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王羽靈竟然也是藍階四星的修為了,現在的她比之以前看到的那個跋扈公主,多了些沉穩英氣,少了些驕縱跋扈,一身龍血,宛如戰場走出的女殺神。舒殢殩獍
宗政司棋點點頭,這孩子前途無量啊!
終於到了那傳送陣前,還未走近,裡面便傳來了強大的氣息!
那氣息起碼紫階八星啊!
傳送陣中出現一個中年男子,滿身肅殺地道,「來者何人!」
一見那人,宗政司棋微微一笑,「是我,李老師!」
正是守門人的中年紫階強者,宗政司棋經常來這秘境,對他很是熟悉。
見是宗政司棋與龍灝兩人,那李姓的老師便也沒有阻撓,將兩人放了出去。
在那洞口,又遇見了守洞口的老人,那老人的實力竟然是紫階九星巔峰!離飛昇一步之遙而已!
怪不得當場冥夜栽在他的手中!
現在宗政司棋的實力強大了,感知力也相應了敏銳了不少,走在這學院中竟然發現了好多紫階七星以上的高手!
聖光果真是臥虎藏龍!
現在是暑假,學院中還是沒什麼人,只是偶爾出現幾個留在學院中的學生。
兩人半雲半霧地在學院中溜躂了一圈,將小龍給收進了內天地中,最後一齊扎進了那泊明湖之中。
這湖對於兩人來說都不陌生了,那一次宗政司棋吃了亞龍獸的蛋在這裡面被龍灝所救,在這湖的深處,雙雙服下逆龍丹。
兩人在湖中遊蕩著,龍灝化成了十幾丈的龍身,馱著宗政司棋進了他們的秘密基地中。
這裡還是和宗政司棋最後來的那時候一樣,擺放著許多丹藥和獸皮獸爪。
龍灝看著這熟悉的一切,很是感觸。
「那時候我便經常在這裡修煉。」
那時候的龍灝還只是個藍階的小龍,無意見發現了這個洞穴,便將這裡當成了秘密基地,將自己在秘境之中尋到的東西都搬到了這裡來。
宗政司棋已經走了過去,翻找著東西,發現一些東西都被不知道被哪裡來的老鼠給咬了,龍灝彎腰,撿起一張白色的虎皮。
「當年為了殺死這只碧虎,我可是花了大力氣的!」
感歎完畢,便將那虎皮給鋪在石床之上,擁著宗政司棋坐下。
看著這熟悉的洞,熟悉的人,龍灝眉毛一挑,按住了宗政司棋的肩膀。
「這四下無人,咱們故地重遊,是不是應該做點什麼?」
斜眼一撇屁股底下柔軟的虎皮,宗政司棋將他白了一眼。
這床都鋪好了,用鼻子想也知道他想幹什麼!
尼瑪,真是龍性本淫啊!才一會兒又起色心了!
宗政司棋不語,卻是拿出了一把輕而薄,卻劍氣不弱的劍遞給龍灝,「你身邊還沒有兵器,這兵器你就先用著吧。」
她看龍灝的身邊什麼武器都沒有,他被關了這麼多年了,想必什麼儲物的法寶都被人家收繳乾淨了,一窮二白,連把劍都沒有,忒寒酸了。
雖然他是龍皇,本體堪比任何寶劍,但是作為龍皇,手頭沒個像樣的兵器,確實不好。
自己雖然是紫階的鑄劍師,但還是沒辦法打造出能媲美鑄劍師祖師上邪『重雨劍』的劍!
龍灝沒有接過那劍,並沒細看,只是低頭笑笑,輕撫著她尖俏的下巴,「我當年將那電族的鎮族之寶都給吸收了,本體已經無堅不摧,倒是不需要這兵器,但既然是小棋兒你送的,那我便收下了。」
他收下那劍,瞧著劍身,面露驚歎之色,這劍,好強大!
能讓龍皇都驚歎的劍,必定是非同一般的強大!
「這是什麼材料做成的?你從哪裡得到的?」
這劍,若是放到天界,那也是舉世好劍!
宗政司棋搖頭,「這倒不是,是冥夜在神魔戰場上撿的,乃是上古大魔上邪的劍。」
她已經擁有了黛畫的記憶,自然便是知道這重雨劍的來歷,這劍原本名為『滅神斬』,劍如齊名,滅殺了不知道多少神族,但是因為上邪愛上了黛畫,甚至願意為她放棄神魔仇怨,便將這劍改名,與輕風劍成了一對,這劍太過於強大,超過了這人界的承受範圍,放在手邊也無用,正好拿給龍灝用用。
「古魔上邪!」
龍灝龍眼微瞇,對這劍越發地感興趣,「上邪可是傳說中的鑄劍祖師啊!」
「是啊,這劍原本名叫滅神斬,飲盡了神族的血。」
「你怎麼知道?」龍灝很好奇,他所知道的都是祖上傳下來的,對於這上邪的記載不過寥寥幾筆,而宗政司棋似乎知道得很是清楚!
自己孩兒的母親的底細都不知曉,龍灝頓時覺得自己失策了。
宗政司棋歎了口氣,道:「上邪的愛人黛畫,就是我的前世,我有她的記憶,自然是知道的。」
「你是黛畫的前世!」
龍灝不禁上下打量著宗政司棋,真有種刮目相看的意味,那可是上古時期震懾了一個時代的人啊!
見他那態度,宗政司棋不悅地又一拳錘過去,「你什麼態度,我雖然是黛畫的轉世身,但我是宗政司棋,不是黛畫!」
龍灝笑笑,順勢抓住了那揮舞的小拳頭,笑道:「我只是好奇罷了,我的小棋兒就是小棋兒,不可能變成其他人!」
但隨即,他又面帶微妙地道,「這可是你前世的愛人的劍,你將它給我,你不後悔?」
宗政司棋翻了一個白眼,「若是你不想用,還我!」
作勢便來奪,龍灝大笑,抓著劍便是一個翻身,躲過了她的小手,「這是你送的,以後就是老子的了!想要回去,沒門!」
「死龍灝!」
宗政司棋跺跺腳,追了過去,兩人竟然如兩個孩子般在這洞府中追追逐逐,玩得不亦樂乎。
突然,跑在前面的龍灝腳步一頓,眸子呈現一片詭異空濛!
龍灝整個人都靜止當場了,眸子裡毫無光彩,似乎靈魂在那瞬間便消失了。
見此,宗政司棋一下子嚇住了,忙去推推他的肩膀,「龍灝,你怎麼了?」
只見那紫金色的龍睛似乎被什麼陰雲籠罩了,成一片死灰色,透出絕望的死亡氣息。
難道他是被重雨劍給影響了?
宗政司棋一把抓住了重雨劍便扔了出去,又去推他,而此時的龍灝卻出聲了。
「哈哈哈——」
他仰頭大笑,無限張狂,氣勢徒然變強,比他出世之時,還驚人幾分,宗政司棋被他那奇怪的反應嚇住了,忙道,「龍灝,你怎麼了?你不要嚇我啊!」
龍灝低頭,眸子又恢復了方纔的清明,看著面前這關切自己的人兒,唇邊帶著狂喜,「老子現在好得很!」
就在方纔,一襲陌生的能量從那劍身之中透入了他的身體,讓他的思緒中斷了片刻,在這片刻之中,他腦海裡浮現出了一組組的畫面。
出現一個飲血的驚世戰神,所向披靡,天下無敵,最後卻是死在了心愛的女人劍下,而那女子,最後也為他殉情而去。
那戰神,便是上邪!
而他龍灝,便是上邪的轉世!
他修為比宗政司棋高強得多,不可能被上邪殘留的思想所主導,但是他卻是完完全全地憶起了前世!
宗政司棋還不明所以,龍灝突然一把將她圈進了懷中,將下巴深深地埋進了她的發間。
怪不得第一次見她,便是如此熟悉的感覺,原來,前世未了的情緣,要在今世來續!
「龍灝!」
宗政司棋驚呼一聲,差點被龍灝給勒死了,她迅速地從他懷中溜出來,擔憂地看著他的臉,見那方才灰濛濛的龍睛已經恢復了紫金色,便道,「你到底怎麼了?」
龍灝笑笑,笑中帶著喜極而泣地淚意,「前世,我們不能在一起,今生,你再也難逃我的身側!」
不管宗政司棋反應如何,他突地將她打橫抱起,往那石床之上的虎皮上一放,健碩身軀便霸道地壓了上去。
「龍灝,你到底怎麼了?」
龍灝不答,低頭吻住她的唇,無盡纏綿盡在此時……
不知多久之後,**初歇,宗政司棋趴在白色虎皮之上,聽著龍灝講訴他方纔的際遇。
「這麼說,你真的是上邪的轉世了?」
龍灝點點頭,把玩著她柔滑的小手,順便一手將她的身子輕輕翻了過去,讓她仰面躺著,手指撫摸著她腰間的那道胎記。
「你當年可真是狠啊,一劍就把我給殺了!」
宗政司棋咬唇,「我其實是抱著和你同歸於盡的心思去的——」
這些龍灝都知曉,通過上邪的記憶,他清楚記得前世的她,眼中的那一抹決絕和痛苦,他知道她的心,錯已鑄成,仇已落根,神魔之戰勢在必行,他們之間唯有死才能解脫,可是他真的下不去手,那是他深愛的女人還有未出世的孩子。
但是至今,有些事情,他還是不明白:「當年,你為何要偷襲魔族?」
他記得,上邪外出回來時,便看到從小生活的村落,已經成了死寂一片,所有的魔族都被神族集結前來的高手斬殺,而那帶頭的,竟然就是他所深愛的黛畫!
宗政司棋努力地回憶前世,她的記憶不全,但那一戰,她還是記得的,「當年,是你先殺了我所有朋友,我才帶著神族殺進魔族村落的。」
「我殺了你朋友?」
龍灝疑惑,隱約覺得其中的事情有詭異,「我沒有。」
「你沒有?」宗政司棋睜大了眼,黛畫的記憶便是如此,親眼見到上邪進了神族的村落裡,殺了無數的神族,最後逃去,那肯定是上邪無疑了!
他不會騙她,為何現在卻又否認?
「有詭異。」龍灝沉眉,他繼承了上邪的所有記憶,總覺得這神魔大戰是有人在背後推動的。
當年,定然有人假扮了他殺了神族之人,惹得黛畫報復,之後,自己又領著魔族眾人瘋狂屠戮神族,神族自然是反抗,神魔兩族的矛盾徹底爆發,繼而引發了神魔大戰。
現在想起來,這其中定然有一個幕後推手,在主導著一切。
想了半晌,他突然眼睛一亮,想到了一個人。
難道是他!
宗政司棋見他凝眉沉思的模樣,挪了挪身子,貼到了他健碩的胸前,「你怎麼了?」
龍灝思前想後,最後還是搖了搖頭,現在思考這些還有什麼用,當年的事情已經成了遙遠的歷史,所有的人都死了,就算真的查清了事情的真相,也不可能扭轉什麼、改變什麼,倒不如,珍惜眼前人。
當年的恩怨,就如過眼雲煙吧!
上邪與黛畫已經死了,現在活著的是宗政司棋與龍灝!「沒事。」龍灝搖搖頭,越發覺得眼前之人的珍貴,前世的遺憾,今世,總算是能彌補了。
他認真地看著她,「你恨我嗎?」
後者迷茫地看看他,「我為什麼要恨你?」
龍灝繼續正色,「我的前世,可是殺了好多的神族!」
宗政司棋笑笑,伏在他的胸前,柔聲道:「當年縱然有滔天巨恨,也已經過去了,上邪和黛畫已經死了,所有的一切都了結了,何恨之有?」
上邪與黛畫的恨,他們不需要繼承,但他們的愛,他們卻要完完整整地得到!這便是足夠了!
「不管你是誰,我是誰,你都注定是我的!」
兩人耳語廝磨一陣,龍灝卻是突然嚴肅出口了。
「媳婦兒,你倒是說說,當年,我和風然,你到底喜歡的是誰!」
他看得出,當年的她對風然還是有情的。
提到這個話題,宗政司棋便是支支吾吾,躲躲散散,而龍灝卻是一門心思要她說個清楚,最後還是心一橫,對上了龍灝的眼,「如果,當年死的是風然,我也會陪他去。」
那回答已經很明確了,便是告訴了龍灝,她兩個都愛。
風然的柔情與呵護,深深地印刻在黛畫的記憶中,即使是轉世也磨滅不了,在她心中,她與上邪佔著同等的地位!
雖然已經猜到了結果,但龍灝聽到這個回答,心中還是一陣刺痛。
又問道,「那我和他,你愛誰多一點?」
宗政司棋還是搖頭,「我不知道。」
不是因為黛畫記憶的缺失,而是她真的沒辦法回答,她兩個都愛著,還是深入骨髓的愛意,還真是不好度量,愛誰多一些,愛誰少一些。
龍灝盯著她半晌,突然發出一陣陣張狂的笑意,「哈哈!現在風然不在了,想跟老子搶也沒那機會!」
但說到這話,宗政司棋面色更是一陣沉凝,沉默了半晌,還是放開了咬得緊緊的下唇,「龍灝,我除了你,還有三個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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