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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美色可「餐」》美男書院,此間少年 第一百五十題喬裝登門 文 / 火小炎

    玉岫煙這傢伙什麼意思?之前為什麼會突然……這幾日在彌宮裡生死存亡的她也沒時間來得及細想,這傢伙明明有斷袖之癖來的,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她為什麼越來越不懂了呢?

    見雲挽卿愣住,玉岫煙好笑的挑眉,「怎麼一直盯著我看啊?怎麼,幾天不見覺得我變帥了?」

    「帥你個頭啊!」雲挽卿回過神來,沒好氣的橫過去一眼,「只是覺得你越來越奇怪罷了,好了,別鬧了。現在最重要的是快點回到洛城,只有三個月的時間我可得抓緊了!說起來,這件事我到底要怎麼開展呢?難道我直接衝到人家家裡說出來?這麼多年無人知曉,必定是**來的,再說我的身份……唉,真是讓人發愁啊!」

    十三玉岫煙聞言一怔,兩人同時揚眉,十三道,「你已經知道他的家人是誰了麼?」

    「嗯……」雲挽卿蹙眉,「還不能確定,不過他們年紀差不多,樣貌也是一模一樣,而且同姓氏,而且這個人你們也認識。」

    雖然百分之八十了,但還是希望不要出什麼問題才好。

    「認識?」兩人差異不已,同時開口,「是誰?」

    「絕對認識!」雲挽卿斂眉點點頭,對上那兩張同樣驚詫的臉一字一頓的道,「那個人就是沈遇。」

    「什麼?!」玉岫煙不可置信的揚眸,一時間有些難以消化這個消息,「沈遇?竟然是沈遇?你的意思是彌宮宮主跟沈遇有血緣關係?一個是朝廷丞相之子,一個名滿江湖的殺手組織首領,這……這根本是八竿子也打不著關係的兩個人嘛,也太不可思議了罷?你確定麼?」

    十三眸色一暗,同樣震驚,彌宮的新主子跟沈遇有著同樣的臉麼?都姓沈,難道他們當真是兄弟?彌宮內他們都是獨立的個體,從不會去主動瞭解任何人,因為任何人都會在下一刻成為自己生死相搏的對手,這個新主子如此年輕便打敗了老宮主麼?看來,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裡彌宮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了。

    她只不過是去了短短幾日便得知了如此重要的事,甚至是永遠不會對外人啟齒的事,她究竟是怎麼做到的?原來他一直擔心她的安危,生怕彌宮的那些殘酷刑罰會用到她身上,可她卻用一個交易便安然的走了出來,這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的,也許這就是她的魔力,也許這是上天對她太過眷顧,也許……總之,她回來就好,安全的回來就好。

    「在我看到那張臉的時候也覺得很不可思議,那一瞬間我甚至以為是沈遇出現在了彌宮裡,他們長得實在太像了。雖然這麼多年來從未聽說過沈家有過另外一個兒子,但我相信這世上沒有如此巧合的事,說不定是沈家隱瞞了什麼,這一趟我們回去必須問清楚。只是,以我的身份去沈家,他們該不會將我亂棍打出來罷?」說到此處,雲挽卿不禁歎息,頓了頓驀地搖頭,「不行!不行不行不行……沈家我不能那麼進去,若是被我老爹知道我主動上沈家去,他還不剝了我的皮?看來,還得另外想辦法啊!」「別擔心,總會有辦法的。」看著緊皺的眉,十三攬住雲挽卿的肩輕輕拍了拍,柔聲安慰著。

    「嗯。」雲挽卿輕輕的應了一聲,靠在十三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輕輕閉上眼睛,「十三,我想睡會兒。」

    「嗯,睡罷。」十三輕輕勾唇,微微調整坐姿將人抱進了懷裡,看著懷裡那張恬靜的面容,心柔軟下來,雖然只在彌宮待了一日必定也受到了驚嚇,那裡畢竟不是善良之地。彌宮的人沒有絕對的證據是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的,她既然能讓新主子相信她,必定做了什麼犧牲罷?這個傻丫頭,在他面前卻裝的什麼事兒也沒有,不讓他愧疚是麼?雖然不知具體情況是什麼,但他卻能猜得到。

    看著對面相擁的兩人,玉岫煙眸色微微一暗,轉身靠在車壁上揚眸望向窗外,那樣安心的表情,只有在最信任的人懷裡才會那麼放鬆罷?反觀他呢?這世上又有誰是無條件相信他的呢?雪麼?不知為何,自從決定放下之後就真的越走越遠了,再也沒有了以往的糾纏痛苦,這段日子是他過的最輕鬆快樂的時光,心中最沉重的包袱卸下了,整個人也放鬆下來。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驚覺他放下心中的執念之後便的一無所有,沒有確切要努力實現的目標,他的世界儘是迷茫,不知進退,亦不知該往何處。

    時光無情的溜走之後,最終只剩他一人留在原地枯萎下去麼?不,不會的,他要的不是這樣的生活,所以呢?才會一直粘著雲挽卿不放罷?將她當真療傷專用藥了麼?還真是差勁啊!

    馬車內安靜下來,除了淺淺的呼吸聲沒有再說話,對立而坐的兩人同樣低垂著眼簾,不知在想些什麼。

    洛城

    經過半個月的時間一行人終於到達了洛城,看著熟悉的街道,雲挽卿不禁感歎,「終於又回來了,到底還是家鄉最好啊!走,我們先回家罷,先報了平安再說。」說著,雲挽卿放下了車簾,頓了頓,想到什麼又道,「等等!十三你去駕車,從後門進府。」

    十三聞言一怔,下一刻立即明白過來,「嗯,我知道了。」

    是怕宮中的人發現了麼?那個皇后應該不至於將整個將軍府附近都監視起來了罷?還是小心為上,畢竟這次離開書院歸根結底也是為了避開趙泠滄,一切還是能避則避罷。

    碧血不知情況被換了進來,就近坐在了車門邊,也沒多問。

    見碧血穿著幽綠色長袍,還帶著面具,一身的冷氣,玉岫煙不禁多了兩眼,原來彌宮的殺手都是這樣的麼?還真是冷漠的殺人機器呢,嘖嘖嘖……

    「再看就將你的眼珠子挖出來。」那樣的眼神讓碧血趕到了威脅性,冷冷的開口警告。雲挽卿聞言愕然,一腳踢在了玉岫煙小腿上,「碧血姐姐你別誤會,這傢伙是個斷袖之癖不會對你……啊!那什麼,我的意思是……反,反正你不用理他就好了!那傢伙就是個神經病來的。」

    碧血沒有說話,微微點了點頭。

    寐血還有這個叫玉岫煙的男人究竟與他是什麼關係?一路上在聽在耳中,看在眼裡,那麼明顯她不可能不去懷疑,有時他與寐血的動作太過親密,似乎一點兒也不避諱,他不是殤也星刻的人麼?難道與寐血也有什麼不正常的關係?這個人太怪異了,她也算是閱人無數,但卻從來見過這樣的一個人,不管是言行舉止還是思想都與常人不同,明明覺得怪異卻又似乎理所當然。

    「喂喂喂,阿卿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啊?到你嘴裡我怎麼就成了神經病了?」玉岫煙不滿的蹙眉,起身坐到了雲挽卿身側。

    「你本來就是。」雲挽卿唇角抽了抽,起身坐到了對面,方一坐過來,玉岫煙立即便跟了過來,不禁滿頭黑線,「喂,玉岫煙你到底想幹什麼啊?一直跟在後面就那麼有趣麼?」

    「因為我不想跟殺手姐姐坐在一起啊,她方才說我要是再看她她就將我的眼睛挖出來,我好怕的!看都不能看了,若是坐在她身邊那我豈不是真的有生命危險了,我可不想英年早逝。」說著,不僅擺出一張可憐兮兮的臉,還伸手拉住了雲挽卿的手臂。

    雲挽卿無語凝噎,這傢伙真是……明明知道碧血只是警告他而已!轉頭向窗外看了一眼,熟悉的後街道出現在視線裡,當看到車門口的人時猛地一驚,「十三,等等!」

    該死!她怎麼忘了呢?她是笨蛋!居然就這麼帶著彌宮的殺手回家,她是不是瘋了啊!這樣她的底細豈不是全都暴露了,以後那變態要是反悔了或是想做什麼,那不是死定了!差點……差點就死了!

    聽到聲音,馬車倏然停了下來,慣性讓雲挽卿向前撲去,腰間一緊又被圈了回去,頓時鬆了口氣,「十三,我想起來了,我們去別的地方,這樣好辦事兒。去嬋娟樓罷!」

    車簾外,十三安靜了一下即刻回道,「嗯,我知道了。」

    馬車再次向前走去,雲挽卿在心中長長的舒了口氣,好險,再有一截就到後門口了,一進去就什麼都完了,俗話說的沒錯,傷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啊,何況對像還是彌宮宮主!

    玉岫煙聞言眸色一暗,圈在雲挽卿腰間的手臂並沒有放開,反而靠的更近,壓低聲音緩緩開口,「阿卿,你變聰明了。」

    這丫頭居然將彌宮的人帶到嬋娟樓去,她家裡倒是安全了,他可暴露了。

    雲挽卿愕然,伸手搬開腰間的手臂,低低的道,「是麼?哪有你聰明啊,這次就看看你的本事兒了?說起來,這麼多年來我還真是從來沒見識過呢?這次也讓我開開眼界,如何?」

    「去都去了,我現在還有的選擇麼?」玉岫煙輕哼,用力握住了那兩隻不老實的手,下顎抵在那纖細的肩上輕輕的開口,「這次就算阿卿欠我一次,以後我若有什麼需要阿卿再還回來好了。」

    雙手被縛掙脫不開,雲挽卿氣惱的擰眉,反射性的想要反駁,終於還是忍住了,「是是是,一定一定,那現在玉大公子可以放開我了麼?扶了這麼久你也怪累的,畢竟再怎麼輕我也是個男人。」

    這傢伙,真是什麼虧都不肯吃啊!不過,這次的事情的確有點兒大條,罷了,若是以後她能幫得上的話就幫好了,前提是她能幫上的忙屈指可數。

    「此路顛簸,我還是扶著阿卿罷,要不你這細皮嫩肉的磕著哪兒碰著哪兒可就不好了。」玉岫煙怎會放開,那掙扎的動作讓他鉗制的更緊,看著幾乎被抱入懷中的人,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哈?」雲挽卿聞言唇角狠狠地抽了抽,這條路明明是平穩寬敞的大道,怎麼就成了此路顛簸了?睜著眼說瞎話!「沒關係,我皮糙肉厚的怎麼會磕著碰著,你放開我再說。」

    「為了你的安全,我不會鬆手的。」玉岫煙繼續睜著眼睛說瞎話,眨也不眨,還一臉的認真,雖然唇角的笑意越來越深。

    雲挽卿真想一口血噴出來,雙手死死地扣住了腰間的手臂,這傢伙真是夠了!

    從頭到尾,碧血完全像是當兩人不存在一般,明明將兩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卻毫無反應,其實心中早已充滿疑惑,但這樣的疑惑顯然沒有人給她解答,只有靠她自己去尋找。

    突然的離開又突然歸來,嬋娟樓裡的人都沸騰了,親自將碧血送進房間之後,雲挽卿一把將玉岫煙拉進了房間。

    玉岫煙一頭霧水,頓了頓唇角突然溢出一抹笑,「阿卿,這樣孤男孤女的同處一室不太好罷?你就不怕發生什麼不該發生的事兒麼?」

    不該發生的事兒?雲挽卿滿頭黑線,見門外沒有動靜才關上了房門,一把抓住玉岫煙的衣襟將人拉近,壓低聲音道,「胡說什麼呢?我有事兒要你幫忙!」

    靠近的臉,溫熱的呼吸就在鼻息間,玉岫煙不由的僵住了手腳,「幫忙?什……什麼忙?」

    他怎麼了?以前也不是沒有靠近過,怎麼此刻……心裡居然有點兒緊張,甚至連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兒放,真絲見鬼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是,這感覺他不陌生,因為他也有過,可是這感覺若是對雲挽卿……這怎麼可能呢?難道……

    「當然是幫我拖住碧血了,你方才沒聽到我說要在這隔壁房間彈琴給她聽麼?你在這裡替我,我跟十三回家一趟,總得跟爹娘說一聲不是?好了,就這麼說定了,十三已經下去等我了,我先走了,剩下的就拜託你了!」語畢,雲挽卿鬆開手撫平了玉岫煙胸前的衣襟,躡手躡腳的開門離去。

    看著緊閉的房門,玉岫煙怔怔的一步步往後退去,胸前的衣衫熨貼著肌膚像是著了火,一片灼燙,細細的絲在心中一圈圈縈繞,直至被緊緊禁錮住。

    反射性的走到琴架後坐了下來,腦中一直在想著方纔的事兒,手指卻撫上了琴弦無意識的彈奏起來。

    原來,一切都是可以改變的麼?

    一直以來他都認為有些東西永遠都不會改變的,比如情,可現在他卻改變了,他推翻了自己一直信奉的東西,迷失了。

    雲挽卿一路小心翼翼的溜出後門,左右一看卻沒看到熟悉的身影,正欲開口一旁的馬車車簾被人掀開,一張熟悉的臉露了出來,雲挽卿欣喜的走過去上了馬車。

    一進了馬車,雲挽卿便急急地問道,「怎麼樣?有沒有發現碧血跟來?」

    十三輕輕搖首,「沒有,我想她不想管多餘的事罷,不過防人之心不可無,還是小心為上,畢竟碧血效命於彌宮。」

    「嗯,我知道。」雲挽卿贊同的點點頭,「我也這麼覺得,所以之前才改變了主意,那個變態宮主可不是什麼好人!」

    「變態宮主?」十三挑眉,不覺失笑,「這是你取的外號罷,說起來,我至今還不知彌宮的新主子是什麼人?」

    「新主子?他說他叫弒血,你們彌宮的人名字裡都帶個血字麼?」這是什麼規定啊,帶個血字很拉風?名字太相似了記也記不住罷,還不如叫一二三四算了,真是。

    「弒血?」十三聞言一震,不可置信的揚眸,「你方才說他……他叫弒血?居然是他,他怎麼可能打敗宮主,我不在的這幾年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雲挽卿見狀愕然,「你認識他啊?聽你這話的意思……那變態好像很弱一樣?可是我看那傢伙深不可測的樣子,打敗宮主又是怎麼回事兒?」

    對上那雙不解的眸子,十三緩緩開口,「在彌宮宮主的更替,任何人都可挑戰,只要殺了宮主便能登上宮主之位,所以彌宮向來都是血腥的。弒血,我雖不熟,在彌宮時也時常碰面,那時候他看起來病蔫蔫的,似乎隨時都會死去一樣,不知他究竟是如何從地獄訓練中存活下來的,但在彌宮他是人人皆可踐踏的對象,沒想都短短幾年他便發生如此之大的變化,竟然殺了宮主登上了宮主之位。」

    「啊?」雲挽卿不可置信的瞠大雙眸,不僅是為彌宮無情殘忍的競爭方式,也為沈弒與之前的迥然不同,從病蔫蔫到任人踐踏到登臨最高的宮主之位,看來這傢伙也經過很多磨難,她還以為他是一帆風順的呢?原來他經歷過人生的黑暗期,甚至遠比別人更黑暗,彌宮啊,還真是一處地獄。指定了那樣的規定,讓人來殺自己,原來的宮主到底是什麼腦子啊?

    看著那張呆愣的小臉,十三伸手捏了捏雲挽卿的臉頰,唇角勾起一抹笑,「所以我才說那裡是地獄。」

    「的確是地獄……」雲挽卿滿頭黑線,連連點頭,「所以十三以後我們再也不要再沾惹彌宮的任何人任何事了,只要完成了那個變態的任務,管他去死呢!」

    「嗯。」十三微微斂眉,伸手揉了揉雲挽卿的發頂,伸手將人攬入懷中。

    是她將他從地獄之中拉出來,若不是她,他不會活在這世上,即便活著也猶如行屍走肉一般,他很慶幸,慶幸遇見了她。

    雲府

    雲挽卿拉著十三躡手躡腳的推開了後門,方踏入一隻腳,兩把長槍便彭的一聲擋在面前阻這了去路,雲挽卿伸手點了點槍鋒,「喂喂喂,看清楚了再攔啊!」

    看到那兩張熟悉的臉,兩名守衛立即將長槍收了回來,頷首道歉,「不知是大小姐回來無禮之處還請大小姐見諒,只是……大小姐怎麼從後門進來,屬下們才會……」

    「哦,我這次是偷偷回來所以不宜伸張,你們也不要伸張知道麼?」雲挽卿輕咳一聲開口,在後院看了一圈不覺愕然,這府中怎麼這麼安靜啊?

    「是,大小姐!」兩人頷首。

    「嗯。」雲挽卿滿意的點點頭,拉著十三朝長廊內走去。

    路過的丫鬟下人看到突然歸來的雲挽卿十三兩人都被嚇到了,只片刻功夫便傳遍了整個府邸,聽到消息的江弄晚雲挽霜急急地朝後院迎了來。

    遠遠地便認出了那兩抹熟悉的身影,雲挽卿一路小跑迎了上去,「娘,小霜兒我回來了!」

    「卿兒!」江弄晚緊緊抱住了雲挽卿,好半晌才放開來,「你這孩子現在怎麼突然回來了?之前說開學之前會回來一趟,可結果呢?你走就沒有消息了,你知不知道我們有多擔心?那時候是十三又不在,對了!十三,你的親人找到了麼?」

    親人?十三愕然,什麼親人?

    「啊!十三,我將你去尋親的事兒告訴娘他們了,你就如實回答就是了!」雲挽卿轉身朝十三擠眉弄眼的使眼色,眼角都要抽筋了。

    「啊,是……是。」十三連連點頭,驀地反映過來是上次他離開時雲挽卿編的謊話,「多謝夫人關心,是十三無福,那個消息是錯誤的並沒有找到親人。」

    江弄晚微微凝眉,隨即走過去拉住了十三的手,暖聲道,「沒關係,找不到也沒事兒,將軍府就是你的家,我們都是你的親人,你啊,就跟卿兒霜兒一樣都是我的女兒,以後啊,我一定會給你找個好人家……」

    「嗯,謝謝夫人。」十三頷首,眸中一片無奈。

    這幾年在將軍府的確如此,不管是將軍還是夫人小姐,他們待他都很好,從未將他當下人待過,甚至是將他當成了半個小姐,是啊,半個小姐,此刻他真是後悔當初為何要男扮女裝,日後他要怎麼向將軍夫人他們解釋?

    「」聽到後面幾句,雲挽卿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當半個女兒,嫁給好人家?若娘他們知道十三是個男人會怎樣?天哪,一定會亂套的罷……

    這一笑,笑的江弄晚一頭霧水,沒好氣的看了雲挽卿一眼,「你這丫頭,笑什麼?娘說的話就那麼好笑?不止是十三,還有你跟霜兒,最頭疼的就是你了,一點兒也不聽話!」

    「是是是,娘說的是,說的是……」雲挽卿連連點頭,一派狗腿。

    「又來了!」江弄晚無奈的歎息,看了四週一眼吩咐眾人退下,逕自拉著雲挽卿朝後花園走去。

    雲挽卿見狀心中掠過一抹疑惑,並沒有急著問,扶著江弄晚朝前走去,「娘,爹呢?怎麼沒見他?不會在廳裡等著罰我呢罷?」

    「你爹不在家裡。」說到地處,江弄晚連連歎息,「皇上突發重病,這幾日都很嚴重,你爹這幾日也總是往宮裡跑,整個皇宮的人都亂了,只是這消息暫時被封鎖了,並沒有傳出去。」

    什麼?雲挽卿不可置信的揚眸,「你說皇上生病了?這麼嚴重麼?」

    「我也不知情況,你爹晚上回來很晚早上又離開很早,看他那麼累我也沒多問他,看這樣子好像挺嚴重的。」江弄晚凝眉,手緊緊地捏著掌心的絹巾,「希望老天爺可以保佑皇上早日康復,這趙國的江山還需要皇上呢!」

    「娘,你別擔心了,皇上會沒事的。」雲挽卿安慰道,心中卻完全沒底,自古帝王皆薄命,各種的壓力疲累,明君是被累死的,昏君是被刺死的,如今看來這老皇帝是真的雷倒了,不會挺不過去這關罷?這麼嚴重了,那趙泠滄肯定也回來了!該死,想避開的偏偏避不開,老天爺這是在整她麼?若是這次老皇帝真的撐不過去,那趙泠滄豈不是很快就要登基為帝了?

    天,事情怎麼越來越亂了。

    「嗯,上天一定會佑護皇上度過此劫的。」江弄晚斂眸道。

    閒話家常了一會兒,雲挽卿便岔開了話題,「娘,這幾日爹一直往宮裡跑,別的大臣呢?都與爹一樣麼?」

    江弄晚輕輕搖首,「這我就不知道了,就算去應該不會那麼勤罷,你爹跟沈丞相他們還要輔佐太子,自然要比其他官員忙的多。」

    輔佐太子?雲挽卿聞言眸色一暗,趙泠滄已經回來了麼!還真快啊,希望他們不要在洛城見到,既然他回了洛城,那她辦完事之後就可以回書院了,也許,這是一次轉機也未可知。

    片刻之後,雲挽卿推說路途勞累,讓十三扶著回房了,一進房內,雲挽卿便拉住了十三的手,「此刻那個沈老頭不在正是好時機,我們趕緊喬裝喬裝去沈府,先探探究竟再說。」

    「打扮打扮?」十三不禁凝眉。

    「當然要偽裝偽裝了!」雲挽卿伸手敲了敲十三的額頭一記,指了指兩人的臉,「沈遇那個傢伙可是認得我們的,若是讓沈家人的知道是我去說這件事,信任度絕對打折,所以要有必要的偽裝,好了,我們走罷。」

    沈府

    雲挽卿一身道袍加身,臉上也沾上了斑白的鬍鬚,輕搖羽扇緩步朝大門口走去,身後十三也穿著道袍,臉上同樣貼上了鬍鬚,兩人一前一後,身高差距頗大,看起來有些滑稽。

    門口的守衛見兩名舉止怪異的道士走近,立即上前將人攔了下來,「二位大師請留步,我們府上什麼都不需要,請回罷。」

    雲挽卿聞言慢條斯理的止住了腳步,抬眸看了兩人一眼,搖扇輕笑,「什麼都不需要?是麼?二位放心,我師徒二人絕對江湖騙子,今次路過此地完全是因為受人所托,麻煩二位向府上通報一聲,只說這十六字便可,『孿生雙子,承歡膝下,骨頭親情,何時方聚』?」

    兩名侍衛見狀遲疑的相視一眼,半晌才道,「請二位大師稍後,我這就進去通報。」

    「多謝。」雲挽卿微微頷首,臉上帶著高深莫測的笑,心中卻是鬆了口氣。

    好在是進去大門了,若是連門都進不去那可真是慘敗收場了。

    須臾,那名守衛急急忙忙的奔了出來,衝到雲挽卿面前恭敬的頷首行禮,「大師久等了,方才多有冒犯還請見諒,請,裡面請!」

    雲挽卿見狀已知大概,唇角的笑意越發深了,「沒關係,請帶路罷。」

    這反應很顯然她方纔的話奏效了,看來沈家真的有孿生子,居然瞞了這麼多年還真是不簡單哪!這件事看來**不離十了,還真是意外的順利呢?

    十三亦鬆了口氣,緩步跟了進去。

    沈府正廳

    沈夫人已經等在廳內,遲遲不見人來焦急的在原地踱步,「怎麼還沒來呢?急死我了,真是急死我了……」

    看著那不停轉來轉去的人,沈遇無奈的起身上前按住了沈夫人的肩,「好了,娘,您就不要再轉了,我眼睛都被您轉暈了。安心,已經去請了,一會兒就來了。不過娘,一直以來您不都是不怎麼相信這個麼?怎麼突然間……那十六個字是什麼意思?我們家什麼時候有過孿生子麼?」

    沈夫人聞言歎了口氣,握住了肩上那隻手,「遇兒,這件事等娘知道了答案再原原本本的告訴你,這麼多年了,我以為他已經……沒想到今日居然又重新有了他的消息,這是老天爺對我們沈家的眷顧,感謝老天爺……」

    正說著,守衛已經領著人進來了,一前一後的兩抹身影道袍加身,走得近了,沈遇不禁微微瞇起了眸子,他怎麼覺著這兩個人有些眼熟呢?似乎在哪兒見過這身影?

    沈夫人一見人來了便迎了上去,「二位大師!請,快請坐,來人,上茶。」

    「是,夫人。」丫鬟領命退了下去。

    雲挽卿沒想到沈遇也在,一瞬間不禁有些愣住,四目相對原本想移開視線,想了想,硬生生的壓了回去轉而微微頷首致意,「沈夫人不必如此客氣。」

    雖然刻意壓低了聲音,但完全不像老人的聲音,沈遇立即便起了疑心,而且那眼神太過熟悉了,這人是誰?

    ------題外話------

    即將集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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