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元慶顯然並不是一個有覺悟的人,更沒有自知之明,無論是自己的十四房小妾還是水仙坊的姑娘們,在辦那事時都會出於奉承或是職業性的誇上他兩句,造成了他一直都以為自己真的很強悍的錯覺。
水仙坊的姑娘們最大的本事就是讓男人在自己的身上找到自信心,這樣他們才會心甘情願,甚至迫不及待的掏出銀子塞到自己的抹胸裡去。
所以很多男人都以為自己在水仙坊某個姑娘的眼裡是與眾不同的存在,以為姑娘們真的會對自己刮目相看,其實都是被姑娘們的職業道德給欺騙罷了。
安元慶並不算是個睿智之人,不然也不會年過半百才混到一個從五品的官職了,所以他的心態跟大多水仙坊的常客完全沒有什麼兩樣。
雪兒姑娘是水仙坊四大名花之一,閨房自然不會寒酸,其實水仙坊每一個姑娘的閨房都極具特色,有的富麗堂皇,有的溫馨撩人,有的充滿異族風味,有的則帶著無限的旖旎**。
水仙坊四大名花以春夏秋冬四景為名,春雨、夏露、秋霜和冬雪,所以分別叫雨兒、露兒、霜兒和雪兒。四女俱都貌美如花,風情萬種,最令男人們爭相撲倒的是,她們都有種大家閨秀才擁有的端莊和幽雅,完全不像是場所出來的姑娘。
雨兒善撫琴,琴聲便如春雨淅瀝瀝,據說情到濃處可以聲聲敲擊聽者的靈魂。
露兒善吹簫,簫聲彷彿天上的雲雀,可以自由自在的在雲霧間穿梭,也可以在聞者的思海中翱翔。
霜兒善唱曲,據說任何詞曲到了她的嘴裡都會變得纏綿悱惻,聞者輕則被激起柔情蜜意,重則肝腸寸斷。
雪兒善舞,一旦踏起夢幻般的舞步,衣袂飄飛,便如天上下凡的仙女一般,目睹者無不深深為之折服。
但是據傳,水仙坊真正的第一佳人並非四大名花中的任何一個,而是一個極其神秘的姑娘。水仙坊的後院有一棟獨立的小樓,曾經不止一次有客人偶然間從小樓的窗紗上看到過一個絕代佳人的身影,僅僅一個身影便讓這些人為之癡迷甚至瘋狂。他們千方百計試圖進入小樓,想要一睹佳人真貌,但是小樓似乎有著一種奇妙的力量,任何心懷不軌之人還未接近小樓便會莫名其妙的昏迷。
久而久之,小樓和那位姑娘成為了水仙坊的神奇的傳說,也成就了水仙坊在界的崇高地位,無數才子俊彥慕名而來,對水仙坊的後院更是趨之若鶩。
許多才子俊彥甚至手握酒杯,通宵達旦的等候在小樓窗外遙遙可望之處。也有自恃才華橫溢的才子們在後院中或舞劍、或吟詩作對、或撫箏舉簫、或高談闊論,種種行徑只是為了展示自己的才華,不敢幻想得佳人垂青,只盼能博佳人一笑,哪怕只是在窗紗上親眼一睹佳人的身影,他們便心滿意足。
然而小樓還是一如既往的寧靜,一如既往的神秘。
……
安元慶是在第一次目睹雪兒的舞蹈之後開始流連水仙坊的,他對雪兒的癡迷幾乎可以用廢寢忘食來形容,每次一到水仙坊必點雪兒姑娘,要是恰巧遇上雪兒姑娘工作繁忙,安元慶便會擇日再來,這在風雲場所是一個不小的傳奇。甚至不少姑娘都覺得,待得紅顏褪去,想要找個歸宿之時就該找安元慶這種男人。
雪兒今天似乎心情不是很好,沒有跳舞的雅興,於是安元慶略微失望的摟著雪兒上了塌。不得不承認的是,在床上安元慶是個很有風度的男人,用官場的話說,這叫做大唐官員的修養和氣度。只是這修養和氣度用到了水仙坊姑娘的香塌上,不知道他們是否會覺得愧對朝廷的栽培和信賴,要是李世民知道這一切不知是該笑還是該哭。
安元慶溫柔的放下了床上的紗幔,他知道雪兒是個羞澀的姑娘,不像大多青樓女子那般豪放,幕天席地的事情她是絕對幹不出來的,甚至在歡好時她都緊閉小嘴,不肯發出一聲**,讓安元慶失去了不少樂趣。但是安元慶是個有風度又容易滿足的男人,對自己心儀的女子,他有著足夠的寬容,所以他從未埋怨過雪兒。
像往常一樣,安元慶吹滅了床頭梳妝台上的蠟燭,因為他知道雪兒喜歡在黑暗中歡好。顫抖著雙手激動的解除掉身上所有的束縛,雖然早已不是第一次,但是每次安元慶都興奮得不能自制。
雪兒在床上實在是沒有什麼技巧或是情調可言,不願意幫安元慶脫衣服,更不願意讓安元慶服侍自己脫衣裳,沒有任何前戲,每次都是直奔主題。但是安元慶一直都充分體現著大唐朝廷命官的修養和氣度,不管雪兒作出如何過分的要求,他都無怨無悔的應承下來。
「寶貝!我們開始吧。」安元慶已經有些迫不及待,或許是剛升了官的緣故,俗話說人逢喜事精神爽,他今兒個居然很容易便一柱擎天。
雪兒沒有出聲,悉悉索索一陣輕響後,一個柔軟的身子伏到了安元慶的身上,他激動得渾身肌肉緊繃,就像是空曠了好幾世身子的處男一樣。
安元慶知道自己的命根子馬上便要被一種無法言喻的溫軟和濕潤所包容,那是男人的終極夢想,也是劫難。
正在心情處於極度的緊張激動和忐忑期待間徘徊時,安元慶突然覺得腦袋一陣劇痛,而後便失去了知覺。
寇芝芳本想帶著明空和李雪雁直奔雷九指的風雲酒樓,但是明空和李雪雁身上的藥性發作得越來越劇烈,再不施救,恐怕二女便會香消玉殞。寇芝芳當然不會放任這樣的情況發生,於是他不管三七二十一,隨便找了個姑娘家的閨房便躍窗而入。
不料房中的床上,一對男女正欲行那**之事,寇芝芳說了聲抱歉,然後一拳敲暈了床上的男子。他正欲狠狠心干一回辣手催花的事情,敲暈床上的女子,只聞一聲驚叫,那女子已經自行昏了過去,省卻了寇芝芳不少功夫,也讓他能夠繼續做一個從不欺負女人的風度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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