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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然前言 079◆ 沐府風雲 文 / 冷優然

    京城的二月依舊寒冷得刺骨,出機艙前,凌寒霜就給魏央披了一件厚重的白色外套。

    從飛機上下來的時候,魏央就看到了早就等在下面的莫問。

    她已經有多時未見這個男人了,她看著他,那雙有著一圈褐色的瞳孔在徹骨寒風中,依然溫馨如初,她享受著他那獨一無二的溫柔,明明是粗獷豪放的個性,對她卻能做到無微不至,他甚至比溫柔的夏侯玄還要細心。而這,並不是他所固有的品質,只是為了魏央慢慢養成的習慣。

    當莫問終於將珍貴的女孩抱入懷中的時候,天空便慢慢飄下了小雪,洋洋灑灑地落在兩人的肩頭。

    「冷嗎?」莫問緊緊地護著魏央的身體,不讓乾燥冷冽的寒風觸碰到她絲毫。

    「嗯!好冷,手都紅通通的了!」魏央說著冷,撅著小嘴可憐兮兮的樣子,讓莫問心疼地把她摟得更緊了。

    這膩歪的模樣,讓凌寒霜實在有些接受不能,他跟在兩人後頭,抽搐了好幾下眉毛才保持了面癱臉!

    夏侯玄雖然已經是京城夏侯家的家主,但他個人的府邸依舊選在了原來的那座郊外的別墅,所以莫問帶著魏央和凌寒霜兩人去的還是那個魏央最熟悉的地方。

    夏侯玄被楚東堂的一些事情拖著,所以沒能親自去接魏央,臉上的表情不是太好看。

    楚東堂坐在沙發上,看著一身怨氣沖天的男人直翻白眼,不就是沒能冒著寒風去接他家的寶貝疙瘩嘛,有必要這幅怨婦樣嗎?不過說起來,他也好久沒有見到那個小魔女了,怪想她的。

    「確定了r國和夏侯健有聯繫?」夏侯玄用鋼筆敲了敲那份藍色的文件,眸中是一片陰寒的閃爍。

    「是的,就在上周,夏侯健還和r國神戶的人通了電話,但是對方防備得比較深,我們查不到那人是誰。」楚東堂對於近期京城突然增多的r國人也深感不安,總覺得暴風雨即將來臨,而此刻的平靜,只是為了迎接更猛烈的衝擊。

    「去查,上次夏侯健派人去鄂爾維麥斯的這件事情,和r國有沒有關係。」夏侯玄想了一會兒後,跟夏侯炙吩咐了一聲。

    「是,老大。」夏侯炙點頭,鄂爾維麥斯有人襲擊凌岳的事情,他也關注了很久,他倒是不在乎凌岳怎麼樣,死了那是最好的,不過魏央也同時受到了襲擊,那他就不能姑息了,更何況老大也不會這麼算了。

    「當家,小姐和莫少爺回來了。」管家在門口敲了敲,然後彎下腰恭恭敬敬,一板一眼地說道。

    聽此,夏侯玄立刻站了起來,帶著楚東堂和夏侯炙下了樓。

    魏央進了門就撲到了客廳那張她喜歡的沙發上,滾了好幾圈,再抬頭的時候,夏侯玄就已經快步走了下樓。

    「央央。」夏侯玄將女孩抱在懷裡,按在腿上後,問道:「在那裡住的舒服嗎?吃的習慣嗎?有沒有受委屈?有沒有生病?想回來嗎?」一連串的問話,其實最後才是重點,畢竟他們幾乎每天晚上都有打電話,前面的問題他和莫問天天問一遍。

    魏央嘴角抽了抽,夏侯玄這些問話在電話裡說還行,可站在大廳的,還有一個凌家的人啊。

    凌寒霜就這樣站在兩人面前,對於夏侯玄的問話,也有些抽,覺得這個人一定是披了夏侯當家的皮的白癡。

    其實,夏侯玄自然是一下樓就看見了凌寒霜這個「陌生人」的,他之所以說想不想回來,也有說給凌寒霜聽的意思,讓他回去告訴凌岳最好。他這段時間見不到魏央,已經鬱悶得快要殺人了。

    噓寒問暖了一番,夏侯玄才摟著女孩的肩膀,抬頭看向了站了有一會兒的凌寒霜,溫和地笑道:「你就是凌寒霜吧,我聽說過你,上次的xzy-18很不錯,我倒是挺期待見一見那個設計師的。」

    「那恐怕要讓夏侯當家失望了,我們也聯繫不到那位設計師。」凌寒霜的聲音不自覺地就透著冷氣,柔和的俊顏與冷冽的口氣帶著些許違和感。因為凌寒霜的年紀只有十六,所以很多時候他都是在研究室,而不是跟在凌岳身邊的,也因此夏侯玄還沒有見到過他的真人。

    「如此,倒真是可惜了。」夏侯玄不在意地挑了挑眉,他不知道凌寒霜的話是真是假,但這些都沒關係,因為就算凌寒霜知道那個設計者,他也不會說出來。

    另一邊,楚東堂則是看著凌寒霜不禁愣了神,這個人的面容竟然和在南海戰爭中死去的沐劍有三分相似,而他在未說話前,那種令人舒心的感覺,也和表弟沐風有著極大的相似。

    「我能和凌先生談一談嗎?」見眾人的對話告一段落,楚東堂說了話,他覺得,面前的這個少年,很可能就是他的表弟沐風,這種特別的感覺,並不是每個人都能擁有的。

    凌寒霜微微蹙眉,然後看向了魏央,凌岳讓他保護魏央,那自然是不能離開她半步的。

    魏央點點頭,表示隨意。

    等楚東堂和凌寒霜去了偏廳,夏侯玄才問道:「央央,凌寒霜為什麼跟著你回來?」

    「啊?」魏央聽了這問題,腦子有點轉不過來,隨口答道:「這有什麼為什麼?我平時出門不是凌紫禁就是凌鴻顏跟著的,只是這一次這兩個人在喀察特還有事情,所以讓凌寒霜跟我去越南了。」

    平時出門就讓凌家鐵衛跟著,這根本不可能是普通的監視,反而有種保護的意味。夏侯玄幾人頓時從這句話中體味出了這個信息來。

    看來,外面傳聞凌岳對那個出現在身邊的女人很好,並不是空穴來風,凌岳這個素來厭惡女人的人竟然沒有隔離魏央,反而真的將她處處帶在了身邊,至少可以有八成的把握確定,凌岳對魏央,有不一樣的企圖!

    「怎麼了?」魏央見夏侯玄沒有接話,便奇怪地問道。

    「沒。」夏侯玄換了話題,「過兩天華夏國的自衛軍隊就會進入南海群島和越南邊境,跟著軍隊去,就能進入越南了。」

    「哦,那我要和凌寒霜一起混入軍隊嗎?」

    「不用,那裡我已經打點好了,到時候莫問會跟著你一起去,要注意安全,早些回來。」夏侯玄揉了揉魏央的秀髮,想起凌岳的事情,心中不由有些煩躁,「我們去樓上,你也累了,休息一下,適應下時差。」

    將魏央送到了房間後,夏侯玄摟著女孩蓋好了被子,等她睡著了才走出了門去了書房,那裡,莫問已經等著了。

    「睡著了?」莫問靠在牆上,見夏侯玄進門,便直起了身子,開口第一句就是問魏央的情況。

    「嗯,睡了。」夏侯玄走到書桌後坐下,煩躁地閉上了斜長的眼眸,過了一會兒說道:「我們不能把她放在凌岳那裡了,那太危險了,她現在好像都習慣了凌岳在身邊,再這樣下去,結果一定不會是我們想見到的。」

    「那就等我們從越南回來,不讓她去紐約了,如果凌岳不同意,那就用中東那塊地換,還不同意的話,那我們只能硬碰硬。」

    「只能這樣了。」

    等莫問出去後,夏侯玄躺在椅子上,捏了捏酸痛的鼻樑,看著桌子上滿滿的關於夏侯健和r國之間的事情,他不禁惱怒地將它們掃在了地上,都是這些該死的事情,佔用了他的時間,不然哪會給凌岳可乘之機!

    不過,會有回報的。

    夏侯玄垂下眼眸看著地上的一攤白紙,在心裡這樣默念了幾次。只要控制了華夏國的黑道,有了這個大**方力量的支持,他亞洲夏侯家,就再也不是三巨頭之末了,即使不能超過魏家和凌家,他至少也可以和魏家並排,到時候將魏央留在身邊的保障,也會多了一層。

    他絕對不會讓任何人把魏央從他身邊帶走,哪怕爭個魚死網破。

    莫問出了書房就輕輕地打開了魏央的房門,他看著本還熟睡的女孩瞬間睜開了還帶著迷濛水霧的眼睛,快步走到了床邊,將她摟到懷裡,安慰道:「沒事,是我,莫問。」

    「嗯,莫問。」魏央在頃刻間便放下了心防,安靜地窩在了男人的草木清香中,慢慢地又睡了下去。

    這是個敏感的,對周圍充滿警惕的女孩,但卻又矛盾地願意去相信那些她信任的人,也因此,莫問十分珍惜這份信任,因為他知道,這份信任得之不易,一旦失去,將永遠不可能拿回。

    摸著那張嫩白的嬌顏,莫問的心裡滿是思念,他已經有很久沒有看到這個女孩了,他是那樣的想念她,以至於現在觸碰著她的時候,也覺得那麼不真實。

    女孩的記憶回來了,從另一個方面看,這或許並不是什麼好事,因為記憶的重歸,情感的撿拾,同時帶來的,還要許許多多的煩惱,比如魏家,比如魏嵐。

    魏嵐曾經得到了魏央的愛情,可為什麼不知道好好珍惜,直到錯過了,失去了,才追悔莫及?不,他絕不允許魏嵐再次進駐她的心,明明是自己放的手,那又有什麼資格重新拿回來?他甚至沒有資格再去爭奪她的愛。

    凌寒霜和楚東堂談了有一會兒,走出門的時候,臉上依舊沒有什麼表情,不過右手卻下意識地摸著自己的腰部,那裡,有一個特別的弧形胎記,徹底證明了他的身份--沐府小少爺沐風。

    他被管家領到了魏央房間的門前,然後有些恍惚地靠在了門邊的牆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等莫問出來的時候,他的身體本能地拔槍對準了他。

    莫問的身手也不差,同時將槍口抵上了他的腦門。()

    已經醒來的魏央看著門口的這兩人,嘴角抽搐了好幾下,咳嗽著讓凌寒霜回了神,他才咬了咬牙,勉強讓自己的心神安定下來,收回了槍,他淡淡地說了聲抱歉。

    「晚餐西式嗎?」莫問也沒在意,收了槍放回了腰間,問道。

    「可以。」凌寒霜答完就走進了魏央的房間,習慣性地站在了她的床前,幫她把兔子頭的拖鞋放好。

    魏央皺眉,穿上了拖鞋後,問道:「凌寒霜,你沒事吧?」她知道楚東堂和他一定說了沐風的事情,估計也確認了他的身份。

    「沒事。」少年抿唇,臉色有過一瞬間的鬆懈,然後又寒冷如鐵,他不習慣將自己的事情告訴別人,十年前失憶的時候,他也不曾找過任何人傾訴,所以十年後,他更加可以一個人面對一切。

    莫問已經下樓讓人準備晚餐,只是房門還大開著。

    「坐。」魏央拍拍身邊的大床,然後一直看著不肯動作的凌寒霜,直到他無奈地坐下以後,才將小手拍上了他的肩膀,說道:「回去看看吧,至少,拿回本就屬於你的東西。」

    「屬於我的東西。」凌寒霜只是愣愣地重複著,沒有回答好,或者不好。

    「對,屬於你的!沐家現在的一切,本來就應該屬於你,你父親沐劍才應該是沐府的主人,你才是沐府的少主,那為什麼要讓沐躍霸佔著呢?更何況,你父親的失蹤,你當年的失蹤,都和沐躍脫不開關係!」魏央本來覺得不應該強制著凌寒霜去做什麼,但看他現在這個樣子,也不像是能夠拿主意的,便提議了這個。

    凌寒霜這次不再說話,只是眼神閃爍不定,最後,他側頭看向了依舊直直地盯著自己的魏央,竟然緩緩笑了,他說:「好,那就拿回來。」他不記得六歲以前的事情,但對父母的期待還是有的,當知道母親去世,父親失蹤,親姐死亡的消息的時候,他還是免不了心中不舒服,所以才有些渾渾噩噩了,不過現在聽著魏央的話,他好像又找到了目標,也就不再迷茫了。

    「我是凌寒霜,以前是,現在是,將來也是,但我也要拿回本屬於我的一切。」凌寒霜不知道是在對魏央說,還是自言自語,不過聲音在不知不覺間上升了一些溫度。

    也許,平時無關緊要的記憶,一旦失去的時候,就會對人產生莫大的影響,就像此刻的凌寒霜,在楚東堂的印象裡,曾經的他是溫暖活潑的,而現在的他卻冷若冰霜,隨著對失去的記憶的瞭解,他的性格也會慢慢有所變化,即使不是很大。

    晚餐的時候,凌寒霜只吃了幾口牛排,就開始一杯杯地喝酒,魏央看著心裡也不好受,想了想便提議:「晚上去沐府,好不好?」

    「……好。」凌寒霜拿著酒杯的手微微一頓,然後點了點。

    「吶!多吃點,牛裡脊,是你最喜歡的地方。」魏央用刀戳起了自己盤子裡的一塊牛排放到了他盤子裡,說道:「我的也給你,怎麼樣,我對你好吧!」

    凌寒霜眉毛抽搐了幾番,誰最喜歡吃牛裡脊了,老子對牛肉不挑剔,還選哪裡的肉?明明是你自己不想吃牛排,才戳給他的!

    「不用了,吃你的。」凌寒霜面無表情地將牛排戳了回去,見她撅嘴不願意,習慣性地加了一句:「至少吃三分之一,這是規矩,不然,你知道的。」平時老大不能和魏央一起吃飯的時候,他們就用這招逼她吃。

    魏央頓時焉了,她當然知道,這是她在凌家吃飯的規矩,吃不到三分之一,第二天就不給蛋糕吃,要是全部吃完,就獎勵一塊冰激凌蛋糕。

    魏央哼了哼,氣鼓鼓地將牛排切開,故意發出「嘰嘰」的刺耳的聲音,表示自己的氣憤,不過氣憤中的她忘記了,其實現在是在夏侯玄這裡,凌家的規矩可以不管的。

    夏侯玄見著這場景,不悅地皺緊了眉頭,他也知道這個規矩,因為魏央跟他抱怨過,想起凌岳對自己的女孩有著覬覦之情,他的心裡就像是窩了火似的,非常非常不爽。

    同時不爽的,當然還有莫問。

    心滿意足地拍著喝了一大杯橙汁的小肚子,魏央打了個小嗝,呼了口氣,招來了管家叔叔,讓他給自己備車,去沐府。

    「真的不用我陪著?」莫問在魏央上車的時候,第四次這樣問道。

    魏央翻了個白眼,將莫問的身體推了出去,「沐家的事情,你去幹什麼,立場也不對,你站在哪一邊都會落下閒話的!而且,你認為楚東堂保護不了我?」說著,她將坐在副駕上的楚東堂看了個遍。

    楚東堂見小美女看過來,立馬坐得筆直,雖然這是個魔女,不過長得很漂亮,被她注視,他還是會有點緊張感滴。

    「不過,我也有些懷疑楚少的槍法,是不是和某些功夫一樣精闢……」魏央摸著下巴,猥瑣地笑了。

    「小姐,這種話……」莫問嘴角抽搐了一下。

    「靠!你什麼意思!我的槍法當然ok!和我的床上功夫一樣!」楚東堂氣哼哼地說著,大概是氣得抽了,胡言亂語起來。

    「楚東堂!」莫問咬著牙齒喝了一句,本來魏央的思想就被網絡上那些東西帶壞了,這楚東堂也不知道含蓄一點,要是魏央再有樣學樣怎麼辦?!

    「什麼嘛,她說就可以,我說就不行……這什麼世道啊,世風日下,差別待遇,男不如女了……」楚東堂唧唧歪歪起來,扭過頭不再看後面的人。

    凌寒霜覺得眼睛有點抽,默默地看向了窗外,他有預感,帶著這兩人一起去沐府,會很「精彩」。

    沐家,是京城四大世家之末。如今它暫時由沐家二代二爺,沐躍領導,他暫代家主之位,處理沐家日常事務,育有一子,為沐飛,系京城四少之一。

    門衛見一輛名貴的轎車朝著沐家的大門開來,忙揚著諂媚的笑臉迎了上來,在車窗邊彎腰問道:「請問你們是?」

    「我是楚東堂,找你們老爺。」楚東堂側頭,隨意地說了一句。

    「原來是楚少爺,我這就向老爺通報去。」門衛興匆匆地回了警衛室,打了個電話後,又匆匆地跑過來,放了行。

    汽車開進了沐府的大道,在花園前停了下來,沐躍也已經走到了亭前。

    「楚少,好久不見。」楚家的勢力畢竟在沐府之上,更何況楚東堂最近也慢慢接手了楚家大部分的權力,變成楚家家主,就只是時間的問題,所以沐躍親自出門迎接也不是失禮的事情。

    來人是個長得很端正的男人,只是那雙微微低垂的眼眸,總是不能給魏央好感,或許是主觀印象已經在她腦海裡了,這個人就算再怎麼好,她都覺得是個壞人。

    「沐老爺別來無恙。」楚東堂只是笑,然後側身走開了一步,將站在魏央身邊的凌寒霜露了出來。

    沐躍先是有些疑惑地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少年,然後突然瞪大了眼睛,雙手不禁顫抖了起來,不過到底是暫代家主之位多時,有些本事也練了出來,他鎮定了一下,笑著問道:「這位小少爺很面生,不知道是誰?」

    「凌寒霜。」凌寒霜對沐躍見到他以後的變化全部看在了眼裡,更加確定了自己當年的失蹤和這個人的關係絕對不小。

    沐躍似乎因為這三個字而鬆了一口氣,他的笑容也更加自然了一些,安慰自己,這只是個和沐風長得很像的人罷了,那個臭小子早在十年前就被扔進海裡淹死了!他不可能回來了!

    「你好,我是沐躍,沐家家主。」沐躍自我介紹著,他知道鼎鼎有名的凌岳,但不知道凌岳下面的四個鐵衛的名字,自然也就不清楚這三個字代表的意義。

    「誒?不是暫代家主嗎?」魏央卻擦撇了嘴,存心跟他過不去。

    沐躍聽此,果然臉色僵硬了一番,他咬著牙看向魏央,又問道:「不知這位是?」

    「這是夏侯未央,夏侯家的大小姐。」楚東堂似乎也喜歡看沐躍變臉,見他眼露不悅,便介紹起來。

    夏侯未央?那個據說很得夏侯玄還有夏侯羲寵愛的女孩?沐躍看著面容姣好的魏央,心中又計較了一番,他想自己兒子沐飛和這女孩的年紀差不多,要是可以娶了她,那他沐家不就算是攀上了夏侯家這門姻親了嗎?那到時候就算是沐劍回來,沐老爺子要自己把家主的位子還給沐劍,他也可以有強硬的後台了。

    越想,沐躍看著魏央的眼神就越滿意,就好像她已經是能夠為自己帶來無上利益的兒媳婦似的。

    「原來是夏侯小姐,幸會幸會,來來來,先裡面請。」沐躍急不可耐地將魏央請進門,讓楚東堂三人一陣疑惑,沐躍的熱情來得太詭異了些。

    穿過鋪了一層薄雪的花園,明亮的大廳就傳來了歡聲笑語,好一派溫馨和諧的場景!

    凌寒霜冷眼看著在大廳裡的幾個人,他不認識他們,不過他在資料裡已經得知了這幾個人的名字,身份背景,和性格。

    那坐在主位旁邊的一個穿著艷麗裙裝的婦人叫周嬌嬌,她性格尖酸,很好面子,是沐躍的妻子,如今沐府的女主人,坐在她左邊的是一個面容秀麗的女人,她紅著臉低聲說著話,眼中春情蕩漾。而坐在周嬌嬌右邊的則是她的兒子沐飛,按理來說,這時候他應該還在愛德華學院裡,不過看這情況,估計是被臨時召回來,和那個秀麗女人相親的。

    周嬌嬌聽到聲音,抬頭看去,笑著站起身要和沐躍打招呼,卻見到了凌寒霜的模樣,不禁臉色煞白,後退了一步。

    「媽,你怎麼了?」沐飛見母親的樣子有些奇怪,就順著她的視線看了過去,原來是一個長得挺好看的少年,有些眼熟,不過他不記得曾經見過他,餘光再一掃,他見到了姿容亮麗的魏央。

    沐飛是見過魏央的,在學院裡,遠遠地看見過,當時的她就被圍在一群男女的中央,好像宇宙的中心一樣,耀眼得閃花了人的眼睛。他的心口一跳,覺得這是他見過的,最美麗的女人。

    「你是夏侯未央吧,我是沐飛,愛德華學院的(商學院),很高興見到你。」沐飛主動上前打招呼,他剛才還覺得母親娘家的那個女孩長得很不錯,現在見到魏央,就覺得兩人簡直是雲泥之別,要娶,就應該娶魏央這樣的女人回家才對。

    魏央自是不可能見過沐飛的,她只是淡淡地哦了一聲,便不再說話。

    沐躍見自己兒子的積極,心中高興,再看向那個妻子娘家來的女人的時候,不禁有些厭惡,覺得很礙眼。

    這時候周嬌嬌也定下了心神,她看向了自己的丈夫沐躍,見他沒什麼異樣便放下了心,笑道:「歡迎楚少來沐家。老爺,這兩位是?」

    「這是凌寒霜,凌先生。這位剛剛兒子不是說過了?她是夏侯小姐。」沐躍雖然不願意,但還是勉強向魏央幾人介紹了那個坐在桌邊,臉色有些差的女孩:「這是周麗,我妻子的侄女。」其實是遠房親戚,和周嬌嬌的血緣關係不多。

    周麗這時候才緊張地站了起來,然後點著頭說了聲「你們好」。

    她不是個聰明的女人,但她是有眼色的,她看得出沐飛對魏央的興趣,也看得出沐躍對她的滿意,所以她知道,自己想要成為沐飛的妻子,恐怕是難了,想到這,她的臉就又白了幾分,有些語無倫次地說自己突然不舒服,想回家。

    沐躍自然同意,忙不迭就讓下人送她回家了。

    「不知道楚少來我這裡,是有什麼事情?」沐躍坐下來後,就問道,他也不傻,當然知道楚東堂無事不登三寶殿的性子,這麼晚了還來沐府,恐怕是有什麼大事。

    「也沒什麼大事。」楚東堂笑得有些妖孽,他指了指身邊的凌寒霜,說道:「不過是我找到了我的表弟沐風。」他笑得隨意,也說著不是什麼大事,可對沐躍夫妻還有沐飛來說,就是晴天霹靂一樣的大事!

    不可能!沐風已經死了!

    差一點,周嬌嬌就想這樣脫口而出!不過她忍住了,只是臉色非常難看,只得盡量壓低了腦袋。

    「怎麼可能?沐風不是失蹤了嗎?」沐飛其實是想說,沐風已經被扔下了海,絕對活不了的!他當然知道沐風的事情,他也知道這個堂弟是被自家父母害死的,不過他對此很贊成,畢竟如果沐風還活著,那他就不可能做沐府唯一的少爺,繼承權也不會落在他身上。

    「是失蹤了,不過我又找回來了。你們不相信的話,可以做dna鑒定,很快就能有結果,要是你們著急的話,兩天就可以知道了。」楚東堂慢條斯理地說著,也不怕他們抵賴不承認。

    沐躍的臉色沉了又沉,但沒多久就恢復了過來,他該慶幸當初將沐風扔下大海的時候,是將他打昏了的,所以他不可能知道是誰害了他。

    「我們當然不著急,這種鑒定還是慢慢來好,仔細點。」沐躍說道:「如果凌先生真是沐風的話,我們會很高興的,老爺子也會很高興。」他面上帶笑,心裡卻扭曲得不行,要這個人真的是沐風的話,他估計老爺子會立馬從隱居的地方出來,他知道父親可以不管沐月華這個孫女,卻不會對那個和沐劍相像的沐風坐視不理。

    「我失去了六歲以前的記憶,不過dna會證明我的身份。」凌寒霜終於開了口,他將沐躍一家人掃了一遍,頓時讓他們覺得遍體生寒,「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沐老家主說過,沐家家主會是我父親沐劍,或者我。」

    凌寒霜不客氣的一句話,頓時讓那三人呆愣了一下,然後同時升起了滿腔的怒氣。

    「說這話,未必還太早,也要看你是不是真的沐風。」周嬌嬌氣得雙手顫抖,她說道:「這年頭,冒充沐風的,多了去了!」

    「嘖,沐夫人說笑了。」魏央站在了凌寒霜跟前,挑眉道:「知道凌寒霜是誰嗎?」

    「不知道。」周嬌嬌皺眉回道。

    「凌岳知道吧?」魏央又問。

    「自然知道,凌當家的名號怎麼可能有人不知道。」周嬌嬌看了凌寒霜一眼,怎麼看都覺得礙眼,她哼道:「怎麼,難不成這位凌先生是凌家的人?」

    「答對了!凌岳手下鐵衛之一,凌寒霜,就是他了。」魏央不再給周嬌嬌說話的機會,道:「你認為,如果我家寒霜不是真的沐風的話,會這麼有閒情逸致來這裡冒充?一個小小的沐府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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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就回家了……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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