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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然前言 083◆ 還沒結婚就欺負人! 文 / 冷優然

    為以防夜長夢多,凌岳在第一時間下了命令,讓凌紫禁等人親手準備結婚的各項事宜,不過考慮到要防止某些人的惡意破壞,所以,除了魏央的親友,他不準備邀請任何凌家以外的人。當然,「夏侯未央」成為他凌岳的妻子,也就是尊貴的凌氏主母這件事情,他會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的。

    他想,他會很樂意看到所有人在見到魏央的時候,喊一聲凌夫人。

    「快睡。」凌岳將魏央手裡的書本抽走,躺進了床裡,熟練地將她撈進了懷中,下了命令。

    「啊……哦……」魏央無精打采地點頭,閉上了眼睛沒一會兒又睜了開來:「我們真的要在下星期結婚嗎?」

    凌岳睜開眼睛,將床頭的燈光打開,一張好看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卻讓人能清楚地感覺到他心情的糟糕,「你後悔了?」他的聲音很低,帶著些不明的暗啞,好像被封住了半個喉嚨似的。

    「沒!沒有!」魏央哪裡見過這樣令人心疼的凌岳,嚇得連連搖頭,她抓住他的手臂,急切地否定:「我才沒有後悔,你在想什麼啊!我只是覺得畢竟是結婚,一個星期的準備時間,會不會不夠?」

    「不會,紫禁他們會處理。」凌岳微微鬆了口氣,將魏央摟進懷裡,又關掉了床頭的燈,在黑暗中吻住了她溫熱的額頭:「睡吧,什麼都別多想,只要安心地做我的新娘就行。」

    「……嗯。」魏央不知道選擇嫁給凌岳是不是正確的決定,但她想,或許這也會是個不錯的開始,而且安德裡亞和越姨都十分贊同這個決定,她覺得,偶爾也是有必要順從一回最愛她的這幾個人的意願。

    知道魏央心中還帶著猶豫和複雜,凌岳的唇並沒有離開她的溫軟,只是輕輕廝磨著,開了口:「慌什麼,我不會逼你。如果將來,你發現你愛的是另一個人,那麼我保證,一定放你走。如果直到我們的生命都結束,你還沒有找到那個你愛的人,你也不虧,我不是陪了你一輩子嗎?」

    「可這樣對你不公平--」魏央依舊是這句話,不過凌岳顯然不想聽,他用行動制止了魏央想繼續說的話。

    他封住了女孩的紅唇,卻並不深入,只是在柔軟的唇上輾轉廝磨,用舌勾畫著她完美的唇形,嬌艷迷人,清香四溢,每每都能令他情不自禁地吻下去,就好像危險的罌粟,明知道不能沉醉,卻依舊著迷於它帶給自己的歡愉。

    直到女孩漸漸迷失在自己溫柔的親吻中,然後又安心地睡下的時候,凌岳才將唇微微往下移,吻過下顎,吻過脖頸,最後停在了那有力地跳動著的大動脈上。

    他一向習慣雷霆手段和鐵血政策,但對於魏央,他總有一千一萬個說不出的理由去寬容她,去縱容她,願意為了她等待,願意看著她在身邊無憂嬉戲。

    可這一次她的中毒,讓他恐慌了,原來並不是只要無條件地寵愛著她,任她胡鬧就夠了的,她很可能就會在自己不注意的時候,傷了自己,很可能在自己轉身的時候,沒有了她的蹤影。所以,在這一份害怕、恐懼下,他決定,先將女孩緊緊地綁在身邊,至少要保證她的安全。

    魏央快成為自己的妻子了,可凌岳依舊患得患失,因為他對她的保證,保證她有絕對的自由,可以隨時隨地地離開自己。

    「我不會對你說對不起,因為我知道,我沒有錯,我騙了你,可這是為了將你永遠地留在身邊。如果這真的是錯,那我也願意千錯萬錯。」凌岳輕輕地說著,含糊了字音,只有他自己聽得出自己說了什麼。

    是的,他覺得自己沒有錯,他只是想將魏央留在身邊。他不會讓她有機會離開,即使她最後告訴自己,她喜歡的是另一個人,他也不許。因為如果她執意離開,那麼,那個讓她離開自己的人,他絕不會放過。怎樣都好,反正他是一定要將她鎖在身邊的。這個想法那樣瘋狂,但他卻知道,這一刻的自己是理智的。因為理智,所以做出的事情才會更加瘋狂和具有毀滅性。這才是他,凌岳,永遠理智的男人。

    夜色中,凌岳的寒眸愈發變冷,只是貼著魏央額頭的側臉,溫熱依舊。

    有好些日子沒見,安德裡亞竟然和越姨兩人一起來了凌家看魏央,當然,這裡面不排除兩人也想來看看魏央未來的丈夫,到底是怎樣的人物。

    「吳夫人,越夫人,請跟我到正廳。」凌紫禁先是將兩人安排在了偏院的會客廳,然後去請示了凌岳,凌岳讓他將兩位帶到了主宅。將兩個並不是凌家的人帶入主宅,原因卻只有一個,那就是這兩人對魏央來說,很重要。

    安德裡亞被稱作吳夫人的時候,還是會有些不習慣,因為從前大家都是叫她魏夫人,後來嫁給了吳昊,由於風俗的不同,她不需要改成夫家的姓氏,所以大家也多是叫她史密斯教授。

    剛剛被帶到了主宅的正廳,一隻白色的「蝴蝶」就撲進了越姨的懷裡,她高興地呼喊著,抱著越姨的腰不肯撒手。

    「呵呵,央兒可是要嫁人的人了,怎麼還跟小孩子似的?」越姨差點受不住魏央的衝擊力,微微倒退了一步後才將女孩抱在了懷裡,愛寵地點了點她的額頭。

    安德裡亞也預見到了這樣的情況,畢竟越姨才是從小將魏央拉扯大的人,她肯定是親近越姨一些的。可雖然有了這樣的心理建設,真的見到的時候,不免還是有些失落的。不過,女兒開心就好了,自己虧欠她的,實在太多了。

    她抬頭看向穩步走在魏央後面的男人,沉穩,內斂,王者的風度卻展露無遺,這是一位成功的領導者,但她不知道,這會不會是一個優秀的丈夫。前夫魏縝的個性和凌岳是最相像的,但她不得不承認,她依然不知道凌岳會不會是個好丈夫。因為她所知道的魏縝,是個只會將自己看重的人或者物放在眼裡的人,對其他人,包括安德裡亞自己,他都漠不關心。

    凌岳也發現了安德裡亞在打量自己,他沒有不悅,因為他明白,這是一個母親對女婿都會有的審視,他坦然地接受審查,他會用時間證明,他才是那個最愛魏央,最能給魏央幸福的男人。

    「吳夫人,越夫人。」凌岳對著兩人有禮貌地點了點頭,然後示意她們可以坐下來聊。

    「媽,你們怎麼一起來了?是事先說好的嗎?」魏央靠在越姨的肩膀上,蹭了蹭,撒嬌似的皺著鼻子道。

    「是湊巧一起到了紐約的,我們在路上碰到的。」安德裡亞伸手,給女兒理了理額前的留海。

    魏央稍稍一愣,然後揚起了更加甜美的笑容,她鬆開雙手,然後抱住了對面的安德裡亞,在她的懷裡靠了下來。

    對不起,我總是忽略了你。

    魏央在心裡輕輕地說著,然後給了越姨一個調皮的眨眼,換來她一個欣慰的笑容。

    在親人身邊的女孩總是快樂得像一個精靈,無憂無慮地,整個人都好像會發光似的。凌岳看著臉上笑容燦爛的魏央,這樣想著。

    幾人寒暄了幾句後,凌岳就離開了正廳,留給「母女」三人閒聊的空間。

    「媽,越姨,橙汁橙汁!凌家的橙汁可是二級棒的哦!」三人遷到了中庭,那裡有一個歐式花園,初春的到來讓花園充滿了亮麗的色彩。

    安德裡亞和越姨對於活寶似的魏央早就習慣了,接過了橙汁後,兩人開始給寶貝央兒切蛋糕或者遞糖果。

    「二級棒?那誰家的才是一級棒?」凌鴻顏正好從另一邊的藥房出來,聽到魏央說的話,便好奇地插嘴問了一句。

    「當然是費德林的啊!」反正費德林和哈里斯是同一個人,魏央就隨便挑了一個回答。

    「哦?看來,費德林不止在軍工上有天分,搾橙汁也厲害嘛!」凌鴻顏早就從凌寒霜那裡聽說了費德林就是xzy-18的設計者的事情。

    「你的口氣怎麼有點埋汰人家的意思?」魏央皺皺小鼻子,然後抿了一口橙汁,享受地「嘛--」了一下後,瞇著水眸,滿足地感歎道:「不過,說真的,費德林可真是全能,他不止是個優秀的搾汁師,還是個一級棒的糕點師哦!他做的草莓蛋糕,好吃得沒話說!」

    「你倒是在那位大師那裡享受了不少東西嘛。不過我怎麼聽說,費德林教授不怎麼好相處?」凌鴻顏也厚臉皮地坐了下來,和安德裡亞還有越姨親切地打了招呼。

    「很好相處啊!那些說他不好相處的人,都是些心理承受能力太差的人,誒,不就是毒舌了一點,臉色陰沉了一點嘛!」魏央擺擺手,神氣十足。

    安德裡亞喝著橙汁,差點極不雅觀地噴出來,一點?費德林和哈里斯那樣叫做一點?她只能說,她的女兒承受能力已經非人了!作為兩位克洛教授的同事,這兩人平時的作風,她會不知道嗎?眾人對他們向來都是敬而遠之。敢偶爾揶揄他倆的,也就醫療室的布蘭特夫人,lmp宿管米勒夫人還有幾個研究化石和化學的老頭子了。

    凌鴻顏也明顯是想到了資料裡那些學生對克洛教授的一致評價,面色有些古怪,他抽著嘴角沉默了幾秒鐘,然後憋出了一句:「你向來膽大包天,毒舌和臉色陰沉,你怕什麼?我估計也就原子彈可以戳穿你的厚臉皮了!」

    場面靜默了三秒鐘,當凌鴻顏終於回過神來自己剛才說了什麼的時候,已然不及,他只能痛苦地發出最後一聲哀鳴,然後滿面眼淚鼻涕地求爺爺告奶奶。

    魏央一把拉住凌鴻顏嬌嫩的耳朵,用力往自己這邊扯。

    「你說,誰膽大包天?嗯?」魏央揚眉淺笑,卻讓凌鴻顏看著覺得森冷異常。

    「不是你不是你,是我是我。哎呦姑奶奶!疼疼疼啊,快鬆手吧……」

    「那你說,是誰的臉皮厚?嗯……?」魏央最後一個字音拖得很長,讓凌鴻顏的小心肝也隨著上下亂顫。

    「是我!」凌鴻顏疼得仰天長嘯。

    拳打腳踢,結結實實地收拾了凌鴻顏一頓後,魏央才心滿意足地拍拍雙手,歎了口氣喝完了整杯的橙汁,又揮揮小手,表示凌鴻顏可以走了。

    凌鴻顏見此,咬著手帕飛奔而去,紫禁……這惡女太可怕了,救我……

    見魏央又在欺負人,安德裡亞和越姨眼中都閃過了無奈。

    三人在花園裡聊了很久,也很開心,不過安德裡亞和越姨都很默契地沒有提及婚事,她們是打心裡不希望魏央和魏嵐在一起的,那畢竟是有違天倫的事情,是不容於世的,如今有另一個優秀的男人將要給魏央幸福,那她們又為什麼要給這段婚姻平添風波呢?

    不過說實話,若說要挑女婿,安德裡亞更滿意夏侯玄,因為他溫和,對魏央也是寵到極致,而且家中還有個健朗的祖父夏侯羲在,只要夏侯羲一天不死,夏侯家就絕對能一直平穩下去,而等夏侯羲去世後,夏侯玄的翅膀也就更加豐滿了,到時候,魏央的生活也能更加平靜安穩。

    安德裡亞不求魏央能夠成為世界上所有女人都羨慕的人,但求她有一個自己愛,也愛她的好丈夫,和她平平安安生活在一起。不過顯然,這個願望似乎要達成,會很不容易,因為凌家主母,這本身就不是個能夠平靜生活的地位。

    但……安德裡亞喝著紅茶,看著手舞足蹈地嬉笑著的女兒,又覺得,只要女兒這一笑,就什麼都好了。

    晚風輕輕吹過的時候,凌岳就來到了中庭,他將凌一手中捧著的厚重披風按在了女孩的肩膀上,抱住了滿懷的月桂清香後,他才抬頭對另外兩人道:「去吃飯吧。」他的口氣盡量柔和一些,因為這兩人對魏央實在太重要。

    安德裡亞和越姨兩人知道凌岳這個態度簡直能讓她們受寵若驚了,便也更加滿意了這個女婿,覺得這種平常冷情的男人,一旦愛上的話,絕對是此生不渝的。

    但她們也只是盡量地去這樣想,因為她們下意識地規避了一個事實。魏嵐也從不是個溫和的男人,他甚至比凌岳還要冰冷,但他對魏央卻是溫情脈脈的,可即使是這樣,到最後,兩人還不是沒有好結果?

    「晚餐是什麼?」一邊往回走,魏央一邊問著。

    「如果你願意多吃點,你想吃什麼都可以現做。」凌岳見魏央雙眼放光,加了一句:「除了蛋糕、布丁這種非正餐。」

    「那橙汁喝到飽行不行?」魏央撇嘴,道。

    「你說呢。」凌岳斜了一眼,然後拎著魏央的後領加快了步伐。

    看來,這一對相處得挺不錯。

    安德裡亞和越姨在後頭互相看了一眼,然後相視而笑。

    晚餐都是事先調查了安德裡亞和越姨兩人的口味後選的餐點,所以幾個人吃得很盡興。只是魏央依舊這也不肯多吃,那也不肯去碰,吵著要蛋糕和橙汁。

    安德裡亞並不是太清楚魏央的喜歡,見魏央這樣,還以為是真的不喜歡了那些牛排意面或者三鮮面,就想著要不要換一換。

    「央兒,那你想吃什麼?」安德裡亞已經吃好了,放下了餐布後見魏央到現在都只吃了一口牛排,便問道。

    「蛋糕!」魏央舉手道。

    「蛋糕可以飯後吃,現在想吃什麼?」

    「都不要,我不餓。」魏央搖搖頭。

    「這……」安德裡亞為難地看向越姨,越姨是最瞭解魏央喜好的人。

    「央兒,是不是胃口不好?」越姨也疑惑著,按理來說,飯桌上這麼一堆的食物裡,很多都是魏央曾經愛吃的,可現在她卻一點興趣都沒有。

    「不知道,反正不餓。」魏央搖搖頭。

    「那越姨給央兒做個獼猴桃蛋羹開胃好不好?」越姨提議道。

    魏央歪著頭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就是不餓,什麼都不想吃,除了蛋糕。

    一頓飯下來,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了,可魏央還是只吃了三分之一的牛排,不過聽凌鴻顏說,這三分之一的牛排都是在老大的威脅恐嚇下硬吃進去的。對於這一點,兩位心疼著魏央的女人都表示了疑惑和無奈。

    兩人並不想過夜,囑咐了魏央要多穿衣服,多吃飯,少吃點心後,便坐著凌家的飛機各自離開了紐約。

    坐在私人飛機上,越姨攏了攏耳邊的頭髮,微微歎了口氣,她的心有些不安定,因為這一次死裡逃生的魏央,給了她許多不一樣的地方。不過值得慶幸的是,至少她能肯定,那就是自己的寶貝央兒,即使她終是發現了那麼多與從前的魏央不同的地方。

    在凌家的日子,魏央總是清閒的,大概是婚期將近的緣故,凌岳反而不忙了,他有不少時間陪著自己在書房看書,偶爾還能陪自己射箭,騎馬,練槍。清閒的下午,還可以督促自己鍛煉平衡性,不過掉下來的話照樣會有懲罰,這真是令魏央討厭。

    這幾天魏央還是和夏侯玄還有莫問通著電話,對面的兩人也沒有說凌岳和他們的約定,只是和平常一樣聊天,三個人都下意識地避開了結婚這兩個字眼。

    一切,都好像沒有改變,卻也只是好像。

    魏央總覺得在夏侯玄和莫問那平常的口氣中,似乎是一場暴風雨前的寧靜,他們在忍耐著什麼,卻只待一個完美的時機,給敵人一個致命的打擊,這樣的感覺讓魏央常常心神不寧。她不希望這三個男人中的任何一個受到傷害,特別是因為她而受傷。

    一個風和日麗,天朗氣清的下午,魏央在寬闊的停機坪上玩高爾夫,一個穿黑衣的手下突然走了過來,說是她的快遞到了。

    「你郵購了什麼東西?」因為魏央曾經要凌紫禁給她辦了網銀,所以他知道這很可能是魏央網購回來的東西。

    魏央眨眨眼,卻只說了三個字:「好東西!」

    「還打高爾夫嗎?」凌紫禁見魏央撒丫子就飛奔而去,連忙喊了一聲。

    「廢話!不玩了!」魏央沒有回頭,向後擺了擺手,然後立馬掄著雙腳向正廳跑去。

    凌紫禁被拋棄在微風習習的草坪上,頓時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為什麼他有一種被閒置的感覺?

    郵購的東西被裝在了一個紙箱裡,魏央將它抱到了房間裡,拆開以後,又是一個彩色的盒子,上面寫著大大的幾個字--「完美秒殺天下最嚴肅的表情,最冷漠的心臟!」。

    於是,魏央小盆友抱著紙盒「桀桀」地笑了起來,嚇得路過的凌鴻顏立馬衝回了房間,在吃晚飯前,他堅決不要出門了,媽媽啊,這惡女的笑聲太可怕了!

    拆開了第二層的盒子,裡面的是一個白色的小熊,不過這不是平常賣的那種泰迪熊,而是會說話,能錄音的小熊,還打著可愛的酒紅色蝴蝶結絲帶呢。

    抱著小熊,魏央盡量收住了那猥瑣加yy的表情,然後走出了房門。

    第一個實驗者,就是在書房裡看文件的凌岳!

    「吱呀--」魏央輕輕打開了書房門,探出了一顆小腦袋。

    敢進門不敲門的人,在凌家從來都只有一個,那就是魏央。再加上從她開門後,漸漸濃郁的月桂芬芳,也證明了這一點,所以凌岳抬頭都懶得抬,繼續批改著文件。

    「老大……?」魏央抱緊了小熊,然後輕輕地貓腰走了進來,反手關好門後,她又踮著腳尖跑到了沙發上,抱著雙膝開始輕輕地擺弄熊耳朵,不時地瞄瞄凌岳。

    凌岳雖然沒有抬頭,但卻一直關注著她的動作,知道她在自己工作的時候一般都會很乖不來打擾自己,這樣的感覺,好像在養一個女兒,也好像有一個偶爾賢惠的妻子,真是複雜的感受。

    「這回,是怎麼了?」凌岳終是放下了筆,微微推開自己的椅子後,看向了抱著小熊的女孩。

    「嗯……你工作結束了?」魏央歪頭問道。

    「對,結束了。」這是個善意的謊言,不過凌岳不介意多說幾次,對於魏央,他總想比上一刻更加地疼寵她,嬌縱她。也許,他該立志將女孩寵壞。

    「那好哦,我們來玩個遊戲!」魏央「呦吼」了一聲,高高地舉起了拳頭和小熊,然後奔到了凌岳身邊。

    「喏!看著它哦!」魏央指了指小熊,然後說道。

    凌岳微微蹙眉,然後點了點頭。

    魏央笑容燦爛,然後一拳打在了小熊身上。

    小熊發出了聲音:「好爽啊,接著打!」

    魏央又是一拳。

    小熊:「不要打臉,打屁股!」

    再一拳。

    小熊:「好痛哦,嗯……嗯……嗯……」

    「啊哈哈,不行了,怎麼會這麼好笑!」凌岳依舊是一張沒有表情的臉,魏央自己卻已經忍不住大笑了起來,她癱軟在地板上,以拳捶地板,笑得眼淚都飆了出來。

    「你都不覺得好笑的嗎?啊哈哈……唔,怎麼這麼搞笑的……」魏央邊說,邊擦眼淚,然後又去打小熊,讓它發出不同的話來,越打越想笑,越笑越想打,直到自己笑得雙腳都發軟,她才勉強停了下來。

    「你為什麼不笑?」終於平復了滿腔笑意,魏央才抓著凌岳的大腿慢慢坐直了腰。

    「……很傻。」凌岳嘴角微微抽搐,憋了一會兒,無語地擠出了這兩個字。

    很傻……很傻……很……傻……魏央的腦海裡,只出現了這兩個字,抱著小熊軟趴趴地倒在了地板上,好似周圍都暗了下來,只有一束慘淡的燈光照著她,像極了童話裡的灰姑娘……

    這樣戲劇性的動作,讓凌岳的嘴角又是一抽,下一刻,他將女孩從冰冷的地板上抱到了腿上,剛想把那個傻不拉唧的小熊拿到桌子上,卻不想魏央發了飆。

    「哼!你才傻,你全家都傻!」魏央不高興地從凌岳身上下來,抱著小熊就淒淒慘慘地皺起了小鼻子。

    「可你也是我家的人。」凌岳好心地指出了魏央的錯誤,卻引爆了導火線。

    「什麼啊!你又欺負我!」魏央聲聲控訴。

    「又?」凌岳不解地重複。

    「啊!你還挑我的刺!」魏央大概有些惱羞成怒,所以吼道:「我好心好意地來逗你開心,可你竟然說我傻!」雖然其實是她想讓凌岳的冰臉破功,不過這都只是細節問題,正在無理取鬧、撒潑耍賴的女孩才不去管了。

    「我說的是它傻。」凌岳對於女孩的怒火很平靜,大概是見多了。

    「……哼!」沒話說了的魏央咬著下唇,最終只吐了這個字,然後背影落寞地轉身,走到門邊,她又說道:「還沒結婚呢,你就欺負人,要是結婚了,這日子還不知道怎麼過呢……」說完,她打開門,掩面而泣,飛奔而去。

    凌岳嘴角抽搐了好幾下,這台詞,怎麼聽怎麼熟悉,不就是昨晚上她看的一部電視劇裡面的女人說的話嗎?

    魏央回到房間後,越想越不爽,自己笑得那麼大聲,可對方卻無動於衷,末了還說傻,真是太氣人了!當然,丟人也有那麼一點的!

    所以,綜上所述,惱羞成怒的魏央決定離家出走!

    她從床頭櫃中搜羅了自己的護照之類的證件,帶上銀行卡和現金,還有可憐小熊一隻,包袱款款地打開了房門,探頭探腦了一番後,她皺眉看著前面的上方,這裡什麼時候裝了一個攝像頭,她怎麼不記得?(優優:你壓根沒記得過!)

    於是,魏央只得關上了房門,打開了電腦,十指飛快地在鍵盤上舞動,成功地入侵了凌家的幾個監視系統,讓部分監視器的屏幕暫停一會兒。做完這些,她也不去關電腦了,直接衝出了房間,往大門口飛奔而去!

    門口的警衛見一物體奔來,嚇了一跳,定睛一看,原來是他們未來的夫人,紛紛恭敬地低頭行禮。

    魏央整了整衣服,挎著一個可愛的粉色小錢包,抱著小熊,說道:「我出去買點東西,三個小時以後叫凌紫禁來曼哈頓找我,我自己可拿不動那些東西。」

    「是,夫人。」警衛不疑有他,因為魏央的樣子的確像是去購物的,除了手中還拿著玩偶有些奇怪了點。

    「夫人需要備車嗎?」另一個警衛問道。

    魏央皺眉想了想,然後點頭應了:「要啊。」

    於是,坐著凌家的車子,魏央堂而皇之地出了凌家大宅,然後在一條繁忙的大街上下了車,美其名曰,想自己慢慢走走。

    直到魏央已經坐在了飛機上,安安心心準備去華夏國京城的時候,凌紫禁才刷白了臉發現了監視系統的錯誤,又聽手下人說,警衛已經將夫人送到了紐約的一條大街上,頓時整個人抽了。

    他腳步虛浮地走到了書房門口,敲了敲門後報了自己的名字,在裡面人應了一聲後,他又雙腳一下輕一下重地走了進去,面對著凌岳銳利的眸光,他覺得臉皮有點燙:「老大……監視系統出了問題,已經查出來是魏央弄的。」

    「然後。」對於這種安全問題,凌岳知道魏央不會胡來,所以肯定是出了事。

    「然後……魏央已經出了大宅。」凌紫禁眼見著自家老大的臉色越來越差,他抖了抖,決定乾脆早死早超生地快速說道:「她買了去京城的機票,現在已經在飛機上了。」

    凌岳瞇了瞇眼睛,慢慢地說了兩個字:「很好。」這兩個字一出,頓時一股來自西伯利亞的強冷空氣席捲了整個書房!

    凌紫禁牙口一酸,雙腳發軟,小祖宗誒,您怎麼就這麼任性地跑了啊,您要跑,也帶上我啊,不要留我在老大這裡遭罪行不行?老大現在全身都散著強冷氣啊!他需要棉襖度過這一會兒的嚴寒!

    正給凌岳匯報的凌鴻顏也被殃及,身心發寒,他暗暗叫苦,惡女!你說你去哪裡不好,偏偏跑去京城,你這不是找抽呢嗎?!

    在飛機上喝著橙汁的時候,魏央突然覺得後背有點冷,她眨了眨眼睛,為自己和正常人一樣知冷熱了而感到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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