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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三 榮寵 第一百六十四章 尋妻 文 / 莎含

    司馬巍顏到邊關時,正聽到二叔出事的消息,整個人就縱馬往軍營去,只是那裡哪有司馬商宜的消息,沒有了主帥,眾將士還好按著先前司馬商宜留下來的計劃行事著,不然早就亂套了。()

    沒有得到消息,到是聽說二叔在城裡有一處宅子,司馬巍顏問了地址,直奔而去,其實他在京城裡打聽了許久,只聽說有一孕婦是走著出城的,去了哪裡誰也不知道。

    司馬巍顏原本想去江南尋人,左右一想若是元娘想躲著他,一定不可能回江南,那麼人會去了哪裡?蘭梅嫁給了二叔身邊的旺盛,元娘不可能讓人家夫妻分開,那麼一定是去了邊關。

    想到二叔對元娘的心思,司馬巍顏可是晝夜不分的趕到邊關,只怕兩個人相處久了會日久生情,只是卻沒有想到二叔竟然出事了。

    司馬巍顏滿心的愧疚,待尋到了宅子,猶豫了一會兒才上前去叫門,開門的是一個小童,「公子找誰?」

    「這裡是司馬府吧?」司馬巍顏跳下馬。

    小童上下打量了他,點點頭,「這裡是司馬府,只是我家主子在戰場上出了事,公子要是有什麼還是請回來吧。」

    語罷就要關門。

    司馬巍顏一把攔住他,「我想打聽一下,府上可來過兩個女子,一個大著肚子,一個是她的侍女。」

    郭總管在元娘主僕二人走之後,就換了府裡大部的下人,留下來的那些也是聽他話的,所以這小童是新來的,跟本不知道元娘主僕住在那裡的事情。

    見到小童沒有猶豫的搖頭,司馬巍顏整個人蔫了下來,元娘沒有來這裡,那她到底去了哪裡?望著邊城裡蕭條的街道,司馬巍顏一臉的迷茫。

    當你就以為馬上要實現一切的時候,到了那一刻才知道一切不過是一場夢,心是怎樣的失落?酸酸的,又隱隱又痛的無法呼吸。

    小童見眼前的俊美公子被打擊的模樣,有些擔心,「公子,你不要緊吧?其實我剛來府上不幾天,有許多事情是不知道的?公子是不是與你家娘子走散了?不然我去幫你問問旁人。」

    司馬巍顏激動的一把抓住他,從衣袖裡掏出一錠銀子塞進他的手裡,「小弟弟,麻煩你了,是我娘子,與我吵架出來門,我已尋她近半年了。」

    「那公子你等等。」小童一把關上門,就進了院子。

    司馬巍顏整個身子順著牆壁滑落到地上,渾身的力氣和堅持自己的動力一瞬間都沒有了,這身體就像大病了一場般。

    不多過了多久,他竟是被小童給搖醒了,苦苦一笑,竟能坐在這裡就睡著,他還真太累了。

    「公子,我問過廚房的廚娘,她們說前陣子府裡有個有身孕的夫人,身邊帶了個叫丫頭叫蘭梅,不過兩個人在我們主子出事後,就出府離開了,去了哪裡誰也不知道,不如你去客棧打聽一下吧。」

    聽了小童的話,終於讓司馬巍顏女找回了力量,謝過之後,起身騎著馬離開,離最近的客棧住了下來,奔波了這些日子,還沒有一日能睡安隱的。

    司馬巍顏一覺睡到次日中午才起來,醒了之後直接就出了客棧到處去打聽消息去,只是城內的客棧都打聽了個遍,也沒有元娘那種情況住店的。

    若是這樣,只有一種情況,那就是兩人當日就離開了城裡。

    有著身孕不可能徒步行走,司馬巍顏就往僱馬車的地方尋去,打了之後,到是聽說有一個姓劉的前陣子發了大財,送一孕婦,不想竟得了一錠的銀子。

    司馬巍顏敢肯定是元娘了,只是卻尋不到那個姓劉的車伕的下落。

    但是他也沒有放棄過,一連幾天都到那裡去蹲著,終於有一天,見一穿著還可以的老人趕著馬車過來,這幾天裡,司馬巍顏把趕車的也記得差不多了,只有這個面生,猜測可能是那個姓劉的車伕,就迎上前去。

    「老人家,能和你打聽一件事情嗎?聽說你數日前拉過一有身孕的女子,女子還帶著一個丫頭,不知道你把她們送到了哪裡?」

    劉車伕打量著司馬巍顏,衣著布料昂貴,只是上面全是皺褶,也髒了,人長的俊美卻一臉的憔悴,司馬巍顏見他不說。

    才又解釋道,「那是我的娘子和她的丫頭,我們吵了嘴架,她帶著丫頭就跑了出來,我已經尋了近半年了。」

    劉車伕這才開口,「只出了城不久,就有幾個人騎著馬追過來,也是認識那夫人的,後來那家的管家給了我銀子讓我把馬車賣給了他們,我就回了城,他們去了哪裡我卻是不知道。」

    「那我娘子雇你馬車時可說了要去哪裡?」司馬巍顏馬上就發現了話裡的線索。

    車伕想了一會兒,「往南面的草原上去了,公子啊,你家娘子挺著要生的大肚子也挺可憐的,當時那些人從後面追上來,你家娘子嚇壞了,還好是認識的,若尋到了人,就好好待她吧,女人挺著那麼大的肚子還在外面走動,也怪可憐的。」

    司馬巍顏用力的謝著道,「老人家,謝謝你了,我一定會的。」

    似在大海裡迷失了方向,此時竟然又有了希望,司馬巍顏怎麼能不激奮,既然知道了方向,他也沒有急著走,而是先回到了客棧。

    車伕說有幾個騎著馬的人追上了元娘,會是誰呢?若是二叔沒有出事,他一定會確認那個人是二叔,可是、、、難不成是二叔留下來保護元娘的人?

    此時此刻,司馬巍顏才有些吃酸,竟沒有想到元娘真的會來尋二叔,甚至是住在二叔的別苑裡,難不成她的心裡也有二叔?

    這樣的猜測讓司馬巍顏心裡很煩躁,輾轉反側一晚都沒有睡實,次日近中午了,才起來,讓小二備了些乾糧帶在路上,他這才重新起程。

    司馬巍顏這邊知道了二叔出事的消息竟然也沒有打算回府,若是府裡的太夫人知道了,怕又要氣暈過去,甚至在知道二兒子沒了之後,連屍體都尋不到,就忙派了大匹人馬出去尋孫子。

    王氏其實暗下也有派侍衛跟著兒子,所以眼裡並不擔心,若出了什麼事情,暗衛一定會給自己送消息來,這麼久暗衛都沒有送消息來,定是相安無事。

    所以王氏只看著婆婆著急,也不多說一句,她心裡怎麼能沒有氣呢,元娘是多好的一個兒媳婦啊,還懷著孩子就被婆婆給趕了出去,這樣也太過冷血了,眼下弄的兒子也不歸家,王氏是把這些都怪到了婆婆身上。

    太夫人醒來之後,整個人似一夜之間就老了幾十歲,兩額的頭髮也全白了,「把這些東西都拿下去吧,我沒有胃口。」

    「婆婆還是吃點吧,身子重要。」王氏勸了一句,見她不肯吃,這才讓人把東西撤了下去。

    「二房那邊知道消息了吧?有什麼反應?」

    王氏垂著眼簾,「連草表妹來罵過之後,被二弟妹帶回去了,聽說她頂撞二弟妹又詛咒二弟妹守活寡,所以被二弟妹打了手板,眼下正在房裡養著呢,至於二弟妹聽下人說到是傷心的哭了一陣,後來就吩咐身邊的兩個丫頭變賣二房的東西。」

    沒有說的便是王連草雖然被打了,卻是被強行關在屋裡的,任她怎麼吵著要見太夫人,都沒有人理她,眼下只要一過二房那邊,還能聽到她的吵鬧聲。

    「我這還沒有死呢,侯府還沒有倒呢,她到是急著給自己想後路了,我偏不合了她的心思,你這幾天去簇裡選個身世清白,家裡困難的孩子過繼到二房去,老二沒有了,是我對不起他,怎麼也得給二房留個後,他死了也該有個兒子給他上香才是。」

    王氏料到了婆婆會這麼做,只是沒有想到婆婆會這麼急著,到也沒有多問,只應了聲,太夫人看了王氏一眼,然後閉上眼睛。

    「你也別怨我,只是老二畢竟是為了顏兒才出事的,我怎麼也要給二房留一血脈,只是原本想著過繼顏兒的孩子,可是顏兒這孩子眼下到一點動靜也沒有,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也不是個讓人省心的,到時二房將來分出去時,他們的銀子就從我的私房錢裡出吧。」眼裡一切都要靠大房了,太夫人也想挽回與大兒媳婦之間的感情。

    她又怎麼會不知道大兒媳婦一直在怪自己趕元娘出去呢,這時她也有些後悔了,若是沒有將人趕出去,那懷著的孩子不管男女怎麼說也是司馬家的,如此一來,過繼到二房正是名正方順了。

    王氏若知道婆婆是這種想法,只怕會氣死。

    「婆婆不要多想了,本就是我們這一房對不起二叔,照顧他的家人,怎麼還能讓婆婆拿錢呢」王氏接過話。

    這老太婆,心思到是多的,眼下用這些話堵自己的嘴,自己若不開口,還真不是成了不記恩情的人了?不過是多了養幾張嘴,對侯府來說也不是什麼事。

    「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不與你爭了,也全了你的心吧。」太夫人這才說累了。

    王氏福了身子,起身走了出去,反正早晚大房和二房是要分開的,也不差這幾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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