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惜沉默,說服師父倒不如說服自己來得更容易。
沐離不會武功,陪練起不到效果;啞叔年邁,找他陪練不道德;酒鬼常年挺屍在外,找他比找丹書鐵卷難多了;風叔和她不共戴天,找他倒不如找師父。
「師父陪徒兒練吧。」
子惜惴惴不安地道,生怕師父拒絕她。其實她知道師父出手絕對比風叔狠上百倍有餘,可是她心甘情願被師父打趴,那種感覺十分微妙,她不會恨師父、也不怨師父,反而覺得心滿意足。可能是她長時間被師父懲罰和折磨,產生了一定的自虐傾向。
「可以。」
端華平淡如常,起身立於原地,沒有任何架勢,就那麼靜靜地凝望子惜,等待她攻向自己。
子惜欣喜不已,利索地站立起來。
和風叔過招一個多月,也被風叔秒殺一個多月,經驗累積的不少。
風叔每次都會將自身防禦的滴水不漏,像她這種初學者自然無法破防。可是師父不同,師父果然是好師父,怕她輸的次數太多產生消極的意念,故而將自身的破綻全部呈現給她看,太感動了。
「小少爺,小心了,少爺是沒有弱點的。」風叔實在不忍心看見子惜的慘狀,好心提醒。
端華斜視風叔,淡淡的沒有表情,誰也看不透他的心思。
子惜抓住機會,俯衝而上。
她個子矮小,一般情況下會選擇主攻對手的下盤,不過她沒那麼呆板,靈活運用才是取勝的關鍵。她將擒拿手和輕功合二為一,令對手錯誤認為她會主攻下盤,待到對手防禦下盤時,她再使輕功跳躍至對手的身後,攻其不備。
端華冰眸一轉,淡然地看向子惜。
子惜微愣。
師父既不防禦也不攻擊,原地不動,只是看著她,似乎已完全將她看透了。不行!她不能受其迷惑,也許師父在玩心理戰術,計劃不變,行動照舊。
然後,沒有任何的預兆,沒有任何的防備,她重重地摔在端華身後的地板上,跌了個完美的狗吃屎。就像不久前她去借丹書鐵卷,在師父的房門口也是跌了個狗吃屎,兩者竟如出一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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