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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224+第二百二十五 文 / 銀色月光

    第二百二十四

    侯夫人忙活了一天,感覺腰酸背痛,聽見侯爺在張姨娘那邊用飯,被趙姨娘請過去喝湯,知道晚上必然會宿在那邊,便放心的泡了個澡然後躺下了。

    很快她便睡著,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感覺臉上有些癢癢的。她睜開眼睛,見到一個身影坐在床邊,屋子裡沒點燈看不真亮。

    「啊!」她輕呼出來,一下子坐起來便想要喊丫頭。

    「是爺!」侯爺醇厚的聲音傳過來,緊接著一隻大手伸過來摀住她的嘴巴,「丫頭們都睡下了,別喊!」

    「原來是侯爺。」她下意識的往床裡面縮了一下,瞧了一眼天色約莫著已經二更了。這個時候他過來做什麼,怎麼沒在趙姨娘那邊留宿?

    她疑惑著就要起身,「妾身去點燈,再給侯爺泡杯茶。」

    「躺著吧,爺也睡了。」定伯侯竟然上了床,就靠著床的外側躺了下來。她只好往裡面挪,因為沒想到侯爺會過來,只鋪了一床的被子。

    她面朝裡躺著,身子有些僵硬得不敢亂動。他們夫妻二十多年,還從未躺在一個被窩裡過,眼下的情形竟讓她莫名的緊張。侯爺的氣息從未這樣濃郁,他呼出的熱氣就在她的耳後,讓她心裡感覺怪怪的。

    月光穿過窗戶紙灑進來,落在她的脖頸上,給她原本白皙的肌膚鍍上了一層柔和的光澤。

    「咳。」他輕輕咳嗽了一聲,「明個兒洗三都準備妥當了?」

    侯夫人聽見他問話,忙回道:「已經準備好了,明個兒侯爺可留在府裡?」

    「嗯。」他淡淡的回了一聲。

    之後屋子裡又恢復了安靜,靜得侯夫人能清晰的聽見自己的心跳聲。睡在一張床上二十多年,如今才知道,那跟睡在一個被窩裡完全不一樣。怎麼這般曖昧,這般不自在!

    她覺得自己的心跳越來越不正常,還不敢動彈。正在難受的時候聽見侯爺又說話了,心裡不由得放鬆了一下。

    「聽說宜宣早就給孩子起了名字?這個混賬玩意兒,連我這個父親都不尊讓一下!」他雖然在罵,不過語氣中並未有生氣的意思。

    侯夫人聞言笑了一下,她還是第一次見到侯爺這樣口不對心的一面,嘴上不提那對龍鳳胎的事,心裡卻在乎的緊。連孩子起名字都要在心,當初對逸浚和菲虹可沒這般緊張過。到底是人上了年紀,就越發的喜歡隔輩人。

    想到這裡她心忽閃一下,是啊,她們都老了!歲月無情,一眨眼二十多年就過去了。

    「侯爺,妾身嫁過來已經二十四年了。」她幽幽的說了一句。

    定伯侯眼神一滯,想起前幾日問過她,那時她並未回答。

    「二十四年,還能有幾個二十四年!」

    「侯爺何故這樣傷感?」她聞言趕忙轉過身來,撞到一雙幽深的眼神心猛地跳了一下,想要再轉過去卻覺得有些唐突,只好錯開眼神忍住。

    她與侯爺成親這麼多年,見到的侯爺總是淡定從容的模樣。這樣的眼神她還是第一次見到,裡面有些輕愁,有些惆悵,甚至有些感傷,還有些她看不懂值得探究的東西。

    這樣的眼神讓她有些心疼,在她心裡,侯爺何曾這般過?多年來,朝堂瞬息萬變,他從來都是處亂不驚。

    「朝堂上有什麼難心事?」她脫口而出,隨即又意識到自己這話說得越逾,「妾身失言了。侯爺身體康健,別說是二十四年,就是再有幾個二十年都一樣……」

    「你我夫妻二十四年,這樣的場面話應酬話就別再說了。」他竟然打斷侯夫人的話。

    侯夫人聞言一怔,不說這些,難不成真讓她追問朝堂上的事不成?一時之間,她不知道下一句要說些什麼,只好閉上嘴巴。

    她瞥見侯爺已經閉了眼睛,正想要輕輕翻過身去,就聽見侯爺說道:「上次在獵場出了事,皇上命我留下追查,可惜背後謀劃之人高明的很,始終沒查出端倪最後不了了之。不過那次事件的目標不是皇上就是兩位皇子,雖說皇上暗示我找了個替罪羊結案,不過暗中仍舊派人調查。

    若是來人是朝著大皇子,那麼咱們家就要加小心了。如今府裡得了龍鳳胎,多少人的眼睛全都盯著,這個時候越發的不能出錯。平日裡你要嚴加約束下人,不可出什麼亂子!」

    她聽了趕忙答應下,不過心中仍舊感覺納悶。依照往日侯爺的脾氣,只吩咐不解釋,更不會把朝堂上隱秘的事情說給她聽。

    「侯爺怎麼跟妾身說起這些事,妾身感覺心裡有負擔,生怕壞了侯爺的事。」她趕忙回著。

    「夫妻多年,爺還信不著你嗎?」侯爺的語氣中多了一些不易觸摸的情緒,「聽了這些事你別害怕,咱們家注定要跟宮裡的事有牽連,誰都改變不了!」

    她聞言心中一暖,不假思索的說道:「妾身怎麼會不明白這些,又怎麼會把害怕放在頭裡?府中上下這麼多口人,底下的兒子、孫子、孫女、侄兒等等一大堆,我這個長輩還穩得住!

    只是妾身第一次聽侯爺說起這些,才突然感覺出侯爺的辛苦。聖意難揣,侯爺萬事要小心。妾身不明白什麼道理,更不敢對侯爺的事情指手畫腳。不過妾身總覺得,只要咱們都好好的,萬事才能有盼頭!還請侯爺千萬保重身子,這不是應酬場面話,是妾身的念想。」

    這些都是侯夫人的肺腑之言,不含半點虛假之意。她和侯爺夫妻這麼多年,到底還是有感情。

    侯爺聽了猛地睜開眼睛,眼神當中的溫度讓她不敢直視,只覺得渾身不舒坦心裡煩亂。她有些慌亂的轉過身去,只感覺兩道炙熱落在後背,讓她呼吸都急促起來。

    這樣的侯爺是她不熟悉的,這樣的自己也讓她陌生。一切似乎都有些混亂,到底是哪裡出了差錯呢?

    「侯爺早點睡吧,明個兒有客人來要早起,妾身忙活了一天也累了。」她丟下一句話就趕忙閉上眼睛。

    突然感覺一隻手拽住了她脖子附近的被角,她的心忽閃一下睜開眼睛,正不知所措時,見到那隻手把被子往上拽了拽掖好。

    「仔細晚上進風,到時候肩膀疼。咱們都不再年輕,要多注意身子。兒子、孫子雖然惹人喜歡,卻有自己的小日子。這到最後還是咱們二人干靠,互相照顧吧。」侯爺的聲音幽幽的響起來。

    她聽了身子微顫了一下,眼窩一熱,眼淚差點就掉下來。他們夫妻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從侯爺嘴裡說出這樣的體己話。其實夫妻到最後就是做個伴,經歷了人生的悲歡離合喜怒哀樂,到最後能一起變老,看著兒孫和樂,此生足矣!

    侯夫人突然覺得自己對侯爺的抱怨不應該,他是個盡職盡責的夫君,是個好父親,好兒子。他們半輩子都過來了,就像侯爺所言,人生還有幾個二十四年?他們該珍惜剩下的日子,不該對對方有任何的抱怨、埋怨。

    想到這些侯夫人糾結了多日的心紓解開,似乎身子也變得輕鬆起來。

    半晌,身後傳來侯爺輕微的呼吸聲,好像是睡著了。她輕輕轉過來,瞧見侯爺閉著眼睛雙眉間微微蹙起,額上有一抹淡淡的皺紋。睡覺還皺著眉頭,他心裡一定有事吧。正如侯爺所言,他們都老了!

    看著他的臉,侯夫人胡思亂想起來。不知道過了多久,她也沉沉地睡了過去。

    這一覺她睡得很踏實,等到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卻嚇了一大跳。她發現自己靠在侯爺懷裡,侯爺的胳膊就搭在她腰上,姿勢曖昧的不得了。她頓時面色潮紅心跳加速,瞧見侯爺沒有醒來的意思,忙悄悄挪開侯爺的胳膊悄悄坐起來從床尾下去。

    幸好,侯爺還未醒,她這才稍微放下心來。夫妻半輩子,這般親暱的舉動還是頭一遭。之前二人都是每人蓋一條被子,房事過後各自回自己的被窩,何曾相擁而眠過?

    昨晚上不過是個意外,好在沒有人看見,侯爺也不清楚。侯夫人這般安慰自己,聽見床上有些動靜,嚇得連瞧都不敢瞧急忙去了淨室。她在裡面等了片刻,不聞半點動靜,偷偷揭開簾子往床上瞧,看見侯爺的後背。

    她長出了一口氣,原來不過是翻身罷了。

    等她從淨室出來,侯爺還在床上躺著。到了往常侯爺起床的時辰,他如常醒來,洗漱、吃飯都跟往日無異,侯夫人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今個兒是三個孩子洗三的日子,眼下天氣轉涼,侯府提前生起了地龍。若溪更是讓人在屋子裡多放了幾個暖爐,把孩子脫得光溜溜還要洗澡,若是受了風寒可了不得。

    韓府的眾人在老太太的帶領下早早就來了,她們是若溪的娘家人,如今若溪生下預示大吉的龍鳳胎,她們自然是跟著高興。最近三日,京都隱約有了傳聞,說是侯府的世子馬上就要冊封。她們料定必然是宜宣,這事若是定下來,若溪就是世子妃,韓府還能不跟著沾光?

    老太太見了若溪分外的樂呵,細細的詢問了她生產的情形,又仔細的叮囑她要好生坐月子。從一到十,無不事無鉅細。若溪聽了心中有些許的感動,若說在韓府長輩之中,到底是祖母對她有幾分慈愛和關心。

    侯府的一些親戚也來了,她們這邊坐一會兒,又去聽雨閣坐一會兒。

    轉了一圈,心中不由得有了對比。那對龍鳳胎不太胖卻很結實,乖乖巧巧的不哭不鬧,見了眾人不認生,誰逗就朝著誰笑,讓人忍不住心裡喜歡。那位六公子,胖乎乎渾身都是肥肉,小眼睛被擠成一條縫,看見人就使勁的哭,不過嗓門倒是大,就是讓人覺得心煩。

    再瞧若溪,面色紅潤略顯豐滿卻不臃腫,身上沒有尋常產婦的水腫和贅肉,整個人竟比之前還靚麗,更多了幾分嫵媚的韻味。田氏就差了許多,臉色有些蒼白,肚子鼓鼓的像六個月的身孕,臉上胖的都是肉下巴都出了雙層。她精神尚好,只是因為生產的時候撕裂了下面,眼下只能勉強坐著,連床都下不去。

    這三個孩子洗三錯開了半個時辰,四公子和五姑娘先出生自然是先洗,田氏心裡不舒坦也沒有辦法,規矩如此!

    若溪擔心孩子哭鬧受涼,沒想到這兩個孩子倒是喜歡被人擺弄。她們都睜著好奇的小眼睛盯著婆子,見了水更是歡喜的呵呵笑。只是在婆子拍打她們小屁股的時候哭了兩聲,以示抗議。

    洗三進行的非常順利,婆子說完最後一通吉祥話剛想要討賞,就見一道弧形的水柱突然就朝著她的臉竄了過來。

    冰冰涼涼帶著一絲奶香,她抹了一把臉定睛一瞧,原來是四公子撒尿了。

    丫頭見了趕忙笑著遞過去一條毛巾,那婆子笑著說道:「無妨,四公子的童子尿能治百病,旁人求還求不來呢。這是奴婢的福分,擦了怪可惜的。」

    若溪聽了也笑了,忙朝著桂園使了個眼色。桂園會意,原本一個紅包變成了雙份,那婆子笑得越發像個風乾了的橘子。

    「人家都說小孩子健康不健康要看撒尿和拉屎,看看四公子這尿撒的,像地底下冒出來的泉眼一樣,真有勁!長大了必然是個高大威猛的男子漢,錯不了!」韓府的大奶奶笑著說道,眾人聽了都點頭附和。

    若溪雖然高興卻覺得這孩子有些頑皮,還從未聽過誰家孩子洗三,把尿撒了收生婆子一臉呢。這小子才出生三天就這般機靈,不知道以後要怎麼讓人費神呢?倒是女兒乖巧文靜,五官算不上漂亮卻勝在精緻,瞧的時間長了竟覺得比那個臭小子惹人喜歡。

    這邊洗三完畢,眾人又移步到聽雨閣去。一樣的程序,一樣的收生婆子,可這六公子就沒那麼好擺弄了。小手小腳亂動,小身子一挺一挺的哭,就是不讓婆子亂碰。

    「洗三的時候孩子哭得越厲害越吉利。」田氏的娘家人說道。

    立即有人接著奉承起來,那孩子似乎聽懂了一般,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老太君暗自皺眉,心中有些煩亂。人家孩子洗三也就哭那麼一兩聲,奶娘一哄就完事。這小子怎麼哭起來沒完沒了,還拼了命一般。

    收生婆子加快了速度,麻利完事把孩子交給奶娘去哄。婆子心裡暗道:這一個孩子洗三竟比那兩個還費勁,累得老腰都要折了。

    有丫頭送過來賞錢,婆子偷偷掂量了一下,裡面倒還豐厚卻到底比不得臨風居的二奶奶出手大方。其實田氏特意多放了些,想著壓若溪一頭,不過她哪裡料到有撒尿這場戲,若溪竟給了雙份。

    若溪做事一向不喜歡張揚,紅包比照尋例多了一倍,因為畢竟是兩個孩子。她不想在這上面跟誰爭上風,不分輕重的一味多裝,只能讓人家覺得侯府好糊弄,倒失了大家風範。她見兒子惹禍,這才加了一份紅包。

    事後田氏知道了,卻一心覺得是若溪在耍花樣,處處讓她丟臉!所以說,這人有時候是自己跟自己過不去,煩惱都是自個尋來的。

    兩邊的洗三都完畢,眾人陸續離去。宜宣在前廳陪完客人也進了內院,風風火火直奔上房。

    「一身的酒氣快去洗洗,別熏著孩子。」若溪見他奔著自個和孩子們過來,趕忙攆他去淨室。

    宜宣生生站住,瞧了她們母子三人幾眼這才扭身去了。只聽見裡面響起水聲,不一會兒他便又出來,頭臉洗了牙用鹽刷過,連衣裳都換了一身。

    「今個兒洗三這對小傢伙沒折騰你吧?」他湊過去盯著若溪問道。

    若溪聞言笑著把兒子撒尿的事學了一遍,「這臭小子,腳丫泥大點就開始惹禍,以後若是不嚴加管教指不定會闖出什麼大事來。」

    「哈哈哈,這才是我兒子!」宜宣竟驕傲的說著。

    她見狀瞪了宜宣一眼笑著罵道:「想當初我懷孕的時候,你常說等兒子生出來就打他的屁股。眼下他惹了事,你倒縱容起來。」

    「他這樣小懂得什麼,不過是碰巧罷了。一泡尿而已,你無需擔心。」宜宣不以為然的回著,「等這小子明白事理,他若是敢惹你生氣,我一定不饒他!」

    「哼,說得比唱的好聽。」她隨口說著。

    宜宣聽了卻上前討好似的摟住若溪的肩膀,一股子奶香讓他有些沉醉。

    若溪忙伸手推著他,抬眼一瞧,屋子裡的奶娘、丫頭已經識趣的退了出去。

    「你的臉皮真是越來越厚,怎麼給孩子們做榜樣?」她推不開宜宣,只好由著他抱著了,反正孩子還小不懂這些。

    宜宣卻笑著回道:「你是我的大寶貝,她們是我的小寶貝,我都喜歡,都愛!抱完大寶貝再抱小寶貝,咱們一家子永遠這樣幸福的過下去。」

    還不等若溪回話,外面傳來雜亂的腳步聲。她忙掙脫開,就見逸竣和菲虹打外面走了進來。

    逸竣打頭,見了二人匆忙見禮,然後就大步走到弟弟妹妹旁邊去瞧。他對人很冷淡,即便是面對宜宣和若溪情感也是內斂的。可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打心眼裡喜歡弟弟妹妹,一天沒看見就想得慌了。

    「父親,弟弟妹妹有名字了嗎?」他從外面剛進來,不敢靠得太近,也不敢對著小嬰兒呼氣。

    宜宣笑著回道:「你弟弟順著你往下排行,叫逸然;妹妹就接著菲虹往下叫菲怡。」

    「然,怡然自得也;怡,身心愉悅也。好名字!」他聽了想了一下回著,「弟弟妹妹有這麼多長輩愛護,又有哥哥姐姐喜歡,一定會快快樂樂的長大,無憂無慮的過一輩子。」

    「逸竣,你過來!」若溪聽罷招呼他過去,拉著他的手說道,「你父親給弟弟妹妹起這樣的名字,是有讓她們快樂的意思在裡面。

    不過人這一輩子逃不開八個字『好事多磨,美中不足』,誰都不可能一輩子無憂無慮。只是看你怎麼去面對,怎麼去思考,同樣的事情發生在不同人的身上,會有不一樣的結局。

    我倒是希望他們能像你這個哥哥一樣,在經受人生考驗的時候堅強的笑著面對,這才不辱沒了『怡然』二字的真正含義!」

    「兒子慚愧,受教了!」逸竣聞聽不由得點頭回著。

    若溪見狀笑著拍拍他的手,「你是個好哥哥,弟弟妹妹會以你為榜樣的。」

    「那我呢,母親?」菲虹靠過來神色有些失落,委屈的朝著若溪撒嬌。

    若溪掐掐她的小臉蛋,慈愛的說道:「你會成為成為弟弟妹妹的好姐姐。不過……我聽說這幾日你在黃師傅那邊有些心不在焉哦。」

    「以後不會了!」菲虹聽了頓時笑起來,臉上失落的神色消失不見。

    原來,自打若溪臨近生產,連屋子都不能隨意出,宜宣更是每日在府裡守著照顧著。菲虹不能像往常一般,得空便膩在她身旁,心裡有了失落。

    等著孩子一生下來,若溪更是全部重心都放在孩子身上。每日裡親自餵奶、換尿布,還要照著自己制定的計劃喝湯湯水水,做適當的運動等等。這一日排得滿滿乎乎,片刻不得歇。她現在的睡眠時間幾乎跟孩子同步,她們睡才能趁機睡一會兒,要指望著睡上一晚上的整宿覺是不可能的。

    所以這一段,她必然會忽略菲虹一些。菲虹對若溪特別依賴,一下子似乎被推開,心裡自然是想不通。菲虹又見弟弟妹妹漂亮可愛,連一向不苟言笑的父親都笑呵呵的去抱,她便越發的難受起來,覺得自己成了沒人喜歡的孩子。

    可是剛剛若溪的話一下子驅散了這些陰霾,原來母親還是關心自己的。連自己在黃師傅那邊不乖都知道,可見心裡在乎自己。一想到這些,菲虹怎麼能不雀躍?

    這功夫,床上的小傢伙哼哼起來。若溪知道這是餓了,兒子和女兒都不喜歡哭,尤其是兒子,餓了尿了拉了,一碼的哼哼唧唧。

    宜宣讓逸竣和菲虹下去換衣裳,他可是不喜歡若溪在孩子面前坦胸露背的餵奶,畢竟逸竣年紀不小了。

    第二百二十五

    宜宣把兩個孩子攆出去,這才伸手抱起兒子,咬著牙說道:「一天到晚的吃奶,出了滿月就給你斷了。」

    若溪聞言笑而不語,她知道宜宣不過是嘴硬心軟。瞧他抱孩子那副小心熟練的模樣,不比她這個做母親的差。人家都說抱孫不抱兒,宜宣這個父親真是合格的很。

    他見若溪事事親為,只要在跟前便主動的幫忙,竟也做得有模有樣。丫頭、奶娘見他在,便全都退到外屋,聽見傳喚才敢進來侍候。

    若溪接過孩子放在懷裡,他熟練的把一塊柔軟的紗布掖在孩子脖子下面。

    那邊若溪已經掀開上衣,宜宣的眼睛立即直了,看著小傢伙餓狼似的逮住還是粉紅的櫻桃,他就有想要把臭小子撥弄開的衝動。

    「你把女兒抱過來瞧著,看她饞不饞,省得她吃奶跟小貓似的就幾口。」若溪低著頭說著。

    「饞,怎麼不饞!」他立即回著,還嚥了一下唾沫。

    聽見他吞嚥的動靜若溪抬起頭,迎上他火辣辣的目光忍不住嬌嗔地瞪了他一眼。

    「好在屋子裡沒有旁人,不然指不定要笑話到什麼程度呢。瞧你一副色胚子,半點爺的風範都沒有!」

    「我不過是說說心裡話,原本是我的東西讓臭小子霸佔了,我抱怨幾句還不成?」宜宣滿臉幽怨的說著,「昨晚上連摸都不讓我盡興,眼下看著這混小子吃得歡,我心裡能好受嗎?」

    即便是屋子裡沒有旁人,若溪的臉還是忍不住紅了。她想起昨晚上的荒唐事,真是又想笑又想惱。

    宜宣死活不出去單睡非要跟若溪在一張床上,等孩子們睡著,他便央求著摸摸。

    若溪抵不過只好從了,可沒想到她漲奶漲得厲害,這一揉搓竟竄了出來。弄了宜宣滿臉,他嘖嘖嘴說好吃,就嬉皮笑臉的說餓了要吃吃。

    可還不等他撲上來,那邊的孩子破天荒的哭了起來。若溪趕忙推開他去瞧,原來是兒子拉便便了。估計是兒子哼哼二人沒聽見,這小傢伙見無人理睬就嚎起來。

    若溪見了罰宜宣為兒子換尿布,洗屁屁,然後又餵了兒子一頓。把兒子侍候舒服了,她又去看女兒。這丫頭喜靜,哭得時候很少,胃口似乎很小。若溪一直擔心她缺營養,自然就多了幾分關注。

    這樣鬧了一陣,若溪自然就沒了其他心思。宜宣見她這般辛苦,心疼不已。

    「晚上讓奶娘照顧吧,你一晚上都睡不踏實,我怕你身子吃不消。」他輕輕摟住若溪,體貼溫存的說著。

    若溪聽了笑著說道:「沒關係,我還吃得消。眼下一晚上喂兩次,等過幾日就改成一次,出了滿月只在孩子睡覺前餵飽就行了。再說白日裡奶娘、丫頭一大堆,我很輕鬆。這兩個孩子一點不淘氣,容易帶。我看還是你去小書房睡,省得孩子醒了要吃奶吵得你睡不著。白日裡你要去鋪子裡忙活,還得抽空回來照顧我和孩子,缺覺可不行。」

    「不去!」宜宣執意留下來,「你和孩子們在這裡,我哪都不去!」

    若溪聽了只好不再提,夫妻二人每日一起照顧孩子們,既忙碌又開心。這兩個孩子一天一個樣,時時都有驚喜。

    兩個孩子剛生下來的時候體重、身量都差不多。可不出十日,逸然就長了起來,菲怡似乎沒什麼變化。

    若溪見了心裡有些著急,餵奶的時候特意多喂女兒一會兒。可是菲怡不吃,粉嘟嘟的小嘴巴來回躲閃。

    宜宣見若溪擔憂,便把宮裡的兒科聖手劉御醫請了過來。細細診脈過後,劉御醫笑著說道:「五小姐健康的很,食量小是腸胃小的緣故,不是病症。」

    「這孩子腸胃小吃得少,身體裡會不會缺營養?若是影響長個子怎麼辦?」若溪擔心地追問著。

    劉御醫笑著回道:「若說是吃的少,還不算很少。不過是四公子吃得多,顯得五小姐吃得越發的少。二奶奶不用太在意,應該無妨。」

    若溪聽了這才放下心來,又讓劉御醫給逸然看看。這小子活蹦亂跳,能吃能睡,自然是健康結實。

    老太君聽見府中請了御醫,心裡惦記親自過來了。

    「這是我考慮不周,勞動老祖宗走一遭還操心了。」若溪趕忙請罪。

    老太君聽見孩子沒事,笑著回道:「孩子健康就好,是得細心些免得耽誤了大事。」

    她拉著若溪坐下,細細的打量若溪的臉色和身量。只見若溪穿著月白色的裌襖,下面配著水湖藍的裙子,纖細的腰肢不盈一握瞧著比懷孕之前還要細一圈。因為母乳的緣故胸部更豐滿,凹凸有致的身材連老太君看了都挪不開眼睛,何況是宜宣!

    「想當初我生下你公公的時候,一個月沒敢見老爺的面。一照鏡子看見自己的大粗腰,連自己都厭煩。我用束帶纏了一個月,勒得每天都上不來氣,出了滿月才勉強能見人了。瞧瞧你現在的身材,竟比之前還標準,我怎麼覺得你個子似乎都高了?皮膚越發的晶瑩剔透,連我這個老太婆見了都想要掐一把。」

    若溪聽見忙回道:「人家常說長不長十七八,這月子裡每日喝補湯,不長個子就白瞎了那些好東西。」

    老太君看著若溪的眼神裡全是喜歡,對兩個孩子更是當成眼珠子。她見孩子沒睡覺,吩咐奶娘抱過來。

    「寶貝真是乖,吃飽了就不哭鬧。」她想到小六,忍不住皺眉,「你那六侄嗓門真大,剛剛我打聽雨閣經過就聽見他在哭。也不知道那麼多婆子、丫頭是作什麼吃的,連一個孩子都帶不好!」

    若溪聞言回道:「會哭的孩子有奶吃。」

    老太君也不往下說,把注意力全都放在兩個孩子身上。若溪生怕勞累了她,見她逗弄了一陣便吩咐奶娘抱下去哄睡覺。

    宜宣去鋪子裡忙活出去了,老太君起身要回去小憩一會兒。若溪送到門口,老太君命她留下。

    「門口有風快點進去,你年輕不知道厲害,女人做月子最要緊。你是有新奇的主意,不過古來留下來的東西還是有道理,不能不聽!」老太君一再叮囑著。

    若溪點頭答應下,又聽老太君伏過頭來輕聲說道:「這個時候二小子若是纏著你不用理睬,讓他舒服一時,你要遭罪半輩子!只管打了出去,我跟你婆婆都給你撐腰!」

    若溪聽了先是一怔,隨即明白過來頓時滿臉通紅。

    「二爺不是不懂深淺的人,他規矩的很。」這話說得若溪自己都心虛。

    每天晚上宜宣都要纏著她膩歪一陣,卻從來不提過分的要求。她知道宜宣斷然不會不在乎自己的身子,只是說到規矩二字卻是擔不起。

    老太君聽了卻笑著哼了一聲,讓若溪越發的臊得慌。這侯府誰不知道二爺最寵媳婦?發誓不再納妾不說,除了自個媳婦其他女人連個笑臉都得不著。眼下這宜宣憋了好一陣子,漂亮嫵媚的媳婦每天在眼前晃蕩,還能忍得住才怪!

    不過小年輕人的事情讓他們自己去解決,老太君看見可愛健康的第四代晚人就心滿意足了。她只是真心實意的擔心若溪,唯恐她一時心軟,宜宣年輕貪嘴,這個時候同房可了不得。

    晚間宜宣回來,無人時若溪把老太君的話學了一遍。

    她取笑道:「連老祖宗都知道你的本性,可見你就是個披著君子皮的色坯子!我真該把你打出去,免得連累我成了不懂事的主。」

    「我色不過是色自己的媳婦,誰管得著!」他邊說邊摟住若溪,手嘴都不安分起來,「這腰怎麼越發的細了?胸也越發的有彈性起來。其實並不怪我,誰娶了這樣天仙似的媳婦能不疼著膩歪著?人家生完孩子就成了大嬸,你倒越發的飄逸美艷,我能忍得住嗎?這些日子我簡直比坐牢還難受,掰著手指頭算計日子,離滿月還有十二天!」

    「誰告訴你坐月子就非得一個月?若想要養好身子,最起碼要做滿五十天才行。不過讓你忍得這般辛苦我倒錯了,不然我出了滿月就侍候你算了。」若溪故意體貼的說著,還挑逗的用手指輕輕在他的胸口上畫著圓圈。

    「磨人的小妖精,你這是想看著我死在你面前!」宜宣咬著牙根狠狠的說著,「我就是上輩子欠了你的,看不得你受半點委屈。為了你的身子別說讓我忍一個月,就是一年也使得!不過男女這檔子事不是只有一種解決的辦法,你知道的。不然,你看在我乖的份上就犒賞我一次,嗯。」

    「哎呦!」若溪突然臉色一變,似乎哪裡難受。

    他見狀一驚,忙抱住她緊張地詢問起來,「溪兒,怎麼了?哪裡不舒服?你趕緊說話,別嚇我!」他邊喊邊把若溪抱到床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若溪的臉,滿臉的焦急擔憂連聲音都有些變了。

    宜宣剛想要喊人去請大夫,就見若溪突然笑了,「傻瓜,我逗你玩兒呢。」

    他聽了一愣,隨即有些氣惱,他看見若溪不舒服頓時六神無主,心就像貓抓一樣難受。她怎麼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就不知道他會急得發瘋嗎?

    若溪看出他眼中的怒意,忙咬著嘴唇撒嬌似的拉住他的衣襟。

    「你生氣了嗎?你在生我的氣嗎?」

    看著她可憐兮兮的模樣,宜宣心中的怒氣頓時煙消雲散。他歎了口氣,無奈又寵溺地說道:「你真真是我命中注定的冤家,打不得罵不得,光是心疼都快心疼死我了。溪兒,往後可不能開這樣的玩笑,你知道我剛剛多擔心?生怕你生完孩子身子出了問題,腦子嗡的一聲炸開了似的,一時之間成了漿糊。」

    她聞言靠在宜宣的懷裡,幽幽地說道:「其實我是在試探你!最近這些日子,無人的時候你便百般求歡。我真不知道你是愛我這副臭皮囊,還是愛我這個人。現在我知道了,對不起,以後我再也不胡思亂想了!」

    「真真是個傻瓜!」宜宣聽了恍然大悟,憐愛的撫著她的長髮,看著她深情地輕語著,「溪兒,我承認喜歡上你是因為你的氣質和外表。可愛上你,卻是因為你有一顆善良、敏感、玲瓏的心。不管你變老變醜,只要這顆心不變,就永遠是我深愛的溪兒!」

    「宣,我……」

    若溪剛想要說些什麼,他卻伸出手輕輕摀住她的嘴巴,「不用說,溪兒,我明白!」

    最後三個字深深的打動了若溪的心,她眼中有熱淚在打轉。都說女為悅己者容,可女人更希望心愛之人看重的並不是自己的外表。如果說女人是一朵默默開放的花,最希望的就是遇見懂自己,珍惜自己的護花人!宜宣的話讓她感動不已,此生能遇見這樣的夫君,人生還有什麼苛求的?

    她伸出胳膊環住宜宣的腰,微顫著主動吻上宜宣的嘴唇。這剛一碰觸便如天雷勾動了地火,吻得難解難分。宜宣的手情不自禁的上下遊走,可到了最後關頭卻生生的停住。

    「溪兒……我們不能再繼續!」他喘著粗氣,渾身火燒火燎的難受,下面似乎要炸開。

    隱忍了這麼久,他哪裡受得了若溪這般的撩撥?可他又不想勞累本就虛弱的若溪,決定一會兒去淨室沖冷水澡消火。

    還不等他轉身,若溪就伸出手拉住他的胳膊。

    「我就這麼沒有魅力嗎?」她幽怨的說著。

    宜宣聞言扭頭,瞧著她委屈的撅著小嘴忽閃大眼睛的模樣緊咬牙根。

    「你就折磨我吧!」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跺著腳眉頭緊鎖。

    若溪見狀笑起來,伸手解開他的袍子上的扣子,魅惑的輕語道:「我想服侍你!」

    這一句話就足以讓宜宣整個人飛入雲端,他傻呵呵的笑著任由若溪擺弄。

    若溪眼角眉梢都帶著風情,白皙如蔥的手指靈活的解開他的扣子,袍子被她扯下來甩在地上。她的手撫上宜宣的胸,緩緩向下撫摸,還在凸起停住揉搓起來。

    「啊。」宜宣豈能受得了這個?頓時呼出聲來,褲子快被小帳篷撐破了。

    卻見若溪的手繼續下行,舔著嘴唇的勾魂模樣看得宜宣靈魂都要出竅。

    若溪知道他快要忍不住,把他扯上床放下幔帳,月亮羞澀的躲進了雲層中……

    不久,宜宣便發出滿足的長吟,呼吸聲漸漸平穩下來。

    片刻,幔帳裡傳來他挑逗的聲音,「寶貝,你再忍忍,等你做完月子就能隨意了。」

    若溪聞言不由得面紅耳赤,輕咬了一下嘴唇隨即眼中閃過一絲促狹,「可是我現在就想讓你幫我。」

    「乖,你身子還受不住興奮,再熬十日我再幫你疏解一下。」宜宣擔憂若溪的身子,哄著她說道。

    「不,我現在就要!」若溪撒嬌似的扭動著身子,嬌俏的模樣讓他不再忍心拒絕,「那我輕一些……」

    「你答應了?」若溪笑著追問。

    宜宣點點頭,她捂著嘴巴笑起來,「既然答應可不要後悔!我想讓你幫我去奶孩子,快點去吧!」說罷咯咯的笑起來。

    他這才知道自己上了當,輕輕用手指敲了一下若溪的頭,無奈的笑著回道:「我倒是不介意幫忙,恐怕咱們的兒子、女兒不願意!剛剛她們還真是乖,竟然沒打擾咱們親熱,真是該好好誇誇。」說罷他下床清理了一下,走到床邊去瞧孩子們。

    她們睡得香甜,正像若溪所言,這兩個孩子晚上吃奶的次數越來越少。估計一會兒她們醒了再喂一次,就能一覺睡到天亮了。

    難不成小孩子都這樣好養?他想回憶一下逸竣和菲虹小時候,可竟然什麼印象都沒有。回想那時候,他宿在外書房,偶爾進來宿在姨娘和陪房那邊。偶爾過來瞧瞧孩子,不過是坐一會兒便走,根本就不知道孩子什麼時候吃奶,什麼時候睡覺。更不知道養小孩子這般的辛苦,這般的有意思。

    正如若溪所言,陪伴孩子一起成長的過程很有愛,如果父母親錯過了這一段將會是終身的遺憾。

    他覺得自己之前是個不合格的父親,不過現在改正還來得及。他要陪伴孩子們過每一個階段,親眼看著他們一步步的成長。

    還不等孩子們醒過來,外面就有丫頭回稟,說是三爺問他有沒有空想一起喝兩杯。

    這個時候不睡覺喝什麼酒?宜宣本想要回絕,若溪卻說道:「可能是三弟想要跟你聊聊天。你別以為只有女人坐月子容易抑鬱,有時候男人反倒越發的苦悶。

    三弟妹從懷孕開始就一直不消停,這孩子可算是平安的生了下來,卻鬧人的厲害。他心裡肯定是憋屈壞了沒處發洩,你就陪他喝兩杯。不過不管多晚你都要回來睡,不然我睡不著。」

    宜宣聽罷點頭答應下,穿好衣服出二門去了。

    果然跟若溪預料的差不多,宜浩是憋屈的沒處說,這才把宜宣喊了出來。

    「二哥,你說一樣懷孕,一樣生孩子,為嘛她就折磨的我快要瘋了?」宜浩苦不堪言滿臉的愁容,一杯酒接著一杯酒的喝。

    宜宣按住他的手,輕聲安慰道:「借酒澆愁愁更愁,還是少喝一口。你心裡有什麼不舒坦就跟二哥說,說出來心裡就舒服了。」

    他做起了聽眾,由著宜浩發牢騷只順著說。其實沒什麼大事,可是十個多月累積下來,讓宜浩覺得疲憊不堪。

    懷孕的時候田氏已經是折騰得聽雨閣上下雞犬不寧,眼下孩子竟比他老娘還要磨人。除了吃奶、睡覺,剩下時間有一大半在哭。而且他不是一般的哭,那哭聲叫一個驚天動地。

    宜浩每晚都不得休息,便提出要搬出來住。可田氏聽了卻哭天搶地起來,說什麼二哥對二嫂如何如何,自己辛辛苦苦生下兒子,眼下卻被看得一文不值等等之類的話。

    田氏這樣鬧他還怎麼敢提搬出來的事,只好繼續忍耐。他休息不好,心情煩躁,實在是受不了這才找宜宣傾訴。

    宜宣聽見他說完心中的苦悶,安慰他說道:「弟妹生孩子的時候吃了苦頭,坐月子又容易上火,脾氣自然就差一些。你是男人,要學會忍耐和寬容。

    女人嘛,不能講道理,要多哄哄就好了。再說那孩子再鬧騰也是你的親生骨肉,你心裡肯定是喜歡的,只是被表面的煩躁掩蓋住了。

    今天孩子睡覺的時候笑了,明天他竟然用小手揪你的衣領,後天晚上聽見他睡覺打呼嚕……小孩子長得很快,幾乎一天一個樣。

    每看見他比前一天多了新花樣,你都會忍不住雀躍欣喜。多年後回想起來,這些點滴都會是最珍貴的回憶。所以你該珍惜現在跟孩子相處的每一天,用心去感受這份幸福。」

    「二哥,你是個好父親!」宜浩聽了佩服的說著,心中有隱約多了些嫉妒和羨慕,「二嫂是個好女人,能娶到她是二哥的福氣。家有賢妻萬事無憂,我不如二哥福厚。」

    「其實人都會慢慢變得,就像若影。三弟妹性子跋扈善妒,凡事都要佔上風,必然不合你的脾氣。不過你們既然成了夫妻,她又替你生養了兒子,她若不出大錯你便要跟她過一輩子。生同床死同穴,既然擺脫不了,又何必相看兩厭讓自己不舒坦?」雖然宜宣瞧不上田氏,卻也不想他們夫妻不和睦,畢竟宜浩是他的弟弟。

    宜浩聞言苦笑了一下,「她若是能改一半,我也就滿足了。二哥你不用替我擔心,今個兒說出來我心裡便痛快了。這些話我只有跟二哥念叨,在二哥跟前我也不嫌寒磣。再怎麼說我都是個爺們,還不至於被內院這些瑣事搞得壞了正事。二哥想要把鋪子裡的重任全都交給我,不努力怎麼對得起二哥的信任?」

    「不瞞三弟,皇上那邊已經有了明示。等孩子滿月就下詔書,估計以後我無暇打理鋪子了。賬目方面老掌櫃能幫忙,其他事務你盡快接手,不懂的就來問我。」宜宣叮囑著。

    宜浩聽了點點頭,兄弟二人又喝了幾杯這才分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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