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12-11
空降是沒辦法的事情,男人總希望用實力證明自己是個純爺們而非旁門邪道。
但客觀條件不允許,小趙爺只能用錢把自己砸進去。
撇了撇嘴,趙白有點不服氣,有錢那也是實力的一種啊不是,小爺他現在窮得只剩下錢了不行嗎?
雖然他一直這麼堅定的認為他是個有錢人,但此刻,小趙爺還是心虛地點開遊戲光幕,查看自己的賬戶餘額。
之前初進玩家交流平台,趙白從「商業步行街」裡掃來的貨已經賣得差不多了,所得的位面幣除了還清欠系統的帳後,餘額剛剛好夠趙白建負一的綜合體育場再剩一點零花錢。
可現在趙白賬戶裡只躺了三個金幣,折合三千日元,1.5個位面幣。
我,我,我去!這不科學!
趙白一下子從床上驚起來,他記得幾天前還有好幾百萬金幣呢,現現在怎麼可能就剩這麼一點了,臥槽!
把光幕翻過來扭過去,趙白最後終於從自己背包的一個小角落裡找出了原因。
藝能培養學院入學通知單(非任務領取),售價399萬,金幣。
……
泛著銀白色光澤像銀行卡一樣的小卡片,居然售價399萬,這尼瑪折合成日元足夠小爺他花一輩子了吧,臥槽!
卡片正面用騷包的鎏金字體燙印著藝能培養學院的校名,背面寫著,莉莉子的名字。
臥槽,爺這絕逼是用生命在玩遊戲啊!
尼瑪蛋,等莉莉子這個任務完成老子一定要把她買入豪門,3個億,一個子兒都不能少。
趙白躺在床上心肝兒巨疼,他當初要是看清楚了後面的標價,他娘的他絕對不會買的,刀架到脖子上都不會買!
所以完美主義的人都tm太蛋疼了!
臥槽,老子是天蠍啊,武威的大天蠍,不是龜毛的處女,不是騷氣的天平,爺怎麼會有「完美主義」這種王子病?怎麼會有的?!!!
麻痺,絕度得治!
就好像,第一次分手一樣,小趙爺覺得這個世界到處充滿了惡意,十分鐘之前他還在興致勃勃地計劃著怎麼把錢甩著全國青少年網球賽主辦方的臉上;十分鐘之後,小趙爺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致了。
在床上滾了兩滾,趙白摸出手機給忍足侑士打電話。
「喂,侑士,是我。」小孩兒聲音聽著悶悶的,明顯的不開心。
接電話的卻不是忍足侑士,是個聲音溫柔的有點甜膩的女孩子。
「麼西麼西,你好。請問你找忍足君有什麼事情嗎?」
小趙爺再次被驚得從床上坐起來,「你,是誰?忍足侑士呢?」
「忍足君在洗澡,我是他的未婚妻。你,有什麼事情嗎,我可以幫你轉告的……」
趙白掛了電話,腦袋有點發木。
未婚妻?
嗯,未婚妻。
從床上麻利的滾下來,趙白去浴室沖澡,時間大概是平常的兩倍左右。一個小時之後,少年裹著浴巾出來,裸露著上半身,青澀稚嫩卻顯**。
小少年對著穿衣鏡認真地修眉,弄頭髮,最後還噴了點香水。
再之後,少年差點迷失在自己的衣帽間。
等他終於覺得可以出去見人的時候,時間離他跟忍足侑士的未婚妻通過電話那個點已有兩個半小時了。
夜晚,接近十點鐘。
趙白喊來自己的萬能管家二萌,「送我去忍足侑士那裡。」
「現在?」二萌挑了挑眉。
「對,現在。」趙白抬頭面無表情道。
二萌不再說話,去車庫取車。趙白背靠著路燈站著,覺得腿有點發軟,他眼睛盯著黑暗的夜色,卻全無焦點。
車子開過來,二萌把靠著路燈站著的小孩兒抱進車裡。
趙白這才注意到,這不是他的小破車,麻痺的居然是輛騷包的寶馬z4敞篷跑車。
「大晚上的,這麼高調,不好吧?」趙白左摸右摸,「哪兒來的?」
「情人送的。」二萌淡定地答道。
「……哪個情人?」
二萌認真想了想,之後搖頭,「不記得了。」
「……你,別玩弄我們老師的感情啊,我警告你啊!」趙白實在不知道,二萌在感情上居然是個這麼惡劣的男人,不僅惡劣,他還吃軟飯,真是可恥啊!
顯然趙白戳到了二萌的痛處,被綁上女人的床,這對男人來說怎麼都是個奇恥大辱吧。
趙白顯然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道:「喂,你還在生氣啊,這事都過去多久了,至於嗎?」
「可是她不是我的菜!」二萌突然大聲喊道。
「臥槽,那你喜歡那種款式的,我介紹給你還不行嗎?」趙白扭頭認真地二萌商量道。
結果二萌不耐煩了,「開車呢,你閉嘴!」
……
我勒個去的,我,我他娘的是老闆吧,是僱主吧,是吧是吧,臥槽啊!!!!這一個兩個三個四個,都tm騎到老子頭頂上了喂!
趙白氣炸了,任怒火在胸腔熊熊燃燒,直至,它自己慢慢熄滅唄,還能怎麼樣,雖然生氣但是對於把二萌綁上床這件事,趙白還是覺得心虛,畢竟他家班主任現在一天七八個電話的往他這裡打,他要還想在復課之後再水之淵好好待下去,就只能繼續出賣二萌,沒有其他的辦法。
所以,忍著吧,就像他從剛才忍到現在都沒再給忍足打電話一樣。
趙白很少去忍足家。
雖然他家裡平時沒什麼人,就忍足侑士一個人瞎晃蕩,但是總會有人回來的,他爸爸,他媽媽,或者他姐姐,總歸有一個會在。
他去了,以什麼身份?
未來無期,我既然都無法承諾給你一份有希望的未來,我又何必去打攪你的家人,何必為這些不可能發生的事情煩惱?
趙白以為他心性豁達,他以為他拿得起就能放的下。
車子開到忍足家樓下,趙白從口袋裡摸出手機,猶豫了好一會兒才給忍足撥號。
如果這一次,還不是你,我就回去了。
是真的,回去了。
電話接通,趙白不等對方出聲,就開口:「喂,侑士,是我,阿白。」
「寶兒,」忍足笑,「怎麼還沒有睡?」
「睡不著,我,在你家樓下,你要不要下來看看我。」趙白捏著電話說的很輕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有多期待對方能給個肯定的回答,又有多害怕對方說不行。
「寶兒,你真讓我意外!乖,等著,馬上下來!」
電話被忍足掛斷,趙白卻仍舊放在耳邊。
一分鐘,兩分鐘……趙白從來沒有覺得時間如此漫長,漫長到焦慮被無限制放大,希望被失望壓彎了頭。
「寶兒!」
趙白猛然抬頭,忍足少年站在他面前笑得魅惑。
手忙腳亂地打開車門,小趙爺三步並作兩步跑到忍足面前緊緊摟住他的腰。
「寶兒,這是怎麼了?」
「去我那兒,」趙白仰頭,眼睛裡閃著星芒,「去不去?」
忍足少年在小孩腦門上印了一個吻,之後看著小孩的眼睛,微笑的答道:「好。」
懷裡的小傢伙在戰慄,他的小戀人是個極度缺乏安全感的人,稍微的風吹草動都能讓他惶恐不安。
忍足抱著自己小戀人坐到後面後,二萌一個炫酷的甩尾,車子反轉方向,向著「神話」方向開去。
一路無言,趙白只是越發抱忍足抱得緊。
到了目的地,二萌很識趣的下車走人,兩隻黏在一起起碼半個小時是不會分開的,他要真把車開進停車場那得有多掃興!
夏夜,月牙兒,星星,發著柔和光芒的路燈,一輛騷包的敞篷,兩隻美好的少年。
趙白伸手環住忍足侑士的脖子,吻落在少年的嘴角,小心翼翼,帶著試探。
忍足少年輕聲歎氣,聲息微小。
他的小孩兒在害怕。
扯下眼鏡,雙手托著小孩的臉蛋,忍足加深了這個吻。
趙白覺得呼吸沉重,可舌頭還是不由自主地追著對方嬉戲,直到有人悶笑出聲。
「我記得有人跟我吹噓過,跟一百個男孩子女孩子接過吻,原來這就是他的實踐經驗啊!寶兒,你說這是第幾次了?」
趙白頭靠在車座上裝死人,等到忍足開口,就更是伸出胳膊把臉捂個結實。
「寶兒,你不能老用這一招啊!」忍足笑著拉開自己小戀人的胳膊,再次把他擁入懷中,「說吧,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侑士,你可不可以,等我們分開之後,再有未婚妻?」趙白出聲,嗓音顫抖,「或者就一年,一年好不好?」
從來沒想過在這種情況下落淚。
從來沒有!
小趙爺的骨頭時鋼筋水泥做的,小趙爺的心臟是合金製的,他是越傷心絕望越笑的甜美的人。
他從沒有因為脆弱掉過一滴眼淚,淚水也從來都只是他的玩具。
從來不動情的人一旦動了情,他的感情會灼熱地把自己燒為灰燼。
未來沒有光,沒有希望,我卻一本正經地愛著你,小心翼翼。
「寶兒,看著我,抬頭看著我。」忍足少年終於從自己小戀人的口裡知道了他惶恐惴惴不安地原因,也開始始料未及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