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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美色可「餐」》美男書院,此間少年 第一百五十九題三人同眠 文 / 火小炎

    雲挽卿聞言眸色一暗,果然是聽到了麼?抬眸迎上那道滿是探尋的視線,好笑的勾唇,「什麼回去?什麼這個世界那個世界的,我怎麼聽不懂你在說什麼?而且剛剛是我先問你的罷?你還沒問答我的問題呢?為什麼你會在這裡?」

    她可不記得她告訴過他她的身份,雖都在洛城,但她從未在他面前洩露過她的身份,難道是那個死妖孽告訴他的?似乎只有這麼一個解釋了,很好啊,兩個人不僅聯手算計她,還被彼此情報呢?

    「聽不懂麼?這話明明就是你方才說的原話,該不懂的人是我罷?」玉岫煙挑眉,眸色微閃,「好,我先回答你的問題,至於我為什麼會這兒其實也該猜得到,沒錯,是郁告訴我的,不過這並不是交換條件。()我來只是通知你碧血要求你回去,她沒說原因但聽她的語氣似乎是發生了什麼事。」

    碧血!雲挽卿心中一沉,碧血必定也收到了那個變態宮主到來的消息,雖然她不知道他們彌宮是怎樣聯絡的,但碧血一定是知道了。之前她沒帶碧血回來就是怕洩露了身份,結果還是洩露了身份,居然一到洛城就知道了她的消息,她到底還是小看了那個變態宮主,她的身份都暴露了還真是危險呢!好在,她得到了準確的消息,事情會怎樣發展還要看今晚見面之後的情況,但願那個變態不要過河拆橋才好。

    突然的轉變讓她也有些摸不著頭腦了,無法預料會發生樣的變故,卻總有一種山雨欲來的感覺,似乎真的有大事要發生了,雖然她還不知道那是什麼。

    半晌聽不到回應,只看到雲挽卿低垂著眼簾,暗影裡的臉看不清表情,「怎麼不不說話?你想到什麼了?」

    雲挽卿聞聲一怔回過神來,抬眸看了一眼搖了搖頭,「沒什麼,你回去告訴碧血我知道該怎麼做。」

    「知道該怎麼做?」玉岫煙不解的凝眉,想到之前碧血的異樣,再到現在雲挽卿的怪異,一頭霧水,「碧血什麼也沒說你究竟知道了麼?你們到底在打什麼啞謎?明明是兩個完全不相干的人,怎麼突然間變得這麼心有靈犀了?」

    「我沒心思跟你貧,回去回復碧血罷,我要回去休息了,慢走不送。」雲挽卿滿心鬱悶,語畢,起身便走,手腕一緊去被身旁的人拉住了。

    「等等,我的話你還沒回答呢。」玉岫煙微微收緊掌心,將人拉了回來,腳步移動站到了雲挽卿面前,「我方纔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你說的那些話究竟是什麼意思?不用用別的話來搪塞我,我知道這些話絕對內有乾坤。」

    「搪塞你?內有乾坤?」雲挽卿好笑的揚眉,扭動手腕掙脫了玉岫煙的鉗制,「我也說過了那些話什麼都不是,我也聽不懂你在說什麼,這樣的回答與什麼可質疑的麼?真是莫名其妙,你若不想睡就回去夜遊你的環城湖去,我累死了。」

    這一次玉岫湮沒有再阻止,看著那抹身影在視線裡越來越遠,「我等著你的解釋,有一日你會告訴我的。」

    那篤定的語氣讓雲挽卿鬱悶不已,加快腳步離去。

    有一日會告訴他?這個秘密她已經守了十幾年了從未告訴過任何人,爹娘,小霜兒,十三她都沒說,難道就會單單告訴他麼?可笑!

    走到房門口,看到大開的房門雲挽卿不禁一怔,緩步走進去才發現房內坐著那抹熟悉的身影,「小霜兒?你怎麼在這兒啊?」

    十三一臉無奈的站在窗邊,見雲挽卿進來,無奈的聳聳肩使了個眼色。

    一見雲挽卿回來,雲挽霜立即就站起身迎了過去,「姐姐,你終於回來了,你去哪兒了?為什麼我緊跟著你出來就找不到你了?」

    「哦,我方才到後花園轉了一圈。」雲挽卿愕然的開口解釋,看著身前的人,揚眉輕笑,「小霜兒你是不是替爹娘來做探子來了?我沒事真的,只是不想進宮而已,這件事你們之前就知道了不是麼?我以前沒那麼牴觸是因為事未臨頭,而如今不一樣了,我可能很快就會面臨這個問題,所以一時情緒失控了。我真的沒事,你回去休息罷,嗯?」

    「真的麼?」雲挽霜凝眉,有些不信,「可是你方纔的樣子真的……爹娘都很擔心,姐姐,我們是姐妹不是麼?你有事兒從來都不會瞞我的,你也知道向來我告訴爹娘的事都會斟酌的,若你有心事我不想你們悶在心裡,而且你也不是那樣的人,說出來就算我幫不上什麼忙也可以讓你傾訴。」

    對上那雙擔憂的眸,雲挽卿伸手撫上雲挽霜的發頂揉了揉,「傻丫頭,我真的沒事,你看我像是那種有心事的人麼?」

    雲挽霜吶吶的搖首,總覺得眼前熟悉的笑顏卻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雖然她不知道是什麼,但她能感覺到必定是出了什麼事。頓了頓,伸手拉下了雲挽卿的手,笑道,「姐姐,今晚我要留下來,我們一起睡罷。」

    什麼?留下來,那怎麼行!子時她還要出去呢!雲挽卿愕然,突然皺眉扭了扭身子,「哎喲,疼……全身都酸疼,每次一坐馬車都會受不了,真是遭罪啊!小霜兒啊,今晚還是算了,我這身上一碰就酸疼酸疼的,等我好一點兒你再來好不好?」

    「沒事兒罷?坐馬車的確是很累,但是這樣不是恢復的更慢了麼?我替姐姐按按不是更好,我還是留下來罷,姐姐放心,我一定不會碰到你的。」雲挽霜凝眉,拉著雲挽卿將人輕輕按坐在椅子上,逕自站到雲挽卿身後替雲挽卿按起了肩背。

    雲挽卿滿頭黑線,難道還趕不走這丫頭了麼?這下怎麼辦?看來這丫頭是鐵了心想要留下來了,難道後半夜點她睡穴?這樣好像不太好罷?就算是睡穴她也不太想對小霜兒出手,真是愁人。

    十三見狀走上前來,「二小姐,這種小事交給我就好,你還是早點回去休息罷。」

    雲挽霜聞言一怔,轉眸看到那張冷峻的臉一時間說不出拒絕的話來,「可是……」

    雲挽卿見狀,立即趁機開口,「對啊,小霜兒這種事還是交給十三罷,他會武功,再加點內功什麼的好的會更快,你想跟我說話什麼時候沒有時間啊?今晚你還是早點回去休息,明晚我們一起睡好麼?」

    半晌,雲挽霜終於點頭,「那好罷。」

    雲挽卿一聽欣喜不已,終於說服這丫頭了。

    走到門口,雲挽霜又停了下來,「姐姐,我知道你晚上又要跑出去了,這次別走後門了,爹在後門安插了很多侍衛,就是為了防你的。」

    雲挽卿頓時僵住,唇角狠狠地抽了抽,「小霜兒我就知道你最好了,我是真的有事,千萬不要告訴爹娘,等我明晚回來就告訴你,不過你要替我保守秘密。」

    雲挽霜一怔,微微笑了,「嗯,那我先回房了,你們早點兒回來不要讓爹發現了。」

    關上房門,十三轉身走了過來,「你真的要將所有事都告訴二小姐麼?」

    雲挽卿無力的趴在桌案上,轉著杯蓋,「早晚都要說的,既然她問了就告訴你,只是我怕她會被嚇到接受不了。好了,子時還要出去呢,先睡會兒罷。」

    「嗯。」十三聞言應了一聲,走到床邊拉開了錦被,將枕頭的位置調整好,轉身之後,雲挽卿已經走到了床邊,自然的接下了衣衫拿到一旁的衣架上掛了起來。雲挽卿掀開被子躺在了裡側,伸手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十三微微一怔,脫下外衫躺倒了雲挽卿身邊,蓋上了被子,伸手攬住了身側的人,低低的開口,「安心睡吧,到了子時我叫你。」

    「嗯。」雲挽卿懶懶的應了一聲,轉身抱住了十三的腰,找個了舒服的姿勢閉上了眼睛,頓了頓,驀地開口,「那隻狐狸該不會來搗亂麼?到現在他都沒來過這兒麼?」

    「沒有。」十三應了一聲,聽到窗外輕微的聲響倏地瞇起眸子,眸中蔓上無奈,「他來了。」

    「嗯?他來了?誰?」一瞬間雲挽卿沒反應過來,下一刻驀地張開眼睛,「你是說那隻狐狸來了?!」

    話音方落,後窗便被人從外推開,吱呀一聲之後又被關上了。

    雲挽卿一震,驀地抬頭,人影一閃床邊已經站了一個人,不是那隻狐狸又是誰,「你怎麼來了?」

    這隻狐狸還真將這裡當成了他的自由樂園了啊,想上哪兒就上哪兒,若是被人看到怎麼辦?還是他就那麼自信,這整個府邸的人都看不到他。

    看著床上相擁的兩人,蘭息染眸中掠過一抹幽暗,勾唇冷笑,「我怎麼來了?我若不來,你也不打算去找我是不是?小傢伙,你可要公平點兒,我們分開這麼長時間,你跟十三可是成天的待在一起,難道你應該陪我麼?」

    等了又等,結果她還是沒來,想讓他不吃醋,可以啊,她倒是公平點兒啊?

    雲挽卿聞言滿頭黑線,看著十三緊閉的雙眸,唇角不禁抽了抽,「這個時候你倒睡著了?蘭狐狸,今晚是特殊情況,你先乖乖回房去好不好?明晚……不,後天晚上我去找你好不好?」

    蘭息染微微瞇起鳳眸,雙手環臂站在床邊,完全不打算離去,「今晚為何不行?明晚又為何不行?我們這麼長時間沒見,還有什麼事兒比我們相聚更重要麼?」

    「當然有……」對上那雙幽沉的眸,雲挽卿將剩餘的話又吞了回去,「我有我的事兒要辦,時機成熟了我會告訴你的,現在不要鬧了好不好?我都答應後天陪你了還不行麼?明晚我妹妹要來我這兒,我打算將我的事兒告訴她,也該是時候慢慢讓他們接受了,你告訴我,未來的幸福難道不是大事兒麼?」

    「是。」蘭息染點點頭,隨即挑眉,「那今晚呢?你要辦什麼事兒?還是不能讓我知道的事兒?你這是要瞞著我麼?」

    「我……」雲挽卿愕然,清晰的感覺到蘭息染身上散發出隱隱的怒意,「我不是要瞞著你,只是暫時的……我會告訴你的,但不是現在。」

    一直沉默的十三緩緩開口,「卿兒,別再說了,你趕不走他的,隨他去罷,讓他一起去豈不是更好。」

    好什麼好!雲挽卿氣惱的擰眉,放在十三腰間的手用力擰了一下,「我知道你的臭脾氣,不讓你知道是不可能了,好罷,我告訴你,我也知道阻止不了你跟去,但是你要隱在暗處不能讓人發現知道麼?」

    「等等。」蘭息染突然揚手打斷的雲挽卿的話,隨即脫下了外衫,繞到床的另一邊躺了上去。

    雲挽卿見狀不可置信的瞠大雙眸,立即坐起身來,伸手去推,「蘭狐狸你幹什麼啊?你怎麼也上來了麼?下去,快點下去!下去啊!這算什麼啊?」

    蘭息染巍然不動,那力道根本就奈何不了他,伸手抓住那兩隻小手輕易的便將人按倒了,「別鬧,我很累,讓我躺下來休息會兒,你接著說。」語畢,人也躺了下來,鉗制著雲挽卿的手將人拉入懷裡緊緊抱住,懷中熟悉的溫軟讓他滿足的歎息一聲。

    掙扎無果,雲挽卿氣惱的直瞪眼,「蘭狐狸你瘋了啊?怎麼可以三個人都睡在這裡?十三,你不要裝睡,將這狐狸給我攆出去啊!」

    三個人躺在一張床上,這算什麼?這狐狸的腦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強大,十三也是,居然也這麼淡然,這真的是很正常的事兒麼?

    「會驚動其他人的。」半晌,十三慢悠悠的冒出一句話。

    雲挽卿一聽差點吐血,看著眼前放大的臉,氣惱的張口咬了過去,只是沒想到蘭息染的動作更快,迎在之前壓了下來,唇一瞬間被緊緊堵住,「唔……」

    一聲細微的輕吟,讓兩人都是一怔,像一根羽毛在心中撩撥一般,讓人難以自持。

    「唔!死……狐……」出口的話完全成了曖昧的聲音,雲挽卿立即閉嘴了,想著身後的十三,又看著眼前肆意侵略的某人,臉瞬間燒了起來。

    該死的!這都是什麼事兒啊?她目前還不能當著一個人的面跟另一個人做這樣親密的舉動啊!死狐狸,真是個瘋子!十三這個時候居然那麼淡定,有沒有搞錯啊!難道覺得崩潰的人只有她一個麼?

    蘭息染微微瞇著眸子,攬在雲挽卿背後的手臂不斷用力,那緊咬的貝齒毫不放鬆讓他根本無法侵入,對上那雙懊惱的眸,眸中掠過一抹笑意,原本攬在背上的手帶著曖昧的觸碰漸漸下移。

    細微的動作,肌膚間的摩挲讓雲挽卿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一瞬間不可置信的瞠大雙眸,下意識的張口,「死狐狸你……瘋……唔……」方一開口,火熱的舌便探了進來,完全堵住了接下來的話,身後那只危險的手也停在了腰間的位置。

    該死!這死狐狸根本就是故意引她上鉤的!她居然那麼笨就上鉤了,這死狐狸又怎麼會在十三面前做什麼呢?雖然他現在已經做了,但是在這之前依照這狐狸的行徑誰知道他會做什麼!真是瘋子!

    閉著眼睛,聽覺卻更敏銳,曖昧的聲音,甚至臉呼吸的頻率都一清二楚,長睫微顫,垂在身側的雙手一點點的握了起來,最終忍不住伸手探了過去。

    有些迷濛的思緒在腰間纏上另一隻手時猛然清醒過來,雲挽卿驀地張開雙眸,整個人都僵住了,身後貼近的熟悉的氣息,雖然並沒有做什麼僅僅是攬住她的腰而已,但已足以讓她崩潰了,這兩個人到底想做什麼?都瘋了不成?接受得了彼此的存在,現在居然連這樣的……都能接受麼?

    就算他們瘋了,她還很正常!心一橫,雲挽卿微微用力咬了下去。

    蘭息染痛呼一聲,終於放開了懷裡的人,掀開眼簾看到面前氣惱的臉,不禁勾唇,「還真能狠得下心呢?」

    鉗制的力道消失,雲挽卿立即抽出自己的手將人推開,同時屈腿踢向了身後的人,「你們兩個都給我走開!要是再……就都給我出去!還有你,笑什麼笑!死狐狸,你就不想知道我今晚去做什麼麼?滿腦子想的都是什麼?啊?」

    「自然是在想你了。」蘭息染臉不紅氣不喘的接下這句話,鳳眸中漾著炫目的笑意,足以迷醉任何人。

    雲挽卿見狀一怔,下一刻沒好氣的白過去一眼,「不要給我灌**湯!你難道真的一點兒也不在意?既如此,你還跟著去做什麼?我看你還是別去了,就在這裡等我們的消息好了。」

    這死狐狸的臉皮真是越來越厚了,而且說什麼話都那麼自然而然,真是。

    蘭息染無奈的搖首輕笑,隨即正色道,「好了,我聽,說罷。」

    「其實我們今晚是要去一個人,那個人我今日在茶肆裡也跟你說過了,下午的時候我接到一封信,沒錯,就是彌宮宮主派人送來的,我不知他為何跟來了,而且還約我今晚見面,但我不得不去見他。你可以跟我們一起去,但是不得在暗中隱藏起來,因為我還不知他到底是什麼意思。也許流音也會跟來,若是見到你認出了你那就不好了,之前我沒告訴你,我總覺得那個變態宮主對你跟幽冥教有種說不出的興趣,不知他究竟在打算什麼,所以我不想讓你就這麼打草驚蛇。」雲挽卿唇角抽了抽,翻身躺正了,總覺得兩旁都是人這種感覺實在怪異,但這又是事實情況看來她只能慢慢熟悉了。

    「竟然是去見彌宮宮主,原來如此麼。」蘭息染輕輕勾唇,眸色幽暗。

    雲挽卿聞言不解的轉頭,「原來如此?什麼原來如此?」

    「你覺得彌宮會好心救人麼?他們可是殺人組織,沒有利用價值的人他們為何要救?只能說明他們從一開始就知道了流音的身份,所以才會將她救回去,我們幽冥教向來不與外人打交道,他們既然能認得出流音就必定對我們很是瞭解,想來已經調查了我們很久了,看來是對我們幽冥教有著很大的興趣啊?這個新宮主似乎野心不小啊?他以為僅靠一個流音就能覆了幽冥教麼?真是天真。」蘭息染嗤笑,眸中掠過一抹冷冽的殺意,「這樣也好,也給我一個正大光明除掉流音的理由,這下教內不會再有反對的聲音了。」

    雲挽卿一怔,除掉?他真的能狠得下心來誅殺從小一起長大的人麼?這就是他的方法罷,現在已經不僅僅是對她個人有威脅了,而是對整個幽冥教,雖然罪惡感稍微減輕了點兒,但罪魁禍首終究是她,她終究也是自己太極端了。也許換了她是他的話,說不定也會做同樣的決定罷?每個人的思想都不一樣,也有不同的考量,她也不該干涉什麼,他想做什麼便去做罷。

    沉默良久的十三聽到此處緩緩開口,「看來彌宮是想吞掉幽冥教,之前老宮主也曾有這樣的想法但始終沒能實現,彌宮這些年來有些敗落,看來是想重新提高自己的地位了,若是對武林中的名門正派下手只怕會引起公憤,這絕對不是一個好辦法,相比之下,幽冥教一直名聲鶴立又被江湖中人視為邪教,若是從幽冥教下手,既不會成為公敵也提高了地位,一舉兩得。」

    雲挽卿詫異的轉頭看了十三一眼,卻發現他依然面無表情的閉著眼睛,不禁愕然,「我之前也這麼想過但不能確定,如今看來是真的了,那該怎麼辦?又應對的措施麼?」

    那擔憂的語氣讓蘭息染心中掠過一抹溫暖,伸手揉了揉雲挽卿的發頂,勾唇笑道,「別擔心,幽冥教可不是紙老虎,他彌宮若用本事端了幽冥教,那我這個教主就白當了,你以為我這次回去只是為了宣佈流音的事兒麼?我早已安排好了,傻瓜。」

    雲挽卿伸手拿開那隻大手,輕哼一聲,「好罷,就當我白擔心了。」

    蘭息染聞言輕笑出聲,突然轉過身來,支起了手臂定定的盯著身旁的人看,「怎麼?還生氣了?」

    「誰生氣了,你想多了教主大人!子時還要赴約呢,快點睡罷!」語畢,用力拉起錦被將整個人都蓋了起來,三個人睡在一起真是怪異,不知道她到底能不能睡得著。

    看著那整個被蓋在錦被下的身形,蘭息染莞爾一笑,也跟著躺了下來,手臂卻探入錦被中攬住了雲挽卿的腰肢,人也貼了過去。

    正想著,兩旁的人就開始有動作,腰腹間同時纏上兩隻手,可想而知那重量,雲挽卿氣惱的咬唇,深深的呼了口氣,涼涼的開口警告,「你們這樣還要不要我睡了?要想好好地待這幾個時辰,就好好地躺好,不然,我可就不客氣了,你們應該知道我身上有什麼罷?」

    話音落下,頓了頓兩隻手同時撤去。

    壓力消失,雲挽卿鬆了口氣,閉上雙眼強迫自己睡去。

    無人說話漸漸安靜下來,良久之後,黑暗中響起了蘭息染的聲音,「小傢伙,你還沒告訴我趙泠滄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今日會是他送你回來?」

    半晌無人響應,聽著身旁傳來清淺的呼吸聲,蘭息染莞爾失笑。

    黑暗中十三緩緩張開了雙眸,遲疑著還是開了口,「這件事也許不該由我來告訴你,但要卿兒說她會為難罷,擔心你的反應。她現在睡了,我告訴你,你聽著但不能有任何過激的反應,為了這件事她已經很煩擾了,我不希望你再給她任何壓力。」

    蘭息染聞言眸色一沉,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我答應你。」

    聽到了肯定的回答,十三緩緩開口,「你不是想知道趙泠滄是誰麼?我想你也看出來了,趙泠滄他不是凡人,他的真正身份是當朝太子。我不知他隱瞞身份去書院的目的,也許是為了讀書,卿兒的身份你也知道,她是雲家的大小姐,朝中重臣之女,這樣的聯姻再正常不過了,她與太子之間有婚約,在他們都不知情的情況下定下來的。雖然未有榜文聖旨,但卻是皇上金口玉言承諾的,此事朝堂內外人盡皆知,在書院的這段時間裡,趙泠滄與卿兒相處下來動了心,這也是遲遲無法解除婚約的原因。」

    蘭息染不可置信的瞇起眸子,身側的雙手倏地握緊,清晰的響起骨骼相挫的聲音。

    趙泠滄是當朝太子,而且還跟這小傢伙有婚約!這麼重要的事,她居然一直瞞著他,好,很好,他在她心裡到底在什麼樣的位置?今日在茶肆問她關於趙泠滄的事她就轉移話題,那時他便該繼續追問了,與別人有婚約,還是趙泠滄,他早該發現異樣的!如此說來,今日趙泠滄是將從宮裡送出來的,她唇上的痕跡也是趙泠滄留下的,竟然不喜歡,既然想解除婚約,為何還會與那個人糾纏不清,還是說……她已經動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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