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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三 榮寵 第一百六十三章 噩耗 文 / 莎含

    京城裡,得到司馬商宜出事已是快一個月之後。

    太夫人一聽當場就暈死過去,王氏忙叫人把人抬到床上,一邊又吩咐人去請太醫,二房那邊,這幾個月來,卓惜玉可是拼盡了手段,卻仍是沒有動得了閔氏和王氏,王草連畢竟是府上的表姑娘,先卓惜玉這個正房夫人得到了消息。

    「姑母,怎麼會這樣啊?表哥不會死了,一定是弄錯了。」王連草一路哭泣到了太夫人的院子。

    太夫人才剛剛被太醫施針醒過來,一聽到她的話,想起沒了命的二兒子,眼睛一翻又暈了過去,王氏恨恨的瞪向王連草。

    一邊怒斥著下人,」還不快點將二夫人扶下去,在驚了太夫人,仔細你們的皮。」

    王連草一聽哭聲就更大了,「姑母你可不能有事啊,你若出了事,我在這府裡怕也不能活了,如今表哥也出了事,我可怎麼辦啊?」

    王氏聽了氣的不行,顧不得太醫在眼前,就怒斥道,「我說連草,枉日裡你與婆婆最近,眼下出了事情,你不想著安慰婆婆,竟在這裡說這些話,侯府裡是短了你吃的了還是短了你穿的了?今日你到要說個清楚,不然咱們沒完。」

    王連草聽了聲音直接就吼了起來,「我的命好苦啊,夫君沒了,姑母又出了事,眼下大嫂又這般不給我臉面,可讓我怎麼活啊。」

    太夫人在那邊被施針,王連草在這哭,一時之間屋裡好不熱鬧,王氏抬眼見卓惜玉進來,眼睛一轉,「弟妹來的正好,快把小夫人扶回去吧,老太太都醒了,被她這麼一鬧又暈過去了,萬一到時老太太真有什麼事,到底該不該怪到你們二房上去啊?眼下裡二弟出了事,二房可就全憑二弟妹管束了,二弟妹能忙的過來吧?」

    被王氏一點,卓惜玉先認了錯,一邊讓婆子架著王連草出去了,整個人雖白著一張臉,見太夫人沒有醒,這才退了下去。

    嫁進府不到半年,夫君竟然就沒有了,自己這不是要空守一輩子的寡嗎?卓惜玉此時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啊。

    回到院裡,一聽王連草還在那裡哭,心裡也恨起來了,「將人給我帶進來。」

    王連草被兩個婆子架進屋丟到地上,卓惜玉也不急著說話,只看著她哭,直到王連草哭累了,這才冷聲開口,「就你這樣的還說規矩呢?堂堂侯府二房的小夫人,鬧的太夫人暈過去,實為大不孝,眼下裡府裡亂成這樣,不能給府裡分擔也就算了,竟然還在這裡填亂,你真以為你是太夫人的侄女我就動不了你了是不是?」

    「你少在這裡拿我立威,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德行?不過是一個敗落府第上的女兒罷了,有什麼好耀武揚威的?你是正房又怎麼樣?表哥已經沒有了,你和出家又有什麼不同?我比你強多了,最起碼我還與表哥在大婚那天同房了。」王連草反駁過去。

    卓惜玉冷笑,「同房又怎麼樣?那也證明不了什麼?你肚子不是還沒有動靜嗎?而且據我所知,大婚那晚二爺跟本就沒有碰你,你還真當自己是香餑餑呢是嗎?你不說我還不想提起來,竟然你不要臉,我也不用給你留臉面。」

    王連草被說中事實臉咋青乍白,恨意的瞪著卓惜玉,「你不要得意太早了,等姑母醒了,一定會幫我做主的,有你哭的時候。」

    卓惜玉搖搖頭,「這話你可就說錯了,我是正八經娶進門的夫人,是妻,說你是平妻,也不過是妾,眼下二爺沒有了,我自是要過繼一個孩子到二爺名下,至於妾侍就該都打發到家廟裡去。」

    王連草一聽有些怕了,「姑母是不會送我走的。」

    「徐媽媽,妾侍不懂規矩衝撞主母,按規矩來該怎麼辦?」卓惜玉沒在理會她,直接問向一旁的徐媽媽。

    她知道上面有太夫人在,她對這王連草也做不了什麼實質的事情,不過小來小去的,到是可以為所欲為,反正男人已經沒有了,大不了休她出府,正合了她的心意。

    「回夫人,按規矩手板三十」徐媽媽掃了王連草一眼。

    「卓惜玉你敢。」王連草瞪過去,一邊要從地上爬起來。

    「那就五十吧。」

    卓惜玉的話音一落,徐媽媽就對兩旁的婆子使了眼色,兩個婆子直接就架住了王連草,任她怎麼掙扎也沒有用,打手板的自然是徐媽媽親自上震。

    「啊、、、卓惜玉,你等著的,姑母不會放過你的」王連草開始還能罵完整了,等打到了一半,整個人就痛的暈死過去,徐媽媽卻並沒有因此放過,直到打完了五十板子,那雙手掌已血肉模糊,才讓人架著王連草下去。

    卓惜玉只覺得解了心中的大恨,「往日裡她不把我放在眼裡,這回我到要看看太夫人能怎麼樣?趕我出府啊?扶她那個親侄女當二房的夫人吧,讓她守一輩子寡去。」

    徐媽媽到不多說話,只是一旁服侍的兩個丫頭秋雨和春花卻有種兔死狐悲的感覺來。

    出完了氣,卓惜玉才抹起淚來,「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嫁了個男人竟然不出半年就死在了戰場上,還不如當初嫁個普通人家,也比現在這副樣子強。」

    徐媽媽給秋雨和春花使了眼色讓兩人下去,這才開口勸道,「夫人還是不要傷心了,眼下最重要的是想想怎麼辦才對夫人有利才是。」

    卓惜玉聽了點點頭,吸了吸鼻子,「我今日動了王連草,太夫人一定不會喜歡我,以後在這府裡守著活寡還要受她的氣,還不如趕我出侯府的好,只是我不能就這麼出去,一會兒你叫春花和秋雨進為,把二房裡值錢的東西全拿出去當了,換上價錢便宜的擺置上,怎麼也得留點錢給自己下半輩子。」

    徐媽媽點點頭,「夫人這樣想就對了。」

    隨後叫了春花和秋雨進來吩咐一番,兩個丫頭才分頭去忙,另一邊王氏只忙著照顧太夫人,哪裡會料到二房那邊已開始變賣家產了。

    到是司馬茹晴,一直注意著二房的動靜,聽到身邊的丫頭報了那邊的消息後,才帶著紅腫的眼睛去見了王氏。

    正好太夫人剛服下藥睡下,王氏才抽了空,「你也莫傷心了,這一切都是天意。」

    司馬茹晴搖搖頭,「女兒怎麼能不傷心,這一切都是女兒的錯,若不是女兒,二叔也不會去邊關,更不會出事,只可恨那個卓文君,當初只怪女兒交友不善,竟沒有發現她是頭狼。」

    「好了,不要哭了,你大嫂那邊怎麼樣?我有些日子沒有過去了。」王氏一提到那個名聲軟弱,實際很狠的兒媳婦,就語氣有些不快。

    司馬茹晴冷笑,「她怎麼能不好呢,院子裡冬雪和卓文君兩個姨娘就夠她忙乎的了,要背個好名聲,又要把人折磨死,當然得慢慢了,所以她可忙的很。」

    聽得出來女兒話時的譏諷,王氏也歎了口氣,「當初也是你祖母選的這戶人家,哪成想竟是這樣性情的,唉,真不知道你大哥到時會不會受得了。」

    想到兒子出去也近二個月了,竟一點消息也沒有,王氏就擔心不已,可也知道若真不放兒子出去,怕兒子一輩子也不會原諒自己。

    「娘,我聽下人說二房那邊正變賣東西呢,是不是那卓惜玉要跑啊?而且還把表姑給打了,要不你派個人過去看看吧,怎麼說那也是咱們家的財產啊。」司馬茹晴這才想起來自己來的目地。

    王氏眸子一暗,「這人才剛出事,她就坐不住了?罷了,咱們侯府還不差那點東西,任她鬧去吧,一切等你祖母醒了在做決定吧。」

    反正這些事情當初可都是她做的主,眼下出事了,可沒有人給她收拾爛攤子去。

    司馬茹晴也知道母親心裡氣的是什麼,到也沒有在多說,好好的一家,這才近半年的功夫就鬧的這副樣子,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果然很準,誰也不可能永遠戰在最高處,也不可能永遠站在最低處。

    二房那邊,卓惜玉數著手裡的銀票,總管是五千多兩,真沒有想到這房間裡的古董這麼值錢,到時出了侯府,拿著這些錢也夠她活下半輩子了。

    「你們誰想陪我出府?」卓惜玉將銀子貼身收好,看向秋雨和春花兩個人。

    兩個人齊齊跪下,「奴婢們想求得夫人讓奴婢們把賣身契贖回來。」

    卓惜玉沒有料到兩人動的是這個心思,左右斟酌了一番,出府在養著這兩口人,也是累贅,還不如眼下賣她們一個人情,在沒有出侯府前也讓她們好好幫自己辦事。

    「那就這樣吧,我出侯府前把賣身契拿給你們,只是你們要記住一點,在我出侯府之前,你們可要萬事幫我辦妥當了,萬一我出了什麼事,到時你們也不要想著能還自由身。」卓惜玉恩威並施,兩個人忙謝了恩。

    徐媽媽不用過問了,人是卓府的,到時自然是回卓府,自己的後事只一天就安排好了,卓惜玉這才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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