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泠滄緩緩閉上雙眸,低喃出聲,「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
耳畔低沉的聲音滿是無奈,雲挽卿掙扎的動作停了下來,跟著長長的歎了口氣,「是啊,該怎麼辦啊?老天爺是不是在玩兒我呢,為什麼讓我走到這樣的境地啊?你說,我們怎麼就遇見了呢?遇見也就算了,居然什麼都分在一起了,若是沒有這一切狗血又巧合的事你肯定不會喜歡我的,其實我什麼也沒為你做過,也許你會錯意了,對我的感覺根本就不是喜歡呢?」話音方落,眼前黑影一閃便對上一雙幽暗的眸,眸中跳躍著幽暗的怒火,頓時愕然,「呃,我沒有懷疑你的意思,我只是……只是……」
趙泠滄薄唇緊抿,看著那張乾笑的小臉眸色一凜,伸手拉住雲挽卿胸前的衣帶解開了。
雲挽卿見狀不可置信的瞠大雙眸,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喂!趙泠滄,你做什麼?喂,鬆手!鬆開啊!」掙扎著拉開那隻手,雙手環在胸膛緊緊地抱住了自己,氣惱的等著那張冷然的俊臉,「你瘋了是不是?突然一聲不吭的脫我衣服做什麼?難道還想直接生米煮成熟飯不成!我告訴你,不可能!」
本來就夠難解決的了,若是真的再跟這傢伙……不不不!不可能的!她絕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也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
那一臉的警戒的樣子讓趙泠滄微微瞇起了眸子,面無表情,眸中怒火依舊濃烈,「生米煮成熟飯?你倒是提醒我了,這的確是一個不錯的辦法。你方才不是說,我對你的感情不是喜歡麼?我就證明給你看是不是喜歡,你不是想知道麼?現在又躲什麼呢?」
「啊?」雲挽卿的表情扭曲了,錯愕之極,完全無法苟同這所謂的什麼方法,覺得眼前這個人的思維完全跟她不在一個世界裡,「證明?有你這樣的證明的麼?你的證明就是脫人衣服非禮別人這種下流的方法?果然,天下烏鴉一般黑,鬼才會相信你那見鬼的辦法,起開!」
還提醒他了,生米煮成熟飯,他自己跟自己煮去罷!這冰塊平素看起來冷漠高貴,好像什麼都看不進眼去似的,其實還不是一樣是個色狼!男人都是一個樣,這世上哪兒有所謂的君子?半個都找不著!
「下流?」趙泠滄勾唇冷笑,修長的手指撫上了那張氣惱的小臉,「看到喜歡的人就想去靠近,擁抱,親吻,甚至……做最親密的事,這本就是人之常情。這麼多年來我從未對任何女子有過欲(河蟹)望,只有你,還記得那晚在這裡我吻了你麼?若那時我便知道一切,你早便是我的人了。」
「誰……誰是你的人了?我懶得聽你瞎扯,讓開,既然談不攏我要走了!」直接的話,濃烈的眼神,讓雲挽卿有些不知所措,氣氛也越來越曖昧,讓她不自覺地想要逃離。
趙泠滄伸手按住雲挽卿的雙肩,將已經起身的人又按了回去,狹長的眸半瞇著,幽光乍現,「怎麼?害怕了麼?怕你會對我動情?」
動情?!雲挽卿差點一口血噴出來,她之前怎麼就沒發現這冰塊原來這麼自戀啊?那麼篤定的說她喜歡他,現在又說她會動情,她動個毛線啊?再這樣,她就要動手了!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湧起的衝動,盡量自然的開口,「我不跟你做這種無謂的爭論,只想問一點,你不會回洛城了對不對?」
看這樣子現在應該已經冷靜下來了罷,若是要回去早就走了,又怎麼會在這裡跟她糾纏這麼久,只要他不回洛城什麼都好辦!一回去就真的什麼都完了。
趙泠滄聞言輕輕佻眉,「誰說不會?」
「你?!」雲挽卿氣急,方才壓下去的血又湧上來了,「好!那你說,你到底要怎樣才能不回洛城?」
她到底在幹什麼啊?完全是自己挖了個坑把自己埋了,真是見鬼!好端端的事情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十三那傢伙平時守的倒挺嚴的,怎麼一到關鍵時刻就掉鏈子了,若是攔住了這冰塊,不也就什麼事兒也沒有了麼?哪至於落到這步田地啊!不過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事情已經發生了。
「我要怎樣?」對上那雙氣惱的月眸,趙泠滄輕佻眉梢一副風淡雲輕的模樣,「你確定我要怎樣你都能答應?」
雲挽卿一怔,連連搖首,「不不不!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誠懇的希望你不要回洛城,有事兒我們好商量,你也不想看到事情走到最後不可挽回的地步對不對?而且我著實配不上你啊,一定還有別的辦法,我們想想,想想啊!」
辦法,到底能有什麼辦法啊?若是這死冰塊突然喜歡上別人就好了!喜歡上別人……對啊,放棄一段感情的最好方法就是投入另一段感情,可是到底什麼樣的人才能讓這冰塊喜歡上啊?她這樣的?她這樣的有什麼好?鬧騰?嘴上不饒人?一無是處什麼都不會?嘖,怎麼越說她活在這世上好像一點兒價值也沒有了啊?
「別的方法,你覺得還有別的方法麼?雲挽卿,我警告你別想那些根本無用的辦法來搪塞我,跟別想把我推給別人,我可以答應你現在不回洛城,我給你三個月的時間,你要嘗試著跟他們分開,三個月的時間我不要求你一刀兩斷,但最起碼要有點兒成效。我不是在跟你討價還價,也不是在跟你開玩笑,你現在若是答應我了就必須實行,否則我不會再給你任何機會,三個月後你就等著做我的太子妃。」語畢,趙泠滄坐起身來,將身下呆愣的某人拉了起來。
雲挽卿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眸,對上那雙陰鬱的眸心中一震驀地回過神來,一把推開了身前的人往後退去,「趙泠滄,你還是在逼我做選擇!你還是想讓我跟他們分開,這與威脅又有什麼兩樣?若我不答應,你真的要回去麼?哪怕娶的是我的屍體?」
這傢伙太過分了,居然趁機要挾她!若是她現在答應了便沒有反悔的餘地了,之前還可以推說是一時氣話,如今的承諾之後便不能毀約了,她不能答應!她怎麼能跟他們分開?可若不答應,這傢伙真的回去請旨怎麼辦?她也不能一走了之,不顧爹娘小霜兒他們啊?卑鄙!無恥!他就是看準了她的軟肋!
聽到最後一句話,趙泠滄眸色一暗,很快便恢復如常,「若你認為是威脅那便是威脅罷,我無所謂,到了如今這地步我也只能這麼做,我說過要我放棄你,不可能。」
屍體?寧願死也不願嫁給他麼?
四目相對,互不退讓,雲挽卿一言不發翻身下床逕自朝門口走去。
看著那抹挺直的背影,趙泠滄緩緩開口,「三日後我要聽到答案。」
雲挽卿的腳步停了一瞬又繼續向前走去,拉開房門離去。
房門一拉開便看到雲挽卿面色陰沉的走了出來,也看也沒看一眼便逕自離去,十三也跟了上去,轉瞬間門口子又只剩下他一個人了,「這……這又是怎麼了啊?為什麼一次比一次臉色還難看,他們到底說了什麼啊?」
天,他好命苦,能不要再這樣折磨他了麼?
直至到了無名居外,十三才開口,「怎麼沒談好麼?臉色這麼難看,他到底說了什麼?」
從方才出來便繃著一張臉,到現在也沒有緩和,看來這次真的鬧得很僵,難道趙泠滄執意要回洛城請旨麼?他說的話她又沒聽進去罷。
雲挽卿聞言停下腳步,反射性的想發洩,一抬頭看到那張臉又將心中湧上的氣惱壓了下去,「別提了,他讓我跟你們分開嫁給他,那傢伙根本就沒想過商議,三日後就要我給他答案,讓我在三個月內跟你們分開,你說我可能做得到麼?罷了,我看我還是先避開罷,晾晾那傢伙再說。我就一直在外面不回去,我就不信因為我不回家,他們還能因此治我爹娘的罪不成?雖然那死冰塊很可惡,但也沒到衷奸不辨的地步,何況還有他老爹呢!」
「他居然提了這樣的要求。」十三瞇起了眸子,看到那張氣惱的小臉,伸手揉了揉雲挽卿的發頂,柔聲道,「好罷,既然他逼得這麼緊,暫時的躲避也是有必要,都冷靜冷靜也好。我之前不贊成是想一勞永逸,現在看來並不容易,沒想到他對你的感情這麼深了,已經超過了我的想像。」
「這是什麼感情啊?人家都說真心喜歡一個人就要看著她幸福,可他呢?這樣逼我做選擇,不是將我往絕境裡逼麼?算了,不說了!我們先回去吃飯再說,下午下了課回來就跟師父他們商量。」雲挽卿氣悶的擺擺手,轉身朝院內走去。
十三無奈的歎息一聲,跟了進去。
屋內,孟風遙一行人已經將飯桌擺上桌了,正準備出去叫人的藍心一到門口就看到那兩抹走進來的熟悉身影,「阿卿!你們終於回來了!你們去哪兒了啊?我都等的餓死了,雪哥哥他們非要等你們一起,我正要出去找你們呢?快,快進來吃飯了,我餓死了!」
一聽到聲音,雪名凰孟風遙相視一眼朝門口走去,當看到雲挽卿暗沉的面色,心中皆是一怔,孟風遙不動聲色的開口,「阿卿,十三快點,吃飯了。都等你們好久了,下次出去別再耽擱這麼長時間了,來,快過來坐罷。」
「嗯,我知道了。」雲挽卿應了一聲,拽著十三朝桌案邊走去。
花馥郁玉岫煙已經坐在桌案邊了,見兩人歸來,玉岫煙輕輕佻眉,「阿卿這是怎麼了?這臉拉的,難道是會欠你銀子了不成?」
這丫頭一中午去哪兒了?臉色還這麼難看,還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兒不成?
花馥郁沒有說話,心中卻也起了疑惑,平時一下課便往這無名居跑,今兒是怎麼了?竟然拖到現在才好,她去哪兒了?蘭也走了,他們這些人都一個不少的在這兒了,她還能去見誰?難道還是去跟十三幽會了不成?
雲挽卿聞言愕然,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輕哼一聲,「我這是在做表情美容,你知道什麼?飯菜都堵不住你的嘴,好好吃你的飯罷。」
美容?玉岫煙差點沒笑出來,口氣這麼差,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兒,居然還找了這麼個借口誰會信哪?那張臉心裡有什麼事兒全都表現出來了,還想瞞誰啊?當他們都智商有問題還是怎麼地?不過,既然她想瞞著必定不是什麼好事兒,他最喜歡不能高人的事兒了。
「阿卿。」孟風遙將手中的湯碗放到桌上,將雲挽卿按坐了下來,「玉公子怎麼都是客人要多多禮讓些,嗯?」
雲挽卿唇角抽了抽,「禮讓?他又禮讓過我麼?再說,他算什麼客人啊?不可自來的不速之客罷?」
「阿卿……」孟風遙無奈的歎息,這丫頭越說情緒不全暴露出來了麼?她以為在座的人有誰察覺不出來的?玉岫煙那分明是在試探她,唉,這丫頭就是控制在不住自己的脾氣。
玉岫煙見狀微微一笑,沖孟風遙搖了搖手示意他不在意,笑道,「完全沒關係,我跟阿卿做朋友,喜歡的就是她愛憎分明的性格,我都已經習慣了,孟先生不必費心,再說,阿卿這樣的牛脾氣費心也沒什麼用的。」
雲挽卿滿頭黑線,沒好氣的瞪過去一眼,「你說誰牛脾氣呢?你才牛脾氣,你全家都牛脾氣!哼,懶得理你,我吃飯!」語畢,端起飯碗便埋首吃了起來。
「這丫頭有時候真像個孩子……」雪名凰無奈的斂眉,隨即招呼眾人道,「好了,都快點兒吃飯罷,來,這個湯可是風遙今日心研製的,味道很特別,大家都嘗嘗!」
彼時,又恢復了如常的氛圍,三三兩兩說著話,只是比平時安靜了不少,因為從頭到尾雲挽卿都沒說過一句話,只是一個勁兒的埋頭吃飯,吃完了之後碗筷一放便朝樓上走去,「你們繼續,我去睡會兒。」
眾人見狀面面相覷,孟風遙放下碗筷起身,「你們繼續吃,那丫頭只是鬧點兒小脾氣,我去看看。」
「嗯。」雪名凰輕輕點頭,看了一旁的十三一眼,又招呼眾人繼續用膳,飯桌上安靜下來,沒有人再說話,心思各異。
孟風遙走進去時便看到雲挽卿站在窗邊靜靜的望著窗外,一種從未有過的安靜恬淡,看來與趙泠滄沒有談妥,他對趙泠滄並不瞭解,只覺得清高蠱傲,如今事情突然暴露只有越來越難以解決,終不知這條路要走向何方。
聽到身後傳來的腳步聲,雲挽卿眼眸微閃,緩緩開口,「孟風遙……」話音方落,一雙手臂從身後探來,從後將她輕輕抱住,熟悉的氣息包圍而來,讓她不自覺地向後靠去。
孟風遙微微收緊雙臂,下顎抵在雲挽卿發頂上輕輕的摩挲著,聲音低低的泛著溫柔,「怎麼知道是我的。」
雲挽卿聞言輕笑,「這裡是你的房間不是你還會是誰?」
「只是這個原因?」孟風遙不滿的挑眉,拉住那兩隻撫上來的小手輕輕握住,「我想聽,聽別的原因。」
「真是……」雲挽卿無奈的斂眉,從善如流,「好,因為聞到你的味道了,一靠近就知道了,而且直覺也是你,這樣,滿意了麼?」
「嗯,滿意。」孟風遙滿意的瞇起眸子,輕輕點頭,伸手挑起雲挽卿的下顎抬了起來,俯首輕輕壓了上去。
熟悉的氣息撲面而來,夾雜著淡淡的甜味,桃花糕的味道,雲挽卿不禁笑了出來,「桃花……唔……不要啦,有桃花糕的味道,我會想笑……」說著,不禁伸手想要推開那張抵近的俊臉,唇上癢癢的觸感帶著微微的酥麻讓她更想笑了,「孟風遙……」
孟風遙見狀無奈的停了下來,卻依然鼻尖相抵,「卿兒,他拒絕了罷,今後打算怎麼辦?」
雲挽卿聞言安靜下來,看著眼前溫潤的俊臉,指尖撫上了那如玉的墨眸,「嗯,非但拒絕了,而且還要我跟你們分開,三個月後就回洛城請旨成親。經過這幾次的交涉,我已經很清楚他的決定了,他不會放棄的,如今我留在這裡只會跟他糾纏的越來越深,難以解決,不管是三個月還是三年都無法解決,只是時間問題而已,只要我與他還有所糾纏就得不到解決,所以……」
孟風遙眸色一暗,接下了接下來的話,「所以你要離開對麼?」
無法解決麼?離開這裡,她可以離開,那他們呢?他們卻無法離開,如此一來他們豈不是要面臨分離了麼?分開,心中縱使百般不願,可如今卻已沒有了其他的辦法。
「……嗯。」那眸中的黯淡讓雲挽卿心中微微一緊,竟有些無法開口,「我……我也不想離開,可是……這是現在唯一的辦法,只能避開他,他的要求我不可能答應的,我……」
「我知道。」孟風遙緩緩開口,微微勾唇淺笑,「我明白,不用在意,這也是為了以後,我們都明白的。準備什麼時候走?」
她已經為難了,他不能再表現出不捨了,這樣只會讓她難受而已。
「孟風遙……」雲挽卿低低的喚了一聲,他為什麼總是這麼溫柔呢?溫柔的讓她覺得罪惡。
「嗯。」孟風遙輕輕的應了一聲,俯首在雲挽卿額間印下一吻,「卿兒,叫我的名字,我們兩個人相處的時候叫我的名字,以後都要記住,嗯?」
「名字而已,我好像習慣那麼叫你了,提醒我的話就改了,如果忘了的話……」雲挽卿有些苦惱的蹙眉,她也不知道也什麼時候開始養成了直呼其名這種習慣。
「好,隨便你,你想怎樣就怎樣。」孟風遙無奈的搖首輕笑,輕輕吻了吻嫣紅的菱唇,叮囑道,「雖然是為了避開他,但也不用跑的太遠,不讓他發現就好了,時常讓十三帶著你回來,可別任性走的太遠了,還有,要聽十三的話知道麼?」
「我又不是小孩子,還聽十三的話呢,我會有分寸的。」雲挽卿忍不住笑,對上那雙如墨的鳳眸,眸色微微一暗,「不想讓我走對麼?放心,我會時常回來的,就像你說的只要不被趙泠滄發現就好了,那傢伙只給我三天時間,所以我今晚就走。」
「今晚?」孟風遙一怔,不禁蹙眉,「這麼快。」
「早點離開好點兒,若是被那冰塊發現就完了,那我唯一的反抗方式也沒法用了。」想到之前種種,雲挽卿便有些心有餘悸,哪次都是她沒有準備的情況下被他發現,這此她也要在他沒有準備的情況下離開,出其不意。
「說的也是,只是今晚一走就不知何時才能見到你了,一會兒我讓凰上來你也跟他道個別罷?到現在,他還什麼都不知道呢?」孟風遙將雲挽卿拉到床邊坐了下來,將人攬在懷裡,「現在是屬於我們的時光。」
雲挽卿閉上雙眸,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窩在孟風遙懷中,淡淡的梨花香氣縈繞在鼻息間,讓心不自覺地安靜下來,片刻的寧靜之後感覺到那擁抱不禁越來越緊,不禁輕輕掀開了眼簾,正欲開口熟悉的氣息接近,「風……唔……」
孟風遙閉上雙眸,收緊雙臂將懷裡的人抱進懷裡,深深的吻了下去,由淺至深,由深至淺,不放過每一處,嘗盡每一處,心跳越來越快,氣息也越來越重,「卿兒……卿兒……」
雖然並不濃烈卻十足的綿長,氣息早已不足,雲挽卿不由得別開臉,一得到空氣便微微喘氣起來,那薄唇卻沒停下,沿著唇角一點點的吻了下去,印下一連濡濕的印記,酥癢的觸感讓雲挽卿忍不住用手去擋,「孟……孟風遙等等,癢,好癢……」
「卿兒,我……」孟風遙抓住了那只阻攔的小手,清澈的眸中帶著濃烈的幽暗,那是被引起的欲(河蟹)望,深沉而熾烈,仿若要將人吞噬殆盡,薄唇艷麗的誘人。
雲挽卿一震愣住,「你……你該不是想……現在不行罷,花馥郁他們都在下面,雖時候都知道我們的關係,可……可是若被人知道,這種事……」結結巴巴的解釋著,身子一輕突然被抱起來放到了床鋪上,頓時愕然,「喂,孟風遙你……你……」
「卿兒,我等不了了。」孟風遙已經無法控制自己了,隨之壓了下去,雙手卻撐在兩側怕身體的重量壓到了雲挽卿,對上那張錯愕的小臉,無奈苦笑,「卿兒,我也是個正常男人,若是不知情事便也無謂,可一旦知曉便像毒一般蔓延,自從南山那次之後我們便沒有再……」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隨你……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還不行麼?說到最後,我還成了罪魁禍首了。」雲挽卿羞窘的捂著眼睛,無法直視那雙被欲(河蟹)望佔滿的墨眸,完全沒有抵抗力。
孟風遙見狀忍不住輕笑,伸手拉下了那兩隻捂在臉上的小手,「我想怎樣就怎樣,這種話可是會讓男人變成野獸的,不要在別人面前亂說,否則……」說著,那隻手緩緩下移,一一揭開了繫帶,隨著腰帶的緩緩抽離,衣衫滑落兩旁,衣衫散亂的模樣別樣的誘人。
那薄唇微勾的笑意竟有些無法形容的邪佞,雲挽卿不禁愕然,「真沒想到還能看到你這樣的表情,原以為你身上不會出現這個邪字呢?」
「是麼?」孟風遙唇角的笑意更濃了,說著突然壓低身子靠近,聲音低柔,「那是因為現在我已經化身為狼了……」
「唔!」黑影壓下,唇便封住了,遠比以往每一次都要熾烈,讓雲挽卿有些招架不住,身子一點點軟了下去,思緒漸漸抽離,衣衫漸落,青帳緩緩落下,擋住了那一方小空間,也擋住無邊春色。
整理好了衣物,雲挽卿翻身下床船上鞋子便朝外走去。
「卿兒,我去叫凰罷。」孟風遙隨之起身,跟上去拉住了雲挽卿的手臂。
「還是我自己去罷,你一會兒再自己下來,可千萬別被人懷疑什麼了,不然就沒法見人了……」一想到樓下那幾個人精,雲挽卿便不覺頭疼,輕輕掙開孟風遙的手朝門口走去,臨走之前還不忘叮囑,「你一會兒再下來知道麼!」
看著那抹消失在門口的身影,孟風遙無奈的勾唇。
走到樓下很安靜,定睛一看人不知何時已經離開了,只有十三坐在卓岸邊飲茶,玉岫煙斜倚在軟榻上閉目養神,聽到腳步聲兩人都抬眸望了過來。
當看到走下來那抹身影,玉岫煙輕輕佻眉,唇角勾出一抹邪佞的笑意,「這一覺睡的還真是夠長的啊,連下去的課也忘記了麼?嘖,我就說有時候雪也體貼縱容的太過了點兒,不去上課青天白日卻在……唉,真是世風日下,世風日下啊!」
雲挽卿聞言不可置信的瞠大雙眸,這……這傢伙居然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