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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一十七回 文 / 銀色月光

    若溪推開膩在自己身上的宜宣,吩咐丫頭打洗澡水進來。她見宜宣累了一天,便讓人抬木桶進來,泡泡澡會更舒服一些。

    「明個做個下面機關的浴桶,正好放在下水的地漏上面。泡澡的時候便堵嚴實,想要把水放出去便把機關拿下去,豈不更加方便?」宜宣突然想到了這個。

    若溪聽了笑著說道:「這敢情好,到時候木桶就不用抬來抬去,還能站在裡面洗淋浴。」

    說話間丫頭已經把洗澡水準備好,宜宣命丫頭下去便拽著她的手進去。兩個人在裡面不知道鼓搗些什麼,反正是把木桶的熱水弄灑了一地,若溪身上的衣服全都濕透。一個澡洗了半個多時辰,不時就從淨室裡傳來若溪嬌羞拒絕的聲音。

    等到他們穿戴好出來,若溪臉上滿是紅潮,還嬌嗔的瞪著他。

    「睡覺一定要吃完飯躺在床上?等明個兒我非要改改這個習慣不可!」宜宣咬牙切齒的說著,一副沒有被滿足的哀怨模樣。

    若溪聽了也不搭理他,剛剛在裡面他說得話做得事更下流,這不過是小兒科罷了。她只叫丫頭趕緊擺飯,再不吃可就要到二更天了。

    看著宜宣把飯吃完,跟他說了凌雁出門子的事。宜宣聽見是被房家抬了去,說道:「房家的小少爺倒是個風流人物!我倒是知道凌雁是個眼皮子淺的丫頭,沒想到她竟膚淺到如此。她在我身邊侍候幾年,應該大約知道我為人處世的原則。即便是打心眼裡想要把她打發出去,卻也不至於找個下三濫男人來,那樣的人還進不了我的眼!罷了,只能希望她能過上好日子。、不過三姨嬸母插手這件事讓我驚訝,她們三房的手伸得也太長了點!」說罷眼中有犀利不喜的光芒閃過。

    「內院的事不用你操心,眼下生意越做面越寬,外面的事就夠你忙的了。」若溪聽了回道,「你要多注意自己的身子,到底不是鐵打的,病了可怎麼了得?你中午不回來用飯也行,不過要按時吃飯,不能總是什麼時候得閒什麼時候吃。下次我若是知道你不好好吃飯,就不理你了!」說罷故意板起臉來。

    宜宣見狀忙笑著回道:「遵命,娘子!為夫一定按著娘子的話去做。不過小城子那小子什麼時候成了你的耳報神?真是找打!」

    「我倒是要賞他呢,知道主子的身子要緊!」若溪卻笑著說。

    「賞!娘子說賞就賞!」宜宣攥住她的手,還用手指輕輕撓了一下她的手背,眼中有曖昧的情愫閃爍著。

    旁邊一直低頭垂立的桂園早已經是滿臉通紅,難怪若溪把其他人都攆了出去。這位二爺可真是什麼都敢說,她奉上茶侍候宜宣漱口,又上了茶水,然後逃跑似的出去了。

    看著她落荒而逃,若溪瞪了他一眼,「瞧瞧你這不莊重的樣子,竟然連一向沉穩的桂園都受不了了!若是讓其他丫頭、婆子瞧見,還不說我是狐狸精?」

    「誰敢?」他把若溪抱到自己膝上坐著,一隻手摟著她的腰,另一隻手就擺弄她的長髮,「在內室還裝模作樣給誰瞧?桂園那丫頭習慣了就好,往後更親熱的舉動也有!」說罷頭就往她懷裡拱。

    若溪又癢又酥麻,忍不住攥著小拳頭輕輕敲著他的後背,「壞蛋,就知道欺負人!」

    「哦?為夫欺負你哪裡了?快說說!」他嘴巴不停,還抽空說著挑逗的話。

    若溪滿臉紅潮,輕咬著嘴唇不鬆開,唯恐有吟呻忍不住流瀉出來。宜宣顯然早已經慾火焚身,剛剛在淨室裡就險些失控強要了她。

    他抱著若溪站起身,一路熄燈上了床,大腳一勾幔帳散落遮住床上的春色。

    片刻,就聽見若溪喊疼的聲音,緊接著是他做小伏低哄騙的聲音,過一會兒是小貓一般的嗚咽,分外的勾人魂魄讓人捨不得停下。

    大床跟著吱嘎吱嘎的響起來,他毫不吝嗇得說著羞人的情話,心肝、寶貝的亂叫一氣,只為身下忍痛承歡的可人。

    可若溪除了酸痛還是酸痛,根本就不覺得這是件美好的事情。她眉頭緊皺的忍耐著,宜宣見了不敢盡興只得匆匆收兵。

    「今天早上你答應我會忍住!」若溪委屈的說著。

    他卻賴皮的回道:「早上我是忍住了,可現在是晚上。」

    「壞蛋!流氓!下流!」

    「寶貝別生氣,我是壞蛋,是流氓,是下流。可是我只對你一個人耍流氓,只對你一個下流!至於壞蛋嘛,這兩個蛋是夠壞!」他在黑暗中無恥的回著。

    若溪只覺得臉頰發燙,漲得似乎要爆開,真是為他的無恥無地自容。難怪人們都說男人是一個模樣,一到晚上便成了撕掉偽裝的狼!

    「寶貝,我抱你去洗洗。」說罷,宜宣光著身子把若溪抱起來,兩個人都是一絲不掛。他讓若溪靠在自己身上,打開蓮蓬輕柔的清理穢物,然後溫柔的用大毛巾擦乾,又把她抱上床。

    整個過程若溪都不敢睜開眼睛,她還是不能適應如此坦誠相對的情形。而宜宣偏生喜歡看她害羞的模樣,忍不住又蠢蠢欲動,卻又不得不生生忍住。

    都說女人破了身就不會再疼,他的那幾個姨娘、通房便是如此,即便是身子孱弱的柳煙也不曾像若溪這般嬌柔。若溪那處倒是分外的緊窄有異與其他女人,可前戲明明就很濕潤,不知為何越往後卻越乾燥起來。

    他們到一處幾次,唯有那次早上宜宣孟浪的全入,若溪暈死過去,其他幾次他都不敢如此。巨物露出一半在外面不得進,他竟也登到仙境,若是能全入隨意一次,不知是何滋味?可見若溪每每皺眉吃痛的模樣,他又心疼的不得了,這種想法立即丟到九霄雲外去了。

    第二天早上,宜宣出了二門就瞧見小城在。他掏出一錠銀子扔過去,故意板著臉說道:「你家二奶奶說要賞你!」

    「二爺,奴才是二爺的奴才,心裡是忠於二爺的!」他接了銀子忙表白著。

    宜宣卻瞪了他一眼,「難不成你是在糊弄二奶奶?」

    「奴才不敢!」他被著犀利的目光一瞪,嚇得一縮頭,機靈的回道,「奴才一定好好為二奶奶和二爺做事,侍候好主子們是奴才的本分和榮幸,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大字不識幾個還亂用詞,你也配鞠躬盡瘁幾個字!」宜宣聽了露出一絲笑意,扭身走了。

    小城子忙在後面跟著,把銀子揣在懷裡偷笑著,看來他討好二奶奶是走對了路。宜宣到了門房,見幾個小廝正背對著他站著,似乎沒發現他過來。他們都伸著脖子往門房裡面瞧著,不知道在看什麼。

    小城子剛想要過去教訓幾句,宜宣卻暗示他靠邊閃。他悄悄挪了過去,就聽見裡面有人正在漫天胡謅。

    「你們是不知道房少爺那物的厲害,真真像驢樣,哪個女人受得住?可他偏生在調教女人上有些手段,那凌雁先是叫嚷求饒,連救命都喊了出來。後來卻爽快的叫喚,叫的那叫一個**啊!」

    「胡大你就胡吹吧?昨晚上人家洞房你聽見還是看見了?」有人不服氣的嗆聲。

    那胡大一聽竟然急了,瞪著眼睛說道:「我堂叔的表弟的連襟可是房少爺的奶娘的兒子,他說得話還有假?他陪著房少爺逛了多少妓院,眼見他玩了多少女人?就說的頭牌,旁人去了使銀子都要排隊,房少爺去了一文錢不用花,不就是有個寶貝物件?

    聽說房少爺得了一本什麼《御女心經》,那可是古代能人留下來的秘籍!上面把女人那處分為十種,最**的便是那十曲遊廊,若是哪個男人得了能睡一次登時死了也能升天!」

    但凡男人都喜歡聽這樣的話題,不由得爭著問什麼是十曲遊廊。胡大見大伙沒有人敢再質疑他,不由得得意起來,喝了一口粗茶便指手畫腳的說起來。

    十曲遊廊顧名思義,眾人又聽了他粗鄙的解釋,一個個露出色狼的模樣竟還有人在嚥唾沫。

    「不過你們可別當這名器誰遇見都成,若是沒有資本也是白搭,有了資本沒有調教的手段還是不成!不僅不舒爽,遭罪的還是女人,男人也白瞎了這名器上不出極致的味道。」

    「這老貨又在胡勒,讓奴才去打他的嘴巴!」小城子忙說著。

    宜宣卻沒言語抬腿出了側門,旁邊有眼尖的小廝瞧見忙過來問安,大伙這才散開。不等他們聚過來行禮,宜宣已經騎上馬走沒影了。

    小城子跟在馬後面跑,不一會兒就見宜宣停住了。

    「二爺。」他趕緊靠上去,宜宣彎下腰俯在他耳邊輕語了幾句,就見他眼神一閃連連點頭扭身跑了。

    宜宣一個人騎著馬往鋪子裡去,突然聽見有人在背後喊「九姐夫」。這樣稱呼他的人可不多,他停住扭頭一瞧,竟然是韓晹。

    「九姐夫安好!」韓晹一溜煙跑過來給他行禮,「早就想去給姐夫、姐姐請安,卻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時機。若不是姐夫引薦張先生,恐怕眼下我還是那井底之蛙,這份恩德沒齒難忘。九姐姐在府裡時就一直照顧我,一個多月不見她心裡有些惦念,不知道姐姐可好?」

    「嗯,難得你有心。我吩咐門房一聲,你什麼時候得空就去瞧你姐姐,她也想著你呢。」宜宣聽了笑了一下回道,「你這是要往哪裡去?」

    「昨個兒我做了一篇文章想請張先生給指點一二,姐夫先給把把關。」說罷韓晹遞過去幾張紙。

    宜宣粗略瞧了一遍,心裡不覺驚訝,這韓晹年紀不大學問卻不凡。以這篇文章的立意和用詞,雖不是最佳卻實在難得。

    「替我轉告張先生,等我忙完這一陣便去登門拜訪。」他笑著說道。

    韓晹聽了忙答應著,目送他騎馬沒了蹤影這才扭身。不料,一個人撞過來他手一鬆,那幾張紙竟飛散出去。

    還不等他過去,一輛馬車過來,眼瞅著從那幾張紙上踩踏過去。等到他跑過去撿起來,卻見上面那張已經踩爛,馬車卻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他心疼的大嚷起來,「站住!橫衝直撞真是沒有王法了!」喊罷追了過去。

    沒想到他剛攆幾步馬車竟停下來,車沿上坐著個立眉立眼的大丫頭,瞧見他追過來厲害地問道:「你說誰橫衝直撞呢?馬車好好的在路中間跑,也沒撞到你瞎喊什麼?看見的知道我們冤枉,不知道還以為我們仗勢欺人呢!」

    本來韓晹見到是個丫頭打算扭頭就走,這馬車裡估計是女眷。可他沒想到這丫頭一副生氣的模樣,一張口便是一頓楦頭,絲毫不提弄壞他文章的事情。

    這篇文章他可是傾盡心血而作,還不等張先生提點便壞了,他豈能不心疼?

    「你這丫頭好生無禮,弄壞了人家的寶貝東西還倒打一耙!」韓晹皺起了眉頭。

    那丫頭打車上跳下來,「什麼寶貝?不就是幾張破紙嗎?」說罷竟搶了過去。

    「藍鳶,不得無禮。到底弄壞了公子什麼寶貝?咱們照價賠就是了!」馬車裡傳來一個淡淡的聲音,讓人聽了不免跟著平靜下來。

    那丫頭聽罷忙過去,把幾張紙遞進去,「什麼寶貝?不過是幾張紙罷了。奴婢瞧他是想要訛人,剛剛才大喊大叫在後面追趕。」

    「嗯。」裡面的人輕哼了一聲,丫頭便不敢再言語。

    片刻,那幾張紙被傳遞出來,「寶貝有價文章無價,這篇文章立意新穎,用詞犀利,倒是難得一見的好文筆。不過看文章便能知公子年紀不大……今日弄壞了公子的大作實在無法賠,只能說句對不起了。」

    聽見她評論自己的文章一針見血,還猜到自己的年紀,他倒不由得往馬車上面瞧了一眼。不過她似乎還沒說完,只是礙於男女有別又在大街上,韓晹忍住想要追問的心讓到一邊。

    「不過是拙作倒讓姑娘見笑,因為還沒給先生看過指點便壞了,所以有些心急失禮了。不過也好,若是回去重做,或許會有新的見解。」他對於自己剛剛的失態有些不好意思,自己做的文章怎麼能比作寶貝?雖然他聽人家半點嘲諷的意思都沒有,可還是覺得汗顏尷尬。

    「金木水火以剛柔相濟,然後克得其和。」車裡人緩緩說道,「藍鳶,走吧!」

    韓晹怔了一下,站在路邊細細品味那句話,良久方如夢初醒扭身回家去了。

    下晚宜宣回了侯府,把遇見韓晹的事說了,末了笑著說道:「我這個小舅子可是前途無量,小小年紀就寫了一手的好文章,字字珠璣實在難得。不過到底是太年輕沒經歷,觀點太過犀利少了些洞明世事的豁達和圓滑。假以時日倒是能有一番作為,三年後必定蟾宮折桂!」

    若溪聽了想起韓晹說過要當狀元光耀門楣給她撐腰的話,不由得嘴角帶笑。

    「那也得謝謝你幫著引薦張先生,若是沒有張先生的指點怕他是不能長進。至於經歷這東西,卻不是死讀書或是誰點撥能成的,只能靠功夫慢慢磨了。」。「往後不用跟我說什麼謝謝的話,太客氣反倒讓我心裡不舒服。」宜宣笑著回道,「日後他出息,我還能跟著沾光呢。」

    「他能不能出息現在說還太早,不過咱們合作的事情倒是有了眉目。」若溪把白日裡寫好的計劃書拿出來給他瞧。

    宜宣一邊喝茶一邊看,不住的點頭略帶遺憾的說道:「你要是個男人該有多好!我們合作生意會越做越大,這天下還有什麼是做不來的?」

    「撲哧~沒想到你還有斷袖之癖!」她聞言輕笑起來,耳垂上的小小耳環隨著晃動,把她的笑容襯得分外可愛。

    他立即盯著她看起來,眼神漸漸變得炙熱。若溪見狀扭身就要出去,卻被他一把摟住帶進懷裡抱著,朝著她的耳邊吹著熱氣低語道:「我說錯了,寧願散盡錢財我也只要你一個……女人!」說罷俯下頭去。

    室內的溫度陡然升起來,青玉端著茶點進來見狀面紅耳赤,慌張的扭身手中的托盤撞到門框上散落了一地。

    霹靂嘩啦的聲音驚醒了屋子裡纏綿的二人,桂園忙請罪。

    若溪見狀滿臉通紅的掙脫開他的懷抱,瞪了他一眼朝著青玉說道:「別上茶點反正要吃飯了,派人去看看菲虹和逸浚兩個,讓她們過來用晚飯。」

    她見青玉低頭快步出去,扭頭板著臉說道:「今晚上不拿出建設性的意見或者是意見,就不許你上床!」說罷走了出去。

    身後的宜宣不免哭喪個臉,在家裡怎麼做事情?只要眼前有若溪的身影,四周有她的味道,他就無法靜下心來!一會兒吃完飯他就去小書房,認認真真看完這份計劃書才能回來。

    宜宣是個做事腳踏實地很認真的人,等到他看完計劃書並詳細推敲已經是深夜。他出了小書房,見到上房裡面還有昏暗的燈光傳出來,不覺的心中雀躍。

    他快步進去,卻見只有內室留著一盞燈,若溪單手拄著倚在榻上躺著。

    「睡覺也不到床上去!」他憐惜的輕語走過去,把若溪抱起來,覺得她身子還是那般飄輕不由得皺眉,「看來需要換廚娘了,每頓飯都吃那麼少能胖才奇怪。」

    他把若溪輕輕放在床上,小心翼翼的幫她蓋好被子,生怕動靜大了吵醒她。進了後廈洗澡,出來飛快的鑽進被窩裡,看見若溪迷糊著習慣性的鑽進自己懷裡,他的臉上出現滿足幸福的笑。

    第二天一大早,二門就有人回稟,說是去郊縣的人回來了。若溪聽了很高興,馬上吩咐人把芝麻種子拿進來。

    「我想去田莊一趟。」若溪用懇求的目光瞧著宜宣。

    「那裡人多眼雜都是爺們,你一個婦道人家去做什麼?」宜宣果然不同意,「我已經讓人把種植方法也帶了回來,一會兒派人連種子一起送到田莊。」

    若溪聽了滿臉的不爽快,「人家總共就這麼一個小小的田莊,到現在連長什麼樣都沒見過呢。」可是她也明白自己不能拋頭露面,頂多把田莊上的陪房喊進來問問。

    剛過晌午,宜宣竟派人來接若溪,說是要去田莊馬車就在角門候著,侯夫人那邊已經回稟就不必再去了。

    若溪聽了欣喜不已,忙換了衣服出去,只是不知道林宜宣到底是怎麼跟婆婆說得。她這般往外面跑,會惹婆婆不高興。

    她出了角門見到馬車,車簾一挑林宜宣赫然就坐在上面。

    「你怎麼跟太太說得?」坐上去她便問道。

    「既然你知道做人家媳婦兒不能拋頭露面見外人,早上還擺臉色給我瞧?」宜宣握住她的手說著,「看見你不高興,我只好放下手上的事情陪你走一遭。」

    「誰擺臉色了?」若溪笑起來。

    他見了伸出手指輕刮了一下她的鼻頭,「還說沒擺臉色,早上我走了你連個笑意都沒有,這會兒子就笑得像花一般!我就是拿你沒法子,帶著你出來瘋還要為你想輒瞞著母親。我說要種植芝麻搾油,看上了你田莊的沙土地,所以才拉著你勉為其難的跑這一遭。聽聽,我成了惦記娘子陪嫁的財迷,你出來卻倒顯得賢淑委屈了。」

    「那娘子就多謝夫君了!」若溪打趣著說道,「不過我還是第一次知道你的伶牙俐齒,竟把謊話圓得跟真的一般。」

    「我滿心為你,怎知你不僅不領情還這般打趣!好,我這就讓車伕調頭回去,省得被說成是扯謊伶牙俐齒的小人!」說罷就要挑車簾。

    若溪忙攥住他的手,一臉討好的說道:「我錯了,你不要生氣,宣~」

    宜宣被她這一聲「宣」叫得渾身酥麻,覷著她壞壞的低語道:「光用嘴賠禮太沒有誠意,我讓你親我一下!」說罷把臉蛋遞了過去。

    「這是在馬車裡,你真是厚臉皮!」若溪壓低聲音,生怕被外面的車伕聽了去。

    宜宣料定她不敢大聲張揚,便抱住她死皮賴臉起來,伏在她耳邊說了不少情話手上也不老實。若溪果然不敢出聲,只羞紅了臉輕推著他,不讓他太過分。

    馬車漸漸慢起來,宜宣不捨的鬆開手,整理好若溪的衣衫然後正襟坐好。

    「二爺、二奶奶,田莊到了。」馬車停住車伕說道。

    他輕哼了一聲揭開車簾跳下去,又伸手把若溪扶下來,扭頭見到莊子上的眾人臉上一片冷漠。

    這田莊的管事叫柴寶奇,是個五十歲左右的半大老頭子,他媳婦和兒子、兒媳婦都在田莊上幫忙。因為田莊不大,還有兩個小廝和幾個長工。

    宜宣已經提前派人過來傳話,他們知道若溪要過來都到門口候著。

    「見過二爺、二奶奶。」柴老頭帶頭給二人見禮。

    宜宣並未言語,這裡畢竟是若溪的田莊他不想干涉,這趟過來不過是單純的相陪。若溪讓眾人平身,隨著柴老頭進了屋子。

    柴老頭叫了自個媳婦進來侍候,其他人等都各司其職下去了。若溪瞧見這柴老頭一臉的老實相,倒是跟王五說得差不離。他這個媳婦也滿臉憨像,一瞧便是個好心腸的厚道人。不過越是厚道人就越受人欺負,不然以柴老頭經營田地的本事,為何就打理這麼個小田莊?還是韓府田莊裡最小,收益最小的一個。

    「聽說二爺和二奶奶要過來,我把這幾年的收成賬本都整理了,還請二奶奶過目。」柴老頭拿過來幾本賬目。

    若溪簡單的翻看了幾下,見賬目記得還算是清楚。田莊上總共有十六畝地,還養了六頭牛、十隻羊,總歸沒多少收成,賬目更是簡單明瞭。往年種得都是高粱、大豆等常見的糧食作物,因為是沙土地產量不高。

    「柴伯就沒想過種些其他的糧食嗎?」若溪放下賬本問道。

    柴老頭聽見她對自己的稱呼,忙惶恐的站起來回道:「不敢讓奶奶如此稱呼,喊我柴大就行了。」

    「嗯,想來柴伯在家裡行大。」若溪笑著說道,卻絲毫不理會柴老頭的話,繼續一口一個柴伯,「其實沙土地種花生也可以,柴伯就沒試過嗎?」

    宜宣瞧見柴老頭一臉無奈的樣子心裡暗自搖頭,他的溪兒可是很難纏,還是趁早順了她的心隨了她的意為好。眼下這個柴老頭第一次接觸若溪還不明白這個理,往後他就會知道了。

    「回奶奶話,前年田莊也曾種過花生,雖說產量上來了可價錢卻比高粱、玉米低。畢竟老百姓手裡有銀子最先買的是糧食,花生只能做菜。」柴伯回著。

    若溪聞言點點頭,說道:「我這次來就是為了這個,喏,柴伯看看這是什麼?可認得?」說罷命人把半口袋芝麻種子拿過來。

    柴伯不愧是種莊稼的老手,搭眼一看就知道不是尋常糧食種子。他抓起一把細細瞧,又放在鼻子附近聞了聞,最後才說道:「我看這不是莊稼種子,倒像是花種!」

    「柴伯果然厲害!」若溪聞言笑了,「這就是芝麻花的種子,我打算在田莊上大片種植。你看可否能種好啊?」

    「種倒是不成問題,大不了派人去種芝麻花的地方學學就行。可是……」柴伯遲疑了一下,還是說道,「這芝麻花我也見過,開起來很漂亮,不過一不能當糧食賣,二不能當菜吃,不知道奶奶種它做什麼?」他跟土地打滾了半輩子,一想到好好的地種上一文錢都不值的花,就不由得心疼,不得不提出來。

    原本韓府把這個田莊當嫁妝給了若溪,他心裡就有些念叨,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入的姑娘家怎麼懂得種地的事,不插手還要好一些。若溪嫁過去一個多月沒動靜,他便放下心來,正打算讓人準備種子,每年該幹嘛還幹嘛。沒想到這位奶奶竟來了,到底起了ど蛾子,他若是不把厲害關係說出來可怎麼了得?這十幾畝地沒有收成,上下十來口人豈不是要喝西北風?

    若溪聽了他的話,笑道:「種地除了供給田莊上的需要,剩下的大部分要賣掉換成銀子。不管種什麼,總是能賣上好價錢才行!這京都周圍的沙土地不多,適合種芝麻的田莊寥寥無幾。若是咱們種成功了,便這一個『少』就能佔俏,還愁賣不上好價錢?」

    「可也得有人買才行啊!不能吃不能喝的,光好看有什麼用?」柴伯雖說老實卻是個直筒性子,心裡有話存不住。

    「誰說沒人買?」若溪笑起來,「柴伯只管放心種,只要你種的出來,我保管產多少有人買多少!而且這芝麻不僅能吃還能喝,用處大著呢。」說罷把這芝麻的用處一一說明。既然要用人家幹活,最起碼得讓人家心裡明白舒坦才行。

    柴伯聽得一怔一怔的,又聽見產的芝麻林家會收購,心裡稍微有些安慰。原來是有二爺支持,難怪二奶奶這般有恃無恐,賠賺都是人家夫妻的帳!不過那芝麻小小一粒真能搾出油來?還能做芝麻醬,入藥、入菜等等。奶奶胡鬧也就罷了,旁邊這位冷著臉的二爺也跟著扯淡。他在地裡打滾了半輩子,可從來沒聽說這樣的事情。不過田地是人家的,賠了銀子也有人補償,他這個扛活的還能說什麼?

    「我盡力試試看,不知道能不能做好。」柴伯只好這樣說著。

    若溪知道想讓他欣然接受是不可能的,畢竟放著好好的土地不種莊稼種他眼中的花,是暴殄天物的敗家事。等秋天有了收成賣出去換成銀子,宜宣再把芝麻油推廣出去,估計柴伯就不會是現在趕鴨子上架的樣子了。

    從頭到尾林宜宣都坐在一旁一句話都沒說,眼神祇有在掠過若溪時才有一些溫度。柴伯和媳婦兒一瞧見他就分外的拘謹,說話都不暢快。

    若溪見狀笑著說道:「柴伯、柴嬸不用緊張,二爺是個脾氣很好的人,只是不大喜歡說話罷了。」說著還盯了他一眼。

    宜宣收到暗示只好朝著他們夫妻微微扯了一下嘴角,柴伯見了嘴角一哆嗦,忙說道:「貴人語遲,貴人語遲。」

    若溪見狀只好作罷,這位爺就是有能讓人緊張壓迫的氣場,府裡的下人見了他都溜溜散開。不過為何到了自己跟前就變了一個人,總是那般孟浪下流!若溪想起了不少羞人的畫面,臉上有些發燙,忙端起茶杯來。

    柴伯讓媳婦去張羅飯菜,若溪見了阻攔住,她知道宜宣是放下手頭的事情特意陪自己過來,要抓緊回去才行。

    她把芝麻種子和種植方法留下,吩咐柴伯有事就讓媳婦去侯府回稟,便和宜宣坐上馬車回城了。

    宜宣先送若溪回侯府,然後自己趕去鋪子。宜浩假裝去了分鋪,他只好在鋪子裡盯著,好在米鋪的經營早已經上了軌道,夥計們都各司其職不需要他時時待在鋪子裡。倒是新開的作坊那邊需要緊盯著,眼下對熱水袋和馬桶的改進已經到了尾聲,估計再有兩天便能作出樣品來。他已經派林總管把侯府各房各院的下水管道鋪好,就等著第一批產品出來就安裝。

    下個月就是老太君的生日,到時候擺上幾桌請客人來,她們若是見了不知道是什麼反應?來得客人大都是達官貴族,希望能打開京都上流社會的市場。他經常跟若溪討論生意上的事,耳熏目染也學會了不少新鮮詞,還有許多現代營銷的方法。他如獲至寶,心裡對若溪分外的敬佩起來,有時候他真懷疑若溪是不是仙女下凡,怎麼會有這麼多新奇古怪的想法?

    他剛忙活的差不多想要回府,一抬頭就見小城子在外面探頭探腦的一副賊溜溜的樣子。

    「看你賊眉鼠眼的,進來!」他喝道。

    小城子麻溜的跑進去,瞧見四下無人方小心翼翼的打懷裡掏出一本書遞過去。

    宜宣接過掃了一眼,臉上似乎有些不自然,「嗯,你先下去吧。」

    小城子答應著出去,還把門關上然後守在門口。

    他見屋子裡再無他人,迫不及待的翻開,翻了幾頁果然見到上面有「十曲遊廊」幾個字。他細細讀起來,突然想到什麼,不由得自言自語道:「果然如此……難怪如此……竟不知是哪位能人所做!」他竟不著急回府,反而坐下仔細推敲起來。

    看了半晌他才把那本書鎖在櫃子裡,還壓在最底層,然後才背著手出來。小城子見了忙去牽馬,宜宣上了馬並沒疾馳,行了一段路突然說道:「你小子嘴巴嚴實點,讓是讓你家奶奶知道,仔細我揭了你的皮!」

    「奴才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看見,二爺放心!再說,奴才要是敢把這事給奶奶身邊的大丫頭說了,就青玉那潑辣性子還不掄圓了打奴才的嘴巴子!不說奴才對奶奶忠心,反而會罵奴才毀二爺的名聲,還會落了個教唆二爺不學好的罪名!奴才可萬萬不敢露出半點口風!」小城子忙表著決心,提及青玉的潑辣勁還有些畏懼的意思。

    宜宣聽了這才放心,瞪了他一眼罵道:「猴崽子,就敢在爺跟前油嘴滑舌。原來不等見你二奶奶,一個大丫頭就把你料理了!」罵完揮著鞭子騎著馬走了。

    小城子忙一路小跑,心裡琢磨著趕明個得著機會跟二奶奶央求央求。好歹沒馬也給他配個騾子,這整日的追著二爺的馬屁股跑,真是要了他的小命!

    回了臨風居,他見若溪正在鼓搗著什麼,脫了外面的長袍過去瞧,「幹什麼呢?」

    「下個月就是老太君的生日,我尋思著織件毛衣送過去。」她放下手裡的線團笑著回道,站起來接過他脫下的長袍,又拿起丫頭遞過去的撣子,在他身上撣了撣。

    宜宣聽了感覺新奇,又瞧了幾眼說道:「這不就是羊毛捻成的線嗎?它還能做衣服?」

    「不是做,是織!」她笑著回道,這裡沒有織毛衣用的針,她就吩咐人把竹筷子一端削尖打磨了一副。前些日子她派人去田莊要了不少羊毛,吩咐丫頭洗乾淨晾乾又捻成線,剛剛才帶著丫頭們纏成線團了。

    老太君過生日,大夥一定是挖空心思送禮物,她沒什麼鑲金掛寶石的稀罕物,只好在其他上面動心思。好在這裡沒有人會織毛衣,她又是箇中高手,就動了這個念頭。如見天氣一天比一天暖和,穿得太厚瞧著臃腫,穿得太少又不抗風。這時候的春風鑽肉,跟冬天的冷是兩碼子事,最容易受風寒。

    她想著織件開衫,穿脫容易外面穿衣服還不露領子。早上去給老太君請安的時候,她便細細打量了老太君的身量,估計個**不離十。顏色就是羊毛本身的乳白,若溪打算織簡單的麻花擰勁,看著簡單大方。老太君若是脫了外衣在屋子裡穿也雅致,太繁瑣的花樣恐怕她會嫌花哨。

    「反正你總是有新意,就是不知道這回你能鼓搗出什麼好東西。」宜宣朝著她笑著,卻沒說他早已經派人去萃華樓訂了一套首飾。若溪的家底他是知道的,雖說不至於拿不出像樣的禮物,可想要不被田氏等人比下去卻難。他這個做夫君的總要幫襯著她爭爭面子,也免得她在眾人面前難做人!

    眼下見她又有新花樣,不禁有些期待起來。這個丫頭時不時就給他驚喜,讓他覺得平淡枯燥疲憊的日子有了盼頭和勁頭。

    入夜,他靠在榻上看書,若溪坐在椅子上手中拿著兩根筷子麻利的織著。

    「咳……」他輕咳一聲,瞥見若溪沒有任何反應,隨手把書翻弄的嘩嘩作響。他見若溪還是沒動靜,只好走過去俯下身子瞧。

    若溪洗完澡頭髮披散著,柔嫩白皙的肌膚略帶粉紅,細長脖頸正彎成美好的弧度。嗅著她發間的幽香,他有些沉醉,從後面抱住她頭就靠在她的肩上。

    「溪兒。」他的嘴唇落在若溪的脖頸上,聲音裡帶著濃濃的**,「時候不早,咱們該安歇了!」

    若溪被他弄得酥癢,可一想到上床的後果便有些打怵。

    「你先睡,我再織一會兒。」她推著宜宣的胸口,臉上明顯寫著拒絕兩個字。

    宜宣卻搶過她手裡的物件放下桌子上,不容分說就把她抱上床,熄燈、放幔帳、壓倒,乾淨利落決不拖泥帶水。

    片刻,若溪突然驚呼起來,「你做什麼?」

    「寶貝,別夾我的頭。」床尾傳來他悶在被子裡的聲音,「乖,打開讓我親親。」

    呃!這真是太限制級了,若溪緊咬嘴唇想要抵抗到底,可電流從腰眼湧到全身,她竟半分也動彈不得。

    今晚的前戲特別長,特別羞人,若溪竟有種做夢的感覺,她也不知道林宜宣什麼時候入了。只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漂在大海裡,隨波逐流!

    林宜宣的身體也在戰慄,他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受,爽快得無法形容!每每感覺到了拐彎處,便迂迴前行,總共拐了十個彎才到了花底。這才開始研磨、打圈、撩撥,身下的若溪嗚咽得厲害,卻能聽出透著至極的愉悅。

    第一次全入,他不敢太久唯恐弄壞若溪的身子。千般不捨萬般不願,他終是大吼一聲交待在裡面,與此同時若溪和著嬌吟不止。

    夜變得分外短暫,良久,才聽見黑夜中有人回味的長出一口氣。

    「寶貝,可得了趣?」

    「下流~」明明是罵人,可那聲音嬌弱無力,彷彿所有的力氣都被抽離,反倒讓聽得人覺得是一種挑逗。

    「寶貝,剛剛可丟了?」

    「流氓~」

    「寶貝,為夫是個下流的流氓,你可喜歡得緊?」

    ……

    等到第二天若溪睜開眼睛,直覺得渾身無力,可偏生不似前幾日那般酸疼。宜宣起床,扭頭瞧見她柔弱無力臉泛紅潮的模樣,真想今個兒就賴在床上不起來了。

    「你不用起來,母親那裡有我呢。」他趁著屋裡的丫頭不注意朝著她眨了一下眼睛,「昨個兒去田莊穿少了,晚上折騰了半宿,快點睡吧。」

    若溪立即瞪了他一眼,為了他晚上爽快一次,上一次已經被老太君暗暗打趣了一回。不過,昨晚上的感覺似乎不一樣,想到這個她越發的臉紅心跳。

    青玉見了忙上前,擔憂的摸摸她的額頭說道:「二爺,奶奶似乎有些發燒,用不用請個大夫進來瞧瞧?」

    「哪裡有那麼嚴重?」若溪忙坐起來,吩咐她侍候自己穿衣洗漱。

    雖然渾身無力,可還不至於需要臥床休息,宜宣見了也就不再說什麼受寒的話了。吃罷飯出了二門,宜宣見了小城子便賞,滿面春風的樣子一瞧就是舒爽了。

    小城子樂得屁顛屁顛,後悔自己沒念過幾天書,不然昨個兒就偷偷看看興許也能學些招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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