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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美色可「餐」》美男書院,此間少年 第一百四十七題冰棺美人 文 / 火小炎

    此刻已經容不得雲挽卿胡思亂想,那廂人已經進來了,身後簇擁的人停在了門口,那一身玄衣踏進金色的室內分外的相襯,幾名侍從恭敬的躬身行禮之後退了下去。

    一時間房內又只剩下兩人了,雲挽卿愕然,起身拱手道,「參見宮主。」

    這算什麼?又要跟這傢伙單獨相處?

    「不必這麼多禮,起來罷。」男子走到桌案旁坐了下來,見雲挽卿舉步欲走,伸手指了指身邊的位置,「過來,坐這兒。」

    啊?!雲挽卿唇角隱隱抽了抽,雖然心中萬般不願,還是舉步走過去做了下來,一坐下來便覺得這氛圍是說不出的奇怪,無話可言,沉靜的越發壓抑,又生怕說錯了什麼話,肚子又餓便拿起碗筷安靜的吃起來。

    不管那麼多了,反正本來就是為了吃飯!她快餓死了,從早晨到現在她可是什麼東西都沒吃過,一大早便倒霉的撞上了流音那個女人,後來便急急忙忙的離開,即便如此還是被算計了,到底是他們太疏忽了。這個變態一口一口殤也星刻,又將流音留在身邊,難不成是對幽冥教有什麼企圖?從來也聽說彌宮跟幽冥教又什麼過節,應該是沒有新仇舊恨,若真的對幽冥教又什麼企圖,如今流音叛變了對幽冥教豈不是大大的不利?她的用處不僅是引十三上鉤,還威脅了蘭狐狸,該死!她是不是要感歎自己用處很多?

    「怎麼突然間變得這麼安靜了。」耳畔靠近的聲音,碗中突然多了一塊排骨,雲挽卿一震驀地回過神來,「啊?沒有啊,我本來就不是鬧騰的人,沒有太多話,若是讓宮主趕到無趣了,很抱歉。」

    居然給她夾菜?!他們好像還沒那麼熟罷?

    「是麼?」男子聞言輕輕揚眉,眸色幽暗不明,「本宮主倒覺得你挺能說的,這樣用膳豈不無趣,不如跟本宮主說說你以前的事兒如何?」

    開始打探她的底細了麼?雲挽卿心中警戒,面兒上卻笑道,「怎麼會呢?我原本就是這樣的人,生來普通,無趣的緊,若非這此誤打誤撞的去了書院讀書也不會遇到這麼多事兒了。當然了,遇到宮主還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兒。」

    開心個頭啊!她真是開心的想殺人!

    「書院?書院裡很有趣罷?聽流音說,殤也星刻不喜歡當教主卻想當教書先生,你們便是在書院遇見相識相愛的麼?」自然而然的接了下去,成功的將話題轉到了蘭息染身上。

    「不喜歡當教主我不知道,不過幸好教書倒是真的,其實對他我還是真的不怎麼瞭解,唉,這樣的感情還是脆弱的,只要輕輕一碰便會碎了。也許,他對我只是一時興趣而已,流音姑娘與他青梅竹馬那麼多的感情,說不定他心裡喜歡的人根本就是流音姑娘,我一個人男人怎麼會爭的過女人呢?」雲挽卿勾唇苦笑,一臉哀怨,表現的還真像那麼回事兒。

    心中卻是一沉,果然!這變態總是有意無意的將話題引到那隻狐狸身上,果然是在打幽冥教的主意麼!該死!她現在要怎麼通知那隻狐狸呢?通知他了,最起碼他也能防著點兒,彌宮暫時是不能對幽冥澗怎麼樣,可是有了流音就不一樣了,自古最怕的便是叛徒啊!

    低垂的小臉,緊蹙的眉,一臉哀癡,唇角的笑更是苦澀,男子眸色微微一暗,「怎麼?就這麼喜歡殤也星刻麼?」

    雲挽卿聞言眸色一暗,唇角的笑卻越發的苦澀了,「喜歡?什麼又是喜歡呢?也許是,也許不是,能在一起便在一起,不能在一起便罷了,反正愛情本就是莫名其妙的東西,看不見摸不著,只要它消失了就什麼也沒有了。陷得深了只會讓自己痛苦而已,宮主說對麼?」

    很好,就這麼繼續下去罷!如果問那隻狐狸她便不得不回答了,雖然她知道的東西也僅僅是他是幽冥教教主而已。

    「看不出來你的感悟還挺深的,這種問題就算你問本宮主,本宮主也無法回答你,因為本宮主從來就不知道什麼是愛情。」男子淡淡的開口,倒了杯酒一飲而盡,「不過,本宮主對你與殤也星刻的愛情還是挺感興趣的,若非流音相告,本宮主怎麼也不相信堂堂幽冥教教主竟會有斷袖之癖?若是江湖中的人知道了會是什麼樣的反應?一定會與我一樣驚訝罷?」

    雲挽卿一震,驀地抬眸,「宮主……宮主難道想將這件事對外公開?可是……」

    這變態到底想幹什麼!雖然外界對幽冥教的看法那隻狐狸根本不會在乎,但這種本來就是子虛烏有的事散播開來總是一種麻煩,她不想看到任何人詆毀那狐狸。

    對上那雙驚愕的眸子,男子挑眉,「怎麼?你心急了?看來你還是挺在乎殤也星刻的,不過你別忘了你現在的身份,你現在是彌宮的人,是我沈弒的人。」

    沈弒?一瞬間雲挽卿有些愣住,沈弒是……他的名字?沈弒?沈……弒?他姓沈,為什麼她突然就想到沈遇那傢伙了,見鬼!果然是中毒太深麼?只聽到一個沈字都能聯想到了那傢伙。

    見雲挽卿怔怔的盯著他看,沈弒微微瞇起眸子,「沈弒是我的名字,這個名字你是第一個聽到的,在彌宮我的名字與他們一樣都帶有一個血字。沈這個姓是印在肩上的印記,二十多年來我一直都暗中叫這個名字,除了我自己之外沒人知道,弒血只是一個代號,彌宮萬千之中的一個,可生可死。不知為何今日我卻對你說出來了,雖然一直在沿用這個名字,但從未有人叫過,現在我允許你這麼叫我。」

    對於他本身唯一留下來便是肩頭那一個沈字,不知道爹娘是誰,不知道從何而來,亦不敢問,在那個老頭死了之後就更無法再問了。這個沈字印在肩頭便代表他姓沈罷,所以在登上宮主之位之後,他便將名字改了,不再是那個冰冷的代號,雖然無人知道,更不會有人稱呼他。這件事原本是屬於他一個人的秘密,可是方才就那麼自然而然的說出來了,真是奇怪,難道這傢伙身上真有什麼魔力不成?

    沈弒,這個名字從未有人叫過,現在他卻很想聽到有人這麼叫他。

    「啊?這個……直呼宮主的名字不太好罷?」雲挽卿愕然,什麼叫允許她叫啊?好像被允許了是一件多麼榮幸的事一樣?還肩上的印記,難道他就是靠這個印記來確定他姓沈的?二十多年來沒人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代號,他們在彌宮都不許有自己的名字,都有什麼血什麼血的代替麼?彌宮萬千之中的一個又是什麼意思,他不是被親任的宮主接班人麼?這都是什麼意思?

    糟糕!沒人知道的事情他卻告訴她了,如果她洩露了……他是要殺人滅口了?她不想知道什麼秘密魂淡!誰讓他說了!

    「我已經說過了,我允許你這麼稱呼我。」沈弒輕輕勾唇,放下手中的玉筷,伸手輕輕撐著下顎望著身旁的人,似乎等待一般。

    雲挽卿握住筷子的手僵住了,那目光雖不銳利但卻有種無形的壓迫感,何況以她的處境能反抗說不麼?明顯是不可能的,罷了,不就一個名字麼?先脫離了目前的困境再說,反正秘密已經知道了,她現在想不聽已經不可能了。思及此,心一橫開口道,「沈……沈……沈弒宮主。」

    沈弒輕輕佻眉,「宮主二字可免。」

    「呃?」雲挽卿滿頭黑線,雖覺得有些怪異卻還是依言又叫了一聲,「沈……弒。」

    這是什麼毛病啊?他以為他的名字很好聽還是怎麼地?二十多年沒人叫那是因為他沒公佈啊,他可是彌宮宮主,只要吩咐一聲誰敢不照辦?讓她叫什麼叫啊?

    今晚這變態是什麼意思?幹嘛跟她說這些?讓她覺得惴惴不安。

    沈弒靜靜的看了雲挽卿一眼,只是點了點頭,「嗯。」

    嗯?這什麼反應啊?雲挽卿唇角抽了抽,這變態說的真的假的,是在整她麼?

    「這些事雖不是什麼秘密,只因你是我的人,所以才告訴你,名字可以在人前稱呼,但其他的若是洩露一個字讓人知道了,我可是會施加懲罰的。」沈弒淡淡開口,又拿起筷子慢條斯理的用起膳來。

    雲挽卿瞪大雙眸,一個字也蹦不出來了。

    這貨有毛病罷?說是他自己要說的,又說不是什麼秘密,既然不是秘密說出去為什麼要懲罰?神經病啊!行,她不會說的,這種不鹹不淡毫無爆點的事兒說出去有什麼意思麼?她算是看出來了,這變態就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兒逗她玩的,哼,她吃飯了!犯不著跟他一變態生氣。

    短暫的寂靜之後,沈弒已經用完膳了。

    吃著吃著見身旁的人沒了動靜,雲挽卿扭頭一看見沈弒已經停下來了,頓時僵住了,她要停下來麼?可是她還沒吃飽啊!

    見雲挽卿盯著他,沈弒轉眸,「怎麼?我臉上有什麼東西?」「沒,沒有沒有。」雲挽卿連連搖首,遲疑了一下又繼續吃了起來,停下裡無法可說豈不是更怪異?說不定吃飯之後會有什麼恐怖的事,相比起來她還是吃飯罷,這變態不會要求她連吃飯都要跟他同步的罷?

    見鬼!這變態怎麼突然開始自稱我了?不是一直都本宮主本宮主的麼?這種轉變到底是好是壞啊?

    「你繼續吃罷,吃完早點休息,不要亂跑,這裡可不是你能跑得了的。」說著,沈弒起身朝外走去。

    啊咧?這就走了?雲挽卿驚愕的同時,一直吊起的心終於放了下來,站起身來原本想告個別什麼的那人已經消失在門外了,頓時無語的翻了個白眼,軟軟的坐了下來,「總算走了……」

    只吃了一頓飯而已,她還以為……還好,這傢伙說男寵什麼的只是跟蘭狐狸有關而已。

    不要亂跑?可能麼?她又不是傻子難道要坐以待斃不成?

    先吃飽飯再說,吃飽了好跑路!

    方才只是象徵性的吃了點兒,這會兒沈弒走了,雲挽卿總算放鬆下來吃了一頓飽飯,酒足飯飽之後無力的癱在了椅子上,看著房內出出入入收拾的人眸色微微一暗,「這位小哥,這沐浴的地方在哪兒?」

    這金屋子是個牢籠,門口又有守衛,她想逃太不容易了,若是能出去就有辦法了!

    指揮的侍從聞言一怔,恭敬的走了過來,「回公子,臨淵閣內就有溫泉池,就在那半邊牆壁之後,公子現在要沐浴麼?那就讓屬下侍候公子沐……」

    「不,不用了,我暫時還不想沐浴,只是問問,問問。」雲挽卿連連搖頭,心中的希望在一瞬間被打碎了,這金牢籠內居然還有溫泉池?有沒有搞錯啊!天要亡她麼?

    「是,那等公子要沐浴的時候再通知屬下,屬下再侍候公子沐浴。」侍從頷首行禮,領著清理完畢的眾人退去。

    屋內又恢復了平靜,看著金燦燦的一片,雲挽卿只覺得眼疼,起身走到方纔那侍從指的那面牆壁前,一旁有個圖騰複雜的圓盤,應該是機關之類,雲挽卿伸手輕輕按了一下,身前的牆壁轟然一聲像一邊退去。

    突然的聲響將雲挽卿嚇了一跳,當看到牆壁移開的世界時不禁目瞪口呆,「天哪,居然連獅子都是金的?!」

    同樣的金碧輝煌,甚至比屋內更甚,兩座金獅子坐落在溫泉池內,口中吐出溫熱的泉水,水流伶仃作響,兩旁擺著白玉屏風,上面繡著同樣複雜的圖案,與那機關上的一樣,似乎是這裡的標誌一般。

    這什麼臨淵閣建成了都用多少黃金啊?建造這裡的人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啊?

    驚歎之後回過神來,雲挽卿用力拍了拍額頭,「真是!我現在是在幹什麼?這裡是金子做的還是銀子做的與我何干?應該想辦法離開才對!」

    在房內轉了幾圈,苦無計策,最終只好用了最慣用的那一條,「這位小哥,你們這兒茅房在哪兒啊?方才好像吃壞肚子了,有些食物放在一起吃會起反應的,我應該……啊!肚子好痛!快帶我去!快……」

    茅房這種東西該不會也建在屋內了罷?這可是古代,又沒有抽水馬桶下水道,尿遁在迫不得己的時候果然是上上之選。

    看著突然衝出來的人,將門口的守衛都嚇了一跳,「公子?你……你沒事罷?」

    雲挽卿無力的擺擺手,將腦袋垂低,一手捂著肚子腰也躬了起來,「沒……沒事,快帶我去茅房就行了!快點!我……我真的已經……」

    見雲挽卿似乎真的很痛苦,兩人面面相覷,一人立即走在前引路,另一人走到了雲挽卿身側,「請雲子隨屬下來。」

    「多謝二位小哥!」雲挽卿輕聲道謝,避開了那人的攙扶,有氣無力的道,「謝謝,雖然我個男人,不過我是你們宮主的人,為了以防萬一還是讓我自己走罷,若是連累了小哥那我就過意不去了。」

    那人聞言一怔,這才想起了之前在整個彌宮傳開的消息,立即將手收了回來,「多謝公子為屬下著想。」

    不管宮主所言是真是假,既然話已說出來了,他們還是小心為上!這位雲公子看起來溫文儒雅,對人又很親切,居然還為他們著想,真是一個好人,可惜啊,竟也落到了彌宮這種地方。

    夜晚的降臨讓整個崖壁看起來十分駭人,火光寥寥,懸崖將天空分割成了一片小天地,幽幽的黑崖襯得星空無比遙遠,給人一種喘不過氣來的壓迫感,崖中的風四處盤旋,火光明滅,陰森又鬼魅,雖然看不清守衛的數量,但對雲挽卿來說,只要驚動一個人就等於前功盡棄了,雖然她還不知道她究竟能不能逃得出去,又怎麼能上得了崖頂,但是總得一試。

    「到了,公子請。」前面引路的人停下腳步,閃身到了一旁。

    「哦!我知道了!」看著眼前打開的石門雲挽卿愣了一下,朝兩人微微頷首,捂著肚子疾步走了進去。

    身後的兩人原本想跟著一同進去,想到之前雲挽卿說過的話又卻步了,最終停在了門口,算了,他們還是守在門口罷,畢竟宮主已經放出話來了,而且這裡是宮主專用的地方,唯一的通道便是連接著宮主的寢宮,這樣唯一的出路也被阻斷了。

    一走進去雲挽卿就傻眼了,果然又是一模一樣的石室,除了一旁高牆上那個小小的出風口之外,別無其他出口,「完了完了,難道真的一點兒希望也沒有了麼?這裡是什麼見鬼的茅房啊!」

    馬桶,座椅,梳洗用具一應俱全,連個出口都沒有,這裡是用來展覽的麼!

    氣惱的在椅子上坐了一會兒,雲挽卿無奈的舒了口氣,一拍扶手站了起來,左腳方才踏出去,便聽到身後轟的一聲聲響,頓時僵住了身子,什麼聲音?這是什麼聲音?機關?!

    思及此,雲挽卿驀地轉過身來,當看到身後打開的一扇小門時驚喜的瞠大雙眸,真的是機關?!太好了,果然是天無絕人之路啊!

    一瞬間開心的準備進去,跨進一隻腳又僵住了,等等!這茅房裡怎麼會有機關?是這彌宮處處都是機關還是怎麼回事兒?這道暗門又是通往何處?如果這裡能逃走,那兩個人會這麼輕易地放她一個人進來麼?這暗道上還有燈,一路照亮,前面轉了彎就什麼也看不到了,好像很長的樣子?

    進去還是不進去?

    雲挽卿陷入了兩難之地,想到晚膳時沈弒說過的話心中又有些顧忌,看來他早就料到了她會逃,所以才警告她不要亂走,是故意嚇她還是真的不能亂走?可若這裡真的離開呢?她豈不是錯過了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雖然這個機會很渺茫,但總要一試,何苦誰將什麼密室的機關建在茅房裡啊?肯定不是什麼重要的地方,就算是能躲一躲也是好的,不算怎樣也比坐以待斃強多了!

    思及此,雲挽卿一咬牙走了進去,方一走進暗道內,身後轟然一聲聲響,暗門便重新歸位了。雲挽卿回頭看了一眼,轉身朝前走去。

    守在外面的兩人聽到第一次的聲音不敢衝進來生怕看到什麼不該看到的東西,為了保證生命安全在第二聲之後衝了進來,果然已經空無一人,暗門也已經封上了,兩人相視一眼同時道,「去通知宮主!」

    雖然雲挽卿不會逃脫,但與他們來說已經失責了,必須在宮主之前稟告從輕處罰,否則只有死路一條,不管是因為什麼,在彌宮裡的死亡要比生存容易的多,雖然他們也不知道他們究竟還能活多長時間,即便這世界冰冷無味,依然還留戀著,也許還沒夠罷。

    終於走到了轉彎處,當看到前方依然是蜿蜒的暗道,雲挽卿無語凝噎,「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這麼長,是要通到哪兒啊?」

    不行了,既然已經進來了也沒有退路了,只有繼續朝前走了,天哪,誰來救救她啊!

    又走了一截,九曲十八回,迷宮一般的分岔路口一模一樣,穿行無數次之後雲挽卿癱倒了,「這居然是個死胡同麼?居然沒有出口有沒有搞錯啊?」

    在茅房裡建個迷宮般的暗道難道是為了陶冶情操?現在該怎麼辦?難道要回去?算了,還是回去罷,也不能在這暗道裡憋死,怪不得那兩個人那麼放心的讓她進來了呢?弄了半天,這裡根本就沒有出口,真是浪費體力!

    氣惱的低咒一聲,雲挽卿無力的往回走去,繞了幾次險些又走進那迷宮裡去,終於回到了原來的暗道頓時鬆了口氣,軟軟的靠在了牆壁上,手背也不知敲到了什麼,身後的牆壁居然一點點移開了。

    身體漸漸傾斜,因為沒有聲音雲挽卿還以為自己出現幻覺了,直至手一空觸不到牆壁才猛然間回過神來,轉身一看,身後的牆壁竟然打開了?!

    靠!原來那迷宮暗道只是**陣,真正的機關就在這裡!牆壁上是也沒有,居然碰巧觸到了,看來有時候她還是蠻有運氣的嘛!

    只是眼前這一片黑呼呼的是怎麼回事兒?這是什麼地方?怎麼會在茅房裡有道暗門進入呢?

    帶著遲疑,雲挽卿還是放輕腳步走了進去,雖然什麼也看不到,但卻感覺到這裡的空間很大,微微的涼意襲來,不由得環臂抱住了自己,一盞燈也沒有這裡究竟是什麼鬼地方?這麼大的空間感難道是那個大殿?大殿連著茅房……的確很有可能。

    在黑暗中前行並不是什麼容易的事,又怕碰到了什麼東西弄出聲響驚動了人,可想而知雲挽卿的腳步有多慢了,一步試探才敢往前走,也不知過了多久終於挪到了一扇石門旁,觸手是順滑涼薄的觸感,應該是玉石一類,玉石?這麼富麗堂皇?下午在那大殿裡她也來得及注意大殿的佈局,不然現在也能辨別的出來了,不管了,現在還是先找到門出去再說!

    在兩旁摸索了一遍,終於摸到了一塊凸起的圓弧狀物體,心想大概是機關一類,雲挽卿微微用力按了一下沒反應,又嘗試著轉動,果然動了。

    面前的石門微微一震,飛昇而起,隨著石門移開,刺目的光亮照射而出,讓雲挽卿一驚,立即閃身躲到一旁,多了片刻卻不見有動靜這才鬆了口氣,小心翼翼的探頭看了一眼,這一看便呆住了,兩顆拳頭大小的夜明珠鑲嵌在牆壁上,照的整個空間亮如白晝,室內寒氣繚繞朦朦朧朧的看不清楚,什麼擺設也沒有,唯有一座冰棺安置在中央。

    雲挽卿驚愕的瞠大雙眸,她這是創到什麼地方來了?居然有一座冰棺在這裡,那棺材裡又是什麼人?

    明明該離開的,可腳步卻不聽使喚的走了過去,一走進室內寒氣便襲了一身,讓雲挽卿不禁打了個寒顫,人也瞬間清醒過來。

    她這是幹什麼啊!居然想去看那冰棺,她是瘋了麼?如果那冰棺裡真的有人怎麼辦!

    可是……她真的很想看看這個由茅房入口的密室內究竟會藏著什麼人,也許沒有人呢?也許是個美人呢?也許……

    總之,好奇殺死貓,最終還是敗給了好奇心。

    好罷,她就看一眼,小小的看一眼就走!嗯,就看一眼!

    打定了注意,雲挽卿快步走了過去,靠的越近便越是寒冷,離得近了才發覺冰棺內居然真的躺了個人,雖然看不清楚但可以確定不是屍骨,圍著冰棺看了一圈,始終還是沒敢下手,當看到上方那枚鑲嵌在冰棺上的紅寶石時眸色一亮,鮮艷的紅色在半透明的冰面上別樣的奪目耀眼,讓人情不自禁的想伸手撫上去,等雲挽卿反應過來的時候,手已然探出去了。

    一聲脆響,棺蓋突然向後退去,瞬間打開了。

    雲挽卿嚇了一跳反射性的往後退了兩步,視線落在冰棺內的人身上時不可置信的瞠大雙眸,天哪!這……這不是……不是……

    ------題外話------

    冰棺美人是誰,看看有木有猜到窩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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