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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二十二回 文 / 銀色月光

    若溪見宜宣聽見若影回來臉色難看,心知他是真得動怒了。把丫頭打發下去,她這才說道:「這件事你別管了,我心裡自有主意。」

    「你能有什麼主意,還不是不了了之?人家還不會領你的人情,背地裡指不定還憋什麼壞水!我早就看她不是個心善的,你偏生念著姐妹之情事事為她操心。」宜宣一想到今天的事就忍不住氣憤,堅決不答應輕饒若影。

    「我從來就不欠她什麼,不過念著一筆寫不出兩個韓字,到底是一個父親生養。眼下她既然心狠手辣想要置我於死地,往後我只把她當成妯娌,再無姐妹的情分了!今天這事畢竟發生在劉府,又跟表哥有關連,若是真鬧扯開來會傷了親戚的情分。況且表哥的婚事是我娘家幫著操辦,出了此等事也跟著丟臉!」

    聽了若溪的話,宜宣想了一下回道:「你說得有道理,不過不給她點教訓不能解我心頭之恨!今個倘若是你被迷暈,她必定會想辦法把你祖母等人引過來抓奸,豈能簡簡單單便了事?這樣心腸歹毒的女人實在留不得,免得我老是擔心她會加害於你!你放心,今日之事不會宣揚,不過她也不能繼續留在府裡!你千萬別心軟,這事依我的主意!」

    若溪見到他態度堅決,主意已定,只好點點頭答應下。她不是個一味心善的爛好人,不然也不會在韓府站穩腳跟。

    在劉府後院的屋子裡,她早已經察覺到若影意圖不軌,趁著她不注意調換了兩杯茶。其實若溪還是暗暗點了一下若影,希望她能念在姐妹一場的份上懸崖勒馬,可是她似乎沒有半點想要悔改的意思。既然她這般決絕,若溪也就不再愚蠢的執著了。

    小城子進來找宜宣,說是作坊那邊來夥計安裝熱水袋和馬桶,請他過去瞧瞧。宜宣聽見趕忙去了,若溪這才把青玉喊進來,把若影意圖想要加害自己的事說了一遍。

    「當時來不及告訴你,若是不把你支出去她就下不了手,我怎麼能抓她個現形?其實我是不希望自己猜中,可惜……人家都說做姐妹的有今生沒來世,可我們姐妹偏生成了仇人!」說罷若溪歎了一口氣。

    她聞言頓時氣得炸了肺,立著眼睛說道:「難怪二爺這般生氣,原來還有這段公案!奶奶是正經的二奶奶,她不過是三姨奶奶,論資排輩何時輪得到跟奶奶平起平坐?還不是奶奶看在是姐妹的份上提點她,還不時的照應一下。沒想到她不僅不感激,還背地裡下刀子,而且是下死手!今個若是讓她得逞,奶奶的下場該如何?奴婢一想就覺得渾身打冷戰,想到她平日裡妹妹長妹妹短的,就越發的後怕,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奶奶,這次可不能輕饒了她!」

    「這件事有二爺處理,你就假裝不知道吧。畢竟這裡頭連著表哥和娘家,讓人知道了我臉上也無光。」若溪細細叮囑青玉,生怕她管不住自己的脾氣說漏了嘴,「你和綠萼是我打田莊上帶回來的丫頭,同患過難在我心裡自是不同。你若是犯了錯,我罵得打得卻不隔心,所以你也不要老是小心眼找桂園的小腳。我看中她的是忠心和細心,而咱們卻是割不斷的情意。」

    她聽了頓時釋然,笑著說道:「奴婢才不屑跟誰比?奶奶對奴婢的好,奴婢都裝在心裡,只一心侍候奶奶別無他想。」

    「那你把桂園喊進來,你們幫我把這團羊毛捻成兩股纏起來。」若溪笑著吩咐。

    她給老太君織的毛衣沒剩多少,估計再有兩三天便能完工。青玉等人從未見過這樣的衣服,都嘖嘖稱奇。純羊毛手感很好,若溪的手藝更棒,織得張弛有度花樣也素淨漂亮。

    若溪一直忙活到太陽下山,派人去打聽著,說是林宜宣還在老太君院子裡裝熱水袋,傳話讓若溪帶孩子們先吃晚飯不用等了。

    她聽了只好帶著菲虹和逸浚先吃飯,吃過照例幫逸浚按摩拉筋,最近這幾日他似乎已經習慣不再皺眉。感覺不到疼痛一方面說明他的腿有好轉,另一方面也說明眼下的治療強度沒有太大的作用了。若溪想著明日該請御醫過來瞧瞧,是不是需要換個方子了?

    天黑下來,仍舊不見宜宣回來,若溪洗了澡坐在燈下織毛衣。

    等到宜宣忙完回來,見到她趴在桌子上睡著了,旁邊放著沒織完的毛巾。桂園進來侍候被他擺手攆下去,彎腰把她抱起來放到床上。

    「什麼時辰了?你怎麼才回來?我吩咐丫頭準備飯菜。」若溪驚醒,揉著眼睛說道。

    他見若溪像只犯困的小貓,笑著說道:「你快睡吧,我在母親那裡用了晚飯。」說完把被子幫她蓋好。

    若溪聽了迷迷糊糊答應了一聲,翻個身繼續找周公,被子被扯得翹起來露出縫隙。

    「睡覺總是不老實!」他忙把被子掖好,這才去後廈洗澡。

    等他出來卻見若溪的胳膊打被子裡伸了出來,薄紗的中衣袖子卡在大臂上,露出雪白如藕的粉臂。襯著水紅的被子,越發顯得細嫩光滑讓人忍不住想要撫摸。

    他揭開被子鑽進去,若溪似乎是感覺到他的氣息,翻個身鑽進他的懷裡卻並不曾醒。宜宣見了滿足的笑了,這個小磨人精在自己懷裡才能睡的安穩,他喜歡若溪這個習慣!可是身體裡的火也竄起來,見到若溪睡得香甜只好忍住。

    第二天一早,若溪跟他提及找御醫再過來瞧瞧的事,他一口就答應了。

    「最近太忙忽略了逸浚的身體,倒是你一直掛心。」宜宣感激地說著,「有你在,我才能放心忙生意上的事情!今早上我就去一趟王御醫府上,請他得空過來一趟。」說罷就趕忙洗漱用飯出去了。

    若溪剛想帶著孩子們去給侯夫人請安,外面小丫頭進來回稟,說是三姨奶奶來了。呃,她一愣,這個時候若影過來做什麼?

    「請三姨奶奶進來吧!」她遲疑了一下吩咐道。

    旁邊的青玉聽了臉上已有了怒意,若溪瞧了她一眼又把旁人都遣了下去,吩咐桂園親自去泡茶。

    若影滿臉憔悴一臉蠟黃的進來,見到若溪想要說什麼,卻瞥了青玉一眼嚥了下去。

    「這大清早的三姨奶奶過來做什麼?」若溪淡淡的問著,語氣疏離客氣,這個稱呼更是讓若影眼神一滯。

    「我有話說,能不能讓丫頭們迴避?」她的聲音裡透著央求的味道。

    若溪聽了笑了,說道:「三姨奶奶為何總是要把我身邊的丫頭支使開?這丫頭跟我名為主僕實為姐妹,有什麼事不需要瞞著她。陷害姐妹背後捅一刀的事她斷斷做不來,有什麼話你就放心說吧!」

    聽了若溪的話她的臉色登時變了顏色,原來是蠟黃眼下又多了些煞白。

    「九妹妹全都知道了?」她的聲音在顫抖,眼睛卻只盯著若溪,裡面有複雜的情愫在閃爍。

    若溪聞言冷冷的說道:「我是你二嫂,侯府的二奶奶!」

    「二嫂?」她呢喃了一句,眼神變得迷茫起來。片刻,她的眼神又變得惡毒起來,緊咬著嘴唇盯著若溪。

    青玉見到她表情猙獰,擔心她突然衝上來對若溪不利,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她。

    「你怎麼不死在田莊?」她惡狠狠的詛咒著,臉上的表情卻瞬間又變得哀傷起來,「沒有你的時候祖母最喜歡我,可自打你回來一切都變了。祖母的寵愛,嫡母的喜歡,就連從來不拿庶女當一回事的父親也關注你。我很嫉妒你,可並不曾怨恨,直到遇見三爺!

    我這麼努力的爭取,連他一個溫暖的眼神都得不到。可是你什麼都不用做,竟讓他為了你煞費苦心。我不管什麼替身誤會,只想著能侍候三爺一場,全了我對他的情意。可就是這麼一點點願望都不能實現,這全都是因為你!原本以為你成了二奶奶,三爺就會死心善待於我,但是卻事與願違。

    同樣是庶女出身,你卻風風光光嫁進侯府做了二奶奶,我就用一頂小嬌從側門抬進來做貴妾。三爺當我是蒲草,二爺就拿你當寶貝。老太君喜歡,大太太滿意,你的日子哪裡有半點不如意的地方?我恨啊,為什麼老天爺這樣不公平?」說到這裡她哭起來,悲慼戰慄的模樣讓人覺得可憐。

    一旁的青玉本來是滿腔的怒火,見到她哭得快暈倒也忍不住有些心軟了。桂園端著茶點進來,見到此景一怔,隨即把門關緊把茶點端過去。

    若溪一直冷冷的瞧著若影痛哭流涕,心底思緒萬千臉上卻沒有表露。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一句話都不說。

    半晌,若影似乎哭痛快了,她使勁擦了一把眼淚竟「撲通」一聲跪下。主僕三人俱是一愣,若溪忙站起來閃到一旁,不敢受她這一禮。

    「二奶奶大人不計小人過,就讓我留在侯府!我可以發誓往後再不敢動害你的心思,若是有違此誓天打雷劈永世不得超生!」她登時便起誓。

    若溪聽了有些摸不著頭腦,她繼續說道:「三爺說偶遇一得道高僧,算出他有兒子命,不過要選個八字合適的人在西北方向虔誠的禮佛才能得子。我的八字剛好合適,三爺便要把我送到別院去住。我知道這套說辭不過是糊弄人,分明是因為昨天的事情在懲罰我。若是我去了別院恐怕這輩子都回不來,往後連三爺的臉都見不到了!

    我不能沒有三爺,不能去別院!我求求你,跟三爺說說不要把我送走,我真得再不敢害人了!三爺保準能聽你的話,眼下只有你能救我。

    二奶奶,不,九妹妹,我求你看在姐妹一場的份上就幫我一把。我不會忘記你的恩德,會銘記於心!」

    「我幫不了你!」若溪拒絕的乾淨利落,沒有半點的拖泥帶水。

    「你好無情!」她絕望的說著,「你知道我是實在走投無路才來求你,你真得半點姐妹情分都不顧嗎?」

    「昨個若是我被迷倒,你會找誰來看那場戲呢?」若溪盯著她說道,「置我於死地的時候你可曾想過半點姐妹情誼?我不是觀世音菩薩,沒有悲天憫人的博愛胸懷,更不會以德報怨!」

    她登時死灰一般跪坐在地上,半晌才搖搖晃晃的站起來。看著她一步步往門口挪,若溪終是忍不住說道:「你現在這種情況能去別院住一段是好事情,女人活得失去自我把一切都放在男人身上早晚是個悲劇。你好好靜靜,若是真心悔改會有回來的一日!」

    若影聞言身子滯了一下,隨後出了門走了。

    「唉!」若溪輕歎了一口氣,坐了片刻吩咐青玉,「你去打聽打聽,她去的別院到底在哪裡?那裡是誰在管事,若是能打點就打點一下,別讓她的日子過得太艱難。」

    「奶奶到底還是不能真正狠下心來,不過是面冷心軟罷了。」青玉小聲嘀咕著,可還是出去打聽了。

    若溪背著宜宣打點別院的管事,若影去了倒也沒被為難,畢竟府裡的下人都以為她是為了替三爺求子。宜宣知道此事假裝不知道,只是在心裡心疼若溪的善良,越發動了要好好保護她的念頭。

    侯夫人忙著籌備老太君的生日,時常拉著若溪幫忙,弄得若溪整日不得閒。王御醫到侯府來細細幫逸浚看了,另外換了藥方還囑咐若溪要加長按摩的時間,抻筋的時候也要更用力些。若是逸浚再不感覺疼痛,那麼就不需要再治療,他只能好到這個程度了。

    若溪白日裡忙著幫侯夫人,晚上又要在逸浚身上下大力氣,每日都累得不想多說話。宜宣見狀很心疼,卻偏生幫不上任何忙,若溪也不讓他插手。

    「嗯……啊……嗯……輕一點,往下,往下。」若溪嬌吟著,一臉愜意舒服的表情。

    他的手往下挪了一點,溫柔的俯在她耳邊問道:「寶貝,按這裡很爽嗎?」

    「呸!一到沒人的時候就見開黃腔,真真讓人笑話!」若溪臉色微紅,趴在床上閉著眼睛說道,「不過好在眼下這裡沒旁人,不然見到咱們二爺竟然給媳婦捏肩膀,還指不定說點什麼呢!」

    「能說什麼?大不了就是老婆奴、妻管嚴之類的,我倒願意聽。」他的手勁不大不小恰到好處,捏的若溪很舒服。

    若溪聞言笑起來,「你願意我倒不願意,我可背負不起這悍婦的壞名聲。」

    「你怎麼會是悍婦?母親說你是旺夫的福星,自打你嫁進來咱們侯府的生意是越做越好。逸浚的腿一日比一日好轉,尤其是他開始接觸外面的人和事,性子漸漸開朗起來。溪兒,你是個好娘子,也是個好母親。」他滿足憧憬的說著,「能成為咱們孩子的人一定非常幸運,也會快樂幸福的長大。他會長得像誰呢?最好是眼睛像你,嘴巴像你,鼻子……也像你,性格像你就越發完美。」

    「撲哧~」若溪聽罷笑起來,「這不就是全部像我的意思嗎?」

    「溪兒,我想要個跟你一樣的孩子。」他把若溪擁在懷裡溫柔的說著,還用手指在她的五官上輕輕遊走。

    他似乎想到了什麼,突然用手輕撫若溪的肚子,說道:「這裡不會已經有我們的孩子了吧?你是上個月初六來得葵水,若是這個月過了日子是不是就是懷上了?」他也有了一雙兒女,對這些事還是懂得一些的。

    「哪能一個月便懷上?」若溪聞言不好意思的回著。

    「看來我要努力才行。」他壞笑起來,朝著若溪的耳朵吹著熱氣,手開始不安分起來。

    「別鬧!」若溪癢得渾身亂顫,「我累了,想早些睡覺。哎……不要……好癢,唔唔……」

    不一會兒,屋子裡便響起熟悉曖昧的聲音,低低抑制的吟呻越來越放肆,雕花木床發出有規律的附和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若溪受不住的低聲嗚咽起來,還夾雜著求饒的聲音。

    「寶貝……心肝……我好愛你……」林宜宣時斷時續的情話聽得人面紅心跳,他捨不得離開若溪的身子。她越是像小貓一般嗚咽求饒,他偏生就按耐不住想要狠狠的要她!

    「啊!」他喊了一聲終是洩了,若溪卻咬緊嘴唇無力的捶了他一下。每每到了最後關頭他總是這般大喊大叫,若是讓丫頭、婆子聽見可如何是好?他臉皮厚不在乎,若溪還覺得臊得慌呢!

    「你跟其他女人也是這般放浪?」若溪感到他技術純熟,床上功夫十分了得,她的身子總是被他輕易點燃擺弄到高峰。一想到他不知經過多少女人才這般有經驗,她的心裡就不舒服起來。雖然她也說過不在乎宜宣的過去,畢竟那是她還沒來得及參與的部分。可是這心裡就是彆扭,不由得撅起嘴巴氣惱。

    宜宣見狀忙表白道:「以前我從來都是例行公事,雖然這身子的第一次不是給你,可是我的嘴唇卻從來沒有女人碰過!若是知道這輩子還能遇見你,娶到你,說什麼我也不會碰其他女人。」說罷起誓發言,又百般哄捧若溪,直到見到她露出笑模樣才鬆了一口氣。

    府裡內院各房各院全部更換了新式盥洗設施,昨天一下午根本就裝不完,所以第二天林宜宣又在府裡沒去鋪子。

    侯夫人那邊正在安裝,為了避嫌若溪沒去才落了個清閒。她便在屋子裡織剩下的毛衣袖子,不到一個時辰便大功告成。

    她找來一個漂亮盒子把毛衣裝進去,找來漂亮的紅色綢布系成十字花模樣。

    「什麼東西包裝的這樣漂亮?」宜宣打外面進來,瞧了一眼笑著問道。

    若溪抬起頭,問道:「你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太太那邊完事了?」

    「我吩咐人把外書房的東西都搬了進來,挪到小書房去。往後我便能早些回來,有些事帶回來處理也一樣。」他笑著回道,「裡面有不少重要的東西,你找個穩妥的人定期打掃,其他人就別讓靠近了。」

    若溪聞言眼神一閃,又聽他說道:「剛剛我已經跟母親回稟過了,說每天忙活累了連騎馬的力氣都沒有,搬進來可以累了就睡。母親痛快答應,還催促我馬上就搬。」

    「既然母親已經答應自然是美事一樁。」若溪這才笑了,她可不想被婆婆嫌棄,說她日夜魅惑夫君干涉生意上的事情。眼下宜宣把書房都搬到內院,她更要管教好丫頭、婆子,不能生出任何的事端才好。

    臨風居的丫頭、婆子眾多,若溪帶來的能完全信得過的人連半數都沒到。經過這一段時日的觀察,若溪覺得還有幾個丫頭、婆子能用,剩下的表面無害內心卻不得知。不過能進得上房的丫頭卻值得信任,所以若溪倒是不擔心房裡的事傳揚出去。還有一些重要位置,若溪也都換上信得過的人,眼下的臨風居可不是誰都能打聽得著消息的。

    「走,跟我去書房瞧瞧。他們不過是把東西搬了過來,還需要好好整理一番。」宜宣拉著若溪去了小書房。

    若溪又把桂園喊著,吩咐她每天打掃小書房,不能亂動亂翻裡面的東西,也不要讓其他人靠近。

    外書房的書都被放到了書架上,宜宣常用的大梨花木的桌子被抬了進來,上面擺放著文房四寶等物。另外還有個紫檀木的上了鎖的四開門櫃子放在西北角,看樣子裡面裝的東西不一般。

    桂園拿了臉盆抹布等物簡單的擦拭起來,這個小書房一直是若溪在用,平日裡都有專人打掃倒也不髒。

    若溪看見書架上五花八門的書不由得驚歎起來,整個書架都被擺滿,而且每一本都有被翻看過的痕跡。她隨意抽出一本,打開就看見裡面有肩批、眉批,或感悟,或批判,或心得。寫得密密麻麻,單看那灑脫的蠅頭小楷就讓人覺得賞心悅目。

    「你喜歡看書,往後便可以看個痛快了。」宜宣見她一進來就奔書架,笑著說道,「我已經吩咐人訂做了一個軟榻就放在南面,到時候你躺在上面可以一邊曬太陽一邊看書。不過以後這樣清閒的日子可不多,我需要你幫忙。」

    若溪一怔,見到他掏出一串鑰匙,「這串鑰匙是開旁邊那個櫃子的,裡面裝得都是些重要的簿冊和賬簿。眼下鋪子裡的賬房都學會了新式記賬法,看起來清晰明瞭還不易出錯,以後你就幫我查賬。」

    「誰說想要看那勞什子了?」若溪不接,反而眉頭微蹙,「我說怎麼好心幫我打什麼軟榻,原來是想拿我當幫工使喚。」

    「多少人腦袋削尖了想要看,你偏生像接了燙手的山芋。你可知道那上面記得可是咱們家一百零八家鋪子的總賬,可是高度機密!」

    旁邊的桂園聽了這話手一哆嗦,隨即又低頭幹起手裡的活。若溪讓她出入書房,是對她最大的信任,她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才對得起這份信任。這這間屋子裡看見的,聽見的,要全部忘記,更不能說出去!往後自己只當個透明人,守好自己的嘴巴,守好這書房的門!

    宜宣知道若溪非常信任她,眼下又只許她出入書房所以言語上便不迴避了。他說完這句話掃了桂園一眼,見到她的反應暗自點頭,一個丫頭如此穩重淡定難怪會深得若溪的心,倒有她主子的一分氣質。

    「我可不知道什麼機密不機密的,只知道上面都是數字罷了。即便是銀子又能怎麼樣,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為了它活著的人才是笨蛋!」若溪不在意的說著。

    他聞言笑著說道:「那上面可不僅僅是數字,還記載著大筆生意的往來,若是誰看了便能截了咱們的財路。這鑰匙你我各一套,可千萬別弄丟了!你去把櫃子打開,再把裡面的小盒子打開,裡面還有一把秘製的鎖,都打開才能見到簿冊。」說罷他把那串鑰匙一一攤開。

    若溪見到一把形狀特殊的鑰匙,頂端竟然像五角星的樣子,不知道配它的鎖頭是何模樣?

    她好奇的打開紫檀木櫃子,又打開裡面的箱子,見到一個暗紅色的盒子。上面鎖著一把鎖,看外形只是比一般鎖大一圈,並不見有何特殊的地方。

    「你開開看!」宜宣笑著說道。

    她把鑰匙插一進去,可剛到鎖口便進不得了。咦?怎麼回事?她抬眼瞧了宜宣一下,卻見他一副笑呵呵不言語的模樣。

    既然是秘製的鎖自然是有奇特之處,若溪把鑰匙拿起來細細打量了一下,又看了看鎖眼。細心的她發現,這鑰匙跟現代防盜門的鑰匙有異曲同工之妙,前端的五角星有一個角略微長一點。靈機一動,她把長角對準鎖眼的正下方,進不得又換到正上方,竟然順利的推了進去。

    逆時針轉,只聽見輕微「咯崩」的聲音,她一直轉了兩圈半才轉不動,可鎖似乎還沒開。她便又往回轉了半圈,這才見到鎖「彭」的彈開。

    旁邊的林宜宣見了頓時一陣驚訝,這鎖天下沒有幾把,一般人即便是拿到鑰匙都打不開鎖。他見若溪腦子裡都是新鮮的想法,便突然想在若溪跟前好好顯擺一下,沒想到若溪竟把鎖打開了。

    「真是高超的制鎖手藝,想來定是西郡王家不外傳的祖傳工藝。」古代人能作出這樣的鎖,怎麼能不讓若溪驚訝?她也曾聽過西郡王家的鎖天下無雙,只是沒想到他家還能作出這樣的鎖來。被這樣價值萬金鎖起來的東西必然是寶貝,若溪忍不住把裡面的東西拿起來看。

    她見都是些賬本和簿冊,也不打開就一路翻到底。最下面竟然放著一本書,看了一眼名字覺得似乎像武功秘籍。

    電視劇、電影裡的古代都是大俠笑傲江湖的橋段,若溪穿了過來卻半隻大蝦都沒瞧見,眼下看了此書竟眼前一亮。《御女心經》?不是《玉女心經》嗎?難不成是後世人們傳口誤了?

    「媽呀!」她只看了一行便嚇得花容失色,失聲叫嚷起來,手中的書掉在地上。

    桂園聽見忙扭頭看過來,她趕忙一腳踩在書上用裙擺擋住,面紅耳赤的吩咐道:「你先下去吧,這裡打掃的差不多了。」

    「是,奴婢告退。」桂園低頭退了出去。

    若溪見她把門關上,這才咬著嘴唇瞪了宜宣一眼,滿臉通紅跺了一下腳說道:「哪裡來得**?還不快燒了了事!你偷偷看看也就罷了,竟然當成寶貝一般珍藏,還敢帶進內院。這丫頭、婆子一大堆,還有孩子們,若是被她們瞧見可如何是好?剛剛桂園不在跟前沒看見,真是慶幸!」

    「裝在盒子裡只有你我有鑰匙,其他人怎麼看得見?」宜宣忘了把這本書放在盒子裡,剛剛來不及隱藏便讓若溪看個正著,「這可是本奇書,我可是花了大價錢才買了回來。上面寫得很有道理,不信你瞧瞧!」

    「呸!誰看那齷齪東西?」若溪嗔罵著,嫌棄的踩了幾腳掉在地上的書扭身站到遠處。

    他卻笑著撿起來,嬉皮笑臉的蹭到若溪身邊,摟住她輕語道:「若不是照著上面的法,怎麼能讓咱們一起爽快?昨晚上我說換個法你偏生不依,上面有言為證,可保你我欲仙欲死!寶貝,要不咱們試試?」說罷翻開書讓若溪瞧。

    「下流至極!」若溪急忙閉上眼睛,小手攥著拳頭使勁捶著他的胸膛。

    看著她含羞帶怒的樣子宜宣的心酥麻,叼著她的耳垂親起來。

    「昨晚上你氣惱我在床上手段多,其實我都是在這書上學的,只是想著讓你也舒坦些。之前我雖有過女人,可真的只是例行公事,哪裡這般曲迎奉承顧忌對方的感受?溪兒,不要因為我的過去彆扭,我真得無力抹去!自從遇見你,我就只有你,只有跟你在一起才是身體和靈魂的結合。我才知道男女之事要有了愛才會美好,之前竟是禽獸了。」他明白若溪昨夜在氣惱什麼,眼下正好解釋。

    若溪聞言心中釋然繼而湧起一股感動,他總是這般細心入微,不想讓自己心中有半點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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