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包圍圈外的羽林軍越來越多,恢復一絲清明的寇芝芳知道不能再多停留了,他絲毫不顧四周招呼向自己全身各處的刀劍,全力向李雪雁身邊衝去。
在寇芝芳的眼中看到了一絲靈動,李雪雁知道寇芝芳已經喚回了正常意識,她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心中滿是歡喜,這一刻她甚至忘記了身上的燥熱,忘記了身處重圍之中,忘記了自己被寇芝芳甩開後的危險重重。
當幾個士兵正欲架起李雪雁的時候,寇芝芳準時殺到,依然是一腳踢爆一顆頭顱,已經麻木的李雪雁沒有像起初那樣嚇得尖叫起來,而是眼神複雜的盯著寇芝芳,雙眸中醞釀了太多太多的東西,恐怕正常狀態下的寇芝芳都未必能夠讀懂,何況是他此刻只有一半的正常思維。
一把摟起地上的李雪雁,寇芝芳沒有絲毫猶豫的,縱身向半丈之外的城牆下躍去。
長安皇城城牆高達數丈,即便是一般的武林高手也不敢輕易躍下,可是寇芝芳卻毫無所懼,因為他別無選擇。殺出羽林軍的包圍圈,明顯是不現實的選擇,就算殺到油盡燈枯恐怕也殺不完,何況服了烈性春藥的明空和李雪雁根本不可能支撐很久。
皇城的城牆全是用極其堅固的大理石壘砌而成,即便是拿鋼刀使勁砍也僅僅能夠留下輕微的印痕而已。
但是此刻寇芝芳卻是一蹬一個深坑,大理石變成粉末「唰唰」的落下,雖然一手抱著一個人,但是寇芝芳的動作居然遠遠看去極是瀟灑,仿如一隻從天而降的大鵬金翅鳥一般。其實寇芝芳根本不懂得輕功,他完全是靠腳上恐怖的蹬踏力從皇城的城牆直接踩了下來。
幾次蹬踏後,寇芝芳已經快要到城牆腳了,下面便是數丈寬的護城河,寇芝芳藉著俯衝之力狠狠的在城牆上蹬了一腳,「彭」得一聲巨響,大理石碎屑漫天飛濺,城牆上塌下了一大塊,而寇芝芳居然就這樣帶著二女直接飛躍了護城河。
城牆上箭矢如雨般落下,卻連寇芝芳的影子都沒有沾到,看來李承乾覺悟得還是太晚了一些。
寇芝芳此刻的心情相當舒爽,在城牆上的一連串蹬踏以及最後那一下飛躍,居然將體內澎湃的能量宣洩出去了大半,再也沒有了渾身鑽心的疼痛。
這心情一好,寇芝芳便忍不住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貌似皇城的城牆完全就像是豆腐做的一般嘛,難道唐朝就已經流行豆腐渣工程了?
是不是只要擁有絕對的力量,其他的技巧也好,招數也好全部都變得不再重要?沒有輕功不是問題,靠力量可以達到更加恐怖的速度,沒有招數也不要緊,只要力量足夠強大,一拳足以解決一切問題。寇芝芳開始質疑起傳統的追求武道巔峰的套路,他在想,如果擁有了數倍於像家裡老頭子那種絕世高手的力量,是不是就能夠大敗他們。
「嗯……」李雪雁的一聲**將寇芝芳的思緒喚了回來。
「該死的,這烈性春藥怎麼解啊?」寇芝芳鬱悶了,面對此中狀況他還真是完全沒有經驗。
……
長安城西市,水仙坊,屬於長安城上流社會的娛樂場所。這裡有來自鄰邦異國的各式各樣美女,據說只要你肯花錢,沒有什麼女人這裡找不到,沒有什麼花樣這裡不提供。水仙坊的大門上掛了一對對聯,上書:「只有你想不到,沒有我做不到。」
安元慶今天的心情非常好,因為他剛剛升任了從五品上的尚書省左司郎中一職,前任左司郎中因為房事過度死在了第十三房小妾的肚皮上,五年來一直對此位置窺視不已的安元慶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
為了將自己的無限喜悅傳遞給他人,其實更多的是為了炫耀一番,安元慶今天大出血本,請了尚書省同僚右司郎中裴勇俊、左員外郎李耀輝、右員外郎郭表和一幹好友浩浩蕩蕩的開到了水仙坊。
「安元慶安公子到。」水仙坊門口的護衛一見安元慶便吆喝道。
看來安元慶是水仙坊的常客,只是這稱呼不知是怎麼一回事,早已年過半百,大腹便便的安元慶怎麼看都跟「公子」兒子沒有任何瓜葛才對。
「呦!安公子可是貴客那!」水仙坊老闆娘池水仙扭著蠻腰迎了上來。
池水仙年輕的時候曾經紅遍整個長安城,被稱為「長安第一凰」,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才子俊彥沒有上千也有數百。而今雖然已過不惑之年,卻風韻猶存,不少王公貴族依然對她欽慕不已,有的甚至完全衝著她而來水仙坊。
「老闆娘可是越來越水靈了。」安元慶伸手在池水仙的翹臀上抓了一把**道。
「這些話拿去哄樓上的姑娘們去吧,老娘可不吃你這一套。」池水仙咯咯嬌笑起來,花枝亂顫,看得第一次來場所的老實人右員外郎郭表一陣頭暈目眩。
「呵呵!」安元慶也不客氣道:「雪兒姑娘可否有空?今兒可是我安元慶的大喜日子,老闆娘可得給安排安排。」
「大喜日子?」池水仙訕笑道:「難道安公子要娶第十五方小妾了?」
「哪裡,哪裡,在下剛升任尚書省左司郎中。」安元慶不無得意道:「從五品上,小官而已,小官而已,嘿嘿!」
「還真是芝麻一樣小的官,居然好意思拿出來說。」池水仙心道,嘴巴上卻連連說著恭喜。
酒過三旬,看著身邊嬌艷欲滴的雪兒,安元慶不禁口乾舌燥起來,迫不及待的拽著她向廂房裡走去。
「安兄怎麼開溜了?來,再來喝過。」左員外郎李耀輝大著舌頭道,他是個不折不扣的酒鬼。
「下次再喝,下次再喝,兄弟先去解決一下生理問題。」安元慶可不會為了喝酒而怠慢了美人。
「安公子就再陪李大人喝兩杯嘛。」雪兒勸道,臉上帶著職業性的微笑。她巴不得安元慶喝得跟死豬一樣,雖然做的是皮肉生意,但是誰願意被安元慶這種又老又肥的豬壓在身上啊。最惱火的是,每次剛來了點興致,他便如洩了氣的皮球一般,除了喘氣再也**不了半下,命根子更是軟得跟沒吸夠血的螞蝗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