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沒哭!」魏央被說得有些臉紅,小手往俏臉上一抹,瞪著藍眸就恨恨地說道。
「好吧,那麼剛才是一隻貓兒哭了。在我這裡。」哈德斯指了指自己胸前的濕濡,帶上一點調侃的眼神。
魏央的小臉更紅,氣哼哼地離開了沙發,指著那片濕濡說道:「反正我沒哭!」
「好,沒哭。」哈德斯勾勒了一個幾不可查的笑容,然後將橙汁交到了魏央的手裡。
待魏央接過橙汁後,哈德斯又將魏央拉到了沙發上。
「真的可以找到他嗎?」魏央抿了一口橙汁後,撅著小嘴問道。
「你懷疑我的能力?」哈德斯反問。
魏央搖了搖頭,安靜地喝起了橙汁,直到一杯橙汁見底,她又問道:「幽冥族的男性是沒有生育能力的,那變成幽冥族的洛未棲呢?」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想到了這個有些詭異的問題。
「我想,你應該把這本書看完,不要總是問問題,麻煩精。」哈德斯對於魏央問不完的問題感到無力,他右手一翻,一本《幽冥歷史·上冊》出現在了他的手上。
看著他手中厚厚的一本書,魏央有些想逃避,可不可以不看啊……
「你可以不看,但以後不准再問那麼多問題。」哈德斯放下了書本就走出了門,他自己都還有半屋子的藏書沒看呢!而且也是為了某個女人才去看的!
「小氣鬼,喝涼水,問個問題而已嘛!」魏央朝著大門哼了哼,嘀嘀咕咕了一句後,還是乖乖地看起了這本厚的能做凶器的幽冥歷史書。
半小時後,魏央揉著酸痛的脖子,將書本給合上了,這並不是說她看完了整本書,而是將她想知道的內容大致過了一遍。
原來幽冥族的男性其實也是有生育能力的,但這需要代價,那就是永生。用自己的永生,換來下一代的出生,很公平的交換法則。不管是混血還是純血,男性想要得到後代,就要付出這個代價,也就是說,男性的那位配偶生下孩子以後,男性的生命便只有三百餘年。
而幾乎所有純血幽冥族男性都不會想要支付這個代價,他們的親情觀念向來淡薄,甚至沒有。而幽冥界的法則對幽冥族女性要寬容一些,只要是與其他種族生育下一代,就不會影響到她們的生命長短。
「也就是說,洛未棲可以永生,但沒有生育能力,想要下一代,就必須付出永生的代價。不過這樣也還是很賺啊,等活夠了,膩味了再生孩子不就可以了。」魏央眨眨眼,說出的話讓傑克差點栽倒在地,這種事情,還能說賺不賺的嗎?
奧羅拉則是微微撫額,覺得這位人類小姐特別活潑,只是半個小時的看書時間,她竟然能夠將坐,躺,趴,跪等等姿勢演繹了個遍!
「有寫伍德·維的傳記嗎?」作為一個人人讚頌過的英雄人物,即使年齡不過四、五十歲,應該也會有人寫下他的傳記吧。魏央靜下心來,平了怒火和委屈後,突然對此產生了興趣。
奧羅拉應了一聲,忙出門去幫魏央取了伍德·維的傳記來,他的傳記還真是不少,寫他事跡的人很多。
這一回,魏央捧著一本描述還算正常,沒有很誇大,言語也不特別華麗的傳記津津有味地看了起來,一直保持著「趴」的姿勢沒有變動,時而從那嫣紅的小嘴中發出銀鈴般的笑聲,給空曠的房間增添了一絲暖色。
奧羅拉計算了一下,發現過去了兩個小時,魏央也沒有變過姿勢,連翻個身都沒有,她想,或許是剛剛的幽冥歷史太無聊才讓魏央煩躁得動來動去吧。
哈德斯終於將整個藏書室翻了個遍後,回到了魏央的房間,見她不時「咯咯」地笑,便走了過去,低頭一看才知道女孩正在看她父親的事跡,一本書已經接近尾聲,待她合上書後,哈德斯便彎腰將趴了很久的魏央托了起來,剛要放到沙發上,卻聽手中的她發出一聲尖叫。
「你的分貝過高了。」哈德斯以為是魏央被自己的動作嚇了一跳,便出言輕諷了一下。
「那是因為我的腰,好麻!」魏央被哈德斯握住腰部,提在了半空中,她憤憤舉拳道:「我的腰!好像抽筋了,疼,你輕點!」
使喚人還這幅德性,也就魏央這麼無恥了,而能這樣使喚冥王大人的,也只有她魏央了。
「嬌弱的小姐,或者,已經老了的女孩?」哈德斯嘴上在諷刺,手下的動作卻放緩了,他單手越過魏央的小腹,另一隻手抱好她的雙腿,將她快速地翻了過來,沒有放到沙發,而是自己坐了下來,將女孩放在了自己的腿上,又抽了手按住她說疼的腰部,釋放了和緩的靈力,減輕她的酸麻。
靈力覆蓋在魏央身上的時候,她覺得好似有陣暖流滋潤著自己的腰部,舒服得她直哼哼,也就不去反駁哈德斯了。
見魏央如此享受,站一旁的傑克不禁抽了抽嘴,小姐,您也太自得其樂了吧,這可是帝王級的服務啊,怎麼說,您也矜持一點,別哼了……
「查到我的身體為什麼會有這種奇特的情況了嗎?」魏央覺得差不多的時候,便從哈德斯的大腿上爬了起來。
「我想,你本身應該就是有股可利用的力量在身體裡的,只是因為你記憶的缺失,所以自動封存了。」哈德斯斟酌著詞句,說道:「當你有需要,並且有運轉方式的時候,你就能用它。」
「這樣的話,我可以現將後天的一些技能過一遍,如果都能安全使出來,那麼就嘗試先天的去。」魏央興奮地說道,因為如果是這樣的話,她就不用多少時間去修煉了,可以更快地去尋找那個夢裡的女子。
「哈德斯,你這樣的實力,可以破開時空嗎?」魏央又問。
「時間不行,但可以破開空間,去另外的位面。」哈德斯皺眉,問道:「你,到底是想幹什麼?」當初為她那修煉功法的時候,他一句也沒問,只是想這樣無條件地慣著她,可現在,他的心底突然有些空,好像有什麼不太好的事情。
「我想破開時空,找一個人。」魏央實話實說,然後將放在口袋裡的畫紙拿了出來。
畫紙上還是那個女子的背影,張狂,強大得無人能及。
「或許,這個人來自另一個位面。」哈德斯的直覺這樣告訴自己,這個女人很強,強到這個位面是不可能承受住她力量的,即使是另外星系都不可能有這樣的人。
「另外的位面,是不是很危險?」魏央的口氣裡卻沒有擔憂,她問得很隨意,因為不管有沒有危險,她都是會去找的,哪怕窮盡一生,她都要將她找到。
「沒有絕對的實力,高一等的位面對我們來說,都是危險的。」哈德斯說得是事實,即使他幾乎是這個位面最強大的人,也不敢托大說自己能在高一等的位面裡橫著走。當然,他也有自信,只要在那種位面生活一段時間,在自己的天賦和努力下,他的實力也會跟著快速上漲,到時候,他自然也能橫著走。特別是,護著她,橫著走。
「哦,那我要加油了!」魏央舉拳,信誓旦旦地說著,這讓哈德斯有些吃味,這個女子就這麼重要,明明只是個背影罷了!
到了睡覺的時間,魏央洗漱之後便抱著狗熊上了床,她拍拍蓋在胸口的被子,閉上了眼睛,卻沒法熟睡。
哈德斯說過自己的房間,防禦係數很高,而王宮也不是幽冥族的人敢闖的,並且她的門口,傑克活著奧羅拉會輪流守著。可即使是這樣,她也無法安心地入睡。越危險的地方,她就越清醒,比在愛德華學院的時候,更清醒!
連著兩三天,她都沒有合眼了,雖然也不是很累,但還是希望能睡一覺,休息一下。
「如果我不來,你準備這樣數羊到天明?」哈德斯憑空出現在房間裡,看著魏央的眼珠子還在動,便說道。魏央睡得不好,這一點霍華德已經向他說過了,這是個沒有安全感的女孩。
魏央猛地睜開了眼睛,然後又一瞬間放鬆了身體,她起身,習慣性地反駁道:「我沒有數羊,而是在算數,兩百除以七等於多少。」
「那麼,在這麼無聊的事情上,你算到第幾位小數了?」哈德斯就知道,這女人不走尋常路。
「結果是循環小數,教授。」魏央眨眨眼,最後的「教授」兩字很甜很諷刺。
哈德斯挑眉,走到了魏央身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說道:「看來,魏小姐的興致很高,那麼我就不打擾了。」說著,欲轉身離開。
「誒!等等!」魏央忙伸手抱住了哈德斯的手腕,抿了抿唇,在他的注視下,說道:「別走,我睡不著。」
沒在為難魏央,哈德斯沉默著將她的雙手放進被子裡,說道:「我就在這裡,你睡吧。」
「還是躺進來吧。」魏央不好意思讓哈德斯站著,最重要的是,她怕哈德斯站久了就會離開,於是掀開被子拍拍身側的空位。
這樣的誘惑,是個男人都擋不牢。
哈德斯的眼神暗了暗,悶聲不響地就躺了進去,他微微猶豫後,將手伸到了女孩的脖子後面,將人摟近了一點。
魏央愣了愣,然後在他濕冷的氣息中,安下了心,腦袋靠在他的胸膛上,慢慢睡了下去。
果然,還是有個人肉靠墊舒服啊。這是魏央沉睡前,最後的一個念頭。
接下來幾天,魏央就積極地將那些普通的後天技能演示了個遍,又在嘗試了一下先天技能後,歡呼雀躍了起來,雖然她和哈德斯還是弄不清楚自己的力量級別到底是什麼,但是至少不差。
而實戰是很重要的,哈德斯就提議讓她去挑一隻魔獸練練手,不過可惜的是,魔獸們一見到魏央就發抖,根本沒有什麼戰鬥力。哈德斯的解釋是,魔獸們都有一點智商,本能地察覺到了魏央的威脅太大,所以不敢反抗。
於是,哈德斯帶著魏央來到了霍爾木茲海峽,這裡的沙漠最近有怪物出沒,是低等的,沒有智商的怪物,所以他將魏央放下後,準備自己先回幽冥界。
「如果對付不了和要回幽冥界的時候,就捏碎這個。」哈德斯將一塊紅色的石頭放到了魏央的手心,他不能總是陪在她身邊,這可能會阻礙她實力的精進。
「嗯,我知道了,我處理掉這裡的怪物後,想去一趟倫敦,可能要個兩三天時間吧。」魏央將石頭收好,關鍵時刻可是保命符啊!這就好像遊戲中召喚契約獸來幫自己打怪一樣,只是這個契約獸變成冥王而已。(優優:這個比喻,太奢侈了!)
「可以。」在安全範圍內,哈德斯不會限制魏央的行動,而且將魏央從凌岳那裡挖過來,這一點已經讓他的心情很不錯了。
沙漠中的怪物並不是很厲害,魏央對付起來其實很輕鬆,只是怪物比較醜,讓她不想直視,還有就是有點多,而且不能用劈的,否則它會變成兩個一模一樣的怪物。
魏央處理它們的方法就是爆頭,炸了這些怪物的腦袋,怪物就會變成一灘血水,然後滲入沙漠。
收拾完了這些怪物們,魏央拍拍小手,得意地笑,但下一刻就僵住了嘴角,她望著面前滿眼的黃沙,無語凝嚥了,她沒有車,沒有駱駝的,要自己怎麼走出這個沙漠?早知道,她應該好好練習飛劍的,該死的差勁的平衡性,使得她總是會從飛劍上掉下來,所以她一怒之下就沒學下去了……
拿出手機,魏央又笑了,幸好,她還有秦延的手機號,她記得這裡應該是秦家的勢力範圍,麻煩他找自己,應該不費事兒吧。
「稀客啊,怎麼想到打電話給我了?」自從上次在紐約和魏央分開後,秦延就沒有見過她了,這次看到她的電話,不禁打趣了起來。
「你以為自己開嗎?稀客什麼!」魏央聽著熟悉的聲音,微微笑,不過張嘴還是諷刺了起來,轉念想到自己還要他幫忙,便轉移了話題:「我現在正在霍爾木茲海峽附近的一個沙漠裡,你能找到我嗎,我迷路了。」
「大半夜的你怎麼會在沙漠裡?」秦延一聽,也顧不得自己還在床上,立馬用耳朵和肩膀夾著手機,然後一跳一跳地穿起了褲子和衣服。
「反正就是迷路了啊!」
「好吧好吧,小祖宗,我這就用衛星定位儀來找你,你別掛電話,也別亂走,最近沙漠似乎不太平,總是有人失蹤。」秦延覺得這種好時候,應該讓自家的哥哥去表現一下,不過想到魏央現在的身份,不免又為自家哥哥難過,便欠扁地加了一句:「不過我還真是好奇,凌夫人怎麼會出現在荒無人煙的沙漠裡,不會是翹家跑出來的吧?」
「你的口氣可以再酸一點,我可以認為你移情別戀愛上我了嗎?哦,我可憐的安琪拉,我會為你找個更帥更可靠的男人的!」魏央呲牙著笑。
「是是是,我說不過你。」偷雞不成蝕把米,這說的就是秦延。他在心裡嘀咕了一句,這女人臉皮真厚。哥哥這麼多年都沒喜歡過誰,難道是因為他喜歡的就是這種厚臉皮的女生?
半小時後,三架直升機就停出現在了沙漠的上空,心急如焚的秦觀還是體貼地讓人將直升機停在遠點的地方,自己下了直升機後,跑到了魏央的身邊。
「額,怎麼是部長來?」雖然不去學院了,但魏央還是習慣這麼叫秦觀。
這時候秦觀也不去糾結魏央對他的部長和姓名的稱呼了,只是將風衣脫了下來,將女孩從頭到尾裹了個遍,半抱著她問道:「未央怎麼會在這裡?」
「額……」魏央摸摸鼻子,嘿嘿笑,就是不說話。
秦觀見此也不勉強她,只是將她半抱著往前走,上了直升機後給了她一杯溫熱的橙汁,他也記得,魏央不愛喝牛奶。
「沙漠的風有點大。」魏央咕嚕咕嚕將橙汁喝完以後,就這樣評價了一下。
「那你冷嗎?回我家洗個熱水澡吧。」秦觀提議道。
「好。」魏央點點頭,歪著頭閉上了眼睛休息下。
秦觀不再說話,只是接著暗淡的燈光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好久不見的女孩。他知道,自己對於她,只是一個過客,而如今,她也有了自己的歸人--凌岳。她和凌岳結婚的那一天,他的心痛得令自己難以呼吸,只能蜷縮在床上,舔舐傷口。他愛這個女孩,毋庸置疑地愛著,只是他也知道,或許這輩子,這個女孩都不會知道自己對她的愛。
父親提醒過自己,不能對她動心思,可這不是自己控制得了的。他也以為自己只是迷戀女孩的絕美容顏,只要時間慢慢過去,他就可以隨便娶一個門當戶對的女人做妻子,然後繼承秦家,直到老死。但如今,他看著她,這個暗淡燈光下看不清面容的女孩,他還是知道,自己愛著她,這個總愛笑,吃飯挑剔,驕傲可愛,還愛撒嬌的壞女孩。原來的自欺欺人在這一刻是多麼的諷刺。
迷人的月桂芬芳從她身上散發出來,包圍著自己,他醉了,溺斃在了這個女孩的氣息中。
秦家的大宅有著零星的燈光,多數人都已經睡著了。
「我進去好嗎?」魏央見秦觀要帶自己進秦家主宅,而不是偏院,就覺得似乎不是很妥當,這裡不是魏家,不是夏侯家,不是凌家,她會覺得有些奇怪。
「沒關係。」秦觀搖了搖,嚴肅的俊臉上釋放著淡淡的笑容,倒顯得有些親切。
沒有打擾到秦家的其他人,秦觀帶著魏央進了自己的房間,他私心裡想要魏央看一看自己的房間,為了不讓她尷尬或者多想,他還把秦延找到了自己房間。
魏央只是快速地沖了個澡,洗了下頭髮就走出了浴室,接過秦觀遞過來的吹風機,隨便吹了幾下。
衣服是秦觀準備的,很合身,她扯扯淡粉色的裙擺,上面有一層白色的蕾絲:「這是哪來的裙子?」魏央不記得秦家有她這個年紀的女孩,難道是她的情報落伍了?
秦延也來湊熱鬧,擠眉弄眼地問著他哥:「是啊是啊,我怎麼不知道哥你有這樣的裙子?你金屋藏嬌啊?」
只是秦觀的反應卻沒有他意料中的跳腳和急著解釋,只是抿了抿唇,說道:「是我以前喜歡過的一個女孩的衣服,還沒穿過的。」這樣的衣服在衣櫃裡還有許多,都是秦觀偶然間看到,覺得很適合魏央就買下來的,沒想到還真派上了用場。
秦延在旁邊偷偷撇嘴,騙誰啊,喜歡的女孩?你喜歡的就只有魏央這一個好不好?!
魏央卻相信了,她點點頭,因為秦觀是個嚴肅的人,沒理由開這種玩笑啊。
「我現在想去飛機場,這附近有計程車嗎?」魏央吹了頭髮後,又慢慢用毛巾擦起了頭髮。
「現在太晚了,明天我送你去。」秦觀說道。
「是啊是啊,我不介意你睡我房間哦……」秦延拋了個媚眼,被秦觀瞪了一眼。
「我可以睡客房,謝謝。我可不想第二天還要付錢給你,的秦媽媽……」魏央假笑道。
「……你狠」秦延抽搐了下眉頭,然後舉起了中指。
秦觀將魏央送到了離自己最近的客房以後,派了兩個手下站在她門口,守著她的安全。
「秦大少爺對凌夫人可真是細心。」昏黃的秦觀的房間裡,一個陌生的男音響起。
「這不勞你費心。」秦觀鎖上了房門,轉身對著站在陰影中的男人說道。
「好吧,我的確不管這些。」男人並不介意秦觀冷淡的口氣,他從陰影中走出來,坐到了沙發上。這個人,赫然就是青野家的二當家,青野籐木。青野家在r國的勢力正如日中天,並且有往外發展的野心,這和亞洲巨頭夏侯家的利益是相衝突的。
「繼續剛才的事情吧。」秦觀也坐了下來。魏央來之前,他正和青野籐木商量著事情。
「你還真急。」青野籐木呵呵笑道,只是笑聲有些刺耳,並不好聽。
「你應該比我更急。」秦觀冷冷地說著。
「好吧,那麼我們繼續吧。」
談完了事情,青野籐木便起身要走了,他突然又停在門口,轉身說道:「我就說,你為什麼突然會改變態度,原來是想和凌家抗衡,那位凌夫人的本事可真大。不過也是,夏侯未央,長得的確漂亮。」
「注意的言詞。」秦觀皺眉,低沉警告。
青野籐木也算是大幫派的二把手,三番兩次地在秦觀面前沒臉,他也有了怒意,道:「怎麼,還不能說說嗎?我也只是陳述事實。能把凌岳拿捏在手裡的,又得了你的心的女人,難道會是什麼小白兔嗎?我想,這或許還是夏侯家的陰謀,特意培養出來的女人呢!」
「住口!」秦觀的眉頭更緊,他的眼眸生寒,厲聲說道:「既然你清楚她得了我的心,你就該知道,我會和你合作,就是為了她。我現在願意承受的所有風險和付出的所有代價都只是為了她,所以,不要因為你的嘴,而讓我反悔!」
青野籐木看著秦觀堅毅的臉,這才徹底地明白,這個男人恐怕真是為了那個叫夏侯未央的女人而願意合作的,他是真的想要打敗凌岳,得到她。
這種愛情,他覺得不可思議,但他慶幸自己沒有,因為他不會允許自己不理智。不再多話,他離開了秦家。
秦觀將人送走後,回到了房間裡,彎腰拿起茶几上的白酒,一口喝了下去,液體就在喉嚨中燃起了一片刺痛的火海。
為你,我願意染上污黑。為你,我入了地獄。
這樣的感情,正在一步步將我摧毀,是重生還是死亡,一切都是未知的數。就這樣吧,走下去,決不後悔地走下去。
即使前方,是永恆的地獄。
走出房間的時候,秦觀的腳步停了停,因為秦延就靠在他門邊的牆壁上。
「哥,你真的要這麼做嗎?」秦延到底是秦觀的兄弟,即使醉心於音樂,這種黑道之間的傾軋,他也是懂的。
「我沒有退路。」秦觀這樣回答。
「是你自己封住了自己的退路。」秦延低聲說道:「而且你竟然說你自己有喜歡的人了,對著魏央。」
「我沒想過要通過打敗凌岳得到她。」秦觀反手鎖門,然後靠在了門板上,他笑著:「浸滿了污黑的我,怎麼有資格站在她的身邊,只是我不願意讓凌岳得到,更想要她可以正眼看看我,記住我。哪怕是恨,是厭惡。」
「為什麼哥你要這樣?」
「因為我知道,她永遠也不會愛上我。」秦觀笑,只是很苦。
「我不懂。但,哥要怎麼做,就放手做吧。」秦延知道,秦觀做什麼都不會將家族拖進去的,他更知道,秦觀不可能改變自己的想法。
「我也不懂。」秦觀站直了身體,扭頭說道:「但這是我的執著。我想她好好地看看我,看到她的眼裡,她的心裡去。」而這個執著,將是我這一生最後的所求。
他知道,他這偏執的愛情,不能開花結果,那就枯萎地熱烈一點吧。
看著秦觀走遠,秦延沉默著,最後歎了口氣。愛上魏央,是哥的一場劫難,他在劫難逃。
秦觀來到了魏央客房的門前,快速地舉手,示意門口的兩個手下不許出聲,然後他輕輕地靠著那白色牆壁,盤著單條腿,坐了下來。
兩個手下疑惑地互相看看,但也不敢多話。
直到天明,一夜未睡的秦觀才整理了一下衣服,回了房間洗漱後,回到了客房的門前。
「早安。」魏央也正打開了門。
「早安,下去吃早餐吧。有蛋糕。」秦觀微微笑,然後優雅地伸出了右手。
「好,謝謝部長。」
「秦觀,叫我秦觀。」
「好,秦觀。」魏央將手放到了秦觀的手心裡,自從能夠運轉體內力量後,她的感官就更強烈了,秦觀在自己門前站了一宿,她是知道的。
秦觀扶著魏央下了樓,進餐廳的時候,大家已經在位子上了。
秦延已經說了魏央在家裡的事情,所以秦家家主和家主夫人並沒有驚訝,不過眼底的神色還是微微複雜還有疑惑。
「冒昧打擾了。」魏央的禮節還是很到位的,特別是在陌生人面前。
「凌夫人客氣了,凌夫人能來我秦家,是秦家的榮幸。」秦家主這樣稱呼著魏央,也在提醒著自己冥頑不靈的大兒子。
一頓早餐下來,大家沒吃得很愉快,也沒有很尷尬。
秦觀開車送魏央去機場,路上,他問道:「要去紐約嗎?」
「不,去倫敦。有點事情。」魏央回答。
「嗯,這樣。你路上要小心。」秦觀看著前方,淡淡地說著。
「你昨晚沒睡。」魏央委婉地說著。
秦觀微微愣了一下,然後說道:「對,我在你房門外。我擔心你會有什麼危險,畢竟客房的安全工作不太好。」
「這樣啊,那你應該進來的,外面雖然也有空調,但還是會冷。」魏央不疑有他,點了點頭。
「沒關係。」
「昨天你說過的,你喜歡過一個女孩?為什麼是過?」一路上不說話會有些尷尬,魏央就找了個話題。
「因為她不喜歡我。」秦觀笑,只是笑容有點苦。
這樣真實的表情,讓魏央完全相信了秦觀的話,真以為他最近失戀了,便安慰道:「沒關係的。部長,秦觀。秦觀這麼帥,人又體貼,肯定會有更好的。」
「但,她就是最好的。」秦觀抿了抿唇,說道。
「那你就再追她一次啊。」魏央鼓勵道。
「沒用了,她,她已經死了。」秦觀輕笑,心中對於這個說法稍稍有些不喜,他不願意魏央有任何危險,哪怕只是說說,不過現在卻只有這個說法才能讓魏央別再說這個話題。
果然,魏央馬上閉了嘴,眨著眼睛,不知道要說什麼。
「……她和你一樣,有一雙藍色的眼睛,很漂亮。」快到飛機場的時候,秦觀不輕不重地飄出了這樣一句話。
——不佔幣幣的——
昨晚沒睡著,失眠了……早上到現在還頭疼著,想吐……後天可能要去醫院了……苦逼,不是明天去,因為明天晚上有課,下午只有兩個小時空閒來寫文……優優很可憐,要票票……(終極可憐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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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好友文《重生之美人兇猛》(一對一,唯寵,男主幹淨)
精彩片段:
太監:今天林相國的小姐嘲笑了太子妃。
太子:她這麼愛笑就去賣笑吧。(太監抽搐,一國宰相的千金當妓女?)
太監:太子,陳將軍的嫡小姐要與太子妃比武。
太子:她這麼愛打打殺殺,讓她去邊關守城吧(太監面癱,一國將軍的千金當衛兵?)
太監:太子,皇上想殺太子妃。
太子:他這麼愛殺人,明天找幾個殺手把他做了。(太監昏倒,這是皇上啊!)
太監:太子,太子妃養了個寵物
太子:養個寵物有什麼稀奇的。
太監:那個寵物是公的。
太子:算了養就養吧。
太監:可是那個寵物是個人,是個男人。
一陣風起,沒有了太子的影子,只聽到磨牙聲:莫離殤,你竟然敢養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