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司棋未料到柳傾會這麼說,她為他打造腿,本來便是為了試驗,柳傾只是運氣好,成為了第二個小白鼠,跟王倭一般,但王倭比他倒霉得多了。
話說自己為他們忙前忙後的,還不收報酬,這柳家人厚道,在蘭城的名聲那是一等一的好,想必人家定然會過意不去,要是柳傾來給她個什麼『以身相許』可就不妙了。
接下這劍法,柳家人心裡定然是好受些。
有了這種猥瑣想法,她便面不改色地點頭道:「好!」
其實柳傾早就有了心思的。
這神秘的龍姑娘定然是來頭非凡,至少,她身後的勢力比他柳家實力強得多。
柳家沒落一窮二白,錢財想必她不會看在眼中,他見她將那無數的高階材料如白菜一般揮霍,想必珍貴藥材也不缺的,柳家還真是不知道出什麼東西來報答她。
此時蘭城正人心惶惶,只因王倭的事情鬧得滿城風雨,有個鄭師傅替王倭治好了腿,誰知道連夜又將那腿給砍了消失得無影無蹤,王家人大怒,正滿城地尋那鄭師傅。
而那鄭師傅出現離開的時候,正與這『龍姑娘』出沒的時間吻合,聯想到她曾經說過試驗之事。
柳傾便斷定,她並非有心為自己接腿,不過自己正巧是她要找的實驗對象,跟王倭沒什麼區別。
保不準她也是如對王倭一般的對自己,雖然這一段時間的相處,柳傾看出她不會是那種人。
但一切難說,所以柳家得拿出她看得上眼的報酬!
今日便在此演練劍法,見她果真是感興趣,便順水推舟了。
或許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宗政司棋為了他的這雙腿,也是耗費了不少珍惜的材料和時間精力,貢獻一點功法那是理所當然的。
且柳家,除了這功法,便什麼也出不起了!
這功法也非柳家人親創的,是柳家祖上鼎盛時期,一個老祖宗娶了一個大家族的女子,那女子帶來的強大劍法。
中午,柳傾便叫人將那功法給送了過來。
無形劍,並非宗政司棋所想的那般,是以意念為劍,而是將劍隨時藏於身體之內,就如人劍合一一般。
但人劍合一不能持久,且只能將人也化為劍才可發揮殺傷力。
這無形劍,也是將人化為劍,但人身還是人身,並未有多大的變化,是將劍藏於身體之內,劍氣繚繞週身,**之軀成為劍體,隨時可以將身體的任何一部分化成劍!
就如方才柳傾,使的便是劍法之中的第二招。
能將劍氣從指尖引出,幻化成劍形攻敵以不備。
無形劍,第一步便是藏劍!
將劍藏入身體之內!
柳家人居然還有這麼強大而高端霸氣的功法!
就因為它強大,就算是柳傾也只學了不到一半,而柳家最強大的曾經的神侯,也沒有將之完全參悟完畢。
劍法就七招!但招招都是殺人利器!
宗政司棋一拿到便是愛不釋手,如饑似渴地看著,但看了半天,也沒尋出個道道來。
不知何時噬天化成了人形來到了她的身後,摟著她,也是看著那劍法,同時還時不時地在她身子上廝磨一下。
待看完了第一招藏劍,噬天色心頓起,在她耳邊曖昧地吹了一口氣,柔聲道:「司棋,我要怎麼進到你身體裡面去呢?」
宗政司棋渾身骨頭一酥——這話曖昧得!
忙正色道,「正經點!我正辦正經事!」
噬天也道:「我是在跟你說正事啊,你現在不是在研究怎麼讓我進去嗎?」
他說的也對,宗政司棋現在研究的就是藏劍,將噬天這麼一把碩大的寶劍藏到自己的身體裡去!
這無形劍只七招,難度超乎想像,就算得到了這麼一千年了,只有寥寥幾人學會了。
其中便有那柳傾。
一把滾燙的利劍早已經在自己的身後蓄勢待發了,噬天又想幹那事兒了。
噬天的**很是驚人,他在宗政司棋身邊從劍形守到現在,歷經了重重波折,幾十年的光陰,莫不是為了成為她的男人,終於得償所願,自然是要折騰一番的。
可是現在都折騰了一兩年了,還是沒折騰夠。
宗政司棋學習任何劍法都能很快參悟,大概便是因為她有噬天吧,她能和他溝通,能瞭解他作為一把劍的心理,甚至還可以和他ooxx,得到寶貴的第一手資料,然後運用到實踐中去。
她乾脆便是坐到了噬天的大腿之上,摟著他的闊肩,問道:「噬天,你覺得我要怎麼樣才能將你藏在我身體裡呢?」
噬天想也沒想,便答道:「讓我多進入幾次,我熟了路了自然就知道怎麼藏到你身體裡了。」
果然不其然,回應她的是宗政司棋的一巴掌,拍在他的腦袋上,噬天也不惱,摟著她的腰,「難道我說錯了嗎?」
「男人,都是色狼!」
現在的噬天已經不是當年那把清純的小劍了,已經成了成熟的男人,有了男人的**,也有了男人的色心,特別是開了葷,說話動作也越來越不規矩了。
當初還知道是信誓旦旦地跟她保證,『每天只睡一小會兒』。
雖然保證了當沒保證,但現在,他連保證都省了!
對宗政司棋的那點敬畏之心也徹底沒了,以往雖然口口聲聲說宗政司棋是她娘子,但姐姐的成分還是比較多的。
但現在,宗政司棋成了他的女人,他似乎也是完全將自己當成她的男人,霸道之勢見漲,還時常說點不知道從哪裡學來的香艷話兒挑逗她。
噬天那手也越來越不規矩,眼神也是左右亂瞄著,「你錯了,就算不是人,我也色!」
眼看著那雙大手不老實地往衣裳裡摸去了,被宗政司棋惱怒地打掉了,「我跟你說正事!」
噬天也正色道:「我也說的是正事,你才接觸到這劍譜,不必如此鑽牛角尖地參悟,這要通過時間的磨練,慢慢領悟。」
宗政司棋有些洩氣,這世間沒有真正的捷徑,強大的功法也不可能速成,只有慢慢的參悟,才有契機。
她托著腮,還在思考著那無形劍法。
「別想了,咱們多進行『深入』瞭解,你一定會有所領悟的。」
宗政司棋才發現,自己已經被噬天放到了那桌上,劍譜被他拂開了,正脫著她的衣裳。
她也不拒絕,乾脆往後一倒,做『任君採擷』的模樣。
或許真的如他所說的,多讓他『進去』幾次,他還真能找到點什麼。
歡愛之時,宗政司棋想的也是那無形劍,對於劍和劍法她總是特別的喜歡,勢要將這無形劍參悟不可。
既然她能和噬天人劍合一,為何不能練成這無形劍呢?
無形劍,就是人劍合一的更高境界罷了。
當她在噬天溫柔和狂猛疼愛之下達到頂端時,眼前白光一閃,整個人似乎陷入了一種空靈狀態,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腦海之中一閃而過。
她突地有種明悟。
當身體到底一種極端境界之時,思維也會隨之進入興奮境界,高度活躍,往往有些平時難解的糾結會在此時突然抓到契機得意明悟。
宗政司棋眼中一亮,突地反抱住了噬天。
「噬天,再來!」
……
新腿接上一個月之後,柳傾便能下床了,那一條獨腿,還真的能用!
可把柳家人都高興壞了,柳家終於要崛起了!
如今柳傾能夠不依靠輪椅,拄著拐棍走路了,那大腿就如自己的一般,有感覺,能指揮,用起來還真是得心應手。
高興的同時,也不由得佩服宗政司棋的技術,真是鬼斧神工啊!竟然真的能造出新的大腿來。
柳傾住的地方離宗政司棋暫住的客房不遠,便經常到宗政司棋這邊來,與她一同探討那無形劍。
一來二去的,兩人之間的關係便是熟絡了許多。
柳家老爺,柳棠也是經常往這邊跑,柳傾的後母還經常來問宗政司棋缺什麼東西,好給她置辦。
柳家上下,還真是像一個家,在這裡,宗政司棋也覺得歡愉了不少。
但柳傾得了新腿消息很快便傳了出去,王家人自然是知曉的。
王家人被那『鄭師傅』騙得慘,可謂對之恨之入骨,可是偏就那鄭師傅才有辦法救治王倭的腿,王家人那是又恨又愛。
狠狠發誓,若是捉到那鄭師傅,定威逼利誘讓她將王倭的腿治好,再一劍將她殺了!
如今,柳傾腿好的消息一傳出,王家人便注意到了,多方一調查,確定了那柳府之中的『龍姑娘』定然就是鄭師傅!
而且那龍姑娘,還是斷了王倭腿的那人!
於是,王家人殺氣騰騰地殺了過來,幾百個神兵神將高手將柳宅圍了個水洩不通!
蘭城都震驚了,紛紛前來圍觀。
眼看著柳家少爺的腿要好了,柳家將再次崛起,王家人坐不住,要來先下手為強了嗎?
王家族長,也就是王倭的父親王齊手持一刀,在柳宅門口,大喝道:「柳陌,交出那姓龍的賤人來!不然要你柳宅上下雞犬不留!」
柳陌自然就是柳傾的父親了,雖然只是個神王修為,那王家可是有神侯高手,他還是毫不畏懼地領著柳家僅有的是幾個侍衛衝出來,護住柳宅。
「哼!王齊,你不必費心思了,那位龍姑娘她已經走了。」
柳陌知道是宗政司棋斷了王倭的腿,也猜到是她騙了王家人。
「你當老夫眼瞎嗎?是不是要我將你這柳府踏平,你才肯交出那賤人!」
「要想進我柳府,除非從我身上踏過!」
外面劍拔弩張,柳府內也是一團亂,柳小夫人來勸宗政司棋從密道離開,而柳棠則是去拉柳傾去密道躲避。
柳傾的腿如今已經有了起色了,他是整個柳家的未來和希望,絕對不能有半點的閃失。
但柳傾可不願了,人家都殺到了家門口來了,怎麼能如此任人囂張,兄長不在,他就是柳家如今的長子,自然是與柳家共存亡,便要掙扎地去幫助柳陌。
柳棠一直苦勸著,還好柳傾的腿沒有完全好,一條腿也爭不過柳棠的兩條腿,但柳傾卻是神王高手。
一個掌風將柳棠推開了,便騰空殺了出去。
那門外,柳陌和王齊已經開打了,很明顯的,柳陌已經落了下風,而那十幾個侍衛,也在苦苦守候著大門,為少爺的離去爭取時間。
見此,柳傾那是怒不可遏。
「王齊受死——」
他從天而降,雖然一手柱著枴杖,但依舊是靈活異常,加入了柳陌與王齊的戰局。
「看我無形劍!」
隨著玄奧的手印,指尖飛出幾把劍影,迎風就漲,成了幾把威風赫赫的寶劍,迎上了王齊。
見那寶劍,王齊瞳孔一縮,「柳家的無形劍!」
不容多想,舉劍迎了上去,四把無形劍,從四個方向殺向了王齊,同是神王高手,王齊有些招架不住了。
這時一聲悶哼傳來,突如其來的神侯威嚴頓時覆蓋了整條大街,將柳傾的無形劍生生地震碎了,他本人也受了牽累,吐出了一口血,倒地不起。
王家的神侯來了!
只見兩隻玄獸從天而降,一隻玄獸之上是那被斷了腳,又斷了手的王倭,另一個玄獸之上,是一個白髮的老者,神侯修為,想必便是那王家的神侯了。
那神侯什麼也不做,只是冷冷地注視著這一切。
柳陌柳傾看到那神侯前來,心中紛紛升起絕望。
而王倭待看到柳傾那條腿竟然完好時,大怒不止,那本來該是他的腿!
「給本少爺砍了他的腿!」
十幾個惡侍衛將柳傾團團圍住,便拿刀要砍下他那條新腿,而柳傾本人已經被王家神侯的精神力鎖定住了,動彈不得,只得眼睜睜地看著那十幾個人上前來……
「哥——」
柳棠從柳府之中衝了出來,一把撞開了一個侍衛,護住了柳傾,「你們誰敢動我哥!」
但她不過只是個神將五星修為,這裡比她強大的人多了去了。
「那個不妞不要傷了!」
王倭看著那美貌的柳棠,眸中儘是變態的興奮。
他是一半傳家寶沒了,那事自然是幹不起來了,想他以前可是蘭城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此番看到美人也只能乾瞪眼,久而久之,心裡扭曲了。
美人玩不成,但他還是可以用很多殘忍的手法讓美人欲仙欲死,這一年來,他都先後玩死了好多女子。
柳棠,便是下一個!
「棠兒!」
見那侍衛前來抓柳棠,柳傾急火攻心,但那神侯威嚴壓得他再難以動彈,只得眼睜睜地看著。
突地,那壓制著他的神侯威嚴似乎是退去了,柳傾能動彈了,立馬一劍無形,將踩著自己正準備鋸腿的兩個侍衛殺死,又將那就欲抓柳棠的兩人砍了手!
他跳了起來,將又哭又怕的柳棠護在了身後。
半空玄獸之上的王家神侯眉峰一聚——柳宅之中竟然有神侯!方才替柳傾擋去了神侯威嚴的壓制。
只見柳宅之中,走出個白衣的女子來,清秀的容貌之上,帶著高深莫測的笑意。
王家神侯一驚,難道這女子是神侯?
竟然拿能輕易在自己的神侯威嚴下行走自若。
他可不信,這女子年紀輕輕,百歲不到,怎麼可能是神侯!
「受死!」
王家神侯大喝一聲,親自出手,殺向了站在門口的宗政司棋。
眼前這女人,便是害她孫子斷腿,又斷了掌的人,後又行騙,簡直就是拿他王家人當猴耍!
雖然面相變了,但那氣質卻是變不了的,就是她!
看著那神侯來襲,宗政司棋便是一點也不著急,負手淡笑,卻是嚇煞了柳家一眾人。
柳傾忙喝道:「龍姑娘,你快逃!」
她不過就是個神王,怎麼打得過人家一個神侯啊!
但就在那掌風臨頭的千鈞一髮之際,她的身後突地射出一道流光,輕易地破開了王家神侯的掌風,朝他的面目殺去。
王家神侯大驚失色,那分明就是一把劍!
忙撤回掌,翻身散躲,險險地躲過了劍鋒,但一頭白髮卻被那劍鋒給生生地削去了一髻,那簡直就是貼著頭皮而過的啊!若是再偏個分毫,他丟的就不是頭髮,而是腦袋!
王家神侯嚇懵了,方纔那寶劍,那劍鋒起碼都是准神皇水準!
難道柳家有准神皇相助?
又看那女子依舊是負手站在柳宅門口,看著他,淡笑不語。
頓時明白過來,此女子定然是有高人護佑!
那高人定然是准神皇!怪不得她能如此輕易地在王家逃走!
但那高人似乎並無為難他們的意思,王家神侯驚得後背都起了一層冷汗,不容分說,便大喝一喝:「走!」
王齊看自家父親都吃了虧,只得含恨放棄了柳陌,大呼一聲,王家那幾十人呈潮水般退去,來得快,去得快。
走了許久,柳家眾人才驚覺,就像是從鬼門關走出來了一般,忙去查探同伴的傷勢。
柳陌已經知曉定是這『龍姑娘』救了他一家人,忙過來道謝。
而宗政司棋則是擺擺手,「不必謝我,只是看著王家人著實討厭!」
便轉身進了柳宅之中,給柳家人留下了一個高深莫測的背影。
宗政司棋還是在柳家住著,預備著給柳傾將那一雙腿給治好,王家人是不敢再來搗亂了,但誰知道他們是不是在背後醞釀著新的計劃呢?
王倭的手腳和半個傳家寶可都是毀在宗政司棋的手中。
而宗政司棋毫不在意,就預備等著柳傾的腿治好了,再觀察一陣,看沒了問題了再走。
打造出了腿,便是邁出了第一步了!
她高興,柳家人也高興,大家皆大歡喜。
不久之後,宗政司棋又為柳傾打造了第二條腿,這次也是很順利,一個月之後,便見柳傾能拄著拐棍在庭院之中行走了。
有時候還能丟了拐棍走幾步,那腿也是有了只知覺,就如自己的腿一般,再修養個一年半載,便是真的能用了。
這可把柳家上下給高興壞了,將宗政司棋如活菩薩般的供著。
宗政司棋見柳傾的腿好了,便準備呆個半年再離去,這半年,只好可以研究一下那無形劍。
這第一步便是很難邁出。
太難了!太玄奧了!
聽說柳傾也是參悟了百年才悟出了一點門道。
不過還好,宗政司棋有噬天在一邊幫忙,慢慢地也摸出了一點皮毛。
轉眼,柳傾已經能自如地行走了,雖然這腿還沒有完全的好,不能劇烈運動。
他每日都要在柳宅門口這條巷子裡晃悠一圈,鍛煉鍛煉。
全蘭城都知曉了柳家少爺腿好的事情,紛紛偷偷地來瞧看,一邊還讚歎,那治好柳家少爺的『龍姑娘』簡直就是神人啊!
宗政司棋還是日日在參悟無形劍,還有其他的功法要學,忙得不亦樂乎,極少走出自己的房間,每次柳傾來,莫不是看她在房間之內臨窗思索。
他也不便打擾。
一日,見她少有的出現在庭院之中練劍,柳傾便上前去。
「龍姑娘!」
宗政司棋自然是知曉他來了,「柳少爺。」
不由得看看他的腿,似乎今日這步伐又矯健了許多,比她預想的還快,且還沒什麼副作用出現。
「龍姑娘何必如此見外,叫我柳傾便可,」柳傾笑道。
宗政司棋也不扭捏,便道,「柳傾,你也別叫我姑娘了,叫我的名字吧,我叫翠湖。」
「翠湖。」柳傾還真是喚了,有一種陌生的情愫在心間流轉。
宗政司棋點頭,又問道:「你怎麼不出去走走,多行走對你的腿腳是有好處的。」
「我正想出去走走,特來看看龍姑娘你可有空,若是有空,我們便一同出去走走吧。」
宗政司棋來了蘭城這兩年的時間,還真是沒有好好的出去看看,每日都是窩在房中看書練武。
一聽柳傾如此說,便還真是有了那心思,「正好,我也正想出去走走。」
柳傾大喜,便帶著宗政司棋出了柳宅,往街上去了。
蘭城是這中州的大城池,城中繁華無比,最近這裡更是熱鬧,人來人往。
柳傾不時講著這蘭城的風土人情,宗政司棋也聽得津津有味,不時插上兩句。
與她並肩而行,柳傾心中的情愫也越發的灼熱,心開始了詭異的跳動。
不由得有些失態。
而宗政司棋完全沒有看見他的詭異,見那街上很是熱鬧,不由得問道:「這是要過節嗎?」
見她問,柳傾自然是答道:「蘭城每十年舉行一次煉丹大賽,還有幾個月便是了。」
他的腿已經快好了,若是好了,他有十成十的信心能拔得這煉丹大賽的頭籌!
柳家也會因此而興起。
煉丹大賽?
好似柳棠在自己面前晃悠的時候聽她提起過,說是這次大賽,柳傾肯定能勝過王家那死老頭子,也就是王倭的父親王齊,如今蘭城之中最強大的煉丹師,還是神王煉丹師。
如今柳傾的腿好了,定能和他一爭高下。
宗政司棋點點頭,突然有種衝動,也想去參加參加這煉丹大賽,但想想還是作罷了。
兩人在那街上看了一圈,便開始往回走,走到柳宅時,見那門口停著一輛豪華的馬車,馬車還是用神將玄獸拉的。
難道是王家的人又來了!
但柳傾看到那馬車之上的標識時,臉色很是不好看。
見他那表情,宗政司棋猜測著,難道是有什麼宿敵找上門來了?
不過不像是,在前段時間,柳傾腿沒好的時候,可不見柳家有這麼闊綽的人上門,這段時間倒是多了,城中的富豪大戶們紛紛上門來拉關係,個個謙恭至極,想柳家沒落的時候,誰不是落井下石,世態炎涼啊!
看此時,這柳傾的表現卻是出離的憤怒。
柳傾去了前廳,宗政司棋便是回了自己的房間,一進門,便見腰間的噬天化成了原型,一把將她往那床上死死一按。
竟然霸道地道:「娘子,你是不是對那個柳傾有意思!」
宗政司棋面上一怒,道:「胡說,我怎麼可能對他有意思!」
「一定有!」噬天可是急了,不能讓宗政司棋再『拈花惹草』了,『兄弟』們已經嚴重超載了!
「沒有!」宗政司棋心中坦然,她能跟那柳傾有什麼!
噬天可不信,忙將她的小臉擺正了,對上了自己嚴肅的臉,低聲威脅道:「除了我們這幾人,不許再想其他的新男人!」
宗政司棋也氣了,噬天就是個小氣鬼,就算身體長大了,還是氣度狹窄,「我哪裡有新男人!」
「反正不許想其他的男人!」噬天有些生氣,但馬上,便壓低了身子,在宗政司棋耳邊吹著風,「我一人能當兩個男人,難道還不夠你『用』嗎?」
噬天如今這非凡的『戰鬥力』,莫說是兩人,就算是十人八人,也抵得住了!
她推推他的身子,卻如山嶽般的沉重,「起開,我要辦正事!」
但噬天已經在寬衣解帶了,「咱們不是在辦正事嘛!」
他定要全天十二個時辰守在宗政司棋面前,隨時隨地地『餵飽』她,絕對不能讓她找了空子出去打『野食』!
才一個上午沒有『餵養』了,她就敢出去和野男人私會了!這還得了!
這種問題,以後絕對不能再出現!
昨晚才被噬天折騰了一夜,現在居然又來,宗政司棋可不願了。
「劍人,放手!不許脫我衣裳!」
「你還脫!」
「死鬼,不行——」
……
當柳棠來找宗政司棋時,她正和噬天在那屋裡翻江倒海。
「龍姐姐,你在嗎?」柳棠拍著門,還想噬天還厚道,將那門關了,不然現在兩人肯定是被捉姦在床了。
宗政司棋面上一躁,推推身上的噬天,「下去,柳棠來了!」
噬天哪肯『下去』,依舊在她身子上研磨著。
宗政司棋忙呼了一聲,「我在沐浴呢,你等等。」
柳棠還真是在那外面等著。
好不容易等噬天完事了,宗政司棋忙匆匆地穿上了衣裳,發現門外柳傾也在。
柳傾正坐在那石桌之上,似乎很是惱怒,而柳棠也在一邊罵著。
「哼!水家的人都是見錢眼開!哥哥你就不要為那種人生氣了!那聘禮就當是送給他們了,咱不要了!」
「水妙和王倭不清不楚,蘭城誰不知道,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還想進我柳家的大門,簡直就是做夢!」
宗政司棋看著他二人,不由得問道,「你們這是怎麼了?」
見柳傾那態度,似乎是跟方纔的客人有關吧。
柳傾一直低垂著頭,待看到宗政司棋出來時,突地臉一紅,此時才經過歡愛的宗政司棋,臉色紅潤,貌若春花,別有一番誘人風采。
柳傾甚至是一愣,喉結不自覺地聳動了一下。
柳棠一見宗政司棋,忙將她拉了過去,「龍姐姐,你不知道啊,我二哥從小就跟蘭城商行水家的三小姐水妙指腹為婚,也是怪我,在哥哥成婚的前夕我出去玩遇險,哥哥為救我腿受了傷,我們連聘禮都下了,那水家便是翻臉不認人,婚事便也作罷了,還同王家一起落井下石,悔婚了連那聘禮也不退給我們!」
「現在哥哥的腿好了,那水家的人竟然死不要臉地上門來同爹爹商議水妙和哥哥的婚期,真是沒皮沒臉!那水妙和王倭聽說已經訂婚了,不清不白的,王倭出了事,水家立馬把王家的婚事辭退了,又回來找我哥!哼!當我柳家是什麼!破鞋回收嗎!」
宗政司棋一聽也是樂,果真是無奸不商!
也難怪,若不是有這麼個奸詐的水家,也不會將那蘭城商行做得這麼大。
柳傾還是憋著一肚子的氣,但看到宗政司棋不由得愧疚地道:「一點小事,讓你見笑了。」
柳棠也是越說越激動,「方纔水家的老太爺在前廳跟我爹大吵一頓,說什麼我柳家連聘禮都下了,卻是遲遲不迎娶人家的姑娘,白白耽誤了水妙幾十年時間,我呸!不要臉!」
「當年哥哥出了事之後,爹爹去找水家人商議婚事,人家一聽說是爹爹去了連門都不開,這幾十年了,搶了我家的生意,那婚事,可是提也沒提,我們也不想熱臉貼人家冷屁股,便當那聘禮白送了,誰知道那水家人當初便是留了後路的,每次提到這婚事便是避而不談,沒說什麼狠話。」
「現在好了,哥哥的腿一好,水家人就上來了,那水妙還哭哭啼啼地說哥哥毀了她的青白,要是哥哥不娶她,她就去死!」
「不要臉!不要臉!」
柳棠越說越氣,柳傾的臉也是暗沉著。
宗政司棋不免問道,「那這事最後怎麼辦?」
柳家人很是老實,論嘴皮子,定然是比不過那水家商行的人。
一說到這個,柳傾那臉更陰沉了,柳棠更是氣呼呼地道:「還能怎麼樣,水妙說要在我們家門口上吊,水家老頭又拿出婚書來死死咬住爹不放,我爹只有答應這門親事了!」
水家人那是沒臉沒皮,柳家人鬥不過也是情理之中。
「我是絕對不會娶水妙的!」
柳傾一發力,生生地捏碎了手中的水杯,在他身殘的那段時間裡,看清了許多事情,也知道了這水家,這水妙都是些什麼貨色。
斷然不會娶那水妙進門,但現在,柳陌說不過人家,已經答應了,這可怎生是好。
都怪當初,柳陌沒有將這事跟水家挑明了說,那水家老頭也是精,每次都是含糊其詞,商人就是精明,似乎是料定了今日,預先為自己留了不少後路。
都說水家和王家是訂了親的,可是誰知道,無憑無據。
現在人家尋上門來了,還反打一把,柳家可真是吃了啞巴虧了。
不過他們柳水兩家的事情,宗政司棋可沒心思管,她只想將柳傾的腿治好了,確定沒了副作用,就離開蘭城,去神機學院。
在柳家人為了婚事而愁的時候,神機學院之中,卻又是另一片光景。
一大早,神機學院之中便又來了貴客,也是位年輕的絕色公子。
一身黃金色龍袍,頭戴金冠,渾身都帶著尊貴典雅之意,面帶溫潤笑意,見誰都是謙遜禮貌,君子美名楊傳天下!
溫香乍一見這尊貴公子,心花怒放。
白夙不好騙,那雷豹更是不好得手,但眼前這公子,看似似乎也是來頭不小啊!她不禁又動了心思了。
「姑娘,勞煩通傳一聲,在下龍山龍太子龍瑾仟,特來拜會白夙白前輩。」
還是龍太子!
溫香更興奮了,但面上依舊是一派恬靜,溫聲道:「太子稍等。」
便去白夙的空間之中通報。
白夙的空間之內,他正化成原型,跟狗尾巴玩得歡快。
狗尾巴已經三歲多了,話也說得明朗了,來神機這兩年時間裡,也是時常回天雷宮去探訪一番,有時候雷豹也來一瞧。
她還是一如既往地喜歡著這『狼狼』,天天粘著他。
聽到溫香的匯報,白夙眼中閃過異樣的情愫,冷清的外表有些失態,「他怎麼會來?」
待龍瑾仟進白夙空間時,遠遠便聽到一陣銀鈴般的笑聲,自然是狗尾巴的笑聲了。
很快,便見一個粉琢玉雕的小美人朝他飛來。
「龍哥哥!」
龍瑾仟一把將狗尾巴抱住,先是重重地親了一口,「嘖嘖,咱家妹妹長得可是越來越漂亮了!娘親見了肯定是高興。」
狗尾巴抱住了小龍,肯定是要先聞一番的。
「龍哥哥你好香!」
小龍哈哈大笑,「香就多聞聞!」
小龍還是第一次來神機學院看望狗尾巴,只因獸修獅族作亂,要跟龍灝搶那獸修之皇的身份,龍灝自然是要前去鎮壓的,便是沒時間來看狗尾巴。
好不容易龍獅大戰有了一絲喘息,小龍便溜出來,準備先看看狗尾巴,再去看看自家的娘親。
兩兄妹玩得高興,白夙卻在遠處呆呆地看著。
記憶之中,某個紫金色的小傢伙被他憶起。
沒想到,都長這麼大了。
前世,他們曾一起滿世界地尋她的蹤跡,想來,他定然是已經忘記了。
他眸光閃爍了一番,但還是走了過來,九個腦袋一致盯著小龍,盛滿了慈愛。
見白夙來了,龍瑾仟自然是要問候一番的,「白前輩,我乃龍山龍太子龍瑾仟,多謝您這段時間對舍妹的一番照料。」
龍瑾仟知曉,白夙便是自己母親前世的戰寵,本應該已經消失的,不知道為何活到了現在,便對他很是恭敬,甚至有種莫名的熟悉和親切之感。
「舍妹?」白夙一聽這話,巨大的狼軀一震顫動,「你說,狗尾巴是你的妹妹?」
龍瑾仟不知道為何白夙的反應如此強烈,但還是道:「是的,狗尾巴正是我的妹妹。」
白夙從鼻子裡冒出了一口氣,質疑道:「不可能,你乃龍灝之子,她是雷豹之女!」
龍瑾仟不急不緩地答道:「我們乃是同母異父。」
似乎是遭受了重大的打擊,白夙那狼身頓住了,九個腦袋露出了九個一模一樣的驚愕神情,半晌才問道,「她的母親,是誰?」
龍瑾仟看那左右無人,唯有暗中的雷族高手在守護著,布下了一個禁制,隔絕了聲音,才對白夙道:「雖然娘親的存在是絕對不能透露的,但白前輩你是應該知曉的,她便是你的主人黛畫大神的轉世之身。」
「不,你胡說!」白夙的聲音竟然有一絲的凌亂,九雙狼眸一致充了血,「她已經死了——」
是他親眼看著她灰飛煙滅!
龍瑾仟神秘道:「母親本來是已經死了,可你知道是誰殺了她嗎?是我的外婆!也就是現在的天尊風心念,她自然是不可能就這麼將自己的女兒殺了,便又將她救活了,現在我母親還活得好好的,你可千萬別跟別人說。」
白夙徹底呆住了,愣愣地看著龍瑾仟,再看看狗尾巴。
良久,才道:「她,真的還活著嗎?」
「千真萬確。」
白夙沉靜了,只是看著那狗尾巴,一言不發,但那眼中竟然有著濕意。
怪不得,他努力了這麼久,想尋回她的殘魂,卻一無所獲,原來,她竟然還活著!
狗尾巴與她相像不是巧合,她們是母女關係!
「她還活著!她還活著!」
白夙突地沖天而去,仰天發出驚人的狼嚎,小龍被他的反應嚇了一遭,但想著白夙為了復活黛畫大神,努力了這麼多年,知曉自己主人的轉世之身才活著,定然便應該是這麼種表情。
沒一會,九頭天狼落在了地上,帶動了大片的塵埃,塵埃散去,見那裡站立著一個白髮銀耳的男子,半張臉覆蓋在面具之下,正滿臉激動地看著龍瑾仟和狗尾巴。
龍瑾仟看清那男子的面容時,不禁瞪大了眼睛,驚聲道:「宮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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