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天還在遠處等著。
宗政司棋被他放在水中泡著,那包裹著她的冰冷溪水都起了一層層輕薄的輕霧。
蛇毒已經深入骨髓了,若再沒有男體解毒,宗政司棋便再沒救了。
「大白狼,你快回來啊——」
噬天急得團團轉,一邊還要防止宗政司棋從水中突然竄出來跑了。
正著急之際,白闕回來了,還真是叼回來一個絕色男人!
那男子被白闕扔了下來,在草地上滾了幾圈,艱難地支起身,一雙桀驁不馴的眼環視一圈,看清了此時的情況。
叼著他來此的那頭九頭天狼還是在近處虎視眈眈。
另外一個神侯修為的小少年高興地跑過來,打量著他。
噬天見這男子,那可真是生得絕色不已,濃眉大眼,挺鼻薄唇,陽剛有型,就算狼狽不堪,但也難掩其絕色風姿,特別是那一身的古銅色肌肉,若虯龍盤臥,帶著猛烈的男性氣息,威猛桀驁,是個女人都會著迷。
那小少年笑著,「大白狼你的運氣真是好啊,隨便找都能找到這麼好的貨色!」
貨色!
一聽這詞,那男子大怒,他本就一副不怒自威的樣貌,此時聽這話,更是火冒三丈!
奈何他現在身受重傷,玄力全無,縱然自己是神帝之身,可這傷也太重了,最快也得明日才能恢復過來!
現在的他,是絕對打不過這兩個神侯的!
「你們——」
話還未落音,一股強力撲來,正中他身,將他死死地往草地上一壓,便開始扯他的褲子!
「男人!我要男人!」
他這才看清,身上騎著的這個女子,渾身都是**的,但一身的高溫詭異,很快便將水漬都蒸乾了。
眸中泛出了血紅之色,很是不正常!
由不得他驚愕,那女子已經扒開了他的褲子,又去扒自己的衣裳。
瞬間,他明白了——這女子身重媚毒,竟然要拿自己去解毒!
這男子這才叫勃然大怒!
他名為雷豹,乃是雷族的少主,到這東盛神州來遊玩一趟,不想被魔族的魔主偷襲,受了重傷,被這九頭天狼撿漏給叼了來,竟然是給這女子解毒!
他何時受過這等待遇!
當下便是奮力地掙扎著,擺脫身上女人的鉗制,使出了最後一點力,將身上的女子毫不憐惜地一腳踹了出去!
同時一個鯉魚打挺,若豹子一般乍起,帶著風雷之勢,提著褲子準備遁去。
但他的周圍已經被布上了一道禁制,憑他現在玄力全無的狀態是不可能逃出去的!而且一邊上還有兩個神侯高手在看著!
而那女子被他一腳踹出去之後,竟然一點也不知疼,在地上滾了幾圈之後,立馬又如餓虎一般撲了上來!
雷豹一聲爆喝,「爾敢!」
那一聲爆喝,如驚雷,如猛電,將旁邊的白闕和噬天都嚇了一跳。
白闕頭皮有些發麻。
這男子很可能是個神帝高手!此番之後,他們面臨的可就是一個神帝的追殺啊!
但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將那男子先x後x算了!
神帝高手是這天界最強的一批人,果真是不一樣,就算是受了重傷,玄力全無也不是宗政司棋能輕易制服的。
但是現在的宗政司棋神智已經不清楚了,本能地想要這個男人,只要是男人就行,哪怕是老頭,她也要撲!更別說,還是個威猛絕色的年輕男子!
只見那兩人,一人猛如豹,身體弓著,蓄勢待發地看著那虎視眈眈的女子,一身的衣衫被撕裂,露出了流線型的完美肌肉。
另一人,強如虎,神智已經完全被**左右,雙目猩紅,謂之曰發情的母老虎也不為過!
一虎,一豹,對上了!
一個為了捍衛貞操,一個為了撲倒美男!
「啊!男人!」
宗政司棋大喝一聲,猛撲而去,威勢驚人。
「滾!」
雷豹爆喝一聲,將這四野都震驚了,避過了宗政司棋的身子,若驚雷下,難以抗拒,將她反撲住。
雷豹,驚如雷,猛如豹!由此得名!
兩人在那地上翻滾著。
你上我下輪流替換!
一邊還廝打著,拳頭耳光,最後牙齒指甲。
打得遍體鱗傷!
但是誰也沒法制服誰,誰也沒辦法撲倒誰!
總是在制服與反制服,撲到與反撲之間來回替換。
精蟲上腦的宗政司棋不管不顧,只想壓倒美男!
身受重傷的雷豹拚死一搏,只想逃出魔爪!
一個精蟲上腦的神兵,和一個落難的神帝,一個身重劇毒,一個重傷竭力,竟然打得不相上下!
天雷勾地火!
可惜,還是擦不出**的火花。
廝打了半天,才發現這男人不是一般的兇猛,簡直就是山間的野豹,縱然是這母老虎再凶悍,也難以得手,宗政司棋急了,對著身邊的兩人大喝道。
「給我摁住他!」
一邊轉過頭去迴避的白闕和噬天一聽,慌忙硬著頭皮前來相助。
以三對一!
好漢也架不住人多!
「嗷——」
白闕一聲狼嚎,一爪子按下來!雷豹落了下風,被白闕的大爪子按了腦袋和手,噬天按住了腳。
而宗政司棋則是騎上了他精壯的腰身!
雷豹掙扎無果,爆喝一聲,同時這四周竟然起了風雷之勢,天空驚起陣陣暴雷,「呃啊,我要殺了你們!」
那嗓門,好生嘹亮,簡直比過了那天空之中的驚雷!
同時,掙扎的勁頭更強了!
就連白闕也心驚,差點就按不住了,此人力道若是平常水平,力拔山河扭轉乾坤也只是小菜一碟!
而噬天那小身子差點被踢飛!
宗政司棋不管雷豹瘋狂的掙扎,坐了上去,便尋突破口。
但尋了半天,才發現,那裡,還是戰意全無的!
無從下手啊!
她更急了!
「男人都是喜歡美人的!你快變漂亮點!」
噬天一聲喝,宗政司棋醒悟,現在自己這樣貌,人家肯定是看不上的,忙將臉嘴變了一通。
她也無心再去思考變什麼美人了,便是直接恢復了本來的面貌。
果然,雷豹一見她的面目也是一愣。
竟然能變出如此完美的一張臉來!雖然知道這只是個假象,但雷豹還是看呆了!
一見雷豹那呆愣的臉,宗政司棋便知是有效果了,忙將上衣脫了,露出了潔白如玉的身軀,或是豐滿或是纖細的曲線畢露,瑩白的大腿正廝磨著他的腰身。
扭動著纖腰,施展了渾身解數。
這香艷的一幕,讓白闕慌忙將九個腦袋一齊別到了別處。
眼前這富有視覺衝擊的一幕,讓雷豹當場便是瞪圓了眼睛,半刻也回不了神,一股熱流猝不及防地湧出,上下分流,下往小腹,上達鼻腔!
噗——
兩根鼻血誇張地噴出了老高,宗政司棋忙將自己脫下的衣衫將那鼻血擦了,自己俯身而下,吻住了身下男人的唇,小舌趁虛而入。
這味道,對於現在的她簡直就是良藥!
雷豹猝不及防地吻住了,他還是頭一次,驚慌失措,被宗政司棋輕易攻佔。
他反應過來,便是大怒,一口咬下去,差點將宗政司棋的舌頭咬斷。
宗政司棋放棄了他的唇,扒開了他的衣衫,便埋進了他的胸膛裡,賣力地吮吸著。
被宗政司棋這一挑逗,雷豹渾身上下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低喝一聲。
「女人,你為會你今天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宗政司棋可不管那些什麼,縱然是要殺要刮,她也得將美男到手!
很快就找對了地方。
戰機已到,她一鼓作氣,進攻!
身子一沉。
一上一下,兩人同時發出低吟。
威猛的母老虎終於將彪悍的雄豹子給撲倒了!
噬天長歎:不容易啊!
而那身下的雷豹一張俊臉也是憋得通紅,又氣又恨!
初次便是被宗政司棋這般生猛地奪了去,猝不及防地令他一陣徹骨撕痛。
更可恨的是,他一世英名,竟然會毀在一個女子的手中!
而且還是個修為弱得可憐的女子,不過初臨仙人之境!他可是神帝!修行了十萬年的神帝!
就算是木已成舟,他還在不停地掙扎著!
「放開我!」
那一聲爆喝如驚雷,震得白闕耳膜發疼,九對狼耳一同撲騰著,傳遞著九倍的痛楚。
噬天一直便是按著雷豹的一雙腿,以防他將宗政司棋給踢出去。
三人一鼓作氣,終於得手了!
雷豹的掙扎不過一會兒便微弱了下去。
眼前的『美景』開始讓他腦袋發暈,甚至有種升入天堂便的舒暢。
怪不得,世人總是為了此事而傾倒。
雖然是被迫的,但他竟然漸漸的升起了可恥的滿足之感!思維被身體的反應降服了!
他怔怔地看著身上的女子,張張嘴,舔舔乾涸的唇瓣,異常的口乾舌燥。
看那嬌媚的唇瓣,越看越像是櫻桃,若是一口咬下去,定然多汁美味。
可惜,腦袋被白闕一爪子給按住了,想咬也咬不到。
宗政司棋伏下了身子,聞到了猛烈的雄性氣息,渾身一震,便又吻了上去。
那柔軟的觸感讓身下的男人升起陣陣顫慄,終究還是被她拖入了**之海,共同沉淪。
兩人都漸入佳境。
宗政司棋終於還是尋到了他的口,小舌再次大膽侵入,這次他並沒有像上次那般再給她一口,而是如乾涸了許久的人,嘗到了甜美多汁的櫻桃,拚命地索取著,還生澀而狂猛地回應著她。血氣方剛的男人,到底還是經受不住這美人的誘惑。
見兩人已經步入了正規,那男子似乎是不會再反抗了,白闕便與噬天一起將那男子放了。
一狼一劍退出了禁制,留下兩人在裡面。
雷豹再也抑制不住自己身體的召喚,一個猛然反撲,兩人在這草地上滾了幾圈,他終於還是佔據了戰略高地,從上往下,對敵人發動猛烈的攻擊……雲**雨,欲罷不能,兩人似乎都忘記了初衷,沉浸在那溫暖之中,不知道過了許久,才一同沉沉地睡去。
雷豹醒來時,已經是日上三更了。
他動了動腦袋,渾身的骨頭都在『卡卡』作響。
但是他的修為還是沒有恢復過來。
昨夜魔主給他的一擊是致命的,他能活下來已經是奇跡了,但為何魔主沒有給他最後一擊呢?
不遠處,九頭天狼臥在草地上,一邊上便是那神侯小少年。
這才發現自己的身上還疊加了另一個重量。
昨夜裡的那女子還伏在他的身上,還是沒有醒來,鼻腔之中發出輕輕細細的呼吸,拍著他的臉,櫻唇相距他的薄唇不過幾寸。
一陣香味灌入鼻中。
而且,他們的身體依舊是緊密地結合在一起。
這白日總算是將她的容貌看清了。
只見她那寸寸雪肌透著瑩白之光,柔美的身姿肥瘦不多不少,嬌軀臥在他的胸前,竟然如完美的玉雕,一瑩白一古銅,兩具身體交纏緊閉。
特別是那張小臉,長得異常美麗,挑不出一點瑕疵,透著如夢似幻的光澤,令人炫目。
想起她昨夜的狂野,昨夜的美,雷豹不禁嚥了嚥口水,身子某個地方猛地一震!
宗政司棋也被他那猛然一震給驚醒了,睜眼就看到一張剛硬的男人臉。
這張臉,完美到了極致,透著桀驁不馴的狂猛,眸中有著蓄勢待發的野獸之光,宛若那潛伏在暗處的獵豹,隨時可以躍出,以旋風驚雷之勢,將獵物在片刻之內撕裂,下嚥。
單從面相之上,便可看出,此男絕非常人。
兩人都醒了,四目相對,怔怔地對看了半刻。
目光交匯之處,似乎還有火花在閃爍!
突地,雷豹大喝一聲,一拳頭朝宗政司棋揍過去。
砰——
宗政司棋猝不及防,被揍得歪眉斜眼,披頭散髮,眼前冒起了顆顆金星,瓊鼻之中滴下了兩串鮮紅。
竟然被人一拳揍出了鼻血!
「你敢打我!」
打人不打臉!
宗政司棋大怒,在身邊隨便地摸起一塊石頭便朝那完美得人神共憤的俊臉砸下去。
砰——
雷豹也是被那一石頭給敲得暈暈乎乎。
「我殺了你!」
他又猛然一個反撲,將宗政司棋給壓在了身下,捏緊了拳頭,準備一拳下去。
但宗政司棋反應很是快,一腦袋往他撞去,同時一個翻滾,反撲而上!
兩人結合在一起的身體給分了開去,宗政司棋騎在他身上,粉拳若雨下!
雷豹可是個不懂憐香惜玉的人,眼疾手快地捏住了她的一隻手,張開了血盆大口,一口就咬了下去!
「啊!」
宗政司棋吃痛,心慌不已,慌不擇口,竟然一口朝他小腹以下咬去!
「啊——」
雷豹疼得嚎出了驚天動地的一嗓子!
那可是男人的死穴!
饒是他乃是神帝之身,也疼著嘴皮子哆嗦!雖然這一口還不足以真的將他下半身的幸福給剝奪了,但是該痛的還是會痛!
「女人,我殺了你!」
他爆喝一聲,抱著宗政司棋的纖腰又一個翻滾,佔據了高地,尋著宗政司棋身上的弱點咬下去!
柔軟的左胸傳來撕痛!一顆鮮嫩的櫻桃被他狠狠地咬著,差點咬了下來!
「呀!」
宗政司棋痛呼一聲,眼淚水直冒,死死地咬住了下唇,目露凶光,雙腿夾在了他的腰上,如八爪魚一般纏上了上去。
望著那近在眼前的裸露頸窩,『吭哧』一聲咬下去!
兩人你一口我一口,你一拳我一掌,鬥得旗鼓相當,展開了激烈的肉搏。
罵罵咧咧,咋咋呼呼,好不熱鬧!
「別打了別打了!」
噬天忙上前去試圖將宗政司棋拉開,卻被她爆喝一聲。
「你別管,今天我放不倒這個男人,我枉為人!」
那雷豹更是不服輸!
「我殺了你!」
兩人又扭打到了一處,噬天在原地抓耳撓腮,還是幫不上忙。
白闕看著兩人,道:「那神帝身受重傷,不會這麼快好起來的,司棋她的玄力快恢復了。」
禁制之中,兩人打得火熱,從血腥的肉搏戰,演變成了最原始的男女之戰。
「女人,我弄死你!」
「有本事,你就弄死我!」
……
『交戰』半日,兩人最終還是筋疲力竭地分開了。
躺在兩邊,望天喘氣。
歇夠了,預備下一回的『戰役』。
噬天忙奔過來,為宗政司棋批了一件衣裳,餵給她吃了許多補充玄力的丹藥。
宗政司棋也是打得口乾舌燥了,狠狠地將那雷豹瞪了一眼,接過噬天送過來的水大喝了幾口。
噬天看著宗政司棋那被揍得鼻青臉腫的淒慘樣,忙心疼地給她上藥。
宗政司棋藉著溪水,方才看清了自己此時的模樣。
真叫一個慘不忍睹!
竟然被人揍得鼻青臉腫『面紅耳赤』!完全看不清原樣了!
這男人的手真是恨,竟然對女人下得去手!將她打得這麼慘!
「女人,你會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躺在地上的雷豹坐起了身,桀驁的眼看著她,透出凶光。
等他恢復了修為,定要眼前這女人嘗盡天下酷刑而死!
本來宗政司棋正生著悶氣,她何時被人打得如此慘過,簡直就跟豬頭差不多了!
而那雷豹渾身上下卻是一點傷痕都沒有,因為他乃是神帝之身,恢復奇快,很快便是一點疤痕也無,若是不然,肯定不會比宗政司棋好到哪裡去。這一看宗政司棋更怒了。
擦擦鼻邊上著的鼻血,豁然起身,往那雷豹去了。
抬腳便是猛然幾踹,踹得他在地上翻滾了好幾圈。
但那雷豹毫不認輸,依舊是瞪著一雙銅鈴眼看著她,恨不得將之生吞活剝。
「臭男人!找死!」
宗政司棋又上前補了幾腳。
那雷豹也不罵了,一直惡狠狠地瞪著她。
怎一個凶狠了得!
「反正一回也是死!兩回也是死!老子就來個第三回!」
宗政司棋被氣憤沖了腦袋,破罐子破摔似。
反正已經將這人給得罪了,不如給他點更深刻的記憶!
於是,又翻身騎上了他的腰。
「女人,你找死!」
「啪!」
宗政司棋毫不憐惜地抽了他一個大耳刮子!
「我雷豹,上天入地,也定要抓到你,將你碎屍萬段!」
「啪!」
又一個耳刮子!
宗政司棋完全是豁出去了,衝著白闕一聲喝:「給我拿根皮鞭來!」
皮鞭!
雷豹瞳孔一縮,心中騰起涼氣。
白闕也是一陣遲疑,但看宗政司棋那盛怒的模樣,還是小心翼翼地奉上一根小皮鞭。
「哈哈哈!」
宗政司棋拿著那皮鞭,張狂地笑著,如女王一般高高在上,陰森森地看著身下承歡的美人。
要玩就玩大一點!
「美人,咱們來點新鮮!」
「你找死!」
「啪!」
一鞭子抽下去,那古銅色的寸寸肌肉之上,便升起了條條血痕,很快便是癒合了,但雷豹那臉卻因為這痛楚而扭曲了一陣。
一鞭子見血,宗政司棋似乎大受刺激,又一鞭子抽下去,抽得他皮開肉綻,血肉翻滾。
同時身下開始律動,給了那男子從裡到外的絕對**震撼!
雷豹目紅如血,瞪著那在身上為非作歹的女人。
頭髮根根豎起,竟然有火花閃爍,真真實實——氣炸了!
更可恥的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他竟然產生了無恥的快感!
甚至期望更多!
更多的愛,更多的小皮鞭!
這更讓他惱怒,無盡的恥辱湧上了心頭,最終,他將憤怒猛然發洩而去,而自己也被自己生生地氣暈了過去!
醒來時,已過了正午。
那頭九頭天狼還是虎視眈眈地盯著他,見他醒來,便給了他一件衣裳。
宗政司棋在溪水裡泡了一會兒,洗淨了一身的狼藉,便出了水來。
現在的她,蛇毒已經全部消了,昨夜她的身體主動運行了雙修之法,竟然進步飛速,似乎已經摸到了神將的壁壘了!身上的傷痕也好了,身子還是完美無比。
美人如芙蓉出水來,美妙的炯體之上,沾著顆顆晶瑩水珠,順著滑嫩的皮膚便是瀉下,美麗不可方物。
雷豹當場便又看呆了!
噬天終於發現了他的偷窺,忙用身子將他的目光擋住。
「不許看不許看!」
雷豹暗罵一聲,將目光收回。
宗政司棋穿戴完畢,將頭髮隨意地挽了一個髻,白闕便悄聲向她問道。
「那人怎麼辦?」
宗政司棋看看,那男人太恐怖了,若是不除去,必將是心腹大患。
但人家畢竟什麼都沒做,便被莫名的擄來,遭受了這無妄的洗劫,還讓宗政司棋給sm了一局。
話說那個時候,宗政司棋也是氣瘋了,居然被人打得如此淒慘,怒火上頭。
但現在,咬也咬了,揍給揍了,上也上了,打也打了,抽也抽了,那男人不會善罷甘休。
但宗政司棋還是有自己的辦法。
她走向那男子,蹲下身,道:「你,好像是叫雷豹吧!」
雷豹怒目而視,濃眉斜飛,「這將是殺你之人的姓名!」
宗政司棋知道這矛盾是沒辦法調和了,便也不語了,突地出掌,覆蓋在他的頭上。
掌中禁忌之力開始調動!
但雷豹卻在此時大驚失色,「混沌種族的秘法控魂**,你怎麼會!」
宗政司棋不答,使勁兒一用力,將玄力灌注,試圖消去他的這部分記憶。
但是半晌過去了,雷豹的記憶沒有半點被消除的跡象,而她本人卻是累得香汗淋漓。
「怎麼回事?我的控魂**怎麼沒用了!」
她再試,還是沒用,雷豹的記憶被強大的力量禁錮著,她根本動不了。
而且她本人因為過度使用玄力而力竭,忙吃下了一顆丹藥。
「哼!」雷豹一聲嗤笑,「吾乃神帝,你一介神兵竟然妄想改動我的記憶,做夢!」
神帝!
宗政司棋此時才知道他的修為,竟然是神帝!
這天地之間都沒多少的神帝高手!
自己這是攤上大事了!
她隱隱感覺頭皮發麻。
現在控魂**沒用,這雷豹又恨她入骨,一個神帝高手的憤怒,不是她一個神兵能承受得起的。
怎麼辦?
只有殺了?
噬天見控魂**無用,忙上前來,「讓我殺了他!」
宗政司棋忙止住了他,「一個修者想要修煉到神帝境界也是不易,殺之可惜。」
神帝那可是這三界最強大的人,要想修煉到如此地步,必須得付出常人難以想像的努力。
「那怎麼辦!」噬天急得團團轉,「要不關進內天地裡吧!」
宗政司棋搖頭,雖然自己有法寶可以將他制住,但關一個神帝高手在內天地裡,就如一個隨時可能爆炸的炸彈啊!
她可沒那個膽量!
最後,她眼珠子一轉,便是想到了主意了。
將那雷豹的手拿了過來,將自己的指尖咬破了,在雷豹的手心之上寫下了一串晦澀的血色符咒。
見此,雷豹便是明白了她想幹什麼,不由得冷笑:「女人,你想和我簽訂契約,簡直就是找死!你若是現在求饒,我饒你全屍!」
宗政司棋確實是要和他簽訂契約,這世間的契約大約便有三種,一種乃是主僕契約,契約方可以讓被契約方做任何事情,被契約者對契約者有著絕對的忠誠,比如白闕和宗政司棋,白闕還可以得到宗政司棋的一些功法,而宗政司棋也可以藉著與白闕的契約,加速修行。
第二種,靈魂契約,契約者對被契約者有絕對的控制,哪怕是一個心念,便可以讓被契約者魂飛魄散。
第三種,本命契約,雙方締結這種契約之後,便結成本命,一方死另一方則難獨活。
但這三種契約都有前提,契約者的實力必須強於被契約者,若是被契約者的實力強於契約者,則是需要他本人的同意。
白闕的實力強於宗政司棋,但是他心甘情願地與她簽訂契約,這契約便成。
但若是白闕反抗的話,宗政司棋也會被反噬。
雷豹的實力遠遠地超越了宗政司棋,一旦契約簽訂,她定然當場反噬而死。
「不可!」噬天忙來制止宗政司棋。
但她卻是搖搖頭,道:「我不會這麼傻。」
又指著雷豹道:「你們給我摁住他!」
兩人無奈,還是來將雷豹給按住了。
雷豹也是沒有反抗,倒是那唇邊掛著陰險的笑意,看這女任到底想幹什麼。
宗政司棋用自己的血在雷豹的手心之上寫了符咒,又咬破了雷豹的手指,在自己的手心之上寫下了一串符咒。
然後兩手相合,那兩串符咒便相貼在一起,她閉目,口中唸唸有詞。
雷豹看明白了她意圖,大驚失色。
「你、你竟然和我結成血婚!」
閉目唸咒的宗政司棋睜開了一條眼縫,得意洋洋:「你現在知道了也不晚。」
雷豹大喝一聲,掙脫了手,又被白闕給生生地按了回去。
隨著宗政司棋唸咒,血婚開始!
血婚,是一種極度苛刻的成婚方式,一方死,另一方也會死。
只能作用於有夫妻之實的男女之上!這個可沒有修為限制,也沒有甘不甘願的問題!
知曉了宗政司棋的意圖,雷豹仰天大喝。
「啊啊啊啊啊啊——」
但是不管他如何撲騰,還是不能影響到宗政司棋。
很快,兩人手心貼合之處的血跡便被融合,然後被一同吸收了。
從此,兩人之間有玄奧的連同,不是契約,但勝似契約,雷豹再也難以誅殺宗政司棋!這血婚契約更難以解除!
她還可以藉著他的力量加快修煉。
看著自己那光裸的手心,宗政司棋知曉這血婚已經成功了。
而那雷豹則是已經怒氣衝天了,根根頭髮之間,竟然升起了類似火花的東西!
「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雷豹大喝著,但是被白闕一腳給踩住了,只能撲騰一下。
看著眼前女子,真是恨不得當場將之活剮了!
宗政司棋拍拍手,突地心生感覺,豁然起身,看著那天空。
只見方纔還萬里無雲的碧空,突然湧來了無邊無際的黑雲,雷聲陣陣。
神將劫到了!
和神帝血婚就是不一樣啊!
宗政司棋瞬間便是突破了神將!
看著那雷光霍霍的烏雲,宗政司棋目生狂野之色!
舔舔乾涸的唇瓣,如出閘的野獸,帶著狂野之光,她對白闕與噬天道,「給我看住那人。」
噬天擔心她,忙過來將她抱住,「娘子,你一定要小心啊!」
那雷豹在看到雷劫之時,目中湧過了狂喜之色!
他可以借用雷劫來恢復實力!
白闕和噬天將雷豹帶到了安全的地方,宗政司棋則是在遠處站定,不避不讓,似乎是要硬抗天劫!
她將覆蓋在身上的風魂給震開了,以自己的血肉之軀,準備迎接天罰淬體!
「來吧!有種劈死我!」
宗政司棋朝天一聲大喝,氣動山河,九天一道驚雷落,正正落在她的身上。
「啊!」
她一聲厲喝,生生地撞向了那道驚雷,硬是將之生生地撞碎了。
第一道雷劫,威力還不是很大。
但厲害的還在後頭。
宗政司棋無所畏懼,甚至沖天而去,猛抗雷劫!
轟——
第二道雷劫下來,劈在她身上,劈得她頭暈目眩,骨頭發麻,牙齒也顫抖了一番。
還沒換過勁兒,第三道雷劫又下,這次將她的頭髮給烤焦了。
很快,便又恢復了原狀。
天劫雷罰,一道比一道厲害,每一道都是前面幾道力量的疊加!
第四道,才算是真正的開始!
轟!
又一道閃電落下,宗政司棋飛身相迎,雷電瞬間便將之劈得皮開肉綻。
「啊!」
她發出一聲慘叫,運轉了控雨訣修補身體,那雷劫過後,不僅帶著毀滅之力,也帶著重生修復之力,沒一會,身體便又恢復了。
第五道,她還是硬抗!
第六道……
第七道……
每一道,莫不是讓她吃盡了苦頭,鮮血漫天,骨肉分離,在一次次的毀滅之中得到重生和強大的契機!
第八道時,一個閃電將之幾乎劈成了碎片,無數的碎肉墜下,但很快,便又聚合一處,形成了一個完整的人身。
經過這一道驚雷,宗政司棋的腦海猛然一震,無刷陌生而熟悉的片段湧入了腦海之中。
楚國,那個小山村,大宛山,傲雲宗,西門罄,宗政驚鳳,冥夜……
片段止於冥夜溫情的眸子,溫聲對她說,寶貝想我了嗎?
她想起來了,她真的叫宗政司棋,她有兩個夫君,一個是西門罄也是她的表哥,一個是冥夜!
噬天居然什麼都沒說!
憤怒襲上心來!
但容不得她多想,最狂猛的第九道驚雷下來了!
宗政司棋發狠,青面獠牙地迎了上去。
「啊!」
雷劫將之完全劈成了碎片,靈魂也離體,在半空之中發出憤怒而高亢的喝聲,聲聲震驚天地!
雷豹看著她,雙眼猛然瞪大。
他活了十萬年,見過無數的人,還從來沒有人如此拚命過!
雷劫是蘊含著無窮的契機,但契機之前,是毀天滅地的力量!
很多人都是喪生於雷劫。
雷劫來臨之時,莫不是利用法寶躲避,卻從未見過有人敢硬抗雷劫!還是個女人!
他見過太多的女子,美貌的、尊貴的、自恃天賦超人的,但大多不是憑著家族的實力眼高於頂不思進取,便是想著憑著美貌尋一個強大的同修來助長實力。
起先,他也以為宗政司棋與她結成血婚是為了得到他這神帝同修的力量,但現在看來。
這女人,當真是膽大!
碎片很快便結成了人身,雷劫也過去了,天空恢復了清明,宗政司棋的身軀突地脫力,墜入了冰冷的溪水之中,溪水瞬間便成了血紅一片,觸目驚心。
見此,雷豹驚出了一身冷汗。
她不會是死了吧?
她一死,他還能活?
「娘子,娘子!」
噬天忙跳進河裡,白闕隨著他一同跳了進去,雷豹也不思逃跑了,直起脖子看著。
很快便見九頭天狼將宗政司棋給撈了起來。
那白色的衣袍已經全部被鮮血染紅,她整個人血淋淋的,如一朵血色的花,經歷了強風的洗禮,如此嬌弱。
「娘子,你醒醒啊!」
噬天從白闕的爪子裡將宗政司棋接過來,只見她雙目緊閉,一身血淋淋的,那一張小臉卻毫無血色。
「你別嚇我啊!嗚嗚——」
噬天急得哭出了聲,白闕忙將爪子覆在她的身上,綠色的玄力透出,修復著她的身體。
待看到白闕爪子之中溢出的玄力,雷豹的心,再次猛烈跳動了幾下!
那是雨族的『控雨訣』!
那個女子,便是雨族之人?
不對,她有神王劫,必定是人界飛昇而來的強者!
「無事,她不過只是受傷過重,會很快好起來的。」
白闕話剛落,宗政司棋便睜開了眼,咳出了好大一口血。
五臟六腑疼得麻木了,但在雷劫的修復之力下,在飛快地修復著。
她吃了兩顆丹藥之後,便合上了眸,開始修復身體。
經歷了神王劫,又與神帝結成了血婚,宗政司棋的實力從神兵九星,一下子躍入了神將兩星!
打坐了半天,她終於醒轉過來,又跳進了溪水裡,將自己渾身上下的血污清洗了個乾淨。
見她傷好,噬天高興得一把抱住了她的纖腰,「你嚇死我了!」
他這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宗政司棋的注意力便是落到了他的身上。
一時間怒從心起,一把就揪住了他的衣領。
同時送上了陰沉的嘴臉,「噬天,你難道就沒有什麼想跟我說的嗎?」
可惡的噬天,關於西門罄冥夜他們,他竟然隻字未提,還死不要臉地稱自己是她的夫君!
最可恨的是,她還傻乎乎地當真了,和他『試』了這麼多次!
每每想起,宗政司棋便真想一口老血噴出!
看著她那陰沉的嘴臉,噬天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見宗政司棋已經捏緊了拳頭,知曉今日自己是在劫難逃了。
忙指著雷豹轉移注意力道:「咱們還是快些離開吧!這男人要是恢復了,咱們都得死了!」
宗政司棋的粉拳緊握,終於還是放鬆了,看了看那坐在草地之上的雷豹,再看看白闕,最後看看這日頭,道了一聲:「走!」
噬天如釋重負,跟在宗政司棋身後,由白闕載著快速離去。
留下一個雷豹,那頭頂之上氣得冒出了青煙裊裊。
他仰天一陣長嘯。
「女人,上天入地,我雷豹與你不死不休!」
聲震四野,淒厲了得,驚起鴉聲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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