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12-24
美青年伸出指頭摳了摳鼻孔,挑眉看著騷包系統不屑道:「你永遠不要期待那樣的事情發生在我身上,我可不是你這個腦袋裡全是木馬的傢伙。」
「你好好說話,會死嗎?」騷包系統生氣的時候喜歡用特別平靜的語氣放狠話,語調陰森,能透過耳朵鑽到骨頭裡。
「當然會,可是不是對著你。」清河雅也痞笑道,「不然你換張臉,我再試試?」
騷包系統被氣的發抖,最後也只是看著男人咬牙切齒了一句,「白癡」就摔門而去。
美青年揮手喊著「慢走不送」卻在他離開之後收起了痞相。
三個人,各懷心思。
而遊戲即將開始。
趙白在清晨的第一縷陽光中甦醒,少年滿足地伸了個懶腰,起床洗漱,等一切收拾妥當之後,小趙爺揉著有點空虛的胃下了樓。
一夜群魔亂舞之後,夜王又恢復了他白天的寧靜。
趙白敲了敲吧檯,趴在檯子上睡得香甜的酒保被小趙爺吵醒,打著哈欠瞇著眼睛跟趙白問好:「您好,需要點什麼?」
「喂,天亮了。」
「哈?天亮了?」酒保瞬間睜開眼睛,隨後雙手舉過頭頂,在吧檯裡扭了扭腰,「又一個夜晚過去了,美好的一天降臨,不錯!我要下班了!」說完齜著白生生的牙齒朝趙白笑。
小趙爺被逗樂,他本來是想問這貨有沒有看見騷包系統,現在看來問了也是白問。
「小少爺你也下班了嗎?昨晚過得怎麼樣,客人沒折騰你吧?」酒保扭著自己的屁股問趙白。
「小少爺?」趙白瞬間提高了聲音,隨即一巴掌拍在吧檯上,朝還在犯傻的酒保吼:「你那隻眼睛看見爺像賣身的少爺了!說!哪只眼睛,爺把他給挖了!」
我勒個去的,尼瑪的少爺,尼瑪你全家都是少爺!
「可是,你陪花開院先生……喝酒了……」酒保在趙白的虎視眈眈裡聲音越來越小,最後弱不可聞。
趙白扯過酒保的衣領,齜著牙道:「陪客人喝酒的就是少爺?你大爺的哪兒來的混賬邏輯,爺tm陪人喝酒了,但是爺是嫖客,嫖客懂不懂?」
「我們,這裡,沒有嫖客。」酒保據理力爭。
「擦!我管你有沒有!爺就是個嫖客!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給嫖了!」趙白一手揪著酒保的衣領,一手握拳放在嘴邊囂張地哈氣,眼看著就要對著酒保的眼睛揍下去。
「你嫖一個給爺看看。」聲音刻薄,一聽就知道是誰。
趙白鬆開酒保,扭頭就看見靠著門站著的騷包系統。
逆光,看不清他的模樣,但陽光為他暈染了一層光圈,長長的馬尾在陽光下翻著細碎的光,他鼻樑上架了一副黑框眼鏡。
趙白又那麼一刻覺得驚心動魄。
有一種人可以美得讓人忽視性別,倚光而站的修少年第一次再小趙爺面前展示他的魅力。
趙白扭頭捂著嘴輕咳,隨後便扭臉看著騷包系統道,「正要去找你。吃飯了,要不去我哪兒?」
「好啊。」
難得的,兩人之間開始心平氣和的相處。
夜王的事不提,任務失敗被調教的事也不提。
趙白和騷包系統一前一後走出了夜王的大門,在門童的問好聲中離開。
騷包系統兩隻背著擱在腦後,趙白一手插在褲兜裡,另一隻手極其不情願地扯著某只耍賴不想走的人。
「我說,你能不能不這麼幼稚?」趙白忍了很久,終於翻了白眼,他就知道,他們兩個之間絕對十輩子修的冤家對頭,想要和平相處還是期待下輩子吧。
「按照你們的說法,我現在確實是個孩童,幼稚一點怎麼了?」騷包系統瞇眼笑,趙白耍無賴的樣子學得十成十,「再說,人家都沒有好好逛過東京,讓你陪陪我怎麼了?」
「臥槽,你知道東京有多大嗎?」
「哎?多大?」
「你白癡嗎?」
「彼此彼此!」
兩人不分場合的在公眾場合吵起來,瞬間就吸引了一群人。
趙白一陣頭大,小聲威脅騷包系統,「你丫不是說時間不夠了,現在還有心思閒逛?你大爺的老子要是被你坑死了,十輩子厲鬼跟著你!」
「安了,安了,神經繃得這麼緊反而沒什麼用。」騷包系統無所謂的擺擺手,「邊玩邊說啊,難道你還真想正兒八經面對面喝著茶很嚴肅的談話?」
小趙爺腦子一轉,瞬間打了個激靈,騷包系統說的那幅畫面確實不應該出現在他兩身上,光想想就覺得牙齒酸。
「看看這個美好的城市,想著有一天突然砰的一下消失不見了,就覺得好心酸。所以要在它消失之前走遍這裡的每一個角落。」修少年站在車水馬龍的十字路口抬頭望天,趙白有一瞬間在他身上感受到比任何人都要深的絕望和荒涼。
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麼的好,左後只能抱著臂低頭畫圈。
所以那些隨時隨地會說一些莫名其妙又讓人覺得很戳淚點事後想起覺得好傻逼的人真是太討厭了!
「嗨,快走,影響交通了哦。」胳膊被拽下,手被人牽起,趙白臉上寫滿了驚訝。
腦子暈暈乎乎地跟著騷包系統在大馬路上瘋跑,趙白有些分辨不清他現在的情緒。
這是他和騷包系統,第一次牽手。
他跟他本來應該是這個世界裡聯繫最緊密也最親密的人,世事無常還是造化弄人?後來他跟他水火不容,見面就吵,很難有正常交流的機會。
這樣手牽著手,趙白做夢都不會想。
「慢點!臥槽,東京它還在這裡呢,要消失也是得爺任務結束啊!我說你這人是不是毛病!你想快點任務結束又想保留任務場景,真是……」
「太貪心是不是?」騷包系統接過趙白的話說完,「所以我就只能是做bug的命啊!」
「滾蛋,爺不也是個bug嗎,爺照樣活得滋潤。」
「你這是在安慰我?趙小白你要不要這麼彆扭啊!」
「……滾!」
兩人跑累了,就坐在路邊的休息椅上。
趙白四仰八叉地把自己靠在椅背上,騷包系統乾脆倒下來頭枕著趙白的大腿休息。
「嘖嘖,我跟你關係很好嗎?」趙白出口諷刺,騷包系統這貨枕得他腿疼。
「是男人就大度點,別這麼小肚雞腸,趙小白。」騷包系統扯過趙白的胳膊安撫性地拍了拍,就閉上眼睛。
小趙爺心情複雜。
媽蛋,他好想把枕著他腿的傢伙抖下去啊,不是說好談事情的嗎,就這麼睡過去了?臥槽要是等他睡醒爺是不是腿麻得要截肢了?
趙白一張精緻的小臉上寫滿了糾結。
只是他以為要睡過去的人開始自說自話。
「小趙白,我真沒有想過,有生之年爺可以靠你這麼近。」
趙白仰著頭不說話。
廢話,這種玄幻的東西誰會想得到,除非變態。
「真好。」
好你妹!又不是枕著你的腿。
「不要在心裡吐槽我趙小白,我可全聽得見。」騷包系統閉著眼睛懶洋洋道,「你也就這點出息了,所以只能我來扛重頭。」
……
「扛什麼重頭?嗤,我只要求不要搗亂就好!每次只要你一出現,我準保倒霉!」趙白控訴。
「那只能說明你沒有做十足的準備。」
「準備那麼多幹什麼,事情有三分把握就可以上了,不然多沒意思啊。」小趙爺不屑道。
騷包系統難得沒反駁,只是睜開眼睛看趙白。
小趙爺又是第一次,在他的眼神裡看到的溫暖。
這操蛋的世界,不會是瘋了吧?
還是騷包系統看上我了?
臥槽,自攻自受可不好玩。
趙白一臉雷,騷包系統也沒好到哪裡去,顯然知道趙白某些不靠譜的想法之後被氣到了。
「你遲早要被自己這種賭徒式的心態坑得骨頭都不剩!趙小白,多準備一點沒什麼不好。」騷包系統語重心長。
趙白掏掏耳朵,無所謂道:「到那時候再說。」
生活無聊,要是再沒有一點刺激的話,還要怎麼繼續下去。
小趙爺是個矛盾到極點的人,他一方面嚮往平庸安逸永遠不挪窩的生活,一方面又希望自己的生活充滿驚險與刺激。
騷包系統在趙白把視線轉移到過往路人身上的時候,才認真地打量起這個和他有著一張面孔的孩子。
這場遊戲,如果我們兩個能有一個可以活的話,我希望是你。
其實,一直都是你。
即使生活再無聊,即使你再也看不見我們,甚至,你忘了我們的存在,也請你努力的活下去。
替我,替我們好好感受這個新的世界。
「餓了!」
「哈?」
「倫家餓了!倫家要粗飯!」
「臥槽,舌頭捋直了給我說話!」趙白黑線,上一刻還裝大人的某只這會兒徹底拋棄節操果斷賣萌。
「好餓好餓!」騷包系統抱著肚子在趙白懷裡打滾。
小趙爺僵坐在椅子上,視線前方一百米的地方,他看到了一群熟人。
臥槽,媽蛋,快來一道閃電劈死我吧。
正在打滾的騷包系統突然停止了動作,小聲但異常賤的說道:「安了,我跟你長得一樣,他不可能誤會的。不過我還是決定讓他誤會。」
說完伸手抱著趙白腰肢大聲喊:「親愛的,倫家要吃烤翅,倫家要吃雞!」
吃你妹啊,你快給我滾啊!!!
擦擦擦!
這世上怎麼會有這麼賤得人啊,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