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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美色可「餐」》美男書院,此間少年 第一百七十九題紅鳶宮內 文 / 火小炎

    居然一點兒反應也沒有?!雲挽卿滿頭黑線,「兩位小哥,我真的有急事!而且你們宮裡那麼多事兒,我現在去也不怎麼合罷?我看,下次……還是下次罷。」說著,腳步便默默地往後退去。

    兩人見狀相視一眼,同時上前,一左一右扣住了雲挽卿的肩膀,「雲小姐,得罪了!」

    「喂!這樣多不好,讓開我,我自己走啦。早知道你們跟你們說不通的,命令是死的,我知道你們也只是領命行事而已。」雲挽卿頹然的垂下眼簾,無奈的歎了口氣,兩人放手之後便朝一旁的軟轎走去。

    轎簾放下,兩名男子一左一右護在轎子左右,很快一行人消失在大道盡頭。

    待那行人離去之後,兩抹身影走了出來。

    「居然是宮裡派來的人,看樣子不像是太子殿下的行徑,難道……」

    「不是那個太子還能是誰?聽你這麼說,你好像很瞭解太子殿下一樣。」

    「不,我不是瞭解太子殿下而是瞭解小王爺,不,現在應該成為皇上了。」

    「皇上麼。」

    「哥,方才為什麼沒有阻止?」

    「你不是也沒有阻止麼?」

    「那是因為我是朝廷命官不能違背皇命,何況我方纔還是躲在暗處的。那哥呢?你不是朝廷中人,為何也沒有阻止?」

    「我看你沒有阻止了我就沒有出手了。」

    「……原來是這樣麼。」

    坐在軟轎上,雲挽卿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兒,如果那冰塊要見她的話肯定會去雲府找她啊?怎麼會在這兒半路上攔截她呢?而且那冰塊怎麼知道她離開雲府還朝這邊來了?若不是一直跟在她身邊是不可能知道的,可這不僅知道,還如此清楚,看來……她是被監視了啊,居然監視她!很好啊。

    這種行徑的確不太像那冰塊的所作所為,可是皇宮裡除了那冰塊要見她之外還會有誰啊?皇后?皇上?不會啊,現在江山都換了,他們哪兒那些閒工夫監視她啊?若不是皇上皇后,那就只有……那妖孽麼?之前都對她那麼疏離了,現在為什麼突然又要見她?還是以這樣的方式,到底是因為什麼事兒?

    是啊,她差點都忘了,現在那個妖孽已經皇帝了,不再是小王爺了。那一朝皇權更替不是血流成河啊,看這一次,完全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啊,還沒打響就結束了,完全沒有聲響皇

    位就易主了。對像還是那個妖孽,明明個性散漫喜愛遊歷的人最後居然會對皇權有興趣,真是想不透。都說人心難測,這便是罷,無論如此,一個人的心是看不透的。怪不得之前那冰塊問她若是他不是太子會怎麼樣,看來這次的事他也參與其中,否則怎麼會說出那樣的話來?還有那一副篤定的姿態。所以,他已經自由了麼?不再是太子了麼?一直以來的牴觸突然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彷彿那種壓力也隨之崩裂了,真是奇怪的感覺。說起來也是,一直以來她抗拒不過是那個身份,抗拒那個身份帶來的為難,選擇是這個世界上最殘忍的事。

    如果,現在那冰塊再問她同樣的問題她該怎麼回答?

    等等!她在想什麼?現在不是想這個問題的時候啊!是那個妖孽見她做什麼啊?自從變回了小王爺的妖孽,她已經幾乎不認得了,以前那種隨意親和的感覺也消失了,身份果然是橫隔人的最大阻礙麼。

    軟轎一路前行,抬轎的都是習武之人,用了內力轎子便像是飛起來一般,速度亦快的令人瞠目結舌,很快便抵達皇宮後門口一路暢通無阻的進去了。

    轎子一震停了下來,雲挽卿飛離的思緒也迅速回籠,「停了?到了麼?這麼快?」

    這真的是入宮?之前總覺得進宮路遙遙,今日居然這麼快,幾乎都沒聽到什麼聲音也沒見停頓便到了,每次走宮門的時候夠會例行檢查,難道走的不是正門麼?

    在雲挽卿疑惑的時候,轎簾被人掀開,轎外是那兩個一臉面癱的侍衛,「雲小姐已經到了,請下轎。」

    雲挽卿應了一聲,躬身走了出來,這一抬頭才看到眼前的風景,不禁有些愣住,「這片竹林……」

    等等,她以前是不是來過?對了!上次她從太子宮溜出來之後迷路了就是走到這兒來了,她記得這兒不是什麼紅鳶宮麼?那時走的時候還沒人攔住了,說是什麼禁地?紅鳶宮?紅鳶……鳶?那不是那個妖孽的名字?!她真是蠢!居然一直都沒發現!果然不是那個冰塊派的人啊!

    這妖孽的宮殿與太子宮相鄰,這個距離該怎麼說呢?所以,他們這次才聯手對付了皇帝一個人麼?還真是感情深厚的叔侄倆啊,在書院時互相為彼此隱瞞,回宮之後又狼狽為奸,狼狽為奸?好像這個形容詞不太好,但是這個形容詞是最恰當的。那個老皇帝她雖然只見過一次,但絕對是精明到不能再精明的人,能將這天下治理的井井有條又怎麼會是無能之輩?天下都能抓在手中,何況是這小小的皇宮了,那老皇帝肯定早就知道了罷。這一家子給天下人演了一場戲麼?軍國大事她是不懂,反正這江山的位置是誰坐都一樣,與她這個小老百姓沒有多大關係,現在最重要的是那個妖孽見她做什麼?皇位也坐上了,婚禮的幌子也結束了,她實在想不到。

    「雲小姐請。」那兩名侍衛躬身在前引路,又穿過一節竹林之後眼前的視野豁然開闊,一棟精緻的宮殿坐落在面前,假山流水,松竹翠柏,各種奇花異草,完全就是一處隱匿在皇宮內的世外桃源,沒有身處皇宮的壓抑感,更像是到了世外。

    這妖孽果然還是喜歡自由的罷,否則也不會將自己的宮殿建造成這個樣子了,所以呢……他突然篡位的原因是什麼?奇怪的問題變得更奇怪了。

    那兩名侍衛將雲挽卿領到門前停了下來,「皇上就在裡面,請雲小姐進去罷。」

    「嗯,我知道了。」雲挽卿微微頷首致意,舉步走了進去,一走進去便是滿眼的紅,搖曳的紅紗糾纏著,一瞬間有種回到雪名書院的錯覺,在書院裡的房間也是這樣,第一次進去時也被嚇到了,同樣是這樣滿目的紅,這個妖孽對紅色還真有種變態的喜愛啊。既然這麼喜歡紅色,不會連龍袍也做成紅色的罷?

    「來了麼,到樓上來。」熟悉的聲音從樓上傳來,雲挽卿一怔反射性的抬頭望去,只看到了牆邊蜿蜒的樓梯,頓頓還是走了過去,一路而上,終於看到了樓上的全貌,偌大的空間裡只擺了一張小茶几和幾個軟墊,有種詭異的靜謐感,東西兩邊的牆壁是一連排的落地窗,紅色的輕紗,紫紅色的幕簾,輕柔與厚重,清淺與濃烈。那人一襲紅衣坐在茶几前,只留給她一個側影,手上正擺弄著茶具,霧氣裊裊,那一張風華絕代的臉在光芒與霧氣的籠罩中顯得有些不真實。

    一打量不知不覺就失神了。

    感覺到那道視線,趙鳶唇角勾起一抹笑,既未轉頭手上的動作也沒停下來,淡淡然的開口,「愣著做什麼?過來。」

    雲挽卿聞聲一怔驀地回過神來,覺得有些窘迫,想開口解釋又覺得越描越黑,索性放棄了,走得近了才發現那一襲紅衣並不是以前純色的樣子,而是繡上了代表著皇權象徵的龍紋,那種威嚴感就那麼從中透了出來,以前沒有發覺,現在這麼一看倒是真有幾分王者的霸氣,只是是那種讓人畏懼的深沉邪佞,而不是正氣凜然,大概這妖孽此生最缺乏的便是這個了。

    遲疑了一下,雲挽卿還是行禮了,「雲拂參見吾皇萬歲,萬歲萬歲萬萬歲。」

    茶香從杯中溢出,趙鳶終於停了下來,端起一杯放到對面,「來,坐。」

    雲挽卿見狀愕然,她方纔這禮算是白做了麼?這妖孽完全不在意,罷了,他現在是皇帝,她行禮也是避免不了的。態度依然這麼冷冷清清的,好,就看他到底想做什麼。在軟墊上盤腿坐下,雲挽卿也不客氣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微微的灼燙,苦澀之後的清甜,清香四溢,「好茶,多謝皇上款待。不過,我想皇上今日找我來不是只為了品茶的罷?」

    趙鳶慢條斯理的品著茶,並不急著答話,透過霧氣的視線落在對面的人身上,桃花眸微微一暗,「除了在觀音畫像上,這是我第二次見你穿女裝的樣子。」

    我?他沒有自稱朕?雲挽卿心中一陣詫異,「沒想到皇上還記得這些。」

    第二次見她穿女裝?他現在是在跟她討論這個麼?正題是什麼?難道這麼半途將她劫來就是為了聊天喝茶?

    「不用叫我皇上,私下裡沒人的時候叫我的名字就好。」趙鳶終於放下茶杯,雙手交叉撐著下顎定定的望著對面的人,視線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帶著探尋,帶著打量,帶著思索,還有幾位詭異。

    那樣的視線讓雲挽卿背脊發麻,眉一點點的皺了起來,「叫名字?這……這好像不太好罷,皇上畢竟是皇上,我還是……」

    這妖孽要做什麼?怎麼突然這麼看她?好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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