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5-12
「不客氣!」最上恭子說著便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差不多該回去了,你呢?」
「這麼快?不再聊點什麼嗎?」趙白想著剛才的隱藏任務便出口留人,實踐對像氣場如此強大,必須得好好拉拉關係套套交情。
「不早了,我送你回去。」最上恭子走過來攬著趙白的肩膀,「傻站著幹嘛,帶路啊。」
這是,完全被無視了嗎?
趙白不是太想回醫院,這些天一直在裡面關著,好不容易出來了就想一次玩夠本,於是便拉了最上恭子上了去青學的公車。
由於系統因發佈隱藏任務而黑了屏,所以趙白現在也沒法詳細的瞭解,不過這卻是他第一次接到有技能要求的任務,看來手工技能並不是自己想像中的那麼簡單。
公車上,兩人就最上恭子的形象展開了熱烈的討論,趙白一直堅持著先閃瞎對方的狗眼再說,而最上恭子的想法則簡單暴力的多,這貨完全就想一刀直接結果了對方。
「你不能這麼想!你這麼想是不對的!」趙白手指頭從眉頭滑到太陽穴又接著滑回來。
「簡單省事。」最上恭子也皺著眉頭答道。
「難道你不覺得一點點把對方虐死更符合邏輯,更能讓人開心嗎?」趙白挑眉,次奧!剛才不都是說得好好的嗎,怎麼這會又變卦了。
「嗯,這確實是個好辦法,但是我等不了那麼久。」恭子姑娘看著趙白認真地回答道,她心裡一直憋著一團火,從不破尚喊她女傭起就不曾熄滅,且越燒越旺!
兩隻二貨討論的熱火朝天,就是沒有一個人發現,麻痺的這還是個法治社會,殺人是要償命的啊,臥槽。
「不行,絕對不行!好了這件事你必須聽我的!」趙白截斷了最上恭子的話,霸氣地開口,「三天後,我來找你。這三天內你務必保持安靜純良不扭曲。」
「……」最上恭子其實很說一句憑什麼,不過卻因為對方嚴肅認真的眼神妥協了。
他和她萍水相逢,卻花了一下午的時間聽她發洩抱怨,最後還能如此不見外地幫助她,最上恭子之前已經冷掉的心情慢慢回溫。
「那就謝謝了,希望你能設計出一個好方案,我只等你三天。」最上恭子拉著趙白下了車,她其實不太相信這麼小的孩子能給她什麼實質性的幫助,但內心深處,多多少少有點期待,因為面前這隻,不能當正常孩子看。
「必須等我三天,這三天裡你堅決不能單獨行動,聽見了沒?」趙白仰著頭看著比他能高出十厘米的最上恭子,很嚴肅的叮囑到。
「好,沒問題。」恭子姑娘摸著趙白的腦袋笑著答道,姑娘艷陽一般的笑又讓小趙爺紅了臉,晃了神。
最上恭子把趙白送到青學校門口後,就自個坐上車回去了。
趙白一個人傻兮兮地蹲在門牌底下捂著眼睛發呆。
腦子放空,完全不想今天他幹過的奇葩事。
一個人呆著的時候,才發現有一種叫孤單寂寞的情緒會慢慢的將人淹沒掉。常人會逃避這種感覺,瘋子主動追求,變態享受其中。
所以趙白是個變態,有時候恨不得全世界就只有他一個人,空曠的可以聽見自己的心跳和呼吸。
極度脆弱又極度堅強,這是個理智的瘋子。
把爪子放下來的時候,趙白才發現自己面前站了一個人,背著光,完全看不清楚長什麼樣子,只知道很高很高,趙小白一輩子也別想企及的高度。
趙白站起來拍了拍屁股抬腿往學校走,才不想理不認識的人!不是遊戲實踐對像爺都不想理,哼唧!
「喂,別跟著我行不行?」趙白轉身對著從校門口一直跟著他到網球場的人說道,「你想怎麼樣啊,大不了讓你親回來了,好了親愛的,不要這樣了。」
跟著趙白的人是忍足侑士,此刻少年那張.萬年不變的撲克臉上有了些許迷茫的神色,繼而少年微微一笑,開口說道:「好啊,求之不得。」
小趙爺故事神差地帶著自己的好基友去了天台又迫不及待坐到對方腿上後,才發覺事情好像有點不對勁,但是這時候想說「不可以」顯然是不行的。
少年帶著試探輕輕地觸碰著他的嘴唇,似乎是要確定一些什麼。
這種青澀的沒有任何技巧可言的甚至不可以稱為「吻」的嘴唇間的觸碰讓趙爺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何其悲哀的事情。
他不討厭少年的接近。
趙白睜著眼睛看著少年略顯稚嫩的臉龐,終於伸手勾住對方的脖子,吻上那雙讓他很有感覺的唇。
強硬地撬開對方的牙關,舌頭在對方的口腔裡慢慢的滑動,略過齒邊,遊走上顎並糾纏著對方的舌頭和自己一起舞蹈……
少年的胳膊慢慢收緊,趙白被他鎖在懷裡,他生澀卻很熱情地回應著趙白。
這是讓雙方都覺得很愉悅的一次嘗試,趙白觀察著少年,他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刷下來微微顫抖著,像是振翅欲飛的蝴蝶,美麗的讓人想要毀掉。
如果可以,就是他吧。
趙白想著,也閉上了眼睛。
一吻結束。
額頭貼著對方,趙白勾起嘴角,「喂,你追過來幹什麼,真看上爺了?嘿嘿……」
「不知道,」忍足侑士從口袋裡掏出眼睛架到鼻樑上,「好了,我該走了。」說著便把趙白輕輕地抱起來放到地上,伸手在他腦袋上揉了揉便轉身離開。
趙白站在原地,眼睛裡是晦澀不明的光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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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醫院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趙白挨著牆根慢慢地往病房挪,完全不敢想等待他的將是怎樣的結果。
把門拉開一條縫,趙白便看見病床前的陪護椅子上一臉陰鬱的梅菲,身體不由自主地抖了抖,趙白想著該怎麼向這尊大神解釋他的去向。
「回來了?」梅菲目光轉向那條稍微拉開的門縫,語氣完全聽不出息怒。
「嗯,回來了。」趙白輕輕地推開門,一臉乖巧地走了進來,「我今天是去做正經事情去了,美美你還記得我那個技能任務,要求在一周的時間裡完成的那個?我就是去做那個任務去了,畢竟等到手術完了再去做的話完全就來不及了,美美你不生氣吧?」
趙白一緊張就會變成話嘮,可他自個完全意識不到。
梅菲還是冷著一張臉直直的看著趙白,看得小趙爺毛骨悚然。
「對不起,我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小趙爺終於扛不住壓力低頭認錯,整個人一下子就蔫掉了。
「我不是反對你去做任務,相反我很支持。但是你走之前必須跟我打招呼,趙白,你不是小孩子,最起碼的生活常識你該懂。」梅菲老媽子一樣的開口。
「嗯,我會的。一個人習慣了,你得給我時間適應。」趙白認錯態度良好,不過下次還不會再犯就不知道了。
看著梅菲沒再臭著一張臉,趙白立馬鬆垮下來,很沒形象地倒在床上,「美美,我今天有個很意外的收穫哦,想不想聽?」
「嗯,說吧。」梅菲忙著手邊的活,這是趙白初級寫作任務的後續,關於以水木玲奈的名義簽售的問題他一直想找到兩全其美的辦法。
「我今天,觸發了一個隱藏任務,獎勵好牛.逼啊,美美我快要發了哦!」趙白窩在床上擠著眼睛得意洋洋的說道。
梅菲挑了挑眉,「什麼任務,給我看看。」
「現在看不了,系統更新。」趙白攤攤手,表示自己現在真的沒辦法共享。
「怎麼可能?!」梅菲一臉的驚訝,「修怎麼可能會在這個時候選擇更新,趙白,你觸發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隱藏任務啊,還能是什麼?哎呀,安了,騷包系統你又不是不知道,經常性抽瘋的。」趙白滿不在乎的說道。
就是個隱藏任務而已,還能是什麼啊。
雖然他也想好好研究一下,但是光幕黑屏不支持啊,小趙爺只能墮落到睡覺去了。
梅菲看著病床笑得沒心沒肺的孩子只能把擔心壓在心底。
修去了什麼地方他知道,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沒頭沒腦升級什麼程序,但是梅菲自己也不是有十足的把握,畢竟修那個傢伙和他挑中的玩家一樣,神經質且沒有邏輯可言,是個你完全不知道他下一步會走在什麼地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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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的時間在小趙爺的揮霍里一晃而過。
終於到了要決定命運的時刻,小趙爺這朵奇葩是盛開還是凋謝就看今天了。
上手術台的漢子威武雄壯啊!
經過手術前一系列龜毛的檢查,小趙終於在今天早上被抬到了手術架上。字是梅菲簽的,沒心沒肺的小趙爺這會兒也忍不住歎一口氣,真是,人生如夢啊!
一個月之前,趙小白怎麼著也不會想到他的生活會如此跌宕起伏,想不到,他花朵一樣的年紀還來不及綻放就要凋零。
光溜溜地躺在手術架上的小趙爺身上只蓋了一張薄薄的衛生單,車子被擱在走廊裡,人走過帶起來的風兒讓趙白覺得渾身涼颼颼的很不適應。
一群人等待著手術時間,這一刻,趙白終於覺得有那麼點害怕了。
伸出爪子拉了拉靠在車子旁邊的龍馬,趙白強迫自己的笑容達到陽光下光明系生物向日葵的標準,「龍馬,龍馬給我講個笑話吧。」
小少年回頭,伸手握住趙白的爪子,沉思了片刻,真的開口給趙白講了一個讓他終生都難忘的笑話,「阿白喜歡電風扇,然後整天發出嗚嗚嗚的聲音,有一天龍馬挺煩了,就把阿白拍了一下,結果阿白一邊把頭轉了起來,一邊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龍馬說完,看著趙白「嗚嗚嗚」了兩下,解釋道:「就是這樣,阿白經常性會發出這樣的聲音。」
小王子嗓音清冷卻讓人著迷,一如他的性格。
趙白瞪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一直看到龍馬的耳朵起了緋色,才咧著嘴巴大樂,「這是我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謝謝小龍馬。」
「不客氣。」小孩摸摸趙白的頭髮,沉默了片刻才接著說道,「阿白要加油!」
這時候青學的兩個**oss也跟了過來彎腰在他耳邊說著鼓勵的話,趙白一直保持著嘴角上揚的動作。
來陪他的人有幸村精市,有真田大叔,有青學整個網球部的正選,也有立海大他還沒來得及打交道的少年。
何其有幸,有這麼多人陪著他。
時針指向八點,趙白揮揮手跟大家說再見,走廊裡一陣腳步聲,噪雜的聲響讓所有人都皺起了眉頭。
少年逆著光站定,慢慢地走近,然後彎腰在趙白額頭上落下一吻,「我等你出來。」
忍足侑士總是讓趙白覺得意外。
「我會的,就算為了你。」趙白說著便被推進了手術室,留下了一群若有所思的少年。
越前龍馬找了椅子坐下,拉低帽簷假寐,不理會前輩們的交際,少年的世界還是少有的單色調,從不考慮他興趣之外的人和事。
忍足侑士拉鬆了領帶,靠著牆站著,情緒隱藏在眼鏡底下。
完全不知道怎麼來形容現在心情,少年從來沒像此刻這麼迷茫過。
沒有哪一個人能像這個小孩一樣用如此強烈的方式突兀地闖進他的生活,忍足突然想起那個下午,在那個落滿了夕陽餘暉的咖啡店,他第一次見到他。
那時候他還是她,嬌小純真,笑容暖的像冬日裡的陽光。
如同闖入凡間的天使,視線就那麼被吸引。
嬌小的孩子躺在沙發上睡得香甜,他坐在她旁邊安靜地看書,看著她皺起眉頭把身體蜷縮在一起就脫了外套蓋在她身上。
如果她睡著了是一個美夢的話,清醒過來的他對忍足侑士來說,便是一次奇幻的冒險。
他大大咧咧地掏出胸口的圓麵包問他要不要吃,他還沒來及的調整情緒對方就昏倒在他面前……
忍足侑士靠著牆站著,嘴角勾著淡淡的弧度。
或許第一次見面的場景太過喜感,回想著就能讓人笑出聲,在這樣沉悶又壓抑的環境裡,忍足侑士卻慢慢地放鬆下來。
他還不知道他的名字,可是卻被這個小孩連啃了兩次,忍足侑士推了推眼鏡,覺得很有必要讓對方解釋一下他的企圖和目的。
青學網球部除了龍馬,不二和手塚**oss留了下來,其餘的都被趕回去上課。龍馬小孩戴著耳機一副拽拽地樣子,從坐下後就沒有起身,手塚boss抱著臂一臉的嚴肅,旁邊是眼睛瞇瞇笑的不二周助,這一看就是比較正常的等待病人的家屬形象。
而情緒略顯焦躁的是立海大的那兩隻站在網球部頂端的男人。
幸村精市從來都不喜歡醫院,當然,哪個正常的人都不會喜歡這裡,可幸村在這方面絕對比常人奇葩的多,他極度討厭和排斥這個地方,不到萬不得已連走路都會避開。
所以他心情不好是很正常的事情,而在看見某個人後,這種想惡作劇的心情膨脹的壓都壓不住,當然他也沒想過要壓抑自己。
幸村抬腳走向那個靠牆站著的人,在對方面前站定,「你好,我是立海大網球部的幸村精市。」說著朝對方伸出手,「請帶向跡部問好,順便想問一下你們最近有沒有時間,來一場練習賽怎麼樣。」
忍足侑士推推眼鏡,伸手握向對方,「你好,我是冰帝的忍足侑士。」
本來還想告訴對方,打練習賽要看跡部景吾的安排,但是對方抓著自己手暗自使力就讓忍足侑士暫時忘了這個,注意力全轉移到了手上。
兩人面帶著笑容友好的握手,可只有他們知道,他們都恨不得握殘對方的爪子,讓他永遠拿不起網球拍。
幸村精市正常的時候是個溫柔如水的好少年,可是再完美的少年也有犯二的時候,這會兒頭上長犄角的幸村精市明顯佔了上風,連角落安靜地等待手術結果的青學兩隻都驚動了。
不二周助一張**型性面癱臉饒有興趣地看著兩個莫名其妙較勁的人,順便還戳戳已經昏昏欲睡地龍馬小少年,拉著他一起來看戲。
不二周助,眾所周知,這完全是只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
他好奇地看著,完全沒有上前勸解的意味。
而在趙白眼裡一貫以嚴肅謹慎成熟形象示人的真田玄一郎同學,也只是看看,然後就扭頭盯著手術室,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只有手塚**oss想上前告訴兩個人有什麼梁子等手術過後在解決,但在思考對方都是和他一樣的年齡,估計也和他有一樣的擔當後,就沉默走開。
較勁的兩個,忍足侑士完全不清楚怎麼回事,腦子快速地轉著,想抓住他得罪立海大網球部部長的畫面,可是沒有,完全沒有。
所以面前這個傢伙完全是看他不順眼藉故找茬?
忍足少年平時一副溫文爾雅的貴公子形象,而且還有有著文藝少年的小情調,但並不代表少年他真得有和他形象一樣良好的性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