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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美色可「餐」》美男書院,此間少年 第一百三十七題唇邊湯漬 文 / 火小炎

    聽到敲門聲,雲挽卿不可置信的瞪大雙眸,用被子將自己緊緊地裹起來便跳下床去,「有人來了!該死!居然有人!?」在房間裡轉了幾圈卻找不到一處可以藏身的地方,當看到床上那不緊不慢穿衣服的人時差點一口血噴出來,「蘭息染!你……你現在到底在做什麼?外面有人敲門你聾了啊!若是被人看到我這個樣子在這裡就完了!」

    蘭息染聞言無奈的搖首,修長的手指繫上了衣衫繫帶,「笨蛋,這是我的房間,沒有我的允許會有人進來麼?」

    居然慌成這樣,抱著被子就這麼跑下來了,不過,還挺有意思的。

    她就那麼怕他們的事兒被人知道麼?若真有那麼一天他還真想看看她的表情會是什麼樣子呢?這一天,應該很快就會來了罷。

    「呃?」雲挽卿僵住了動作,這才緩過來,那敲門聲一瞬間讓她竟然忘記了,居然在這死狐狸面前這麼失態,真是!

    蘭息染披上外衫,將房內的幕簾放了下來,這才拉著站著一旁的雲挽卿將人推到床邊,「先穿衣服,我出去看看發生什麼事兒了。」說著,伸手抬起那張低垂的小臉,在那紅艷艷的菱唇上輕輕吻了一下。

    雲挽卿還沒來得及開口,下顎被一道力量抬了起來,唇上一軟傳來熟悉的氣息,對上那雙幽深的鳳眸,伸手拿開了捏在下顎上的手,「還沒梳洗呢,一大早的就不能安分一點兒麼?」

    說起來,身子並沒有什麼不適,看來這狐狸昨晚沒對她怎麼樣嘛,這樣同眠一榻,他居然能不動邪念還真是難得。

    「這麼說梳洗了之後便可以為所欲為了麼?」蘭息染挑眉,唇角勾起一抹邪佞的笑。

    雲挽卿滿頭黑線,直接動手將人推開了,「為所欲為你個頭啊!還不看看外面是誰找你,再耽擱下來人家都要闖進來了。」

    蘭息染順從的被推離幾步,撥開幕簾朝外走去。

    見那抹身影消失在幕簾後,雲挽卿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將身下的薄被放下,拿過一旁屏風上的衣衫穿了起來,長長的束胸布方才繞完便聽到靠近的腳步聲,頓時愕然,一把拉過的外衫披在了身上。

    幕簾撥開,蘭息染緩步走了進來,當看到床邊衣衫不整的人時眸中掠過一抹笑意,「是小廝,說是書院山下出事了,在山下的石階上發現了血跡,官府的人上來查驗。」

    什麼?血跡?雲挽卿聞言一震,驀地轉過身來,「山下發現了血跡?什麼意思?難道是發生了什麼殺人案不成?」

    「就算是殺人案又有什麼,江湖紛爭死的人還少麼?這又有什麼好奇怪的,頂多又出了一樁無頭公案而已。」蘭息染隨口搪塞,視線落在眼前的人身上時鳳眸一暗,外衫下只有一層白布束胸,身下穿著白色長褲,露出纖細的腰肢與雙肩,披散的長髮,迷濛的臉,好一幅美人清晨著衣圖。

    「江湖紛爭?這裡可是書院,怎麼會有江湖紛爭呢?就算是也不該出現這兒啊?」說著,雲挽卿自顧自的褪下外衫,拿過褻衣準備穿在身上,方才拿在手上便被在一隻手半途截住了,「你幹嘛啊?放手了,我還要穿衣服呢?」

    「我幫你穿。」蘭息染俯身靠近,微一用力拿過了雲挽卿手中的衣衫。

    「啊?」看著空空如也的掌心,雲挽卿愕然。

    蘭息染走到雲挽卿身前,將衣衫披在了雲挽卿肩上,並沒有繫上衣帶,手落在纖細的腰間不由得伸手握住了。

    溫熱的觸感透過薄薄的衣衫傳來,雲挽卿滿頭黑線,伸手抓住了那只不老實的手,「不用了,還是我自己來罷,再讓你穿下去指不定發生什麼事兒呢?時辰也不早了,我還是早點回去為好。說起來,昨晚你什麼時候帶我來的?藍心知道麼?若是那丫頭發現我不在嚷嚷出來就不好了,真是,我怎麼一點兒印象也沒有了……」

    喋喋不休的話,蘭息染一個字也沒聽進去,朝牆上的沙漏看了一眼,道,「時辰還早,我一定會在上課之前送你回去,現在我……餓了。」

    昨夜已經讓她休息了一整晚,總不能來這兒一趟他什麼都不做罷?這樣的機會可不是每日都有的,一回到書院他們幾乎沒有單獨相處的機會,讓他如何甘心?

    「餓了就趕緊梳洗好去吃早膳啊?」雲挽卿反射性的回答,頓了頓才反應過來不對勁兒,一抬眸便撞進那雙幽暗的鳳眸中,眸中湧動著熟悉的幽光,該死!這死狐狸說的餓了不是那個餓了,而是……

    腳步不著痕跡的往後退去,雙手急急地繫上了衣帶,「蘭息染你別開玩笑了,還有一個時辰就要上課了,我還有很多事兒要做!我覺得你還是冷靜點兒,吶,你現在深呼吸,一會兒就什麼事兒也沒有了,我就先回去了!」伸手拉過外衫披在身上,轉身便朝外走去。

    開玩笑!在天外天那次她就說過以後不會讓這死狐狸碰她了,何況還是一大早,她才不相信他所為的自制力!

    身後熟悉的氣息傳來,腰間一緊已被一隻手攔腰緊緊抱住,耳畔傳來低沉的聲音,「小傢伙,你以為你真的能走得了麼?」

    雲挽卿氣惱的擰眉,雙手死死地的用力想要搬開腰間的長臂,卻是徒勞,「蘭息染,你不要發瘋了好不好?放開我,一大早的你發什麼情啊!你再這樣,以後你這幽蘭閣我再也不來了!還有一個時辰就上課了,你不要亂來……」

    那微弱的掙扎蘭息染根本就不看在眼裡,伸手轉過懷裡的人打橫抱了起來,「昨夜已經放過你,讓你休息了一整晚,軟玉溫香在懷卻必須忍著,你知道有多痛苦麼?而且自天外天離開之後,我便沒有再碰過你了,現在無論你說什麼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雙足懸空,沒有了支撐點更無法掙脫,雲挽卿不覺懊惱,「痛苦也是你自找的,誰讓你昨夜帶我回來了?又不是我要睡在你床上,現在怎麼能怪我?再說,不只是你,十三孟風遙他們都只碰過我一次而已,你不要把自己說的好像很可憐的感覺好不好?」

    這只死狐狸怎麼能將這種事說的那麼理所當然呢?

    「是麼?原來也都與我一樣。」蘭息染聞言輕笑,將雲挽卿輕柔的放到了床榻上,在懷裡的人要起身的瞬間俯身壓了下去,「小傢伙,別再想著逃跑了,我是不會讓你從我身下逃走的,乖乖的聽我的話。」

    身子一沉,雙手被壓在兩旁,雲挽卿氣惱的瞪眼,「蘭息染!你再這樣我真的生氣了。」

    這只死狐狸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是節制!

    對上那雙氣惱的月眸,蘭息染微微凝眉,俯首貼近,「就這麼不想我碰你?還是擔心時間,安心,我一定不會讓你遲到的。」

    「你的話根本就沒有可信度,放開我啦!」這樣的姿勢太有壓迫感,危險係數也直線上升,雲挽卿掙扎著想要起身,一用力卻撞上那長靠近的俊臉,來不及撤回,唇便被堵住了,一瞬間又被壓回了床榻上,「唔……不……」

    輕易地便將那兩隻掙扎的手壓在頭頂,長袖一揮,床帳便自動落了下來,擋住了床上的兩人,只能聽到曖昧的聲音傳來,一聲聲的極為曖昧,清晨的時光便在這樣的春色中結束。

    一個時辰後,雲挽卿無精打采的坐在學堂內,一臉郁卒,死狐狸!雖然在最後時限將她送來了,還是折騰了半死,非但連早膳沒吃上,甚至連口水都沒喝上,這樣有氣無力的坐在這裡上什麼課啊?可惡!她再也不會去他的狐狸窩了!

    鐘聲已過卻遲遲不見蹤影,學堂內眾學子們轟然的議論著,皆是關於官府上山查驗的事,畢竟山下可能出了兇殺案,一早消息傳出便鬧得人心惶惶。

    「聽說山下有很多血跡,好像真的死了人呢?」

    「可是也沒聽說書院裡少了什麼人,難道死的是外面的人?」

    「什麼外面的人啊?外面的人怎麼會死在雪山呢?這裡是人盡皆知的讀書地,誰沒事兒會來這兒殺人啊?」

    「那這是怎麼回事兒?難道真的是江湖仇殺?」

    「我覺得是,這是最有可能的事了,不過若是江湖仇殺為何會沒有屍體呢?」

    「這倒是挺奇怪的……反正在書院山下出了這種事實在讓人害怕,書院裡又沒有什麼護衛,若是真的出了什麼事兒可怎麼辦?」

    「我看,我們是不是退學一段時間,等事情查清楚再回來?」

    「對!說的有理……」

    聽著這紛紛議論,雲挽卿唇角隱隱抽了抽,心中也是疑雲重重,好好地讀書聖地怎會突然發生殺人案件呢?雪名書院向來不與外人往還,也不會與人結怨,今次卻在雪山腳下發生了這種事兒,到底是何人所為?是衝著書院的學生還是有人知道了蘭狐狸他們的身份?亦或者真如死狐狸所說是江湖仇殺,只是個巧合而已?

    「你昨晚去哪兒了。」身旁突然傳來冷冷的嗓音,將神思非離的雲挽卿嚇了一跳,轉眸便對上一雙冷冽的眼瞳,不禁愣了一下,「什麼?什麼去哪兒?我不在房間能去哪兒啊?這話問的真奇怪。」

    這冰塊怎麼會這麼問她?難道他知道她昨晚沒回畫眠樓?不會罷!這傢伙是怎麼知道的?

    四目相對,雲挽卿還是忍不住先移開了視線。

    趙泠滄見狀眸色微微一暗,俯身靠近壓低聲音緩緩開口,「不用騙我了,若是你昨晚真的在畫眠樓,早上便會跟藍心一同去膳堂,可你沒有去,而且差點就遲到了。還有,這裡。」微涼的指尖落在了衣領下那抹若隱若現的嫣紅痕跡上,眸中黑暗翻湧,她昨晚是與十三在一起麼?他們是不是已經……她是不是忘記了她的身份,她究竟是誰的未婚妻?他可以允許她用借口逃離他身邊,但無法接受她這樣完全無視了他的存在,與別人做了這樣親暱的事!

    明明與他同坐,知道他會發現還留下了這樣的痕跡,是故意的麼?想讓他死心?

    雲挽卿一驚,反射性的伸手撫上了頸間,又是詫異又是羞窘,一瞬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不管她說什麼都不妥,「既然你已經看到了,我……我也沒什麼好說了,如你所見。」

    該死!那只死狐狸居然留了痕跡,他絕對是故意的!他到底有沒有腦子啊,她還要見人的,若是人看到她頸間有吻痕,在這樣都是男人的書院裡別人都會怎麼想?可惡!這只死狐狸就只會害她!現在居然還被這冰塊看到了,真是……他肯定以為是她故意的呢?怪不得他那麼肯定她昨夜沒回畫眠樓,一定早就看到了這吻痕。罷了,跟他解釋只會增加誤會,就讓他這麼以為也好,反正對他來說她從來都是無情的。

    「沒什麼好說的……」趙泠滄聞言勾唇輕笑,眸中儘是凌冽諷刺,桌案上的雙手緊握成拳,「雲挽卿,你要記住你的身份,若想用這樣的方法逼我退出,我勸你早點打消這個念頭。」

    她是他的未婚妻,原本一度想給她時間,一直讓自己站在她的角度思考,可她呢?從頭到尾從未想過給她機會,既如此,他何必再這樣委屈自己?三年之期只會讓她越走越遠而已,也許有時候他真的該隨心而為,或許只有這樣才能得到他想得到的東西。

    身份?是啊,他們之間還有婚約。雲挽卿眸色暗了下去,無言可對。

    此時,門外腳步聲傳來,雪名凰走了進來,眾人見狀安靜下來。

    「見過山長。」例行的行禮,動作一致,聲音洪亮。

    站在講台前,雪名凰見狀微微勾唇,揚手示意眾人坐下來,「我想大家應該也都聽到消息了,雪山腳下有人發現了血跡上報了官府,經官府仵作驗證,山腳下的血跡為人所有,雖還未找到屍體,但目前官府正在追查此事,經過查證書院內並無人下山,山下的血跡與我們書院的人,但兇案發生山下,書院裡的人都有嫌疑。本席相信此事與書院諸位無關,在事情沒查清楚之前任何人不得擅自離開書院,為了保證眾位學子的安全,本席已經同意讓官府的人到書院護衛,一為保護,二為調查,希望同學們都能以平常心對待,不要延誤了課程。」

    此話一出,眾人一片嘩然。

    突然出現的兇殺案打亂了書院裡一貫的平靜,四處可見的官兵,流言紛紛。

    下課的鐘聲一敲響,雲挽卿便急急地奔出了學堂,一是想看看事件的發展情況,二自然是為了避開趙泠滄,何況早上還被發現了頸間的吻痕,越想便越是郁卒,為什麼兩次的吻痕都是被同一個人發現?

    那個死冰塊就那麼喜歡觀察人麼?下次,可得多主意著些,這洞察力太恐怖了,最重要的是以後一定要遠離那只死狐狸!

    「卿兒。」身後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雲挽卿停住腳步,轉身一看十三從牆邊走了過來,一襲黑衣如常的冷冽,只是雲挽卿卻覺得那雙眸中似乎多了幾分警惕,難道是因為這次的兇案麼?想到昨晚十三與蘭息染離去的事,不由得一把將人拉近,四處看了一眼見無人注意,這才開口,「十三,我問你,昨晚你跟那隻狐狸去哪兒?又說了什麼?你們到底有什麼事兒瞞著我的?」

    十三聞言輕輕揚眸,搖首,「沒事。」

    果然是在懷疑了麼?是啊,他之前與蘭息染並無交集,如今突然走在一起必定會引起她的懷疑,但這件事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她知道,她只要在他們的保護下快樂無憂便好。流音,他遲早便找到的,這個威脅他一定會消除的乾乾淨淨。

    「沒事?」雲挽卿唇角狠狠地抽了抽,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臉,「你看著我!」

    十三不解,卻還是依言看了過去。

    「看到了麼?」雲挽卿點著自己的臉。

    十三莫名,「什麼?」

    雲挽卿滿頭黑線,「我看起來是像三歲小孩還是腦袋有問題的?你居然就用這種借口搪塞我,你覺得我會相信?這些年來你從來不會瞞我什麼事兒,一瞞就是大事,難道這次又瞞了我什麼?難道你忘了,你說過以後再也不會有事瞞著我了麼?這話你這麼快就忘了?」

    她就是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到十三跟那隻狐狸之間能有什麼事兒瞞著她的,這本身就是一對詭異的組合,越想只會越詭異。

    那氣惱的表情與動作,讓十三沒忍住笑了出來,很快便輕咳一聲掩飾過去了,「沒有,我說過的話我沒有忘記。你只要記得,不管我們做什麼都是為了你便好,別的不要多想,只要你開心比什麼都重要。」

    「可是我現在一點兒也不開心!」雲挽卿氣惱的冷哼,對上那雙含笑的眸,皺眉道,「你真的不肯告訴我?」

    「卿兒。」十三無奈的撫上眉心,輕歎一聲。

    「哼!」雲挽卿見狀,轉身疾步離去。

    教學樓上,趙泠滄站在木欄邊看著那兩抹離去的身影,眸色幽暗。

    崖底的草地上躺著一抹身影,長髮遮掩了面容,衣衫隨著微風輕輕擺動,不遠處一行人緩緩走近,走的近了發現了地上的人,那一行人清一色的女子,身後抬著一方素色軟轎,一名女子上前查探之後隨後走到軟轎旁稟報,片刻之後將兩名女子上前將人扶了起來,一行人繼續朝前走去很快消失在崖底的小道上。

    因為官府的人到來,雪名凰蘭息染花馥郁三人都去陪同了,無名居內便只有孟風遙玉岫煙兩人,一進門看到斜倚在軟榻上的那抹身影,雲挽卿的唇角抑制不住的抽了抽,「這裡什麼時候多了一方軟榻?」

    孟風遙從廚房內走出來,手中端著一口紫砂小鍋,還冒著霧氣,「玉公子說這裡放一方軟榻欣賞風景很方便,於是我便叫人搬來了。」

    「是麼?玉公子的待遇還真高啊!」雲挽卿陰陽怪氣的開口,迎著孟風遙一看,當看到那鍋中的小圓子湯時眸色一亮,「酒釀小元宵!我要吃!你怎麼知道我早上沒吃東西呢?快餓死我了!十三,快過來!」

    十三聞言默默的走過來,接過孟風遙中手中的碗勺朝桌案邊走去。

    「早上沒吃東西?怎麼不吃東西呢?蘭在做什麼,叫你叫晚了麼?」孟風遙凝眉,將小砂鍋放到了桌案上,看到一旁的玉岫煙時招呼道,「玉公子也過來吃一點兒罷,午膳還要一會兒才能好。」

    雲挽卿沒有答話,逕自盛了一碗便吃了起來,那裡是叫晚了啊?看來孟風遙真是一點兒也不瞭解那隻狐狸,她這一去完全是羊入虎口,哪有放過的道理?說起來,這一日都是玉岫煙這傢伙在陪著孟風遙,他該不會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罷?看孟風遙的樣子似乎並沒發生什麼……

    「嗯,我也來嘗嘗孟先生的手藝。」玉岫煙揚眉一笑,起身走來在雲挽卿身邊的位置坐了下來,接過孟風遙遞過來的湯碗道謝之後便嘗了一口,酒釀的清甜與元宵的軟糯融為一體,香氣撲鼻,只是簡單湯點卻如此美味,不禁讚歎,「孟先生的廚藝果然高超,不管是菜餚還是點心都如此美味,絕不輸給宮廷御廚,將來誰嫁給孟先生都是一輩子修來的福氣呢……」頓了頓,這才恍然笑道,「看我都糊塗了,已經不用找了,阿卿不就是麼。」

    雲挽卿皮笑肉不笑的哼了兩聲,低首繼續吃自己的。

    看了雲挽卿一眼,孟風遙輕輕勾唇,「玉公子謬讚了,風遙對廚藝也只是興趣而已。至於幸福,不過是遇到一個摯愛的人,希望玉公子也能早日遇到那個人。」

    「摯愛的人麼?」玉岫煙斂眸,長長的眼睫擋住了眸中的黯淡。

    他早已失去摯愛的人了,一生麼……若雪不是,那他的摯愛又在哪兒呢?也許此生都不會再遇到了罷?

    「玉大公子你已經離開好些時候了,你的嬋娟樓沒有你這個老闆不要緊麼?」吃了一碗之後,雲挽卿心滿意足的停下來,靠在椅背上長長的舒了口氣。

    「怎麼?這是在下逐客令麼?」玉岫煙聞言轉眸,看到雲挽卿唇邊的湯漬,反射性的伸手撫了上去,當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的時候,幾人的目光已經全部落在了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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