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會這麼悲催,出師未捷身先死罷?她才進入雪名書院就暴露了麼?老天爺不會對她這麼殘忍罷?
見雲挽卿不回答,蘭息染微微瞇起眸子,突然傾身貼近,「小傢伙,怎麼不回答?難道你是……」
「我是什麼?」雲挽卿驀地移開雙手,抬頭迎上那雙探尋的鳳眸,眸光凜冽。
既然讓他先起了疑,她便不能任由他繼續懷疑下去,越是處於下風她便越要奪回主動權!她不知他所懷疑的究竟是什麼,不管怎樣也不能讓這死狐狸懷疑到女人那兩個字上去!
「怎麼?不害羞了?」對上那雙眸光凜冽的月眸,蘭息染不禁一怔,很快又恢復如常,唇角揚起邪佞的笑。
這小傢伙方纔還一副躲避的模樣,此刻便敢正面迎敵了?真是有意思。
視線微微下移,當發現那穿戴整齊的藍色長衫時,雲挽卿鬆了口氣,轉身站直雙手環臂,下顎輕佻,嗤笑道,「害羞?你是在說我?千萬別誤會,我只是不想長針眼而已。你放一百二十個心,本公子對你是一點兒興趣也沒有!」
「是麼?」蘭息染聞言眸色隱隱一暗,唇角笑意未減,「小傢伙你嘴上說對我沒興趣,但你卻不打自招了……從頭至尾我可沒說過對你有什麼想法,是你自己誤解了,而且方纔你那瞬間的反應的確太過奇怪,雖然你現在用言語掩飾,還是暴露了你最真實的反應。一個男人會對另一個男人有這樣的反應,小傢伙你該不會真的是……」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雲挽卿冷哼一聲,唇角微抽,「你不就想說我是斷袖之癖麼?不過很遺憾的告訴你,我不是,而且我發誓這輩子我都不可能是斷袖之癖!」
古人最看中的便是發誓了,不過口頭上的三言兩語而已,根本不可信。
傻子!
篤定的眼神,讓蘭息染愣了一下,「你還真是肯定呢……」
竟然還發誓了,難道真的是他看錯了?可是他方纔的反應的確很奇怪,若非斷袖之癖那是因為什麼?
「廢話!我自己當然瞭解我自己!」雲挽卿翻了個白眼,她是個女人怎麼可能會有斷袖之癖,當然肯定了。()
「既然雲同學如此肯定,那作為雲同學的先生,本席是否應該檢驗一下你的真心?」那樣堅定的語氣,讓蘭息染心中漸漸湧上一抹不悅,劣根性又被挑起來了,讓他忍不住想要撕開他的偽裝,看看那堅定的表象之下是怎樣的一顆心。
檢驗?雲挽卿凝眉,滿目不解,這狐狸在說什麼?什麼檢驗真心?那玩意兒怎麼檢驗?還突然自稱本席了,跟她沖什麼先生呢?虛偽。
這死狐狸肯定又想整她了,不行,這次她絕對不能再傻傻的踏入他的圈套!
「吶,雲同學站著別動哦……」蘭息染伸手輕輕的按住雲挽卿的雙肩,聲音輕柔帶著莫名的蠱惑,說話間已在不知不覺間俯身靠近,「只要雲同學通過本席的檢驗,本席便相信你。」
什麼?站著別動?這死狐狸當他在什麼?竟然還叫她別動!
在雲挽卿懷疑的時候,兩人之間的距離正在漸漸縮短,當陡然間對上那張靠近的俊臉時猛然清醒了過來,頓時一把推開身前的人閃開好幾步,「蘭息染!你這死狐狸又想幹什麼!」
檢驗?說得好聽,檢驗?分明是藉機輕薄!她現在明明是男裝,靠,這死狐狸自己該不是斷袖之癖罷?
被推開的蘭息染並沒有任何怒氣,鳳眸中的笑越發挑釁深銳,「怎麼?不敢?心虛了?」
「心虛?哈!」雲挽卿像是聽到了這世上多好聽的笑話,嗤笑出聲,「蘭息染,我今日並不是讓你逗著玩兒的,我是與不是,是否心虛與你也沒有半點兒關係,我來只是想向你問清楚,如今在書院內的流傳開來的流言是否與你有關?」
「流言?」蘭息染聞言凝眉,眸中的笑意漸漸隱去,「你什麼意思?什麼流言?」
雲挽卿定定的瞅了蘭息染幾眼,覺得那瞬間的反應不像是假的,不禁詫異,「難道不是你?」
只一瞬,蘭息染便明白過來,「看來你在書院裡得罪了誰被人報復了,所以就直接氣沖沖的來找我了麼?小傢伙,你是不是也太看輕我了?怎麼說我也是你的先生,我怎麼會做毀人名譽那樣的事,難道在你眼裡我就是這樣的人?」
雲挽卿愕然,報復?是了,她的確是得罪了人,難道是周捷那幫人幹的?該死,她怎麼糊塗了!罪魁禍首就是這死狐狸,她當時氣著了下意識的便想到他!不過,什麼叫他不是那樣的人?明明毀了她名譽,奪走她初吻的罪魁禍首就是他,竟將自己說的有多偉大高尚一樣!
「我不管,此事本就是因你而起,你必須負責!我要你對全書院的人宣佈那日的真相,我知道你不會真的說出真相,但你就算是編也要圓滿的結束這次的傳言風波。蘭息染應該不是這種敢做不敢為的人罷?」語畢,警告性的看了蘭息染一眼,也不給他否決的機會轉身便走。
蘭息染並未阻攔,只是站在原地無聲輕笑,「負責麼?」
既然交給他負責了,那便不要後悔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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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孟風遙的秘密後面會揭曉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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