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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美色可「餐」》美男書院,此間少年 第八十六題相擁--而眠 文 / 火小炎

    不論雲挽卿說什麼孟風遙始終沒有放開手,一直將人拉到叢林深處才停了下來。

    看著那張緊繃的側臉,雲挽卿愕然的轉頭四周看了一圈,「先生將學生帶到這荒郊野外的地方這是……雖然學生知道先生是正人君子,可是這種行為還是會讓人誤會的,先生下次最好還是不要這麼做的好。還有那什麼,能先放開我的手麼?有點疼……」

    何止是有點疼啊,是很疼!真是看不出來平時手無縛雞之力的孟風遙力氣竟然也這麼大。

    孟風遙聞言一怔下意識的慢慢鬆了手,卻沒有說話,只覺得腦中一片混亂,他甚至自己都無法理解自己的行為,他為何要將她帶到這兒來?他想知道什麼?明明已經晚了,難道還要去跟蘭橫刀奪愛麼?昨夜不是已經決定好了麼,為何今日一看到她就控制不了自己的行為了。

    孟風遙,你真是沒救了。

    雲挽卿揉著發紅的手腕,時不時的抬頭瞅一眼,可人就那麼站著也不一句話,就這麼將她拉來了總要給個說法罷?這算什麼啊?

    半晌沒人說話,好像是在比賽誰更沉默一般。

    終於,雲挽卿忍不住了,「那個,先生你要是沒有什麼事兒的話,學生就下山去看比賽了?」

    嘗試了的說了一句,沒有反應。

    雲挽卿唇角抽了抽,「先生?先生?孟先生?」

    還是不理她?

    靠!她是招誰惹誰了啊?他想在這林中呼吸新鮮空氣他就呼吸啊,把她拉來幹什麼?不行,山下的比賽肯定都快要開始了,她得趕緊下山去了!

    打定了主意,雲挽卿收回視線轉身向回走去,腳方才跨出一步,身後腳步聲緊接而來,腰間一緊,一雙長臂從身後穿過將她緊緊擁入一具溫熱的懷抱裡,微濕的呼吸噴薄在頸側癢癢的,還有那獨有的淡淡梨花香氣。

    「不要走。」孟風遙的聲音輕輕的,帶著微微的嘶啞,交疊的雙手握的很緊。

    那嘶啞的低喃重重的砸在雲挽卿心上,頓時意識到異樣,但是發生了什麼事他現在抱著她算是怎麼回事兒?還叫她不要走,這是在向她找安慰?是為了她還是為了慕容涼辰?雖然她知道現在應該甩開手乾脆的走人,可她就是個挪不開腳步,好吧,她就是個心軟到一塌糊塗的人!

    「怎麼了?是發生什麼事兒了麼?要不,我給你排解排解,你先放開我再說話好麼?」

    這種姿勢她會亂想的啊,心跳都有點不對勁了,之前做夢都想靠近的距離現在終於靠近了,可卻物是人非了。

    孟風遙握住輕輕那兩隻掙扎的手,相錯十指交握,聲音依然低低的,「就這樣安靜的聽我說好麼?」

    從方才一抱著她的時候心底一處空洞被填滿了,混亂的思緒也漸漸清晰起來,冷靜下來。

    雲挽卿吶吶的點頭,已經不會說話了,低首怔怔的看著那兩隻十指相扣的手,心跳一點點的亂了……

    怎麼回事兒啊?他……他這是要幹什麼?這種的握手方式會讓誤會的,只有情人間才會十指相扣!他到底知不知道啊?居然還有那樣祈求的語氣跟她說話,不知道她的意志力很薄弱啊,混球!何況這個人還是她喜歡的人,雖然已經決定放棄了,但是心不是嘴,說放棄了就放棄了,它需要一個過程,或許短暫,或許漫長。

    他現在這個樣子,讓她還怎麼下決心?

    在雲挽卿陷入凌亂的時候,孟風遙緩緩開口,「昨天你走了之後我想了很多,我一直在抗拒自己的心,自從發現對你的異樣之後就更不敢多越過雷池一步,原以為只要我不接近你了,一切就會就此切斷,可是我錯了,又有誰能將心切斷呢?枉我還是博覽群書的夫子,如此簡單的道理卻都不懂,因為我不懂情,不懂愛,曾經我一度將自己封入書海,也從未對何人動過心,所以才會錯過了時機,錯過了你。師父曾說過,每個人的一生都會遇到一個摯愛的人,且會對她的一切無從抵抗,甚至是瘋狂。所以這一生千萬不要錯過那個人,可我錯過了……」

    雲挽卿不知道她該怎麼接話,他的意思是他喜歡她了?而且還是摯愛,雖然很詫異,但是也正如他所說,他們的確是錯過了。

    「只怪相遇太晚,有緣無分。既然現在話說都說開了,那我也不必遮遮掩掩了,索性我就說了罷。孟風遙,我喜歡你,從第一次見到你開始我就決定要將你寫入我雲家族譜上,可惜現在已經太晚了……不過現在知道你也喜歡我,我也無憾了,至少我得到了回應。從今日開始我們就過好彼此的生活,你是我最尊敬的先生,我是你的學生,當然了我們還可以是朋友。」

    「朋友……」孟風遙一怔,苦澀的笑了,「有緣無分,真的已經來不及了麼?可是……我真的不想放開你,看來只有與蘭公平競爭了,若是最後你選擇他,我會心甘情願的退出。」

    「啊?」雲挽卿聞言錯愕的瞠大雙眸,整個人都僵住了,「蘭……狐狸?還公平競爭?什麼公平競爭?你……你你你到底在說什麼啊?這跟蘭息染那隻狐狸有什麼關係?」

    不會罷?他怎麼問突然間提到死狐狸?難道他已經知道了?可……可是不可能啊!天哪,誰能告訴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

    「我都看到了。」孟風遙低低的開口,墨眸中一片黯然,只要一想到昨日的畫面他的心像是被無數根銀針在刺一般,自從昨日看到之後他整個人像是陷入了混亂之中,就那麼怔怔的坐了一夜,昨夜他徹底知道了什麼叫為情所苦的滋味,真的很痛苦。

    「看……看到?你看到什麼了!」雲挽卿結結巴巴的開口,腦中快速的轉動著,看到?看到什麼?她被死狐狸欺負?還是跟死狐狸對視爭鬥的時候被看到成了眉來眼去?還是看到了那只死狐狸親她?親她……難道是昨日下午在無名居外的桃花林!

    「昨日下午你跟蘭在桃花林……」後話的話孟風遙沒有再說下去。

    果然!雲挽卿眸色一沉,趕忙解釋,「不是那樣的!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雖然我沒有辦法把什麼都告訴你,但絕對不是你想像的那樣!其實……其實是那隻狐狸一廂情願的喜歡我,而且昨天也是他強迫我的!後……後來我是沉迷了一點,可那也是沒有辦法的嘛!誰叫那只死狐狸那麼妖魅,我對美色抵抗力一向很微弱,然後就……該死!我到底在說什麼啊?哎呀!反正我沒有喜歡那只死狐狸,你不要隨便亂誤會!」

    「真的麼?你……你說的都是真的?你不喜歡蘭?」孟風遙欣喜的難以言表,鬆開手將懷裡的人轉了過來面對他,眸中壓抑著笑意小心翼翼的又問了一遍,「你……真的不喜歡蘭麼?」

    「不喜歡不喜歡,你到底要我說幾遍啊?我怎麼喜歡死狐狸那種貨色,雖然長了一張妖魅的臉,真是浪費了!」一提到蘭息染,雲挽卿心中就忍不住冒出幾分火氣。

    「太好了……」孟風遙長長的鬆了口氣,伸手緊緊地抱住了身前的人,漂浮了許久的心終於安了下去。

    太好了?她怎麼看不出來有哪兒可好的?他別忘了他現在可是有未婚妻的人,難道他是想一夫兩妻?了個去的,她才不要!女人被壓制了幾千年她還要被壓迫,不可能!

    思及此,雲挽卿氣惱的用力推開了孟風遙的懷抱,驀地退後兩步,制止了那跟上來的人,「停!不許靠過來!」

    「卿兒,你怎麼了?」突然被推開,孟風遙不解的凝眉。

    卿兒?雲挽卿聞言唇角狠狠地抽了抽,為什麼他們一個個改變稱呼都改變的這麼自然?說實話她聽爹娘叫慣了並不覺得有什麼,可不知為什麼一從他們口中聽到那兩個字雞皮疙瘩就會冒出來,總覺得有種噁心的感覺……不過,孟風遙叫起來比那死狐狸好多了,至少雞皮疙瘩少冒了點兒。誒?這個時候她在亂比較什麼啊?趕緊恢復正題才是!

    「怎麼了?你說怎麼了?孟風遙你不是忘了你是有未婚妻的人罷?難道你想將我跟慕容姐姐都娶回去?我告訴你,不但沒門連窗戶也沒有!本姑娘代表古往今來的女性同胞抗議,在此宣佈絕對不嫁一夫兩妻的男人,如果反過來的話,那本姑娘倒是很樂意!你們男人都耀武揚威了幾千年,也該我們女人翻身做主了。我不管你聽不聽得懂,反正我雲挽卿絕對不與她人共事一夫!」

    雖然平素也聽雲挽卿說過一切迥異的話,但從未聽過如此驚世駭俗的,難道女子也可以跟男子一樣妻妾成群麼?他是不贊同妻妾成群的人,也很遵從人人平等,但女子像男子一樣……這怎麼可能?這丫頭的腦袋裡到底都裝了些什麼在裡面?不過現在最重要的不是這個,而是這丫頭誤會他了,想來也是,他一直都在解釋自己的行為,自己的心,最重要的東西卻沒有說清楚,他還是第一次這樣糊塗,這幾日真是被這丫頭折磨的要瘋了。

    見孟風遙半晌沒有反應,雲挽卿氣惱的轉身就走。

    竟然又不理她!

    哼!男人果然都不是好東西,想一夫兩妻做夢去罷!

    「去哪兒?」孟風遙伸手拉住了雲挽卿的手將人拉了回來,看到那張氣惱的小臉,無奈的歎息,「這丫頭怎麼不聽人把話說完呢?我從來沒有想過妻妾成群,對我來說一生只要一個相愛的人便已足夠,兩心相屬那才是最大的幸福不是麼?而且我跟辰兒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們已經解除婚約了。」

    「解……解除婚約了?」雲挽卿聞言不可置信的抬頭,「可……可是她這次來找你不是為了叫你回去成親的麼?」

    「是誰告訴你的?」孟風遙伸手捏了捏那呆愣的小臉,好笑的挑眉。

    雲挽卿愕然,「我猜的……」

    「你呀!」孟風遙伸手輕輕的敲了敲雲挽卿的額頭,眸中儘是無奈的笑,「辰兒這次來就是為了跟我接觸婚約的,我們的婚約是還沒出生的時候爹娘跟慕容叔叔阿他們定下的娃娃親,加上兩家是世交從那之後便住在一起共同建立了平安鏢局,我們之間只是兄妹之情,並無其他,而且現在辰兒已經有了心上人,說不定我們不久便可以喝到她的喜酒了。從小我便只對琴棋書畫有興趣,而辰兒卻對舞刀弄槍有興趣,一直以來都是辰兒在幫爹和慕容叔叔的忙,爹娘他們過世之後鏢局的重擔更是落到了辰兒一個肩上,一直以來我都覺得對不起她,如今她找到了自己的幸福我也可以安心了。」

    「原來是這樣啊……」雲挽卿恍然點頭,看到孟風遙眸中的愧疚,反握住了他的手,「好啦,你也不喜歡愧疚,你們都在追逐自己的夢想,慕容姐姐繼承鏢局並不是被強迫的,而是她自願的,而且她也將鏢局經營的很好,名揚江湖,每個人都有合適每個人的生活,那是慕容姐姐的選擇,若是她不喜歡也沒有可以逼迫她不是麼?就像你,你可以拋開一切選擇來到雪名書院,而慕容姐姐選擇了行走江湖,這都是自己的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

    「怎麼輪到你開導我了?」對上那雙認真的月眸,孟風遙不禁莞爾,「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這樣認真的眼神呢?如今誤會都解開了,你還要放棄我麼?」

    「當然不!我又不是傻子!」雲挽卿揚眉一笑,伸手緊緊地抱住了孟風遙的腰,將臉埋入那片溫暖的懷裡,無聲的笑了出來。

    前一刻還要放棄,沒想到這一刻什麼都解開了,人生還真是處處意外,所以絕望的人是不該那麼快絕望的,說不定希望就在前方。

    太好了!孟風遙終於是她的了,要不,放假的時候將人帶回去好了。

    不知爹娘到時候會是什麼樣的表情呢?

    想到此處,雲挽卿禁不住笑了起來。

    懷裡的震動,讓孟風遙一怔,低首看著懷裡的人不禁輕笑,「這麼開心麼?竟然一個人偷偷的笑。」

    「誰偷偷的笑了,我是正大光明的笑好不好?」雲挽卿不滿的抬頭,迎上那雙兔子般的眸不禁嗤笑,「你昨晚該不會想我想的睡不著了罷?眼睛紅的像兔子一樣,不過還挺可愛的!」說著,便伸手撫了上去,指尖一落上去便像是有自主意識一般輕輕的撫弄開來,掠過眉眼,鼻尖,停在了那柔軟的薄唇上。

    唇上柔軟的觸感,讓孟風遙眸色一暗,心跳漸漸快了起來,意識到自己內心的異樣,驀地伸手抓住了那只調皮的小手握在掌心,「是啊,昨夜因為你徹夜未眠,你要怎麼補償我?」

    「補償啊?」雲挽卿沉吟片刻,揚眸一笑,「要不然我親你一下?」

    孟風遙聞言整個人都僵住了,心跳越來越快,生怕的雲挽卿看出他眸中的情緒,慌亂的移開了視線,「怎……怎麼能有這個來補償呢?我……我還是……還是……」

    看著那漸漸泛紅的俊臉,雲挽卿心中一動,忍不住笑了,「你害羞了啊?」

    「怎麼會呢?我……我只是……只是覺得太快了。」孟風遙幾乎都不敢與懷裡的人對視了,心跳的快要失去控制,怎麼辦?他現在應該怎麼辦?是不是應該表現的有男子漢氣概一點?可是……

    「太快了?」雲挽卿差點噴了,見孟風遙真的不好意思便不再開玩笑了,「好啦,我只是說著玩兒的,你啊現在還是好好地回去睡一覺再說,眼睛紅的像個兔子一樣,等下別被為誤抓去烤了吃。走啦,回去!」

    孟風遙長長的鬆了口氣,握緊了掌心那隻小手。

    整個山上的人都去參加比賽去了,山頂上連一個人影也沒有,雲挽卿就那麼拉著孟風遙的手正大光明的回到了無名居。

    將被子掖好,雲挽卿在床邊坐了下來,「現在什麼都不要想,好好地睡一覺,我先出去了在這兒會打擾你,等你醒了我再來。」

    其實她是想下山去比賽,她怎麼都放不下那古代的泳衣啊!那樣精彩的畫面她怎麼能錯過呢?而且他現在也要睡覺,跟她去看比賽也不衝突嘛!

    孟風遙聞言輕輕點頭,「嗯。」

    「那我走了。」雲挽卿微微一笑,伸手戳了戳孟風遙的臉,起身離去,方一轉身手便被拉住了,頓時停住了腳步,「怎麼了?」

    「我想喝水。」孟風遙緩緩開口。

    雲挽卿一怔,無聲的笑了,起身走到桌案旁倒了一杯茶拿了過來。

    喝了水之後,孟風遙就近將被子放在了床內牆上的木格上,見雲挽卿要走又伸手將人拉住了。

    雲挽卿無奈的回頭,「又怎麼了啊?」

    「我睡不著。」

    雲挽卿愕然,「你……你的意思是你要我哄你睡覺?這差事我可沒做過啊。」

    被誤解了意思,孟風遙趕緊解釋,「不是,我只是想讓你再陪我一會兒。」

    對上那雙如玉的眸子,雲挽卿走到床邊坐下將鞋子脫了,直接掀開被子鑽了進去,在孟風遙懷裡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滿足的舒了口氣,「好了,睡吧。」

    一系列的動作讓孟風遙愣住了,緊貼在懷裡那柔軟的身子讓他整個人都僵住了,不敢亂動一分,「卿兒,我……我的意思不是讓你陪我一起睡,我只是……」

    雲挽卿抬頭打斷了接下來的話,「你只是不想讓我走是罷?你既然不讓我走,我一直坐在床邊多累啊,還不如一起睡一會兒。」

    明明不想讓她走,還說那麼多借口,書生就是不乾脆啊,不過那找借口時慌亂的眼神還真是可愛!

    雖然她捨不得山下的比賽,但他都費了這麼多心思了,她好意思不陪他麼?

    被一語說中了心思,孟風遙有些不好意思,整個人繃的緊緊地不敢觸碰懷裡的人,「我的確是不想讓你走,可……可是男女授受不親,我們還未成親怎能同睡一榻呢?」

    「你都不顧師徒倫常了,還管什麼男女授受不親啊?再說我們是情人不是麼?兩情相悅,睡在一起又怎麼了?而且我們什麼都也沒做,清清白白的也有什麼關係?」又是男女授受不親,之前是十三,現在又是他了,看來她以後聽到這句話的幾率又增加了好幾倍。

    是啊,她說的沒錯,他們是情人,只要問心無愧便好。以前他是太遵從世俗道德了,其實最重要的是情。

    思及此,孟風遙緩緩伸手抱住了懷裡的人,下顎輕輕抵在了那柔軟的發頂上閉上了眼睛。

    雲挽卿伸手攬住了那纖瘦的腰,更貼近了幾分,鼻息間是滿滿的梨花香氣,透過呼吸吸入肺腑之中,留在心裡,這個味道此生她都不會忘記了罷。

    心中一動,雲挽卿經不住抱緊了孟風遙,輕輕開口,「孟風遙,我喜歡你。」

    孟風遙聞言一震,鬆開手望向懷裡的人,對上那雙純淨的月眸,勾唇無聲的笑了,「我也是。」

    原來世上最動聽的聲音不是音律,不是風,不是雨,而是低喃的愛語,這一句我喜歡你勝過世間萬千。

    雲挽卿輕笑出聲,伸手攬住了孟風遙的脖子,逗弄道,「那你親我一下?」

    孟風遙眸色微微一暗,沒有任何遲疑俯首輕輕的印上了那嘟起的紅唇,熟悉的淡淡的馨香,溫軟如水的觸感讓他的心在頃刻間融化了,雙手禁不住抱得更緊,幾乎要將懷裡的人嵌入身體裡成為自己的一部分。

    雲挽卿沒想到害羞的孟風遙真的會親下來,看著那張放大的俊臉愣住了,柔軟的薄唇像是柔然溫熱,鼻息是她熟悉的氣息,回過神來禁不住笑了。

    孟風遙從來沒有親過任何人,只是單純的輕輕貼著,突然唇上一痛,他驀地張開眼睛看到那雙含笑的月眸,無奈的笑了,「為什麼咬我?」

    「那才不是咬,是吻。」雲挽卿揚眉,看著那嫣紅的薄唇不禁吞了吞口水,她從來不知道一個人的唇看起來會讓人這麼……這麼……飢渴?呸!她才不是!她喜歡這個人,所以這種現象是正常的,而且這樣的美色誘惑有誰能抗拒得了?

    頓了頓,伸手捧住了那泛著微紅的俊臉,輕輕印了上去,其實她也不太會,初吻還是被那只死狐狸奪去的,她也只能憑著感覺來了,好不容易孟風遙這次不害羞了,她可不能錯過這麼美好的機會!

    唇上接近啃咬的力道,讓孟風遙無奈的歎息一聲,攬住懷裡的人奪取了主動權,憑藉著本能吻了下去。

    「唔……」雲挽卿一怔微微張開眼睛,焦距過近只看到模糊的眼睫輪廓,微闔的唇齒被溫熱的舌撬開,頓時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不會罷?這傢伙怎麼……怎麼很熟練地樣子?這個不該是他的初吻麼?

    驚詫只是一瞬,很快雲挽卿便失去了神智,陷入了只有情人才能見到的瑰麗世界。

    孟風遙的吻就如同孟風遙的人一般,溫潤纏綿,讓人不自覺地陷入那如水的溫柔中無法自拔。

    不知過了多久,反正雲挽卿覺得很漫長,等停下來的時候雲挽卿都有一種她要睡著了的錯覺,其實也不是停了下來,他的唇依然貼在她的唇上只是不動了而已,聽到那均勻的呼吸雲挽卿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勁兒,張開眼睛一看,果然孟風遙已經睡著了,頓時滿頭黑線,「居然在這種時候睡著……」

    心中雖然有些挫敗,但看著那張安靜的睡顏,雲挽卿又忍不住笑了,果然是太累了罷。

    輕輕在那薄唇上印下一吻,雲挽卿也閉上了眼睛,相擁而眠果然是最幸福的入睡方式。

    雲挽卿再次醒來的時候床上已經只有她一個人了,環顧房內並沒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正主醒了,倒是她這個陪客睡過去了。

    想到此處,雲挽卿唇角抽了抽,掀開被子下床。

    一走下樓梯就看到了正在灶台邊熬湯的孟風遙,院外也很安靜,顯然比賽還沒結束,不過太陽都快要落山了,也差不多該是時候了。

    聽到腳步聲,孟風遙轉頭看了一眼,「怎麼不多睡會兒,時間還早。」

    還睡?雲挽卿無語凝噎,「你知道我睡了多久麼?真當我是豬了啊?再說不是你應該多睡會兒的麼?幹嘛起那麼早?」

    說起來她這幾天本來睡得就已經夠多了,沒想到白天還能睡著,她果然越來越朝豬發展了麼?

    「我已經休息好了。」孟風遙一心在觀察的湯的變化,並沒有的回頭。

    看著那站在灶台邊的背影,雲挽卿雙手環臂站在樓梯下觀賞起來,「俗話說的果然沒錯,男人下廚的時候才是最美的,孟風遙你說……我們現在這樣像不像新婚夫妻?」

    一個在做飯,一個在一旁看著,還真是有那麼幾分感覺呢!

    聽到新婚夫妻四個字,孟風遙拿著湯勺的手一頓,唇角卻不自覺地勾了起來,「一個姑娘家的這種話就隨便說出來了,也不知道害羞。」

    新婚夫妻麼?她現在還太小了些,最重要的是她還在書院讀書,等三年後他一定會到洛城將軍府提親,只不過這三年……的確很漫長。

    「害羞?」雲挽卿聞言揚眉,「害羞是什麼東西?可以吃可以喝?再說那玩意兒也不受自己控制,不該出現的時候出現了多討厭啊!」

    孟風遙不禁莞爾,「你啊,腦袋裡也不知道裝的都是些什麼?洛城女子都像你這般古靈精怪麼?」

    「才不是!」雲挽卿走到孟風遙身後,伸手從後抱住了孟風遙的腰,將臉貼在了那清瘦的背上,「古往今來就只有這麼一個雲挽卿,獨一無二,千金不換!如今我將她交給你了,你可要一輩子都待她好,不能欺負她,要好好地寵她,不能凶她,更不能讓她傷心……嗯,暫時就這些吧,怎麼樣?能做到麼?」

    「是,我一定一輩子都待她好,不欺負她,好好地寵她,不會凶她,更不會讓她傷心。如何?滿意了麼?」孟風遙從善如流,笑的寵溺。

    「很滿意!」雲挽卿點點頭,揚眉一笑,突然踮起腳尖在孟風遙臉上親了一下,「表現很好,這是獎勵你的!」

    哎呀!孟風遙你怎麼能這麼溫柔這麼可愛呢,讓人好想抱回家啊!

    臉頰一軟,孟風遙一怔下一刻瞇著墨眸無聲的笑了。

    情人間的空氣永遠都是甜蜜的,哪怕不說一句話只是抱在一起都會覺得幸福,以前雲挽卿對這些嗤之以鼻,一看到情侶黏在一起各種秀下限就覺受不了,可她現在切身體會到了,因為她現在很想將孟風遙拉出去向全天下宣佈!

    愛情果然能降低人的智商,明明是種誰也說不清莫名其妙的東西,卻能讓人人都陷入其中甘之以怠。

    片刻之後,嗅到了甜味的雲挽卿終於捨得鬆開手,「你在做什麼呢?好甜的味道!」

    「百花湯,以各種花瓣加蜂蜜熬製而成,沁香清甜,美容養顏。」眼看到了火候,孟風遙趕緊將湯盛入瓷碗裡,端到了一旁的桌案上。

    雲挽卿見狀很自覺地拿了兩隻小碗,兩個小湯勺跟了過去。

    看著那顏色鮮艷如彩虹般的湯汁,雲挽卿的口水都要溜出來了,伸手便想去盛卻被孟風遙制止了,雲挽卿不滿的抬頭,「為什麼不讓我吃啊?這難道不是給我做的麼?」

    「當然是給你做的,但是要涼了吃效果才最好,乖乖的坐下來等一會兒。」那孩子氣的模樣,讓孟風遙止不住笑,拿下了雲挽卿手中的碗,將人拉到身側按坐下來。

    雲挽卿不老實的轉頭,「還要等涼了啊,可……可是我現在就想吃啊!不行,我越看越想吃怎麼辦?我們先出去走走罷,不然我會忍不住的!」

    孟風遙揚眉,「要不然這樣罷,我帶你去山中採藥,你也可以多學習一點兒知識。」

    「嗯,只要跟你在一起去哪兒都行!」雲挽卿連連點頭,拉起孟風遙起身,兩人拿了兩個背簍便朝南山而去。

    南山雖名叫南山卻坐落在雪名北面,與雪山相連,因處於群山環抱之中一年四季很難被日光照射到,因此地質陰寒,這樣通常不會作為書院的野外聚集地,加上叢林茂密常會迷路,一般人很少到南山中來,只有孟風遙偶爾會進山採藥。

    一走進茂密的叢林內,雲挽卿就覺得有種陰森森的感覺,荒茂的原始森林給人一種未知的恐慌感,雲挽卿不禁抓緊了孟風遙的手,「這山……怎麼給人的感覺怪怪的,該不會有什麼猛獸之類的東西罷?」

    「我雖不經常來,但來了這麼多次卻不曾見過什麼猛獸,只是你不要亂碰花草樹木,這裡地質陰寒很多植物都是有毒的。」孟風遙握緊了掌心的那隻小手,叮囑道。

    「是麼?可我看這些東西長得也都挺普通的啊?」雲挽卿四處掃了一眼,叢林裡的植物她基本都不認識,「對了,還沒問過你,你家不是開鏢局的麼?為何你會這麼懂醫理?」

    經雲挽卿這麼一問,孟風遙才驚覺兩人之間很多東西都不瞭解,「我除了喜歡琴棋書畫之外還對醫術很有興趣,看書的時候也經常找些醫書來看,也許是緣分罷?我在八歲那年遇到了我師父,江湖人稱他為醫怪,他這個人脾氣很怪,我遇到他的時候的正有人求他看病,他不願意,我看那個小孩很可憐就想幫忙,可師父卻不讓,竟跟我這一個八歲的孩子槓上了,小時候我還挺倔,認為是對的事情就從來不讓步,最後我贏了。我替那個小孩的母親看了病,之後師父便說要收我為徒,我那時又不認識他就怎麼一不肯答應,覺得他莫名其妙,可這一次他又跟上槓上了。我那時候是趁著爹他們練武的時候偷跑出來的著急回家,可他說什麼也肯放我走,後來我迫於無奈就答應了,那之後我才知道他是神醫醫怪,後來便不間斷性的跟著學醫了,師父的醫術的確高明,只是那陰晴不定的怪脾氣讓人望而卻步,其實瞭解了他就知道他不過是個老小孩兒罷了。」

    「原來你的師父是那個醫怪啊?」雲挽卿一臉嫌棄,心中詫異的同時又覺得好笑,「什麼官不醫,惡不醫,女不醫這是什麼怪規定啊?官也有好壞,至於女不醫就更奇怪了,我從來就沒聽過那麼奇怪的規定!這世上除了男人就是女人,太監那麼小眾就算了,反正我也興趣知道那個。可是,他就是很過分!」

    當年十三身受重傷她特地派人去四處去請,誰知道被絕之門外,她家不僅是官而且十三還是女子,雖然她現在知道是男人了,可當年她可是把十三當女人的啊,這話回給她的時候她差點沒吐血!幸好當年十三生命力頑強活了下來,若不然一條人命就繫在他腦袋上了。怪老頭!

    「怎麼?難道你清過師父?」孟風遙詫異的轉眸,見雲挽卿一臉不滿,不禁輕笑,「看來是被師父拒之門外了,其實師父有一個百發百中的弱點,只要掌握了這個弱點讓他做什麼他都會去做的。」

    「弱點?什麼弱點?快告訴我!」雲挽卿興沖沖的追問,她最喜歡掌握別人的弱點了!

    「知道他什麼不醫女子麼?因為他怕師娘知道了吃醋,這話我可只告訴你一個人,你可千萬不要告訴別人,不然師父知道了可饒不了我。」

    「噗!」雲挽卿直接噴了,「你居然還有師娘?是誰沒長眼睛看上那怪老頭啊,真是鳥大了什麼林子都有!再說了,醫治女人會吃醋,男人也很有吃醋的可能啊?雖然沒什麼人會看上那怪老頭……」

    孟風遙無奈的輕輕點了點雲挽卿的額頭,「卿兒,師父畢竟是長輩,不能無禮的取消老人家。其實師父是很癡情的人,要不然也不會等師娘一等就是一輩子了。」

    「呃?真的假的?」雲挽卿愕然,「還真是看不出來……」

    「這就叫人不可貌相。」話一出口,孟風遙才覺得這話的意思有些歧義,「我的意思是師父原來是很溫柔很癡情的人,就是因為師娘走了他才會性情大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而且這麼多年來師父走遍南北一直都在找師娘。」

    「雖然是很癡情沒錯,但也不能太偏激了,再說了醫術本來是多神聖,怎麼到了那老頭嘴裡就變了味兒呢?」雲挽卿不敢苟同,人有善惡還是要看實際情況的嘛。

    「好了,別說師父了,天色快暗下來了,我們還是採些藥草快點兒回去罷。」說著,孟風遙便拉著雲挽卿朝林內走去。

    雲挽卿說是來幫忙,其實啥也沒幹就站在一旁看孟風遙,孟風遙也不放心讓雲挽卿動手,逕自採摘著藥草,一邊介紹著藥名藥性,「這叫無影草,在陽光下的時候會呈透明狀,因為沒有影子才因此得名。無影草只能生長在常年陰暗森林的地方,活血化瘀有奇效,而且極其促進傷口融合,味道清香,上次我給你擦的藥中主要成分便是這無影草……」

    「噢,無影草還挺奇特的嘛!」雲挽卿連連點頭,視線不老實的四處亂看,視線不經意間落在一旁樹下的那一片紅艷的花朵上時不禁怔住了,腳步不由自主的走了過去,走得近了,那紅花看起來更鮮艷了,簡單的七朵花瓣,花心亦是同樣的鮮紅,就像曼珠沙華如血一般的顏色,神秘又充滿著誘惑,幽幽的香氣撲面而來,讓不自覺地想要靠近……

    半晌聽不到回應,孟風遙一怔回首一看身後果然已經沒有了雲挽卿的蹤影,當看到那抹身影蹲在那片紅花面前頓時一震,急忙開口,「卿兒,別碰!那是情花!」

    雲挽卿起身慢慢轉了過來,手中握著一朵鮮艷欲滴的紅色花朵,滿臉黑線,「你說晚了……」

    ------題外話------

    感謝榜:感謝親親狸lovelife送的花花鑽鑽,親親我是天汀送的鑽鑽,親親matakara打賞的xx幣,撲倒群麼~

    ps:已經很明顯了吧,下章你們叫喚的肉來了,肉也是需要鋪墊的嘛,哪有上來就撲倒的又不是原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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