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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六回 天山童佬(二) 文 / 天柱墨客

    烏老大大聲道:「眾家兄弟,請大家取出兵刃,每人向這女娃娃砍上一刀,刺上一劍。這女娃娃年紀雖小,又是個啞巴,終究是縹緲峰的人物,大夥兒的刀頭喝過了她身上的血,從此跟縹緲峰勢不兩立,就算再要有三心兩意,那也不容你再畏縮後退了。」他一說完,當即擎鬼頭刀在手。一干人等齊聲叫道:「不錯,該當如此!大夥兒歃血為盟,從此有進無退,跟老賊婆拼到底了。」

    眼見烏老大這一刀便要砍到那女童身上,突然間岩石後面躍出一個黑影,左掌一伸,一股大力便將烏老大撞開,右手抓起女童負在背上,便向西北角的山峰疾奔上去。眾人齊聲發喊,紛紛向他追去。但那人奔行奇速,片刻之間便衝入了山坡上的密林。諸洞主、島主所發射的暗器,不是打上了樹身,便是被枝葉彈落。

    這個黑影正是於虛雨,他見形勢危機,只好先救出童姥再說。於虛雨施展身影,不一會將追趕之人甩出老遠。眾人見那人影越走越遠,追趕不及,只好返回。

    於虛雨往前馳出十餘里,見後面已無追趕之人,將童佬放下,施禮道:「於虛雨拜見師伯。」童姥打量著臉前這位長相不俗的師侄,奇怪的問:「你我從未謀面,你如何知道我就是你師伯。」

    於虛雨道:「先師去世前,曾詳細描述師伯模樣,因此虛雨一見便知。」童姥急道:「師兄對你提起過我?」於虛雨回答說:「師父臨終前曾說一生對不起師伯,讓我見到師伯後好生侍候,略微表示謙意。」童姥聞言,不由有些激動,她出神一番,突然問道:「你師父是如何去世的?」於虛雨道:「被我二師兄尋機暗襲,身受重傷。被大師兄救下之後,雖然得延幾十年性命,但終因暗傷難癒去世。」童姥聞言切齒的問:「你二師兄是誰?」於虛雨道:「星宿老怪丁春秋。」童佬恨恨的說:「我神功恢復後,必先擊殺此賊。」於虛雨道:「家師臨終前,未將本派精妙掌法、拳法、劍法等傳下,讓我尋到師伯後,學習精妙掌法,然後找丁春秋報仇。」童姥暗思一會,歎息道:「你即使學得我派中精妙掌法、劍法,但內力與丁春秋相差太遠,恐怕不能奏效。」於虛雨道:「師父臨終前將一身內力皆輸入虛雨體內,不然恩師或可再延命幾年。」童姥聞言再不言語,坐在旁邊一塊石上深思。

    此時遠方突然傳來一聲斷斷續續的女聲師……姐。」童姥聞聲面色大變,道:「你師叔前來尋仇,可如今我功力未復,你將我負在背上,能走多遠就走多遠吧。」

    於虛雨知道童姥需要九十多天才能恢復功力,考慮此時與李秋水相見,她與童姥爭鬥幾十年,仇恨已深,必會執意殺死童姥,為保童姥性命,必與她相爭,若因此與她成仇,日後王夫人與王語嫣處卻是不好說話。

    想了一想,道:「您練完功後,我背你先往山裡逃去,師叔必然不會馬上追到。」童姥聞言大喜,道:「你這小鬼倒是聰明的很。」於虛雨知道童姥練功需喝熱血,他凝功運用耳力,用一塊小石擊中旁中樹枝上一隻小鳥,拿到童姥面前,道:「師伯先練功,待會我們再走。」

    童姥以為無涯子曾跟於虛雨講過自己練功法門,道:「想不到你那師父什麼也說給你聽。」說完盤膝而坐,咬往小鳥脖子,吮吸小鳥之血,不一時鼻中吐出來的白氣纏住她腦袋周圍,繚繞不散,漸漸愈來愈濃,成為一團白霧,將她面目都遮沒了,跟著只聽得她全身骨節格格作響,猶如爆豆。過了良久,爆豆聲漸輕漸稀,跟著那團白霧也漸漸淡了,見那女童鼻孔中不斷吸入白霧,待得白霧吸盡,那女童睜開雙眼,緩緩站起。於虛雨定眼一看,只覺那童姥臉上神情發生變化,知道她運功一次,等於長大一歲。

    如此十餘日下來,每日於虛雨或捉一條鹿、或是山雞,等童姥吸血練功後,他便將它們燒好,與童佬分食。兩人每日趕路半日,其餘半日童姥除了練功,指點於虛雨逍遙派的精妙掌法、劍法。於虛雨用心記憶,這些精妙手法一氣呵成,雖只五六個招式,但每個招式之中,身法、步法、掌法、招法,均有十分奇特之處,雙足如何站,上身如何斜,實是繁複之極。所幸於虛雨身具無涯子畢生修為,悟性又高,童佬所教的法門,只須練習二三遍,就能將所有招式全都演得無誤。童姥道:「你師父有你作為傳人,真是萬幸之事。我們年齡已大,都無雄心壯志。本門發揚光大,你肩上擔子委實不輕。」

    她看起來是十來歲女童的身軀,模樣是十七八歲的模樣,語調卻是老於世故,這幾樣綜合在童姥身上,非常的不協調。她感歎完畢,開始指點於虛雨,道:「本門手法,旨在準確,運氣所行部位不能有絲毫偏差。所謂失之毫釐,謬以千里,臨敵之際,務須鎮靜從事,若有半分參差,不但打不倒敵人,自己的性命反而交在對方手中了。」

    再過十幾日,童姥已無招可教,又將『生死符』的用法與解法傳給於虛雨。『生無符』手法與『天山折梅手』運功方法大同小異,於虛雨有『天山折梅手』為基礎,不過半日,已將手法運用熟練。

    童姥的容貌日日均有變化,自十餘日前,已自一個**歲的女童變為二十餘歲的少女了,只是身形如舊,仍然是十分矮小而已。於虛雨背著童姥,心態也逐漸異樣起來。童姥雖然年齡已近百歲,但她每隔三十年返老還童,身體卻未變老。此時她容色嬌艷,眼波盈盈,直是個美貌的大姑娘。

    這日於虛雨要去背她,見童姥嘻嘻一笑間,玉顏生春,雙頰暈紅,顧盼嫣然,不免有些不自然,童姥問他道:「你可有什麼不適?」於虛雨道:「師伯如今已非幾日前,為女童身體,現在貌美如花,我擔心如此親近,敗壞師伯名節。」童姥聞言,嬌笑道:「小鬼頭胡說八道,師伯是九十六歲的老太婆,你背負我一下敗壞什麼名節?」

    但於虛雨稱讚她美麗,童姥卻是覺得心裡舒坦,當日伏在於虛雨背上,感覺他強烈的男子氣息,不由有些心搖神蕩,不由想起當年與無涯子相處時的情境,不覺有些失神。將於虛雨的背部當成了無涯子,將前胸緊緊貼在於虛雨背上。於虛雨正在運行輕功,在樹梢上跳躍奔走,忽然覺得身後溫玉摩擦,不由有些分神,氣息一亂,險些從樹梢上摔下來。

    他的失常動作,自然瞞不過背上的童姥,童姥不由有些羞澀,連忙收起心神。兩人尋到安身之處,於虛雨捉往一隻野羊,童姥練功完畢,於虛雨已將一隻烤羊腿送上。兩人經今日那場尷尬,彼此不敢對視,心中都是波瀾翻動,氣氛不由有些異樣。

    突然間於虛雨聽到衣衫飄動之聲,眼前一花,一個白色人影遮在童姥之前。這人似有似無,若往若還,全身白色衣衫襯著遍地白雪,朦朦朧朧的瞧不清楚。

    白衫人低聲道:「師姐,你在這裡好自在哪!」卻是個女子的聲音,甚是輕柔婉轉。於虛雨知道是李秋水到了,見她身形苗條婀娜,臉上蒙了塊白綢。瞧不見她面容。

    童姥見李秋水追到,臉色極是奇怪,又是驚恐,又是氣憤,更夾著幾分鄙夷之色。她一閃身便到了於虛雨身畔,雙手抓住於虛雨的衣衫。

    李秋水氣定神閒的站在一旁,輕風動裾,飄飄若仙。於虛雨知道向李秋水求情也是白費,一把抓住童姥,將她抱在身前,施展絕世輕功,欲要繞開李秋水,往外逃走。

    李秋水不料於虛雨身法如此快捷,待要反應,被他繞到身後,卻手一揮,一道白霧,撒向兩人。於虛雨萬毒不侵,不受影響,童姥卻不由「啊喲」一聲,於虛雨低頭一看,見她卻像中毒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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