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宗派頭領齊聚魔宗!有情況?
那威震天乃是一個滿身霸氣的俊美年輕男子,面相雖年輕,但那眸中透出的滄桑之感卻昭示著他也是一個活了不知道多少年月的老古董了。舒鴀璨璩
那透著邪氣的雙眸中有著非同一般的侵略性,看著蘇素雪邪笑道:「素雪仙子,多年不見你還是如此風姿綽約,直叫在下愛慕不已。」
同時,那雙輕浮的眼,帶著炙熱之意,在蘇素雪身上上下左右地看著,那眼神,恨不得將之當場剝光。
被人如此看著那蘇素雪自然是惱怒,一臉聖潔的面上升起了怒不可遏的戾氣,「若是你再看,我便挖了你的眼!」
「哈哈!在下不僅要看,還想一親芳澤呢!」
威震天一聲邪笑,突地持劍衝向了蘇素雪,蘇素雪自然是提劍相應。
此時,場中異變又起,鳳雛看著天門幾人衝向那逆風陣,而逆風陣之中的宗政司棋還生死不知,突地從衣袖裡拿出一物,往逆風陣中擲了過去。
那東西一入了陣便消失了,散出淡淡金光,而陣中正與那逆風抵抗的宗政司棋突覺一物從天而降,將她包裹在了其中,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個金光閃閃的金鐘罩!
那東西她是認識的,鳳族的保命法寶,名為鳳之守護,若是鳳族人受到了傷害不敵之時,便用這鳳之守護,能抵抗紫階的攻擊,抱住性命!
在場的鳳族人除了鳳雛還有誰!
鳳雛竟然拋出了自己的本命守護法寶!
宗政司棋暗歎一聲鳳雛糊塗,舉劍攻向逆風陣,她在這陣中本想破陣而出的,但聽得天門之人偷襲而來,還準備看兩虎相爭坐收漁利再出。
但現在,她不得不改變計劃,破陣而出了!
這逆風陣難不倒她!
但還未破陣,這逆風陣便自動解開了。
原來竟是天門之人偷襲了擺陣的那七人,擺陣之時陣法雖然強大,但是擺陣之人卻是最弱的,護法之人都被纏著了,被天門一刀一個,利落斬殺,陣法破碎,現出了裡面被鳳之守護包裹著的宗政司棋。
眾人見她無事,眾人均是大喜!
這時候,那偷襲靈風派的幾人卻是突然攻向了她!
死在宗政司棋手中的天門之人也是不少,天門自然是不會放過她的!
幾把寶劍灌注了紫階玄力,若蛟龍破空入前,宗政司棋舉劍相應,準備出擊。
但沒想到,這鳳之守護卻將眾人阻擋在外!幾道紫階的劍氣擊在鳳之守護之上,頓時便消弭了。
「鳳雛,快撤回你的鳳之守護!」
宗政司棋忙向鳳雛大喝道。
而他卻是搖搖頭,見著宗政司棋被眾多的紫階強者圍攻,他怎麼肯撤回,那等同是撤去了她的最後一層保護膜啊!反而是默唸咒語,加持了這鳳之守護的力量!
見他不肯,宗政司棋又暗罵一聲,這鳳之守護是用鳳族人的精血打造,若是這鳳之守護破了,那擁有鳳之守護的人也定然會受傷!
而這守護除了持有人,其他人都不能收回!
宗政司棋也相當於是被困在了那其中!
她急得像跳腳,那幾人的攻擊已經又到了!
幾把長劍撞擊在鳳之守護之上,發出了刺耳的脆響,鳳之守護紋絲不動,宗政司棋也不敢撕裂這守護,那會傷害到鳳雛。
但在那幾個紫階強者的聯手攻擊之下,這鳳之守護也會破碎,但時候,鳳雛也會被反噬!
「快撤回去!」她不禁又一聲疾呼,「你會受傷的!」
「不!」鳳雛固執地搖搖頭,美眸裡滿是緊張,艱難地控制著鳳之守護的力量!
「我自有辦法防身!不需要你的鳳之守護!」
但不管宗政司棋如何的嘶吼,鳳雛還是未將那鳳之守護給撤回去,反而是一次次加持了力量上去!
鳳家的東西果真是非同尋常,一件法寶在一個藍階之人的手中竟然也可以抵禦幾大紫階強者的攻擊!
但那只是暫時的!
幾大高手不死心地輪番攻擊,在無邊的劍影之下,那鳳之守護終於出現了裂痕!
「噗——」
操縱鳳之守護的鳳雛吐出了一口鮮血,嬌弱的身子無力地跪倒在地,但仍然是死死地控制著那鳳之守護,企圖修復那裂痕。
宗政司棋在那守護之罩裡面急得團團轉,她看看周圍,幽洛與宮絮兒都是藍階,無力參戰,能保住自己已經是奇跡了,而宮無歡被靈風派的人架住了,脫不開身,蘇素雪與幾個天門之人在打鬥,晃眼瞧見遠處正觀戰的傾修雨傾煦。
她忙大呼道:「傾修,快幫我解決了這幾個人!」
但傾修無力地搖搖頭。
不是他不肯,而是他現在不過一個殘魂而已,縱然生前再強,死後也不過一縷幽魂,沒有多強的實力,單獨對付一個紫階還湊合,但是如此幾個強者,他也無能為力了。
且宗政司棋命中該有一人為她擋死劫,若不然,死的將是她!
那人,該是這鳳雛了!
看著傾修搖頭,宗政司棋也知道他的無奈,她又轉目向鳳雛,「鳳雛,算我求求你了,快撤回你的鳳之守護!」
鳳雛的倔強超出了她的想像,只見他淚汪汪地道:「司棋姑娘,若是我死了,你能永遠記得我,那我寧願死。」
宗政司棋不明白他這是什麼扭曲邏輯,但還是心中一動,忙道:「就算你不死,我也會永遠記得你的!」
鳳雛聽到這話,笑了,如此妖嬈,如此魅惑,但宗政司棋也無心觀賞了,只因一個天門的強者已經攻向了鳳雛!
「鳳雛,你快躲開!」宗政司棋一聲疾呼。
同時那紫階強者一掌拍出,猛烈的掌風襲向了鳳雛幽洛與宮絮兒三人,三人同時驚呼一聲,幽洛反應敏捷,抓著身邊較近的宮絮兒便亡命逃出,險險避過了那奪命一掌,但隔得遠的鳳雛,她卻是愛莫能助了!
掌風正中鳳雛,一襲紅妝若指頭開得正好的花,被狂風無情地吹落。
那一抹紅色,被狂風捲著,落向了萬丈絕巔之下。
鳳雛卻似乎一點也不怕,縱使自己已然身落萬丈深淵,他看著焦急的宗政司棋,癡癡地笑著。
「鳳雛!」
宗政司棋一聲疾呼,幽洛安置好了宮絮兒,便去救鳳雛,她跳下了絕巔,一個俯衝便衝了下去,但還未撈到鳳雛的身體,身後罡風襲來,帶著死亡之氣,原來是那方才出掌的紫階強者又追了上去,抓捕幽洛,幽洛折了個方向,朝遠空遁去,那紫階強者緊隨其後,鳳雛墜下了萬丈深淵。
同時,那圍攻宗政司棋幾人分散了開去,兩人取宮絮兒與幽洛,兩人奔向了神殿去抓捕雨傾煦與傾修,與宮無歡爭鬥的兩個靈風派女子將槍口轉向了天門強者,場面一陣混亂。
幽洛倒是不怕紫階強者,她速度奇快,但是宮絮兒便不行了,眼看著就要落入那天門紫階強者的手中了,宮無歡又急又氣,大喝一聲,前去營救,但被兩個天門之人拖住了!
場中混亂之極!
而宗政司棋還是身處鳳之守護之中,眼看著宮絮兒要被捉住了,幽洛自身難保,難以救鳳雛,而鳳雛縱然是掉下了萬丈深淵,還不忘死死加持著那鳳之守護!
她看著場中的情景,咬緊了下唇,心一狠,舉劍,將自己十成十的力量灌注入了噬天之內!
鳳雛,對不起!
「天人劍合一!」
瞬間,鳳之守護內的一人一劍合二為一,化成了一把驚天長劍,嘶吼一聲,破空而去,生生地撕裂了鳳之守護!
與此同時,那依舊呈下落之勢的面露安詳之色的鳳雛,臉色一陣扭曲,七竅流血,最終緩緩地合上了眼,墜入了萬丈深淵之中消失不見。
宗政司棋化身成的人劍合一狀態的長劍,一出了那鳳之守護,便對上了那兩個紫階七星的天門強者。
長劍霍霍,帶著死亡的氣息,兩劍便將那天門之人利落斬首,同時,她又從內天地中放出了幾個鄰近飛昇的獸修加入了戰鬥。
「錦毛鼠,快去將鳳雛找回來!」
錦毛鼠得令,化成原型飛身躍下了萬丈深淵,憑著味道前去尋找鳳雛的蹤跡。
宗政司棋心驚,快刀斬亂麻,人劍合一的招式使得淋漓極致,沒一會兒,便又有幾個天門紫階八星的強者死在劍下。
其餘獸修將宮絮兒與幽洛宮無歡傾修等人都護住了。
場面形勢大變。
威震天看著突然出現的眾多獸修強者,不禁又對宗政司棋刮目相看。
聽到匯報說這人的來頭不小,他還不信,但現在事實擺在眼前,他也不由得不信了。
宗政司棋居然身負內天地!
內天地,就算是紫階九星的強者也沒幾個能領悟的,就算領悟了,最多能有普通臥房大小的空間已經算是其中翹楚了,但宗政司棋的內天地似乎並不如此,至少她能召喚出如此多的高手!
八星便有此修為,若是九星,那還了得!
此人不除,後患無窮啊!
威震天很是懂得審時度勢,一見自己這方已經折損了幾個紫階強者,且宗政司棋的人劍合一招式似乎不是這麼容易破,便打了個響哨。
眾多天門弟子一聽這聲音,齊齊地止住了戰鬥,在衣兜裡掏出個東西,往地上一扔。
砰——
濃煙四起,遮蔽了所有人的視線,天門之人已經趁著濃煙全數逃脫!
見此,宗政司棋氣得跺跺腳。
又是這種把戲!
等濃煙散去時,她發現,不止天門,連靈風派的人都逃了個無影無蹤,現場只留下宗政司棋這邊的幾人以及一地的屍體!
靈風派與天門打了無數的交道,自然是知道他們的把戲。
天門之人有兩大擅長,第一擅隱蔽,每次都是躲在暗中坐收漁翁之利,第二,善逃跑,天門獨有的』逃之夭夭丹『,每次莫不是讓他們逃得無影無蹤!
靈風派也是元氣大傷,只餘下蘇素雪和幾個弟子,死傷不少,等天門一走,宗政司棋秋後算賬,她們定然吃虧,便藉著天門的逃之夭夭丹,趁機逃了。
宮無歡看著眼前形勢無話,而是向天拋了一個信號彈,魔宗之人很快便是到來!
宗政司棋與噬天分離,顯出了原型,她收好了噬天,查看了眾人情況,除了宮無歡有些輕傷外,其餘人都還好,她又急忙到了那懸崖邊上查探著。
一股山風烈烈吹得她的衣衫霍霍作響,那萬丈深淵看不見盡頭,更看不到鳳雛與錦毛鼠。
傾修看著那萬丈深淵,不由得歎了口氣,「命定的離開,便是此時。」
「什麼?」宗政司棋見傾修那一臉的高深,不禁問道。
「我說,鳳雛是尋不回了。」
「為什麼?」
宗政司棋急切地奔到了傾修的面前,突然看到他身邊的白髮雨傾煦,眼睛一亮,上前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
「你是預言師,一定知道鳳雛在哪裡!」
雨傾煦被宗政司棋死死揪著衣領,一點也不慌張,而是如傾修般高深莫測地道:「你抓我無用,那小子是尋不回來了。」
「為何?」
雨傾煦繼續晦澀難明地道:「每個人的命數自有天定,你著急也無用。」
正想將這賣關子的雨傾煦教訓一頓,這時候,錦毛鼠從懸崖下騰飛上來。
「主人,鳳雛不見了!」
錦毛鼠循著鳳雛的氣味,一路往下的尋找鳳雛,但不知道是因為山風,還是因為其他原因,鳳雛的味道一下子便消失了。
他一直循著那味道,落到了這懸崖之下,也沒有找到鳳雛的絲毫痕跡,便先上來向宗政司棋匯報。
「不見了?怎麼會?」
錦毛鼠的忠誠和實力,她還是相信的,她說沒有尋到,自然便是沒有尋到。
她不由得又向山崖地下眺望,還是看不到鳳雛的半絲痕跡。
鳳雛,你到底去哪裡了!
宗政司棋又急又恨,真不該將鳳雛帶到此處的,他雖然是幫了倒忙,但是也是為了救他。
想到他那墜落山崖時淒美的神情,宗政司棋便覺得堵得慌。
這下如何與鳳翔交代呢!
在她懊惱之際,大批人馬突然從天而降,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一見宮無歡等人,便降落在此。
「哥哥!」
一見那些人,宮絮兒便不禁大呼,原來是魔宗之人,當先領頭的正是宮絮簾。
他們見這場中死去了天門和靈風派之人,均是緊張不已,見在場的人都無事,便也放心下來了。
援兵來了,有了足夠的人手,宮無歡便領著人下山崖去尋找鳳雛,宗政司棋自然也是跟了上去。
她還帶著一絲僥倖,鳳雛那是藍階修為,這點高度墜下,應該傷不了他。
但,他的本命守護卻被宗政司棋給破了,本身肯定身受重傷,或許已經——
她不敢想……
在崖底找了半日,還是沒有發現鳳雛,甚至連一點痕跡都沒有,就如錦毛鼠所說的,鳳雛的氣味突然斷去了,是在半空之中徒然失蹤的。
鳳雛,似乎並沒有落下來!
他到底去了哪裡!
「你們不用找了,鳳雛是找不回來的,若是有緣,他日終將見面!」
傾修躲入了宗政司棋的髮簪裡,淡淡地道。
宗政司棋還是不死心,但看那無邊無際的山川,最終還是作罷。
尋找無果,宮無歡與宮絮簾便要領著魔宗的人回去了。
宗政司棋發現身後多了一個人。
她看著跟著他們的雨傾煦,面色不善。
若不是他洩露了他們的存在,怎麼會有後面這檔子事?鳳雛或許便不會失蹤。
「你跟著我們幹什麼?」
雨傾煦一點也不覺得尷尬,而是看著宗政司棋,很認真地道:「我想跟著你,看著你為我報仇!」
宗政司棋不由得嗤笑:「你是誰、我為什麼要為你報仇?」
他搖頭苦笑道:「因為我的仇人,便是傾修的仇人,我知道,你一定會為他報仇的。」
這時傾修也道了一句:「他是我的同族兄弟,被貶下界的。」
宗政司棋不清楚傾修的身世,但聽傾修似乎是很信任他,便也默許了讓他跟著。
雨傾煦走出了呆了千年的甘霖殿,感觸無比。
當年,父母慘死,兄弟被殺,他縱然擁有無盡的仇恨又如何,他不夠旁系平庸子弟,根本就不是那些人的對手!
他自己被廢了修為,貶下人界,他也想靠自己的力量有朝一日復仇,但是他的修為已經被廢,完全沒有復原的可能,就算是復原了,也沒辦法復仇,又能如何呢?
現在他退而求其次,若是能看著仇人死在別人的手中,那也好。
宗政司棋便是他的希望,他知道她一定能的!
宗政司棋便與魔宗之人一同往魔宗趕去。
路上,宮無歡對宮絮簾等人說了今日的見聞。
天門與靈風派的強者甚至是宗主都出現在魔宗附近,定然非偶然!
宮絮簾似乎已經知曉了,並無詫異:「不只是天門與靈風派,天下武林之中,實力稍微強橫一點的門派都接到了我魔宗的請帖,這幾天都在秘密地往魔宗趕,宗門外已經集結了大批的武林人士!」
「什麼?你們什麼時候發的請帖?我怎麼不知道!」宮無歡大驚。
宮絮簾搖搖頭,「不是我們發的,不知道是誰假冒我魔宗的名義,大發請帖,請天下豪傑前來觀禮我二叔飛昇!」
宗政司棋也豎起了耳朵,聽著兩人說話。()
最近不知道是誰,以魔宗的名義,向西元大陸之上所有登得上檯面的門派大發請帖,邀請他們前來魔宗觀看魔宗宗主宮譽辛飛昇。
自古以來,西元大陸之上便少有人飛昇,飛昇成仙,不僅需要強大的實力,且還需要特別的機緣,大陸之上紫階九星巔峰的高手不多,但也不少,但真正能夠飛昇的人少之又少!
飛昇成仙,那是每一個武士的夢!
如今這西元大陸除了最近魔宗森林有神秘強者飛昇之外,已經是十餘年沒有人飛昇了!
乍一聽魔宗宗主居然要飛昇,整片大陸都沸騰了,各大小宗門連夜趕路,都想親眼目睹這魔宗宗主的飛昇神跡!
但關鍵是,宮譽辛根本就還沒有回來!更別說是飛昇了!
若是各大門派齊聚魔宗卻又發現宗主不在,魔宗的名聲是小,若是不軌之徒煽動眾人對付魔宗的話,魔宗以這一宗之力,如何對付天下武林,且宮譽辛又不在!
各大門派本身便是不懷好意,齊聚魔宗的目的難明,一方面是為了觀賞飛昇神跡,另一方面,就是等宮譽辛飛昇之後,探明魔宗的底細,好伺機下手!
這是有人在黑魔宗!
儘管急得團團轉,但是也絲毫沒有辦法,各大門派已經秘密地趕了過來,魔宗附近隱藏著許多門派的強者。
這時候的魔宗才叫一個騎虎難下,否認請帖一事已經晚了,若是宣告宮譽辛不在,那魔宗便是危險了,但若是對外撒謊,到時候自然也會敗露,若是引得天下群豪憤怒就更遭了。
宮譽辛也不知道去了哪裡,尋不到半點蹤跡,他本身的實力便是紫階九星巔峰,離飛昇只有一步之遙,天知道他是不是躲在哪個嘎達裡飛昇了?
飛昇之事,說來就來,讓人無絲毫準備!
他來不及通知魔宗也是有可能的!
宗政司棋面色也是一陣凝重。
天下武林齊聚魔宗,宮譽辛也不在。
他該不會是真的飛昇了吧!
不等她多想,魔宗便近在眼前了。
只見前面一座巍峨大山,高聳入雲,一條瀑布掛在山腰之上,如引九天之水而來,水霧升騰而起,在陽光之下,凝結成彩虹段段。
好一個人間仙境啊!
幽洛看著眼前這大山半晌,突地拉拉宗政司棋的衣袖,小聲道:「師傅,這裡布有陣法,且還有許多道!」
既然是魔宗大本營,自然是要佈陣防護的,宗政司棋也並未有詫異。
眾人紛紛落地,步行向那山川而去,暗中還有許多強大的氣息,但見來人,便也沒有多加阻撓,而是默默地放他們入內。
宮絮簾手持一個玉珮在前開道,走到山腳之下時,那玉珮突地放出光彩,但光亮卻只是一時的,等玉珮的光亮完全黯淡下去的時候,眾人繼續前行。
見此,幽洛又與宗政司棋介紹道:「這是第一道陣法,乃是一種幻陣,那玉珮應該是一種指路的法寶,若是沒有那玉珮,便會迷失。」
宗政司棋似懂非懂,但還是跟著眾人前進。
宮無歡一聽幽洛似乎對這陣法如數家珍,不忍打趣道:「喲,沒想到你這假小子還會這麼多!」
說起這佈陣之事,幽洛便是底氣十足,「我可是強大的佈陣師!」
宮無歡聽罷,用那挪揄的眼神看著幽洛,似乎是一個大人,看著一個未斷奶的小奶娃,底氣十足地對他挺起腰身,道:「老子是男人!」
那眼神有多鄙視就有多鄙視!
見他如此態度,幽洛就是一臉的怒氣!「喂,你那什麼眼神!」
說話間,眾人已經到了一處懸崖邊上,領頭的宮絮簾想也沒想,便踱步走向了懸崖,宗政司棋大驚,但沒做聲,默默地看著他,沒想到,宮絮簾走向了懸崖,眼看著就要墜下去了,身影卻突然消失了。
幽洛又解說道:「這幻陣之中,看到的任何東西都不一定是真的,且每次進來看到的景物都是不同的,得靠那玉珮才能看到真正的出路!」
「喲,你倒是挺瞭解的嘛!」宮無歡又不忍打趣道:「若是沒有那玉珮,這陣該怎麼破?」
幽洛胸有成竹地道:「此陣乃是紫階佈陣師布下,若是要強力毀去有兩種方法,第一,將附近的靈氣全部吸乾,這大陣沒有靈氣供應,自然是消失,但我看這陣法的靈氣來源是山海靈氣,靈氣取自大海和山川,想要用此途破解是幾乎不可能的,第二種方法便是破此陣的法門!法門一破,陣法便消失,但這法門一般都只有佈陣的人知曉。」
「哈哈!你倒是挺瞭解的!」宮無歡大樂,摸摸幽洛的腦袋。
被幽洛一把打了下去,「不許摸我!」
眾人走向了懸崖,只見白光一閃,眾人已經身處無邊無際的大海之中,周圍儘是萬頃碧波,眾人正踏波而行!
宗政司棋揉揉眼,心驚不已,這陣法太真實了!就連她這紫階七星的強者都可以騙過!
宮絮簾領著眾人走向了一個奪命漩渦,白光一閃,便走出了這大海深處。
第三層,乃是一處無邊叢林,出口在食人花的花心。
又過了迷宮大,但這裡似乎已經是另外的一道陣法了。
幽洛對這迷宮也是知曉的,「這叫九曲**陣!看似是一個迷宮,但是外人進來永遠不可能找到出口,唯有持有鑰匙才可通過。」
果真見宮絮簾拿出了一把鑰匙。
他在迷宮之中胡亂地走著,走到一處,便拿出鑰匙在那牆上胡亂一插,一個虛無之門打開,鑰匙將那大門打開了,眾人魚貫而入,見又是一個迷宮,不一會兒,宮絮簾又找到了門。
進出了好幾道大門之後,眼前終於豁然一亮,走出了這重重疊疊的護山大陣!
眾人還是身處那巨大的高峰之下,半山腰上的彩虹依舊掛著,她回頭看身後,還是方才自己走的路,什麼迷宮懸崖大海都瞧不見了。
這陣法果真是奇妙!有這陣法,還怕什麼天下群豪!魔宗之中竟然有如此強人嗎,果真是臥虎藏龍啊!
感歎罷,還是隨著魔宗之人向前走去。
幽洛也躍躍欲試,準備去拜訪一下魔宗之中的這位同行!
這次沒有步行而是騰空而去。
沒一會,便看到了魔宗的真正的山門,魔宗是修建在這插天峰的山腰之上,雲霧之中可見幾處屋舍若隱若現,宛若仙居,實在跟魔扯不上關係。
已經有護山弟子出來迎接,引著眾人入宗門去。
宗政司棋第一次來這魔宗,看得好奇,探頭探腦地四處瞧著。
這裡屋舍簡單,精緻而不奢華,處處雅致,盛放的奇花異草,都是耐寒的物種,門人個個衣著簡樸,武風淳樸,唯一不足的便是這裡實在是太冷了。
處處可見冰雪,遠處便是大海,可見那大海之上的冰川,風中時時透著刺骨的寒意,魔宗之人便是靠著冰寒來修煉功法。
眾人領著宗政司棋到了會客廳。
宮絮兒蹦蹦跳跳地去給眾人端茶水來。
宗政司棋也見到了宮絮兒的父親,也就是宮譽辛的兄長,宮譽盞。
「原來是宗政御天的後代,真是失敬失敬!」宮譽盞年過一百,但是依舊是面若二十,並無一點老態,言語間也無半點傲慢。
果真是有什麼樣的家庭,便能教出什麼樣的後代,宮絮簾謙謙有禮,宮絮兒天真可愛,這父親人品也是不錯的。
加之宮譽盞聽聞宗政司棋還是紫階的鑄劍師,更是態度謙遜。
「哪裡哪裡,我來此叨擾幾日,還得麻煩你們。」宗政司棋保持著一臉的笑意。
「不知道令尊現在如何了?都銷聲匿跡了十幾年,想必已經飛昇了吧!」
關於宗政御天的去向,宗政司棋已經回答煩了,便順著他們的意思去,「我父親他十年前便已經飛昇了!」
「真的!」宮譽盞大喜,「宗政老弟果真是天賦異稟啊!想不到已經先譽辛一步先去了。」
感歎罷,他又道:「老夫還要多謝宗政姑娘對我家絮兒的救命之恩!便在魔宗之中多住幾日吧,也好讓我等聊表感謝!」
宗政司棋正想說話,門外又來了兩人。
當前一個英俊男子,三十左右的模樣,手持長劍,紫階六星的強者,另一個美貌女子與她面相很是相似,年方二十左右,竟然也是紫階七星的強者。
「聽說有客人來了!」
那男子一進門目光便落到了宗政司棋與幽洛的身上,雨傾煦和眾多獸修已經進了內天地,看似就只有她二人乃是生人,那男子看著坐在客座之上一身狐裘的女子,眼睛瞬間便是一亮。
好一個絕代佳人!
「想必這位便是宗政姑娘了吧!我聽絮兒時常提起你!」那美貌女子也笑吟吟地插話了。
見此,宮譽盞忙介紹道:「此乃我魔宗的右護法冷婉和劍堂的堂主冷夕!是一對兄妹。」
宗政司棋忙起身道:「幸會幸會。」
魔宗的左護法自然是就是宮無歡了,右護法便是眼前這女子冷婉,魔宗門下分為了幾個堂,其中便有專門為魔宗弟子提供丹藥和寶劍的劍堂、丹堂,丹堂堂主是宮譽辛本人,劍堂堂主便是冷夕,藍階九星的鑄劍師,與紫階一步之遙!
他們是魔宗資深長老的後代,從小便在魔宗修煉。
鑄劍師之間都有一種玄奧的聯繫,那冷夕一進門便聞到了烈火的味道,看著宗政司棋又是眼前一亮,想起今日聽到的關於宗政司棋的傳聞,道:「姑娘可當真是紫階鑄劍師?」
「如假包換。」
冷夕激動了,看著宗政司棋高興不已,滿目的讚賞。
曾經的第一鑄劍師的後代,還是紫階鑄劍師,果真是虎父無犬女!
他的鑄劍之術雖然差一點就可以破入紫階了,但那一點,卻如鴻溝一般難以逾越!
而眼前這女子,乃是貨真價實的紫階鑄劍師!
在三國爭霸賽之上,宗政司棋當場斬殺百里還巢,讓百里家族屁都不敢放一個的事跡已經傳遍了西元,他冷夕早就想拜會一下這新生的第一鑄劍師,沒想到她便來了魔宗了!
「冷某定要與宗政姑娘好生的切磋一番。」
宗政司棋笑笑,不禁想起了關猛,「那自然是好,隨時恭迎。」
到這兒,宗政司棋不禁又好奇地問道:「宮……師叔他真的還沒回來嗎?」
本想直呼其名,想想還是算了,免得大逆不道!
她說的師叔自然就是宮譽辛了。
宮譽盞搖搖頭,「一年前他回來過一次,得了一個異獸,之後便又走了,現在了無音信,或許是真的飛昇了!」
宮譽辛還是天才,五十歲出頭,便要飛昇,那絕對是萬里無一的!
說這話時,冷夕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自家的妹妹冷碗,見她默默地咬著下唇,一幅悲傷的樣子。
不僅是他,宮無歡宮絮簾宮絮兒都悄悄地看了一眼冷碗。
冷碗喜歡宮譽辛,那是全宗人都知道的事情!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宮譽辛不知道是礙於輩分,還是根本對這冷碗沒有感覺,一直未有表示,時常雲遊在外,似乎就是為了躲她。
而冷碗為了追隨他的腳步,一直拚命的修煉,二十七歲的年紀,修為已經到了紫階七星!晉陞為了魔宗的右護法。
以冷碗的樣貌、實力,絕對配得上宮譽辛的,但可惜了……
眾人不禁挽額。
而宗政司棋渾然不知,與眾人一陣寒暄之後,宮絮兒領著他們去了客房。
幽洛與宗政司棋房間一牆之隔,一直往宗政司棋這邊跑,說了一會兒話,她便急匆匆地與宮絮兒一起出去了。宗政司棋也是打點一番準備休息一下。
但沒多一會兒,幽洛便自外面閒逛回來,急急忙忙地衝了進來,那一臉的急切,似乎是有什麼大事發生。
難道是天門和靈風派的攻進來了?
「幽洛你慌慌張張的發生了什麼事情了嗎?」
幽洛一屁股便坐了下來,上氣不接下氣地道:「師傅,大消息啊!」
「難道是天門和靈風派的攻進來了!」宗政司棋豁然起身,持劍而站,似乎是要出去大幹一場。
幽洛連忙拉住她,「不是,我剛才和絮兒在魔宗裡閒逛,我聽說那個冷碗,她也喜歡宮譽辛呢!」
冷碗?
不就是魔宗的右護法嗎?
她不是某個長老的女兒嗎?比宮譽辛還小一輩,她也喜歡宮譽辛?
雖說宗政司棋與宮譽辛那事八字還沒一撇,但宗政司棋聽到這個消息時心裡還是堵得慌。
或許吧,宮譽辛自己也有喜歡的人,不過是礙於父親的情分,才勉強答應了那所謂的婚事。
這什麼婚事,本就荒唐!
「跟我說幹嘛,人家愛喜歡喜歡去!」宗政司棋放下了噬天,整理起了床鋪,準備好好睡個覺。
她不急,幽洛急啊!
「師傅,他可是你的未婚夫啊!」
「誰說的,我跟他根本就沒見過幾次面!」
「那可是你爹給你指的!他本人也答應了的!」
「我可沒答應!」
見宗政司棋不冷不熱的樣子,幽洛越發急了,忙蹦到她面前,「師傅,我聽話了,那冷碗可是不知廉恥地纏了宮譽辛十幾年了!要是宮譽辛被她給迷惑了怎麼辦!師傅你想想辦法啊!」
「關我什麼事!睡覺!」
宗政司棋整理好了床鋪便蒙頭就睡,再也不理幽洛。
直將幽洛急得上串下跳。
在她看來,所有的頂尖好男人都必須是宗政司棋的!賢惠溫柔的關猛,霸氣的龍灝,還有個妖嬈的冥夜,那世人口中完美無缺的魔宗宗主也定要宗政司棋才配得上!
別的女人,想都別想!
可是見宗政司棋這事不關己的模樣,幽洛便是一肚子的悶氣,最後只得無奈地離去。
看來,她得想想辦法了!
待得幽洛離去,宗政司棋才掀開被子,露出精緻的臉蛋來。
面露糾結。
腦子裡一團漿糊似的!若是宮譽辛真的有心愛的女人,那她便只有祝福他們了。
可是為何,心如此酸?
宗政司棋拉扯著自己的頭髮。
宗政司棋,不許貪心!
但是她又時常貪心地想起他。
那時候的她還是個沒見過世面的鄉村小丫頭,他出現在她的村落之中,宛若謫仙降世,她第一次看到如此優雅的男人,看到他的那剎那,她的思緒都停止了。
他是如此的完美……
就算時隔許久,宗政司棋還是清楚地記得他當初的模樣。
最高興的當然莫過於噬天了,劍身的他在房間中蹦蹦跳跳,就差載歌載舞了。
宮譽辛有愛人了?那感情好啊!
又淘汰一個,淘汰一個是一個!
最好全部淘汰,就剩下他一個!
胡思亂想到了半夜,宗政司棋終於將自己給催眠入睡了。
興許是這幾日趕路勞累了,宗政司棋又不認床,隨遇而安,一覺睡到上午才起床,看著窗外的海天風光,日出大海,空氣似乎很是清新。
她伸伸懶腰,甩甩腦袋,默默地計算著關猛回來的日子,和回楚國的日子。
幾天不見,還真是想念兒子和關猛。
又想起天界的龍灝和冥夜,不知道他們如今過得怎樣了?
突地,她心念一動,拿出了千里傳音。
就是那一面與西門罄傳音的銅鏡。
見那上面多了幾行新的字。
司棋,近日可好。我很好,勿念,國中戰事繁重,我身擔重任,難以脫身,對不起。
宗政司棋會心一笑,都一年多沒見到西門罄了,還真是想念。
她用手指在那銅鏡之上寫下幾字。
甚好,勿念,近日便回。
收好了銅鏡,她穿戴一番,便去推門準備出去。
但還未走到門前,一坨溫暖的東西便直直地撞入了懷中。
她大驚失色,這東西好快的速度,要是暗器的話,她早就被戳了個腸穿肚爛,一命嗚呼了。
「嗚哇——司棋姐姐,我再也不要離開你了!嗚嗚——太嚇人了!」
原來那東西是一個小孩兒,正撲在宗政司棋的懷中哭得驚天動地。
這是誰家的孩子?似乎是認識她啊?
「小朋友,你是誰啊?」
她將那小孩兒抱住,打量著,那孩子身著白色的絨毛褂子,臉蛋圓嘟嘟粉嫩嫩,似乎四五歲的樣子,正哭得傷心。見狀,宗政司棋忙替他擦擦臉上的淚珠,「小朋友,你怎麼哭了?是誰欺負你了?」
「嗚嗚,司棋姐姐,你不認識我了,我是饅頭啊!饅頭啊!」
小孩兒抱著宗政司棋繼續哇哇大哭!
「你是饅頭!」
被肉包子帶回來,又被她送給宮譽辛的饅頭,那只胖得不見三圍的饅頭!「你是饅頭!」
宗政司棋驚喜地一聲喝,繼續打量著他,見他竟然也是紫階玄獸了,能化身成人,且還是紫階八星的玄獸!比她的級別都高!
兩年不見,饅頭的實力竟然漲得這麼快!
「嗚嗚——司棋姐姐,我再也不要離開你了,外面的世界好危險,我差點就回不來了!」
想起離開宗政司棋的這段灰暗歲月,頓時覺得在她身側蹭吃蹭喝,跟著肉包子屁顛屁顛的日子簡直就是天堂啊!
要是再給他一次機會,它打死也不會跟宮譽辛一道離開!
饅頭一直跟著宮譽辛,難道宮譽辛已經回來了?
差點回不來,什麼意思?
難道宮譽辛有危險嗎?
她還未問,幽洛已經跌跌撞撞地推開了門,也不管宗政司棋懷中那粉琢玉雕的小不點是誰,拉起宗政司棋便跑,「師傅,他回來了,你快去,晚了就讓那什麼冷碗搶先了!」
他真的回來了?
宗政司棋又驚又喜,還真是被幽洛給一路拖了出去。
遠遠地就看到一群人,正是宮無歡宮絮兒宮絮簾和冷夕等人。
一見宗政司棋與幽洛來,宮無歡連忙拉住她們,「先別去!」
宗政司棋順著眾人的眼神看過去,只見那邊那邊蔭花之下,宮譽辛負手而立,看著遠處的山海,而他的身後,站著一個淚眼婆娑的女子。
冷碗看著眼前這個令他朝思暮想的人,小臉之上掛滿了清淚,「為什麼,你不能接受我!難道是我哪裡做得不好嗎!」
那淒涼的聲音,令聞者傷感,聽者流淚。
宮譽辛依舊是如兩年前那般完美若天神臨凡,他聽到身後那女子的哭喊,面上也是一陣微微地糾結。
「婉兒,你還小,不懂愛。」
「不,我不小了!」冷碗突地上前,一把便抓住他的胳膊,「我等了你十二年了,為何你就是不接受我呢?」
冷碗十五歲第一次對宮譽辛表白,如今她都是二十七了,整整十二年了,也不見宮譽辛有半點的動心。
宮譽辛搖搖頭,輕輕地拂開冷碗抓著自己胳膊的手,正色道:「我已經身有婚約。」
一聽此話,遠處悄悄圍觀的人紛紛議論。
怎麼說宗主不答應呢,原來是已經有了婚約了!
但是宗主何時有了婚約,他們怎麼不知曉?
宗政司棋方纔還有些氣悶,一聽此話瞬間也是舒心了幾分。
而那冷碗乍一聽這話,更是淚流不止,萬分傷痛地看著宮譽辛,半晌才艱難地道:「我可以為妾……只求能日日見到你的面。」
要一個紫階七星的強者為妾,這得多大的勇氣啊!
「婉兒,別執迷不悟了……」
宮譽辛搖搖頭,身形突地輕飄飄地隨風而去。
冷碗看著他離去,無力地跪倒在地,哭泣不止。
為什麼會這樣?他外出了差不多兩年,她為他擔憂了兩年,為什麼他還是給她這樣的結果?
宗政司棋沒有去找宮譽辛,而是悶悶地回了房間,獨自坐在榻上,看著遠方的艷陽。
幽洛緊隨其後,看著她那無奈的模樣,急得上躥下跳,「師傅啊,你要是再不出手,師公就被人搶走了!」
那冷碗居然說出了要做妾的話,可見她對於宮譽辛的癡戀,這樣日子久了,難保宮譽辛不會動心啊!或許現在就已經動心了!
饅頭一直便跟著宗政司棋,當先見她左右只有幽洛一人,便問道:「司棋姐姐,老大和通天呢!」
宗政司棋捏捏他的小臉,笑道:「通天在家呢,過幾天咱們就回去了,冥夜已經飛昇了。」
一聽冥夜已經飛昇了,饅頭那圓溜溜的眼神中瞬間升起了光芒:「我也要飛昇!」
「那你就好好加油!」
這時,宗政司棋腰間的噬天一躍而出,化成了人形,饅頭一見他,嚇得哇哇大叫。
「他是誰?」
宗政司棋好心地介紹道:「這是噬天!」
「噬天?」饅頭看著噬天,還是沒能將他和那把寶劍聯繫起來。
倒是噬天看著紫階八星的饅頭,酸溜溜地撇撇嘴,「這胖子,修煉速度居然比我還快!」
也難怪,饅頭的修煉速度那可全是從次次的死境之中磨練出來的啊!
「對了,饅頭,這兩年,你都去了哪裡了?」
一聽這兩年的際遇,饅頭便一臉的驚恐,「我和主人去了北洲死地!」
北洲死地,乃是人類的禁區,生命的禁區,進去的人從來便是沒有出來過。
沒人知道裡面的情形,就算是西元之上最強大的武士也不敢輕易觸碰那片禁區。
那裡被無盡的死氣包圍著,阻攔了強者的探視,聽聞那死地連接著幽冥地獄,是現世與幽冥的連通之地,進入了北洲死地的人,已經由那裡進入了冥界,再也出不來了!
沒想到宮譽辛便是帶著饅頭去了那裡!
「我們在西元大陸之上到處遊歷,走了好多地方,主人似乎是在找什麼密地,最後找到了北洲死地。」
「那裡面好可怕啊!到處都是大沙漠,看不到半個人,甚至連玄獸都沒有,但是裡面有好多魔鬼!」
「魔鬼?」宗政司棋不禁出聲問道。
「它們來無影去無蹤,嚇死人了,要是被抓到肯定會死,我和主人都被那些怪物給抓傷了!要不是我跑得快,我和主人都死了!」
說起在死地裡的遭遇,饅頭又大哭不止,鑽進宗政司棋懷中,死死地扒著,「我和主人在裡面闖了一年才出來,好嚇人,我再也不去了!嗚嗚——」
宗政司棋抱著饅頭,輕語安慰著。
看把這孩子嚇的!
他受傷了嗎?不知道現在可有痊癒?
與饅頭說話說了半天,幽洛見宗政司棋似乎還是一點也不著急,便出了門去,在魔宗之內到處打探消息。
這一說話,便是半日,饅頭講著他這兩年的去向,他們遊歷了幾乎整個西元大陸,甚至連海對面的大陸也曾涉足過。
宗政司棋也將這兩年的事情與他說了一些。
饅頭心心唸唸的還是通天,也就是現在的花卷,纏著宗政司棋要回楚國瞧瞧。
宗政司棋只得應允了它,在這魔宗呆幾天便回去。
中午的時候,門外有人來找她,竟然是一面之緣的冷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