴隨著永別。前世和今生是一次永別,七歲以前和七歲以後又是一次永別。如果離開朝歌城,她怕再也回不來了,而她更害怕自己一事無成,躲在某個小鎮過著平凡的生活。
她太瞭解自己那個懶散的個性了,師父不在身邊鞭策她,她什麼也做不好的。
風叔氣的只想吐血。
突然,一隻包袱扔向子惜。
子惜沒接,那包袱打在她的肩膀上,也感覺不到疼,軟軟的似乎都是些衣物。
酒鬼拎著另一件長型包裹走近二人,那包袱骨碌碌地滾下台階,靠在他的腳上,他冷淡地瞥了眼包袱,抬頭去看子惜,冷冰冰地說道:
「實話實說了吧,我和風叔都不希望你繼續留在素心莊,朝歌城你也不能呆下去,原因很簡單,少爺現在恨死你,知道你在這裡,無時無刻不想過來親手殺死你。我們當然可以把你送到少爺跟前看你死,但我們也擔心少爺哪天冷靜下來會後悔殺你,所以你暫時還不能死。你既不能死又不能出現在少爺面前,防止萬一,請你離開朝歌城吧。」
子惜騰地起身,不拿包袱也不看別人,氣悶地走下台階。
酒鬼橫臂,攔住她的去路。
子惜冷淡地道:「除非師父趕我走,不然我哪兒也不去。」
酒鬼陰沉著臉,道:「少爺不會趕你,只會殺你。」
子惜怒目瞪向酒鬼,口氣衝撞:「反正我哪兒也不去,我……」
話未說完,酒鬼突然掄起拳頭,狠狠地打在子惜的臉頰上。
子惜猝不及防,一頭栽倒地面,臉頰瞬間腫成饅頭狀,鼻血溢出一絲,腦袋頓時嗡嗡的響,眼冒金星,好一會兒才緩過神。
她雖然經常在外打群架,但通常都能全身而退;和風叔對練,她也沒受過這麼重的傷;就算小時候被李智他們群毆,也沒出現過頭暈目眩的狀況。她立刻明白酒鬼是不遺餘力地下了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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