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秉傲壓下心中的怒火,轉身看著二夫人說道:「夫人,快去把天雪喊出來,就說宮裡的呂公公來了,讓她快速前來,不能讓呂公公這樣的身份,耗時間等著她。」
「是,妾身已經命人去請了」二夫人一臉討好的笑容,望著呂公公說道:「呂公公,你裡面請,先坐下來品口茶,小女,馬上就來。」
「嗯」呂公公一甩手中的佛塵,昂著頭,向客廳中走去,邊走邊說:「不是公公我說話難聽,你堂堂將軍府的大小姐,怎能幹出有辱皇家,有辱將軍府顏面的苟且之事。
這不是給太子戴了一頂,曠世恥辱的綠帽子嗎,這是要讓天下人恥笑皇室,恥笑太子嗎?是死罪,絕對是死罪呀!」
「是,是,是」二夫人連忙附和著:「公公說的極是,都是我這個做母親的,沒有教導好,顯些釀下大禍,只是,昨夜之事,是個誤會,還望公公到時,在皇后面前,給小女美言兩句。」
呂公公用鼻音嗤哼一聲:「誤會?若是誤會,能傳的滿城皆知,現在龍都皇朝,大到皇上太后,小到黎明百姓,誰不知道,你將軍府的醜丫頭,公然與家丁私通,還說是誤會」
「沐天雪見過呂公公」就在這時,沐天雪出現在眾人眼前。
「哎呦……你……你這是要嚇死人吶。」
呂公公被沐天雪這突然如其來的聲音,嚇的後退幾步,差點摔倒在地。
「天雪失禮,驚到呂公公了,還望公公海涵。」
沐天雪行了個禮,表示歉意。
「你……你說你是沐天雪?」
呂公公定了神後,翹起蘭花指,指著沐天雪蒙起的臉,顯然有點不敢相信。
「是,讓皇室太子和將軍府有損顏面,正是我。」
沐天雪毫不畏懼,語氣平淡,一雙冷漠的眸子裡,無一絲膽怯懦弱,到是多了份坦然。
「你蒙著臉,做什麼,不能見嗎?你這樣,我怎知,你到底是不是沐天雪,聽聞沐天雪,其醜無比,可你看起來,並不像,該不會是拉了個丫鬟來充當沐天雪吧!」
呂公公厲聲說道,一雙尖眼,上下打量著沐天雪,他雖然沒有見過這個傳聞中的醜女,卻也聽過許多謠言,都說,這醜女,膽小如鼠,懦弱不堪。
自她被封為太子的未婚妻後,因為膽怯癡傻,上不了檯面,就連宮裡的盛宴從未參加過,到是將軍府的二小姐,有著都城第一美人稱號的沐婉夕,進宮的次數到有那麼幾次。
沐天雪緩聲說道:「天雪的醜陋,想必公公也聽聞過,天雪是怕驚到了公公。
所以才將丑顏遮起,就算天雪就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讓人冒名頂替,這麼做豈不是自掘墳墓。
若公公一定要見到天雪的醜顏,那麼天雪摘下面紗便是,只是望公公做好心理準備。」
呂公公瞅著沐天雪,怎麼看也不像是傳聞中癡傻膽小的沐天雪,本以為,今日會看到膽小懦弱的她,嚇的雙腿發弱,走不了路。
豈想,傳聞果然不可信:「得……,量你也不敢做出這欺君之罪,走吧!太后和皇后,可還等著你呢?」
「雪姐姐,婷兒陪你一起去吧!」沐婉婷扯著沐天雪的衣角,擔心的說道。
沐天雪微微一笑,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輕聲說道:「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說完,便跟著呂公公趕往皇宮,不知道,那吃人不吐骨頭的皇宮裡,有多少等著看笑話的人,在等著她這個主角。
龍都皇朝總體來說有三方勢力,但在朝中卻只有二方勢力。
第一,是龍都皇朝的六皇子,他的勢力不在宮中,而在江湖,對於朝庭之事,他向來獨善其身,不與任何官員有一絲交情,只在江湖上叱詫風雲,保衛龍都皇朝不被其他邊界國家侵犯。
他手上,沒有朝中的一兵一卒,只有號召武林的盟主令牌,只要一聲令下,武林人士皆為他所用。
但他卻沒有一點權侵之心,只願脫下皇子身份,游刃江湖,以江湖勢力,來力保龍都皇朝。
所有皇子中,皇上,最為欣賞的便是這位六皇子,他十八歲當上了武林中,赫赫有名的武林盟主,是武林中,年齡最輕,武功威鎮天下,最為出色的武林盟主。
第二方勢力,是當朝太子,他的母妃是蓮貴妃,也是皇上最為寵愛的妃子,出生雖是官宦之家,但娘家卻沒有任何實力。
只因,太子是大皇子,又是皇上疼愛的蓮貴妃所生,皇上,對太子也是極愛有加,朝中三分之一的兵權也掌握在太子手中,可見皇上對他的疼愛絲毫不低於六皇子。
而第三方勢力,便是將軍府,將軍府沐秉傲手中的兵權,可占三分之一,另外的三分之一,自然是掌握在皇上自己手中。
當今天下,曾是皇上親自帶兵打下來的,所以皇上的手中一直都握著三分之一的兵權,當朝,沒有人敢有覬覦權侵,有謀逆之心。
可是皇上,僅管手中握著三分之一的兵權,再疼愛六皇子與太子,卻也不得不提防兩人,六皇子有江湖勢力,雖是為保龍都皇朝,但勢力足以與朝庭相抗。
而太子手中的兵權只有三分之一,唯有讓太子與將軍府聯姻,擁有將軍府的實力,壯大太子手中的實力。
這兩方,不管是哪一方有權侵之心,便可利用另一方,牽制對方,誰若越雷池一步,誰便會立刻被除去。
這也正是皇上,為何明知將軍府嫡女,沐天雪是癡傻醜女,還下旨讓太子娶沐天雪的原因,看似是娶沐天雪,實者,娶的是將軍府三分之一的勢力。
在呂公公的引領下,沐天雪進了宮門,不到片刻,便到了慈清宮,
慈清宮裡,歡聲笑語,談笑不斷,一屋子艷麗裝扮的妃子,讓人看了目不暇接,後宮,百花美女聚集地,什麼樣的花都有,什麼樣的女人都有。
呂公公高聲傳報過後,沐天雪跨進門檻,一眼掃過屋內鶯鶯燕燕的女人,眼底閃過一絲厭惡,
這些整天只顧著爭一根黃瓜來解欲的女人,才真正是令人噁心,令人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