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心無愧?」花馥郁挑眉,眸中掠過一抹促狹,「問心無愧的輕薄了蘭息染?」
這小傢伙一臉的怨氣,眸中儘是怒火與不甘,看來事情並非傳聞那般,而是另有隱情啊?當事人只有兩個,若不是雲挽卿的錯,那便是了蘭息染的錯了?
蘭息染,這小子該不會……
「先生!學生不指望先生能相信學生,但最起碼希望先生不要聽信流言隨意污蔑學生,時辰不早學生先告辭了。」雲挽卿聞言真的要炸毛了,雙眸死死地瞪了那張妖艷的俊臉一眼,轉身便走。
花馥郁並沒有追上去,只是站在原地望著那抹纖細的身影走遠,輕笑著搖了搖頭,「這小脾氣還真是火爆,小孩子就是小孩子……」
關於這件事也許他要找蘭息染那小子問問清楚了,獵物只有一隻,他可不希望被人半道兒劫走,那這遊戲可就不好玩兒了。
惹了一肚子氣回來,雲挽卿的動靜自然輕不了,一腳踢開房門雷厲風行的走到桌案旁重重的坐下來,伸手倒了杯水一口氣喝了下去,「真是氣死人了,現在我完全成了眾矢之的了……」
蘭息染,死狐狸!罪魁禍首!
那彭的一聲轟響將床上的趙泠滄嚇了一跳,緊閉的雙眸倏然張開,眸色冷冽帶著清醒時片刻的茫然,只一瞬便回過神來,揚眸望去只見珠簾後那抹纖細的背影,頓時一怔。
雲挽卿?他什麼時候起來的?什麼時候出去了又回來了?他為何完全不知道?他的警戒性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低了?不,不可能的,就算是警戒性變低也不會如此突然。
一定是哪兒出了什麼問題?若不是他的原因,那便是……雲挽卿的原因!
背脊一陣陣的發涼,雲挽卿緩緩回頭,一轉頭便迎上那雙冷冽深沉的眸,頓時愕然,「你在背後盯著人看什麼?時辰不早了還不快點起來,我可不想被人連累遲到!還看?沒見過美男子啊?」
角色對換了罷?果然是風水輪流轉啊,就算是奴隸也會有當家做主的一天,何況是她雲挽卿了!
對上那挑釁的眼神,趙泠滄微微瞇起眸子並未接話,看了片刻逕自起身穿衣。
被子掀開,雲挽卿還沒來得及回頭只覺得眼前光影徐晃,震驚的瞠大雙眸,「不是罷?你……睡覺竟然不穿衣服?」
雖然現在只是裸著上身,難保以後他不會裸全身……
只要一想身邊躺了個裸男,她就忍不住跳腳!這死冰塊不會真的有裸睡這種癖好罷?這死冰塊的身材是還不錯啦……可是,她接受不來那麼全裸那麼重口味的,她還是喜歡小清新!
那語氣中的驚愕讓趙泠滄心中掠過一抹疑惑,不由得揚眸望過去,只見桌旁那人正緊緊地盯著他看,那眼神……無法形容,應該說很怪異。
男人不穿上衣睡覺不是很正常麼?為什麼他的語氣會那麼奇怪?而且被一個男人用那樣的眼神盯著他,他總覺得有哪兒很不對勁兒,具體是哪兒不對勁兒他也說不上來。
見趙泠滄打量著她,雲挽卿猛然間回過神來,立即轉過身去,「啊?我的意思是裸睡對身體很有好處啦,沒想到你這冰山竟然也會對養生這麼在意。」
這死冰塊幹嘛那麼盯著她看?她方纔的反應讓他發現什麼了麼?
她怎麼這麼大意,這個趙泠滄可不是個省油的燈啊!而且他們同住一室,一旦引起他的懷疑她就真的完蛋了!
以後一定小心,一百二十度的小心!
趙泠滄沒有接話,逕自穿衣梳洗,事事有條不紊,動作輕慢優雅,一舉一動好似一幅畫般。
雲挽卿看的瞠目結舌,如此井井有序行雲流水,完全不見任何慌亂出現,她從來不知道一個人穿衣服梳洗也是一件賞心悅目的事情。其實,若是除去這冰塊的死脾氣,還真是一個完美的人,可惜了啊……
準備妥當,趙泠滄拿起白紗帽戴上,起身朝外走去,「還愣著做什麼,走了。」
雲挽卿聞聲一怔,這才回過神跟了上去。
該死!她竟然看這死冰塊看入神了,真是沒出息!
膳堂
早膳時間,膳堂內人來人往的儘是學子,三三倆倆的坐在一處聊著話,當那一高一矮兩抹身影走進來時眾人的目光紛紛聚攏過去,下一刻轟然一聲議論開了。
「看!那個人不是雲挽卿麼?」
「就是他,昨日第一堂課便將蘭先生撲倒輕薄了!」
「啊?原來他就是雲挽卿啊,看起來果然像是斷袖之癖的那種人呢?」
「就是他輕薄了蘭先生啊?在課堂上大庭廣眾之下的還真是色膽包天……」
「誰說不是呢?雖說斷袖之癖如今橫行,這裡好歹也是書院的清靜之地,世風日下啊……」
雲挽卿的腳步僵在原地,那一句句話湧入耳中,讓她幾乎要失控了,這些混蛋居然如此污蔑她?明明昨日發生時並不是這樣的,今日竟然就變成她主動輕薄蘭息染那個死狐狸了!傳言固然可怕,可沒到了這種地步罷,不過一日而已!
這件事似乎並不單純,一定是有人在背後搞鬼!
「嘴長在別人身上,在意也沒用,先吃早膳上課罷。」趙泠滄轉眸看了雲挽卿一眼,逕自朝餐檯走去。
雲挽卿聞言眸色一暗,轉身便朝外走去。
這件事若是不解決,在這書院她根本無法安靜的待下去!
那只死狐狸害的她不夠麼?究竟還想幹什麼!
------題外話------
報復開始~
本站,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