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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三十二回 入朝(一) 文 / 天柱墨客

    大宋京城汴梁皇宮之中,崇慶殿後閣,太皇太后高氏與皇上趙煦(歷史上稱為宋哲宗)矛盾激化,因政見不一矛盾開始明朗化。

    此時逍遙派弟子按照預先佈置,逐步滲入到軍隊、內宮中。因為武功高強,又有詳細計劃,已經取得禁衛軍的控制權。諸弟子按照計劃,逐步取得趙煦信任,幫助趙煦策化發動政變,將當政五年的高太后軟禁。

    在逍遙弟子開始滲入大宋軍隊的同時,函谷招攬弟子的策略發生改變,開始招收有文化的人員。這些人在習武的同時,在蘇星河、苟讀等人的培訓下,修習治國理政之道。這些舉措,為於虛雨將來架空大宋政權提供了政治人才保障。

    太皇太后高氏自垂簾以來,召用名臣,罷廢新法苛政,臨政幾年來,朝廷清明,國泰民安。用人眼光獨到,舉賢而不避親。手握重權能平淡待人,掌後宮能平等待人。凡孝敬自己之物,都交於內宮庫房。處理國事明斷,歷史上稱為女中堯舜。

    宋哲宗趙煦十五六歲。臉色略顯蒼白,雙目深陷,整個人略顯清瘦,精神看起來還不錯,頗有點英氣勃勃。他年齡雖小,但志氣卻高,一直以復興以己任,欲勵精圖治,富國強兵。此時他已領兵控制住皇宮,率領親信將太皇太后的寢宮團團圍住。高氏的親信已經全部就擒,被押到偏殿看管起來。

    太皇太后高氏道:「孩兒,祖宗創業艱難,天幸祖澤深厚,得有今日太平。你爹爹秉政時舉國鼎沸,險些釀成巨變,至今百姓想來猶有餘怖,你道是什麼緣故?」

    趙煦道:「孩兒常聽皇祖母說,父皇聽信王安石的話,更改舊法,以致害得民不聊生。」太皇太后乾枯的臉微微一動,歎道:「王安石有學問,有才幹,原本不是壞人,用心自然也是為國為民,可是你父皇,一來性子急躁,只盼快快成功,殊不知天下事情往往欲速則不達,手忙腳亂,反而弄糟了。」

    說到這裡,她打量了趙煦一眼,看趙煦正在認真聽,接著道:「二來他聽不得一句逆耳之言,旁人只有歌功頌德,說他是聖明天子,他才喜歡。倘若說他舉措不當,勸諫幾句,他便要大發脾氣,罷官的罷官,放逐的放逐,這樣一來,還有誰敢向他直言進諫呢?」

    趙煦道:「皇祖母,只可惜父皇的遺志沒能完成,他的良法美意,都讓小人給敗壞了。」太皇太后吃了一驚,顫聲問道:「什麼良法美意?什麼小人?」

    趙煦道:「父皇手創的青苗法、保馬法、保甲法等等,豈不都是富國強兵的良法?只恨司馬光、蘇軾這些腐儒壞了大事。」

    太皇太后臉上變色,說道:「孩兒,你算是做了五年皇帝,可是這五年之中,真正的皇帝卻是皇祖母,你什麼事都要聽皇祖母吩咐著辦,心中一定十分氣惱,十分恨你皇祖母,是不是?」趙煦道:「皇祖母替我做皇帝,那是疼我啊,生怕我累壞了。用人是您用的,聖旨是您下的,孩兒清閒得緊,那有什麼不好?怎麼敢怪您了?」

    太皇太后歎了口氣,輕輕的道:「你十足像你爹爹,自以為聰明能幹,總想做一番大事業出來,你心中一直在恨我,我難道不知道嗎?」

    趙煦微微一笑,說道:「皇祖母自然知道的。宮中御林軍指揮是您的親信,內侍太監頭兒是您的心腹,朝中文武大臣都是您委派的。孩兒除了乖乖的聽您吩咐之外,還敢隨便幹一件事。隨口說一句話嗎?」

    太皇太后雙眼直視帳頂,道:「你天天在指望獨攬大權,你便可以大顯身手了。」趙煦道:「孩兒一切都是皇祖母所賜,當年若不是您一力主持,父皇崩駕之時,朝中大臣不立雍王,也立曹王了。皇祖母的深恩,孩兒又如何敢忘記?」

    太皇太后道:「你想說什麼,儘管說出來,又何必吞吞吐吐?」趙煦道:「孩兒曾聽人說,皇祖母所以要立孩兒,只不過貪圖孩兒年幼,您自己可以親臨朝政。」他大膽說了這幾句話,心中怦怦而跳,向殿門望了幾眼,見把守在門口的人仍都是自己那些心腹,守衛嚴密,這才稍覺放心。

    太皇太后緩緩點了點頭,道:「你的話不錯,我確是要自己來治理國家。這幾年來,我管得怎樣?」趙煦說道:「皇祖母,朝野文士歌功頌德的話,這幾年中已不知說了多少,只怕您也聽得膩煩了。不行新法,保境安民,自保有餘,但銳氣不足。」

    太皇太后道:「難道你欲要興刀兵不成?你要知道刀兵之事,相互損傷,若與契丹交兵以後,倘若西夏、吐番趁機進攻,你如何處置?」

    說道:「我大宋兵精糧足,人丁眾多,何懼三國?他便不來進攻,我倒要去和他們較量一番。」太皇太后耳音不靈,問道:「你說什麼?什麼較量一番?」趙煦靠前幾步,說道:「皇祖母,咱們大宋人丁比遼國多上十倍,糧草多上三十倍,是不是?以十敵一,難道還打他們不過?西夏、吐番勢力更弱,我可不懼他們。」太皇太后顫聲道:「你說要和他們開戰?當年真宗皇帝如此英武,御駕親征,才結成澶州之盟,你如何敢擅動兵?」

    趙煦氣忿忿的道:「皇祖母總是瞧不起孩兒,只當孩兒仍是乳臭未乾、什麼事情也不懂的嬰兒。孩兒就算及不上太祖、太宗,卻未必及不上真宗皇帝。」太皇太后說道:「便是太宗皇帝,當年也是兵敗北國,重傷而歸,傷瘡難愈,終於因此崩駕。」趙煦道:「天下之事,豈能一概而論。當年咱們打不過契丹人,未必永遠打不過。」

    太皇太后堅強而清晰說道:「兵戰國危,生靈塗炭,可千萬不能輕舉妄動。」過了一會,她深深吸口氣,緩緩的道:「孩兒,這五年我大權一把抓,沒好好跟你分說剖析,那是我錯了。我總以為等你年紀大些,再來開導你,你更容易領會明白。哪知道……」她乾咳幾聲,又道:「咱們人多糧足,那是不錯的,但大宋人文弱,不及契丹人勇悍。何況一打上仗,軍民肝腦塗地,不知要死多少人,要燒燬多少房屋,天下不知有多少人家要家破人亡,妻離子散。為君者胸中時時刻刻要存著一個『仁』字,別說勝敗之數難料,就算真有必勝把握,這仗嘛,也還是不打的好。」

    趙煦道:「咱們燕雲十六州給遼人佔了去,每年還要向他進貢金帛,既像藩屬,又似臣邦,孩兒身為大宋天子,這口氣如何嚥得下去?難道咱們永遠受遼人欺壓不成?」他聲音越說越響:「當年王安石變法,創行保甲、保馬之法,還不是為了要國家富強,洗雪歷年祖宗之恥。為子孫者,能為祖宗雪恨,方為大孝。父皇一生勵精圖治,還不是為此?孩子定當繼承爹爹大志。」

    太皇太后此時知道內宮已讓趙煦完全控制,自己的好言好語,他也聽不聽去。她說道:「我為政五年,一心想的是大宋江山,沒有一點私心。我只告訴你一句話,任用賢臣,輕動刀兵,保養大宋元氣。」

    趙煦說:「我準備起用胡七業先生,此人文武全才,此是他所撰《當代兵家戰略》。」說完趙煦從懷中掏出一本冊子,交給高氏。高氏閱讀幾頁,抬頭看著趙煦道:「此人在武林中名聲甚是著名,武藝定是深不可測。看其所著此書,文略亦是偉才。此人若忠心耿耿,必為朝中棟樑,但若其心不測,則為亂世梟雄。我年紀已大,本想多掌幾年朝政,讓大宋積蓄些財力,然後讓你親政。今日你迫不及待,欲要親政,我也沒有多少意見。今日只告訴你一句,若起用胡七業此人,必要有萬全防備之策。不然若禍起蕭牆,恐怕後悔莫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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