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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五回 天山童佬(一) 文 / 天柱墨客

    次日於虛雨、法王、阿朱三人向少林諸僧告別,欲要回返函谷。少林諸僧送到山下,三人剛施完禮,突見幾騎馬匹從西側疾馳過來,走到前來,一看幾人都是女人,身著縹緲峰靈鷲宮的服裝。於虛雨一見,上前喝住幾女,為首者三十餘歲,正是符副使。

    符副使見是於虛雨,下馬施禮道:「啟稟於大俠,童姥日前失蹤,生死不明。小女子聞於大俠現在少林,星夜趕來,請於大俠前往主持。」

    於虛雨見此,回頭對鳩摩智道:「師兄內傷,刻不容緩,請帶阿朱即刻赴函谷求治。」說完在山上酒店索紙筆書寫一信,又告訴法王入谷道路。於虛雨告別少林眾僧,與符副使等人星夜趕往天山。

    一行人星夜趕路,將近天山,已是天黑,看著眼前已是山路,道旁的亂草越來越長,顯然已極為荒涼之處。符副使熟悉地形,當前引路夜行,轉過一個山坡,忽見右首山谷中露出一點燈火。於虛雨凝目望去,見那燈火發出綠油油的光芒,與尋常燈火的暗紅或昏黃迥然不同。

    於虛雨猛然觸起一事,回頭對諸女道:「我已知童姥下落,你等從速召集各部人眾,嚴守縹緲峰。非必要時勿與來犯之敵接戰,候我與童姥回歸,然後依令行事。」

    符副使道:「小女子與於大俠同往,或可助你一臂之力。」於虛雨道:「此行兇險,你等武藝太低,隨去反而會拖累我,你等速上山去,營救童姥一事由我包辦,你等放心就是。」

    於虛雨說完,棄馬步行,疾步馳往燈光之處。符副使等聞言,知道於虛雨所言皆為實情,率眾人繞路上山。

    於虛雨加快腳步,向綠燈處疾行里許,看得更加清楚。他奔到綠燈之下,不敢近前細觀,遙見一隻青銅大鼎,有一短胖漢子,卻蹲在旁側一根樹幹上,住四周遙望,顯然是望風之人。於虛雨知道這是三十六洞洞主、七十二島島主中人,往斜刺裡繞過此人,發現山谷中暗樁密佈,運起輕功功法,在黑夜如一道黑煙,往裡馳去。

    原先這些「洞主,島主」,只不過是一批既不屬任何門派、又不隸什麼幫會的旁門左道之士。這些人武功有高有低,人品有善有惡,人人獨來獨往,各行其是,相互不通聲氣,也未成什麼氣候,江湖上向來不予重視。只知他們有的散處東海、黃海中的海島,有的在崑崙、祁連深山中隱居,近年來銷聲匿跡,毫無作為。天山童姥欲要擴張勢力,對抗李秋水,逐漸將他們收復,並施以「生死符」加以禁制,集合起來也是一股不小勢力。

    天山童姥練功之時,不甚傷了經脈,身材不能長大。但在三十六歲時,若非李秋水暗算,她的身材還能長高。自此她性情大變,御下嚴厲,與李秋水更是水火不容。這些洞主、島主受不了童姥暴虜,秘密聯合,欲要攻下天山飄渺峰,尋找「生死符」解藥。()這些往事,於虛雨從《天龍八部》中知道一些,但這些人在此聚會,卻是猜中,如所料不差,童姥必被他們擄在此地。

    天山童姥所練內功,叫做『八荒**唯我獨尊功』。這功夫威力奇大,卻有一個大大的不利之處,每三十年,便要返老還童一次。天山童姥自六歲起練這功夫,三十六歲返老還童,花了三十天時光。六十六歲返老還童,那一次用了六十天。今年九十六歲,再次返老還童,便得有九十天時光,方能回復功力。

    天山童姥與李秋水因為無涯子翻目成仇,幾十年來互相攻擊。此次天山童姥返老還童,料李秋水必會趁機尋仇。她做好諸般佈置,防範李秋水。但不料他手下的洞主、島主聞她近日散功,趁機發作。

    其時童姥手下各部,大部分被童姥派去山下佈置,竟然被幾位洞主、島主潛入飄渺峰。眾人雖上過天山,但童姥與他們見面之時,都以珠簾相隔,所以眾人皆不認識童姥,眾人首領烏老大在花園中碰到一個小女孩,將她擒下,退往山下。卻不知這小女孩正是天山童姥。

    於虛雨施展輕功,繞過崗哨,進入裡面,此時見山谷中心附近點著無數火把,眾人圍在核心,聽一位大漢在講些什麼。於虛雨止住身形,走入圈內,大家都在凝神聽那人講話,也沒人過來問他。他們一夥本來不很熟悉,人手混雜,以為不可能有人會繞過處面所佈崗哨,所以都以為於虛雨是那位島主、洞主的手下。

    於虛雨走入圈內,聽那位大漢講道:「咱們進攻縹緲峰,第一要義,是要知道靈鷲宮中的虛實。安洞主與烏兄等九位親身上去探過,老賊婆離去之後,宮中到底尚有多少高手?佈置如何?烏兄雖不能盡知,想來總必聽到一二,便請說出來,大家參詳如何?」

    烏老大是個神情彪悍、極其雄壯之人,他道:「說也慚愧,我們到靈鷲宮中去察看,誰也不敢放膽探聽,大家竭力隱蔽,唯恐撞到了人。但在宮後花圃之中,還是給一個女童撞見了。這女娃兒似乎是個丫鬟之類,她突然抬頭,我一個閃避不及,跟她打了個照面。在下深恐洩露了機密,縱上前去,施展擒拿法,便想將她抓住。那時我是甩出性命不要了。靈鷲宮中那些姑娘、太太們曾得老賊婆指點武功,個個非同小可,雖是個小小女童,只怕也十分了得。我這下衝上前去,自知是九死一生之舉……」他聲音微微發顫,顯然當時局勢凶險之極,此刻回思,猶有餘悸。

    只聽他繼續說道:「我這一上去,便是施展全力,雙手使的是『虎爪功』,當時我腦海中閃過了一個念頭:倘若這一招拿不到這女娃兒,給她張嘴叫喊,引來後援,那麼我立刻從這數百丈的高峰上躍了下去,爽爽快快圖個自盡,免得落在老賊婆手下那批女將手中,受那無窮無盡的苦楚。哪知道……哪知道我左手一搭上這女娃兒肩頭,右手抓住她的臂膀,她竟毫不抗拒,身子一晃,便即軟倒,全身沒半點力氣,卻是一點武功也無。那時我大喜過望,一呆之下,兩隻腳酸軟無比,不怕各位見笑,我是自己嚇自己,這女娃兒軟倒了,我這不成器的烏老大,險些兒也軟倒了。」

    他說到這裡,人群中發出一陣笑聲,各人心情為之一鬆,烏老大雖譏嘲自己膽小,但人人均知他其實極是剛勇,敢到縹緲峰上出手拿人,豈是等閒之事?

    烏老大一招手,他手下一人提了一隻黑色布袋,走上前來,放在他身前。烏老大解開袋口繩索,將袋口往下一捺,袋中露出一個人來。眾人都是「啊」的一聲,只見那人身形甚小,是個女童。

    烏老大道:「我們拿到了這女娃娃後,生恐再耽擱下去,洩露了風聲,便即下峰。一再盤問這女娃娃,可惜得很,她卻是個啞巴。我們初時還道她是裝聾作啞,曾想了許多法兒相試,有時出其不意在她背後大叫一聲,瞧她是否驚跳,試來試去,原來真是啞的。」

    眾人聽那女童的哭泣,呀呀呀的,果然是啞巴之聲。人叢中一人問道:「烏老大,她不會說話,寫字會不會?」烏老大道:「也不會。我們什麼拷打、浸水、火燙、餓飯,一切法門都使過了,看來她不是倔強,卻是真的不會。」

    烏老大提高聲音說道:「眾位兄弟,咱們今天齊心合力,反了縹緲峰,此後有福同享,有禍共當,大夥兒歃血為盟,以圖大事。有沒有哪一個不願幹的?」他連問兩句,無人作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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