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央被抱走後,凌岳卻是狠狠地緊了緊自己的雙拳,他瞇起冷眸,轉身下了一連串的幾個命令,他一定要查出魏央出事背後的所有事情!所有參與的人,都別想活著!而凌翰夫妻,也別想活著走出大門!
這一夜,是一個不眠夜,凌宅的空氣中,散步著淡淡的血腥味,多少人死去了,多少人被軟禁了,宅子外面的人,都不清楚,他們只知道,一個本就危險的雄獅,這一回,真正的憤怒了,他要將這一場怒火連綿整個世界!
中東、亞非等地接二連三地出現了黑道頭領被殺,地盤歸凌家所有的事件,甚至是華夏國的軍部,也有不少要員在家中被殺害,軍部大家的齊家,除了老弱婦孺外,滿門被滅。凌家這樣猖狂的舉動,雖然引來了各國政要的不滿,他們甚至猜想,凌岳是不是想要一統世界,他們在觀望著,防備著。
可過了整整三天,血腥事件都已經平息下來的時候,魏家和夏侯家也沒有任何反應,好像都默認了凌岳的行為,甚至有在暗地裡的幫助!
而在幽冥界,哈德斯卻抱著魏央,生了好大一通氣,氣凌岳沒有保護好魏央,氣海族的人膽大包天敢害魏央!
「哈德斯……」魏央見他生氣,便伸手去撫平他緊皺的雙眉,故作可憐地道:「哈德斯,別生氣,你這樣,我怕……」
哈德斯低頭看著魏央,本想說,你會怕?但見她這可憐樣,要說出口的話就換成了,「我沒生氣,只是想殺人。」
「……」魏央嘴角一抽,無語凝咽,她扭頭看向了正瞪著哈德斯後背的魏嵐,不禁撫額,這兩貨,怎麼都這麼幼稚?
「央央,怎麼了?」感覺到魏央在看自己,魏嵐一個箭步就衝到了魏央跟前,他已經知道了魏央所有的事情,現在對她是又愛又憐,更是恨透了自己當初對她的疏忽!
「沒事,只是有點……胃疼。」見魏嵐這般像是對待玻璃娃娃似的模樣,魏央突然有點胃疼,她低頭看了看被他握在手中的雙手,不禁想起,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已經對這個男人,不那樣排斥了呢?
「我們還是要去一趟海族,把解藥拿來。」哈德斯看著魏嵐也覺得胃痛!不過現在還是魏央的身體更重要。
魏央點了點頭,她本來以為只要解開一點封印就可以將小小的極寒水之毒去除,卻不想,這極寒水的毒性倒是霸道而詭異,連她現在的力量都解不了,為今之計,也只有去一趟海族了。
而若不是魏嵐幾人認得,她到現在都依然覺得自己不是中毒,而是中了一個法術,因為哪有一種毒是可以僅僅是把人的血管冰封的?她反正是沒有見過,她只見過一種類似的毒,但那種毒雖然冰封了血管,更重要的卻是毒入心臟致死的,兩者根本是兩種原理。
哈德斯出了門,他要派人去確定一下如今海族的大致情況,雖然他有自信保得魏央安全,卻也還是知己知彼比較好。
「咳咳……」魏央覺得喉嚨有些發癢,便咳嗽了幾聲,但魏嵐卻是緊張地靠了過來,問長問短,恨不得咳嗽的不是她,而是他自己似的。
「央央,哪裡不舒服?冷不冷?」魏嵐沒中過極寒水的毒,但他聽別人說過,這種毒是海族千萬年傳下來的,劇毒無比,中者血管冰凍,全身發冷,會被活活冷死的!魏央現在雖然沒什麼事,但他還是怕有個萬一啊!
「沒事,不冷。」魏央搖頭,道:「我哪有這麼弱,別大驚小怪的,我只是沒什麼力氣,那極寒水的毒,被我壓制在了下腹,最多也不過是小肚子有點冷罷了。」
「我現在,是草木皆兵了,我哪裡敢放鬆,哪裡能不大驚小怪呢。」魏嵐小聲說著,也不知道是對自己說,還是對魏央說,他將魏央身上的被子蓋好,一隻大手隔著被子覆到了她的小腹上,慢慢將體內的靈力轉換成熱量,給她暖暖肚子。
魏央想推開魏嵐的手,想告訴他,這樣並不能緩解自己的冰冷,反而會浪費了他自己的靈力,可話到嘴邊,卻被自己嚥了下去。
「哥……」魏央開口。
「怎麼了?不舒服了嗎?」魏嵐見她臉色不怎麼好,緊張地問道。
「那時候,我記得還下著雨吧……」魏央的眼神突然有些飄忽,喉嚨也有些發疼。
魏嵐一愣,然後就知道魏央說的那時候是哪時候了,他腦子有點發熱,心中更是難受得緊,卻還是點了點頭,道:「對,下著雨。」
「我在火海裡的時候,你在幹什麼?」魏央看著男人的藍眸,想要平靜,卻發現,自己的眼眶酸了,她終究是有怨懟的,她愛了他這麼多年,得到的,卻終是一場歡喜一場空,到最後,還賠上了自己的性命。說不值嗎?不是,她愛過,也被愛過,那就是值得的。說值得嗎?她卻總覺得難受,總覺得抑鬱。
魏嵐吸了口氣,他抱住魏央的雙手,嘴裡全是苦味,他的聲音都有些顫抖:「我在車上,我想來救你,可還是遲了一步。」就是這一步,讓他的寶貝遠離了自己,就是這一步,他讓魏央承受了那麼多的艱辛。
「哥哥知道嗎?」魏央摸了摸那一張已經有了淚水的俊臉,輕柔道:「那時候,我就在窗前,透過窗戶,看著你的車,那時候我也哭了,哭得很難過,哭得眼睛很痛,心也很痛。」
「別說了,求你,別說了。」魏嵐俯身將魏央緊緊抱住,他乞求著,卻不知道還能說什麼,他聽著魏央的話,卻好像一把刀一次次地割在心上一般,「央央,我錯了,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讓我彌補好不好?給我一個機會,我會把我的所有都給你,我再也不會犯錯了,我保證。」
魏央輕輕搖頭,她被悶在魏嵐的懷裡,聞著他熟悉的味道,突然想起來,昏迷前,她想要問魏嵐的一個問題:「當年,站在火海之外的你是否也有一點不捨得,是否也心痛過?」
「有!」魏嵐推開魏央,握住了她的雙肩,緊緊地盯著那一雙和自己相似的藍眸,道:「不是一點,是無法言語的多!那時候我痛苦得快要死掉了!從那以後,我就再沒有了活下去的**,如果不是要為你守著魏家,我早就死了!如果不是年初的時候再見到你,我真不知道,能不能撐到現在。」
魏央沒有讓哈德斯和魏嵐陪同,一是哈德斯的身份不太適合,這樣會引起海族的恐慌,二是現在她的腦子有點混亂,不想面對魏嵐。
她讓似乎很閒的洛未棲來接自己。
「喂,你那什麼眼神?」洛未棲將魏央抱到懷裡的時候,就見魏嵐將他的身體從上到下打量了個遍,他知道,那絕對是鄙視的眼神!所以,立馬的,洛小少爺炸毛了。
「你抱穩點。」魏嵐看著洛未棲一米七五都不到小個子,不禁有點擔心他會保不住魏央。
「本少力氣大著!」洛未棲黑了臉,咬牙道:「還有,本少還年輕,以後長個的時間長著呢!」說完,他哼了哼,將魏央抱緊了下了水。
「呵呵,小少爺還生氣呢?」魏央被他抱住懷裡,可不能讓他繼續生氣下去了,不然他一個衝動把自己摔下去怎麼辦?所以,她得趕緊給傲嬌的洛少爺順毛啊。
「切,本少才沒有生氣呢!」洛未棲先是抬著下巴高傲地說著話,下一刻卻還是陰沉了小臉,一副恨不得殺人的模樣,道:「我倒要去查查,到底是誰敢對你下毒!」他其實已經有了猜測,正好,新仇舊恨一起算!
「呵呵,消消氣,我都沒生氣呢,你氣什麼?」魏央拍拍那張可愛的正太臉,安慰道。不過說實話,她的確沒怎麼生氣,只是覺得自己太大意了,沒有無疆在身邊,果然是時時刻刻都在受傷啊……至於那些敢害自己的人,她當然也不會放過。無疆說過的,讓自己受傷,就是對不起愛護自己的人。那她可不能對不起無疆!
「呵!你倒是大度!」洛未棲冷笑了一下,只是手中卻還是溫柔地給魏央調整了一下姿勢,好讓她躺得更舒服些。
洛未棲還是先將人接到了水晶宮,洛離修已經等在了那裡。
「未央,你怎麼樣?」洛離修剛才被海帝傳召了,所以不能親自去接魏央,心中很是擔心,見她面色不是特別差,也只是稍稍鬆口氣。
「沒事。」魏央搖頭,話音未落,卻已經被洛離修接到了懷裡。
「九弟辛苦了。」洛離修見洛未棲瞪著自己,溫和一笑,道:「不過九弟也該累了,為兄就代勞了。」
洛未棲假笑道:「六哥的身子還不好,別是抱不住這頭豬啊。」
「喂喂喂,你們兩個互掐,能不能別算上我?我現在是病號好不好?」魏央滿頭黑線地指了指一邊的椅子,叫洛離修把自己放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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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下午在寫新文,咳咳咳啊……寫得入了神,連晚飯都忘記吃了……於是,吃過晚飯連忙寫這個……還是只有3000了……優優叩首,我錯鳥……皮鞭給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