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5-13
加大了手上的力道,忍足侑士看著對面那張比女生都要漂亮好幾倍的臉蛋開口,「幸村部長真是人不可貌相,這讓我很期待和部長進行一場認真的比賽,到時候也希望部長能和現在一樣,如此賣力。」
冰帝和立海大算是網球賽場上的老對手,兩家的部員雖說還沒熟到可以相互吐槽的地步,但也算的上是朋友了。雖說立海大一連兩年在全國大賽上摘得桂冠,使得高貴驕傲的冰帝只能屈居第二,但是兩家私底下的關係還算不錯,偶爾還能搞個聯繫塞合個宿什麼的。
而其中芥川慈郎和丸井文太這兩隻,更是雙方純潔友誼的美好見證。
但是今天幸村精市擺出這樣一幅「我從來不認識你,我看見你就很煩」的嘴臉,就真挑起了忍足侑士這只**型悶騷生物心裡的邪火。
眾所周知,幸村精市討厭別人拿他的樣貌說事跟討厭醫院平列為同一等級,忍足侑士開胃菜似的挑釁讓這位風華絕代的部長徹底黑化。
「當然。不過我想玄一郎會更期待忍足君的邀約,不,」幸村精市懊惱地皺了一下眉頭,隨後臉上便掛上了完美的笑容,「說錯話了,更期待忍足君邀約的應該是我們網球部的新人切原赤也,到時候勞煩忍足君多多指教。」
忍足侑士勾起唇角低笑出聲,嗓音性感魅惑,距十五少年即將變聲期的公鴨嗓相去甚遠。他笑只是覺得好笑,幸村精市這隻狐狸居然會有如此幼稚的一面,真是難得。
率先撤了手,對方如此低齡化低智商,忍足覺得自己再去欺負他,怪沒意思的。
趙白在手術室裡帶了五個半小時,手術室的門被從裡面拉開,一眾等結果的少年心跳驟然加速,直至看見醫生的手勢,才有人輕快地呼出一口氣。
手術做的很成功,只不過少年們都沒親眼見到那個銀毛小孩。
小趙爺一下手術台就被推進了監護病房,眾人只能透過病房的玻璃來探望還處在麻醉狀態的他。
此時躺在病房裡的小孩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威風神氣,他身上插滿了各種管子,嘴裡扣著呼吸機,眼睛緊閉著,脆弱的像個瓷娃娃。
儘管醫生已經打過招呼,手術很成功,趙白晚上就能清醒過來,但此刻圍觀少年們的心卻被狠狠揪起,似乎一個不注意,裡面的孩子就真的要永遠睡過去。
越前龍馬睜著大貓眼一眨不眨地看著,在一群人裡,小少年木著臉沒有表情的狀態很有意思。
「啪」的扣下自己的帽簷,龍馬小王子拉了拉身邊的不二周助,「回去了,明天再來。」
不過回答小王子的卻是手塚**oss很有氣勢的,「啊。」
一眾人等慢慢散的乾淨。
忍足侑士落在最後,貼著玻璃認真地觀察了一會兒裡面的小孩之後,便也邁著輕快的步伐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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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趙爺逐漸有意識的時候,就用舌頭不遺餘力地頂著嘴裡那噁心的玩意,等到漸漸能看清楚人後,這貨就在心裡爆起了粗口。
臥槽,怎麼還沒有開始,爺等的好心煩啊,真是的!
可是又覺得有點不對勁,好像之前沒有這麼多的護士啊?!趙白用自己還處在半睡眠狀態的腦子思考著,半天才得到一個讓他很吃驚的答案,該不會是,手術已經做完了吧。
趙白這會兒是徹底清醒了,呼吸機終於被他吐了出去,然後就有個漂亮的小護士給他插上了氧氣。
跟死了,沒什麼兩樣吧?這樣想著,趙白就覺得一陣恐懼,如果,真tm死在手術台上,也就是這樣了吧。
最後一眼看到的是醫生,最後的感覺是麻醉針刺穿皮膚的疼痛,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好像從來沒有到過這個世界一樣。
那是誰說的,人是有靈魂的?麻痺哪裡有?!還有尼瑪全麻真是太恐怖了!
護士端來一杯是用小勺子一勺一勺地逗著趙小白,趙小白不理會護士的惡趣味,喝得及早又迫切,結果小勺子的逗弄也沒有了。
嗓子啞著不好說話,趙白只能眼神示意小護士,表示餵這麼一點水絕逼是在糟踐人,但小護士卻壓根不理會他,反而和前來接班的另一個小護士說起了話。
「這個是下午才從手術室裡出來的,剛醒,你多注意一下。記著給他兩小時喂一次水,水量控制在每次20毫升。」
「嗯,明白。」
趙白看著兩隻乾瞪眼,臥槽病患就是悲催,尼瑪兩個小時才給二十毫升的水連把嘴唇塗濕都不夠呢,臥槽。
沒辦法,只有賣萌裝可愛了,真是的!
努力讓自己的眼睛染上濕氣,趙白張了張口,努力了幾次,才發出很小的聲音,「姐姐……」
旁邊一直在忙碌的小護士很快的轉身,彎下腰來把耳朵貼向趙白,「怎麼了,哪兒不舒服嗎?」
「姐姐,渴……」趙白嗓子干的厲害,這會兒已經發癢難耐要冒煙了。
小護士為難地看著他,畢竟剛才護士長已經吩咐過了,病人喝水的次數和水量都有嚴格的標準,她一個才入職的小護士哪敢違抗前輩的命令。
但是小患者一臉的渴求,那又萌又脆弱的小樣兒戳得人心軟軟的,小護士咬了咬嘴唇,隨即便做好了決定:只喝一點是沒有關係的。
把趙白的床慢慢地辦升高後,小護士就端著有刻度的杯子過來,舀了小半勺水後並沒有餵給趙白,反而很認真的叮囑道:「你得保證自己不著急,慢慢地往下嚥,不然就不能給你喝。」
趙白輕輕地點了下自己的腦袋,已經無力吐槽。
小護士把水遞到趙白嘴邊,輕輕地往裡灌,一旦趙白著急,小護士立馬會收了勺子,開口教訓,「不是不是讓你喝,而是你喝水的時候心臟的功率會加大,你剛做了手術,這樣很危險。」
趙白蒼白的臉略微泛紅,燒的。
臥槽,原來是小爺誤會人家了,原來不是護士們不願意伺候爺如廁啊!
所以,流氓就是流氓,只要他還有一口氣,就絕不停止猥瑣腳步。
趙白已經忘記自己是什麼時候睡過去的,總之睜開眼睛之後就是第二天中午,不僅時間變了,地點也變了。
趙白在重症監護室裡呆了一宿沒發現什麼術後併發症後,就被推進了一間很大的術後病人觀察室,相比較於前者的絕對隔離,這裡已經寬鬆了很多,已經可以允許病人家屬探視了,雖然時間有點多。
小趙爺明顯的感覺自己比昨天好了很多,至少,身體能稍微使上點力氣了。不過不好的是麻醉勁兒已經過去,這會兒只要他稍微一動,傷口就火辣辣的疼。
照顧自己的護士跟著換了人,來來去去的好多人,趙白於是歇了跟人打屁聊天套交情的心思。
吃喝拉撒全部搞定之後,小趙爺這會兒正試探地抬著自己的右手往左手腕上移動,眼瞅著就要點到左手腕上那朵搖曳生姿的藍蓮花了。
「水木君你醒了,那正好,我要給你翻個身。」
趙白還沒來得急說什麼,就倏忽被人掉了個,剛才還唾手可得的藍蓮花,已經離他遠去。除了翻個白眼,趙白想不出還有什麼能表達自己此刻的心情。
小護士負責好幾個病人,給他翻完了身又忙著去照顧別的病患,趙白慢慢地吸著氣,開始自己偉大的「點蓮花」任務。
如此無聊的日子,總該給自己找點事情做啊,難不成就只能等著被小護身光不溜秋的掉個兒玩呀?
yada!
藍蓮花被點開,讓趙白欣慰的是,迎接他的不再是黑禿禿的光幕,系統歷時四天零十個小時終於溫暖回歸。
趙白看著熟悉的光幕,心裡有那麼點親切,目光掃過看哪都覺得新鮮。
正準備點開任務欄仔細研究一下之前接到的隱藏任務,光幕上突然出現一行雄渾壯麗的字體:玩家與王子忍足侑士親密度達到標準,主線任務開啟,其他王子轉入支線任務,祝玩家遊戲愉快!
讓人瞠目結舌的一行字。
趙小白迫不及待地點開任務欄,果然之前一直灰色的不可接去的主線任務變成了白色的正在進行中。
人們費盡心機想得到一件東西,可等到這件東西真歸自己所有了,反而沒了以前的興致,小趙爺此刻的心情就是這樣。
算了,先放著把,反正又不會跑。
趙白想著,手指頭就移到了隱藏任務上。
臥槽,等等,我好像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趙白看著隱藏任務的限制時間後知後覺地發現,三天前的某一刻,他腦子進了水。
腫麼辦呢?最上恭子那個妞有沒有黑化啊,麻痺爺嘴真是賤啊,說什麼三天後啊,三天後爺絕逼是躺在病床上的呀,臥槽,那個時候我到底在想些神馬。
隱藏任務也不仔細研究了,趙白轉著腦袋開始找之前還讓他覺得很煩的小護士。
正巧,小護士剛忙完,這會正坐在椅子上認真地填寫值班日誌,趙白盯著人家的後背看了半天,才猶豫著開口,「姐姐,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啊,是水木君啊,你有什麼事嗎?」小護士轉頭微笑地看著趙白。小護士眼中的趙白是個堅強可愛的孩子,他很乖很懂事,一直安安靜靜的,有什麼事要麻煩別人時,不管他當時多麼痛苦難受,這個孩子臉上都是會掛著笑容。
在加護病房裡,看多了滿面愁容,一臉痛苦的病人,這樣的孩子更讓人心疼。
「那個,」趙白嘗試著給了小護士一個略帶羞澀的笑容,隨即才開口,「姐姐我能用一下你電話嗎?我有點想我的家人了。」
趙白隨口謅著慌,眼睛卻一眨不眨地盯著小護士的表情,等到沒有從小護士臉上發現任何為難的神色後,趙白的嘴角擴大,露出了真正的微笑。
果然,小護士如他預想的那樣從口袋裡掏出手機遞給趙白,很迅速的接過話頭,「當然可以呀,水木君不需要這麼客氣。」
「姐姐叫我阿白嘛,」趙白接過手機,然後對著小護士眨眼睛賣萌,「或者叫小白都可以的。」
小趙爺實在煩了別人水木君水木君的叫他,太難聽了有木有!
「好!那阿白自己打電話,姐姐過去看看。」小護士把手擱在趙白頭頂上輕輕揉了一下然後指了指不遠處正在哭鬧的另一個小病患說道。
「姐姐去忙吧,我一個人行的。」趙白捏著電話笑著回道,腦子裡默想著最上恭子的電話號碼,祈禱著能一次就撥對號。
少許忐忑啊,臥槽,滿天神佛保佑最上妞還保持著純良的本性。
「你好,哪位?」
「最上妞,是我,水木白。」趙白聽著話筒裡最上姑娘熟悉的聲音心裡舒了一口氣,臥槽也真是天才,那麼長的號碼爺聽一遍就記下來了,哪裡去找這麼聰明的男人啊!
「超時一天,你還要來嗎?我已經收拾好了要去結果了他。」最上姑娘的語氣徒然轉冷,後面更是讓人聽得毛骨悚然。
「妞,你千萬要淡定啊!也不是有意放你鴿子的,爺生病了,臥槽!」趙白握著電話有點著急,就怕這姑娘一個想不來直接暴力了她前任。
「……嚴重嗎?」
「剛做完手術你說呢。」趙白捏著電話有點欣慰,這妞還能想起關心他真心不容易。
「在哪裡,我去看你。」最上恭子隔著話筒接道,乾脆利落地讓趙白想留眼淚。
「東京綜合病院。妞,你不去結果你家前任了啊?」趙白對著話筒開玩笑。
沒想到那邊卻是一陣出乎意料的沉默,隔了半天趙白才聽見最上恭子的聲音,「我先看你,看完你再去結果他。」
最上妞一如既往的彪悍,趙白在這邊摸著頭不知道要說什麼好,最後才虛弱地開口,「你先過來,過來咱們再商量。」
兩人又磨嘰著說了半天廢話才掛了電話,病房裡的小趙爺笑得一臉蕩漾,萬分真誠的期待著最上恭子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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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上恭子打車到東京綜合病院的時候距離她和趙白打電話的點才過去十五分鐘。姑娘依然紮著土的掉渣的馬尾辮,一身寬大的屎黃色上衣,不過下身倒是換上了一條洗水磨白的牛仔褲,襯得雙腿先洗筆直。
姑娘心裡想著事情,眼睛裡光線凌亂,細看的話,就發現這貨完全在憑著感覺走路。又一次被撞倒後,恭子姑娘並沒有著急著起身,坐在地上仰著頭瞪著烏黑圓亮的大眼睛冷淡地瞅著惹禍的人。
一頭酒紅色頭髮,大大的貓眼,臉上貼了一張ok繃,少年鼓著臉頰把手舉在眉毛處不停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nia,請你務必原諒我,好不好nia。」
少年奇怪的尾音和可憐兮兮的表情讓最上恭子不由地勾起嘴角,這傢伙估計像他說的那樣真不是故意的。
「英二,你還不快把人扶起來。」
最上恭子正準備把手遞給少年讓他拉自己起來,就聽見後面一陣疾呼,轉頭,然後噗笑出聲。
眉清目秀,聲音溫和,可是,卻留著奇怪的雞蛋頭。
恭子姑娘饒有興趣地盯著這個正在訓斥同伴的少年,話說他那兩撮毛到底是怎麼弄出來的,真是太有喜感了。
「你沒事吧,我扶你起來。」雞蛋頭少年一臉的關切,他背後酒紅色頭髮大貓眼的男孩正可憐兮兮地看著最上恭子,不停地做著「拜託求原諒」的手勢。
「沒事,我可以自己來。」最上恭子屈膝從地上跳起來,伸手拍了拍屁股,然後走向酒紅色大貓眼。
「沒關係,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下次注意。」姑娘說著就轉身揮手,走遠了還能聽到背後貓眼少年的道謝聲,「謝謝,你真是個好人nia。」
她是好人沒錯,可是好人多磨難啊。
照著少年發過來的地址最上恭子找到了術後病人觀察室。
裡面病人不多,不過這會兒正是探視時間,最上恭子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等到裡面人走得差不多之後才進去。
小孩躺在左手靠窗戶的地方,這會兒他的病床前站著一個扣著鴨舌帽的小少年,最上恭子走近了剛好對上小少年的眼睛。
哇哦,又是一雙大大的貓眼啊。最上恭子不黑化的時候其實挺二挺天真,不過這會兒主導她思維的確實智商一百八的黑化女王,所以可愛控這個很丟人的癖好必須隱藏。
只是淡淡的瞥了貓眼少年一眼,最上恭子就把視線轉向病床上身體插滿了各種管子的銀毛小狐狸。
伸手在小孩的臉上狠狠一捏,最上姑娘滿足的勾起嘴角,「你這是怎麼了,之前不是還活蹦亂跳的嗎?」
「疼,疼,鬆手,臥槽妞你快鬆手!」趙白正好龍馬說著話,就覺眼前一陣黑暗,然後臉蛋就被人狠狠地揪起,抬眼便發現最上妞笑得一臉純良。
「手感真好!」最上姑娘滿意的鬆手,「什麼時候能好。」
趙白捂著腮幫子慢慢地揉,隨口答道,「過兩天吧,嗯,謝謝你來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