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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龍門飛甲 第四章 四大名捕齊聚 文 / 寂寞大師

    「柳大人,在下諸葛正我。《」

    諸葛正我上前幾步,抱拳道,神態謙虛而不謙卑。

    「你就是諸葛正我。」捕神打量著諸葛正我,這個曾經皇城中的第一護衛,而後突然辭官創建神侯府的傳奇人物。

    「正是。」

    諸葛正我不急不徐地道:「大家都在辦同一個案子,我已經拿到賈三的畫押供詞……」

    「辦案?」

    捕神突然打斷了他的話,神態中帶著一慣的不可一視,聲音加重,一股威嚴之勢撲面而來,道:「你憑什麼辦案!」

    「神侯府。」

    「神侯府?」

    「對,我們都是神侯府的人,一直在調查銅模失竊案。」諸葛正我道。

    「我沒聽說過什麼神侯府,能在京城辦案的,從來只有六扇門……全給我押回去。」捕神用一種咄咄逼人的語氣說道。

    神侯府他當然聽說過,如果神侯府成立六扇門一點風聲都沒收到,那他捕神也應該卸甲歸田,六扇門也早該解散了。

    在神侯府摻合進來時,他就想好了應對之策,否則抓捕一個區區賈三,又何必他捕神大人親自出馬,一個岑沖已經綽綽有餘。對他來講,這次是個很好的機會,賈三的案件只是件小事,無論抓不抓得到都無關緊要,他要借此機會來試探神侯府的底線,或者說是諸葛正我的底牌。

    「是。」

    六扇門的捕快行動起來,如大軍壓境。圍住神侯府一眾人。

    眾人露出緊張之色,只有楊銘眼底一片清明,饒有興趣地看著捕神和諸葛正我言語交鋒。

    「慢著。」諸葛正我叫道。

    要出手了嗎。我倒要看看你有何底牌。

    捕神目光咄咄地看向諸葛正我,眼中閃過一絲譏誚之意。

    就在局勢萬分微妙之時,一道高呼聲響起:「王爺駕到。」

    緊張的氣氛一衝而散。

    諸葛正我和捕神同時抬頭向街角望去,一輛華蓋馬車緩緩駛來。

    一名中年男子從馬車上走下來,身後有兩隊全甲親衛隨行。

    此人身上帶著一股久居高位的威嚴之氣,不論他站在哪裡,都會是所有人中的焦點。此人還未開口便已先聲奪人。將整個局勢牢牢掌握在手中。

    「參見王爺。」眾人拱手俯首行半禮。

    王爺走到諸葛正我和捕神的中間,向前者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若有善於鑽營之輩在場,就能從他的一言一動中查覺出他的傾向——顯然。於王爺來講,親諸葛正我,疏捕神。

    這是親疏有別。

    「王爺,小事情。六扇門在辦案。有人自稱神侯府。假冒朝庭命官。」捕神一言一頓地說道。

    他還是心有不甘,只差一步就能知道神侯府的底細了。

    「誤會。」

    王爺神色和煦地道:「正我,你為什麼不把金牌拿出來?」

    「這……」諸葛正我微微遲疑,他知道,只要金牌一拿出來,神侯府必會成為成為眾矢之地——至少也是六扇門的眼中盯。這對他來講是有弊無利。

    本來揖凶拿案之事只是六扇門一家的司職,現在多出一家來,權力分散。那六扇門就再無法在京城中說一不二。

    「拿出來吧。」王爺道。他的行事理念和諸葛正我不同,他為認應該高調做事。勇爭先鋒。若不逼迫一下,神侯府怕是要一直不溫不火地做下去。

    「是,王爺。」

    諸葛正我從懷中拿出一面金牌,高高舉起。

    「在下奉聖上密諭,領神侯府密查全國大小案件,見金牌如見聖上。」聲音不顯高亢,卻有一股凜然之威。

    捕神一時愕然,等真的見到了金牌,他才知道事情遠超所之前所料。神侯府已經不是對他有威脅的潛在對手,而是一個可以和六扇門平等對話的府衙。

    「王爺請起。()」

    諸葛正我將王爺摻起。

    「六扇門和神侯府以後要通力協作,為朝庭效命。」王爺道。

    「是,王爺。」諸葛正我應道。

    捕神的神色更陰沉了,王爺那句話的重心顯然在後者,否則的話,為何是六扇門要與神侯府協作並非神侯府要和六扇門協作。

    王爺可能是無心之言,但卻一下把主次定了下來。

    「柳大人,在下願意把賈三和銅模交給六扇門處理。這位崔兄弟,可否交給在下?」

    諸葛正我見好便收,給了捕神一個台階。他的內功心法是八卦心法,以太極陰陽為基,講究中正平和,圓潤如意,他的性子也受心法的影響,少了一份攻擊性。

    「他是疑犯。」捕神臉色難堪,心情不佳,一時脫口說道。以他驕傲的性格,哪受得了別人的憐憫。

    「我不是。」追命馬上回了一句。

    「他是神侯府派去辦案的人,希望能夠把他交給我。」諸葛正我再退一步,又給了他一個台階。

    捕神面露遲疑之色,如果這麼容易就改口,豈不把捕神的臉都丟盡了。

    「柳大人,這種小事就不必麻煩皇上了吧。」

    「下官瞭解,放人。」

    王爺又在最後推了一把,捕神便順勢答應下來。有王爺這句話給他鋪階,他的臉面也能保存下來。

    捕神並非壞人,只不過太驕傲了。當然,若誰能有捕神這份功力,驕傲一點也無可厚非。楊銘暗暗地想道。

    神侯府和六扇門順利交接——第一次親密接觸。

    ……

    夜黑風高。

    刺殺捕神的三名刺客對京城中的巷道十分熟悉,一路七拐八轉來到城門樓下。砍倒守城的侍衛衝上城門,從城牆上逃了出去。

    姬遙花和韓龍緊緊地咬在他們後面,追到城外。

    刺客奔出數里。在一名衣著華麗,身披黑色披風的男子身前單膝扣拜,道:「安爺,任務已經完成。」

    這名男子正是安世耿,蔡相面前的紅人,身懷西域奇術的異人。也是派這些刺客去行刺捕神的幕後指使者。

    這些刺客的任務只是去「行刺」捕神,而非「殺死」捕神。

    在他們身後。姬遙花和韓龍也追了過來,在數丈外止步。

    韓龍顯然識得安世耿,對於在此地見到此人也非常驚訝。

    「完成了?」

    安世耿淡淡地俯視著三人。對追上來的捕快視若無物,臉色上一丁點兒驚訝的表情都沒有,似乎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是。」刺客答道。

    「差一點點……」

    安世耿把手搭在一名刺客的肩上,內力運轉。瞬間將刺客的衣服引燃。接著一腳把他踢開。

    「這才叫完成!」

    安世耿明目張膽、光明正大的殺人滅口,他肆無忌憚,或者說胸有成竹。

    此人所學的內功是傳自西域的一門冰火神功,內力同時具有兩種完全相反的屬性,可冰可火,十分極端。

    「逃。」

    另外兩名刺客見勢不妙,立刻向反方向奔逃,分別遇到姬遙花和韓龍。被他們斬於劍下。

    「在下六扇門韓龍,感謝安爺出手相助擒拿刺客。沒想到安爺除了是一位慈善商家。還懂得西域奇術。」韓龍心中惴惴不安,他感覺自己可能陷入了一個大陰謀之中。知道太多的人,通常活不了太久,地上的三名刺客就是前車之鑒。

    韓龍怕了,不過仍然心存僥倖,出口試探,希望能矇混過去。這是江湖上常用的套話技巧,已經是變向的討饒,不過管不管用這還要看對方是否順坡下路。

    安世耿怪笑道:「太虛偽了,一會我燒你鬍子,看你要不要謝過。」

    他今天的目的本來就不是捕神,而是針對六扇門四大名捕中的一位,韓龍會追來,只能怪他倒霉。

    話題說破,韓龍就知道今日再無僥倖,當即出劍向安世耿斬去……

    ……

    「這位兄弟,多謝你剛才出手相助。」

    前往神侯府的路上,追命向楊銘道謝,顯然楊銘之前出手並未脫過他的眼睛。

    「以後大家都是自己人,不必客氣。只是有些可惜,在下雖然有心相助,卻還是未能幫到崔兄。」楊銘道。

    「江湖人講究恩怨分明,兄台相助之情,崔某記在心裡,日後定當有報。只是,在下畢竟是江湖中人,不太好與官府中人打交道……」追命的話說到這裡,有些遲疑。

    剛被人救了性命,卻立馬要與恩人撇清關係,這種事情有違江湖道義。不過追命心裡有也許多顧慮,江湖中人往往都看不起官府之人,認為他們是鷹犬走狗,自甘下賤。若是與官府中人交往過密,必會被同道中人「另眼相看」,憑白生出許多隔膜。

    「追命兄不要著急,有什麼話到了神侯府再說,說不定到了那裡,你會改變主意。」楊銘道。他知道這人鐵定跑不了的,否則的話哪來的四大名捕。

    「好吧……」

    果不其然,到了神侯府,追命便被嬌娘帶來的一罈美酒傾倒,頓時所有的顧率全都不翼而飛。

    追命嗜酒如命,酷愛杯中之物,內心深處又十分嚮往神侯府這種好似家人相處般親切隨意,沒有隔閡的氣氛,便順勢答應加入侯府。

    「我早就說過你會改變主意,在江湖上闖逛看似瀟灑快活,無拘無束,但其中的苦處追命兄應當早有體會,所以才會有學得好武藝,賣於帝王家之說。說白了,在哪裡活不是活,怎麼活不是活,都說六扇門中好修行,若非六扇門規矩太重,我都想去六扇門了。追命兄,歡迎你加入神侯府,來,喝一杯。」楊銘舉著一杯酒走過來。

    「好,干了。」

    追命是逢酒必喝,來者不拒。酒到杯乾,片刻功夫就喝了個六七分醉。

    與此同時,在六扇門中。冷血也被捕神收沒令牌,趕出了六扇門。捕神令其打入神侯府內部,做臥底內應。

    ……

    「賈三手上的銅幣模是假的。」酒醒以後,追命就把這個發現告訴了諸葛正我。

    「假的?這倒有點意思了。」諸葛正我手上把玩著一個古代版的機關「魔方」,喃喃地說道,面上不露喜怒,誰也不知他心裡在想些什麼。

    「追命。你可確定?」鐵手訝道。

    追命指著雙眼道:「這是什麼?我追命就是靠這雙眼睛吃飯的,若是連真假都分不清,那我還怎麼能混到現在。你們愛信不信……」

    「你是這方面的高手。我相信你的判斷……如此來說的話,那麼真正的銅幣模現在還流落在外。」鐵手道。

    無情補充道:「徐大人已經把假的銅幣模從六扇門領回去,他顯然在陰瞞什麼。」

    諸葛正我道:「看來真的如楊兄弟所說,這件事的背後有一個天大的陰謀。」

    你說話就說話。幹嘛又扯上我……楊銘在心裡吐糟。

    「楊兄弟。你怎麼看。」諸葛正我又加了一句。

    楊銘連吐糟的心情都沒有了,直接道:「我認為銅模案的幕後有一個龐大的勢力集團,主持之人身家豐厚,所謀之事一定不是錢財。」

    鐵手道:「為什麼這麼說?」

    楊銘道:「顯而易見。如果我手裡有真的銅幣模,那我就直接鑄造真的銅幣,又何必造假。所以幕後之人已經不在乎錢財,他所圖謀的必是比錢財更重要的東西。」

    「比錢財還重要的東西,那就一定是權。」追命道。

    「那會是什麼人?」鐵手道。

    「這還不簡單。天下誰最有錢?」楊銘道。

    「皇上。」

    「不是,是財神爺。」追命和鐵手同時說道。

    天上有個財神爺。地上也有個財神爺。

    他們所說的自然不是天上那個財神爺,而是地上那一位,他就是富甲天下的安世耿。安世耿明面上是做漕運生意,凡是跟他合作過的人都能賺大錢,所以大家都叫他財神爺。

    「這是你們說的。」楊銘聳聳肩。

    鐵手道:「先生,我們要不要去調查一下這個財神爺安世耿。」

    諸葛正我道:「不要著急,這一切都是大家的憑空猜測。咱們神侯府人手不足,先去盯緊錢監徐大人,若真是和安世耿有關,那他遲早都會露出馬腳。」

    「好。」無情應道,案情分析,統籌策劃都是由她來負責。諸葛正我總攬全局,只在最重要的時候下決定。

    「就這樣吧,打探情報應該沒我什麼事,我先回去休息了。」楊銘起身離開。

    「這傢伙是究竟是什麼人,看起來好像知道不少事。」

    楊銘走後,追命小聲地問道,他也在江湖上混跡多年,但凡高手至少都有耳聞,卻從來沒聽說過這人的任何消息。

    「我只知道他有很多秘密,其他的什麼都看不出來。」無情淡淡地道。

    登登登……

    這時候叮噹風風火火地跑進來,道:「諸葛先生,我在街上聽到一個消息,那個姓冷的被捕神趕出六扇門了。」

    諸葛正我想了一下,笑道:「姓冷的是個高手,既然六扇門不要,那我們神侯府就卻之不恭了。」

    雨後初晴,碧空萬里。

    找人的這種事情自然用不著楊銘出馬,追命自告奮勇,在城裡尋找冷血的下落。

    楊銘站在神侯府屋頂,看著追命滿城的跳來跳去,心裡卻是有幾分欽佩。

    天下間會輕功的人數不勝數,有的人擅長身法步法,動作靈活,能在方寸間躲避槍林箭雨,有的人擅長輕功,身輕如雁,一雙肉足可以日行千里。無論哪一方面,能夠做到極致,都值得欽佩。

    追命的輕功便是如此。

    可以稱之為高手的人,一個縱躍至少能掠出兩三丈,更厲害些的一步能躍出五丈,這已經是數得著的高手。而能夠一步掠出七八丈距離的人便是世間少有的高手,幾乎達到了武林高手的極限。

    追命卻比他們更厲害許多,一步可以掠出十二三丈,差不多是那些頂尖高手的一倍。

    楊銘的輕功已經極為不凡,一步能夠掠出十丈左右,在這方面,他對追命也是甘拜下風。

    半個時辰後,冷血來到了神侯府。

    當然,這不是追命的功勞,在追命辛辛苦苦找到冷血的時候,冷血已經出現在無情和鐵手的面前。

    來到神侯府,冷血先去見了諸葛正我,半推半就的領了神侯府的腰牌,然後到了後院。

    「楊銘。」楊銘一抱拳,自我介紹道。

    「冷凌棄。」

    冷血抱拳,上下打量著他,神色略有好奇。

    楊銘在六扇門的名氣可不小,自從那日他在醉月樓擺了韓龍一道,他的名字就在六扇門裡傳開了,六扇門的人對他可都恨得牙癢癢。

    「我們就住在這裡,這間房給你,追命住在對面,旁邊是楊銘的房間……」鐵手把他的住處安派下來。

    之所以說神侯府的後廂別有洞天便是因為這點,宿舍、書房、資料庫、工作坊全都集中在一起,搭配的十分矛盾卻又不會相互的產生干攏。

    「嗯。」

    冷血點下頭,目光向正在查閱案件資料的無情看去,神色跟看其他人時完全不同。只要情商不是負數的人,都能從他的眼神裡看出些貓膩來。

    「……這裡又沒錢賺,我留下來是為了好酒,你留下來是為了什麼?不會是為了她吧……小心點,這個女人能讀懂別人的心!」追命一副自來熟的副樣告誡道。

    冷血冷著一張臉回房,關上了門。

    這一下,四大名捕悉數到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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