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司棋飛速騰空而去,獸修門已經被她收入了內天地之中,此時就只她一人,形只影單。
她不想回內天地,只想一個人清靜一下,漫步目的地騰飛了好遠之後,天已經濛濛亮了。
此處已經遠離了龍灝出世的破壞範圍,腳下的叢林依舊是蔥翠不已。
她落下了身子,看見那前面一方翠碧小湖很是寧靜,便在湖邊尋了一塊乾淨的青石坐著。
回身,見龍灝和小龍已經不知去向,但她也沒多少擔心,小龍的實力她還是相信的。
如今,她只想好好地靜一靜……
她想到了龍灝,想到了聖光,想到了聖光之中的那一片大湖。
也是如眼前這般蔥翠,清澈,甚至她還認為,下一刻這湖水中定然也滑過一條紫金色的游龍。
鼻頭湧上了酸澀之感,眼中似乎也氤氳出了淚霧,她搖搖頭,脫去了鞋襪,坐到了岸邊的青石上,將小腳給放進了水中。
清涼的水意透過小腳浸透了四肢八骸,人也募然一陣清涼。
她用小腳晃蕩著水,繼續神遊天外。
她在想今後的打算,父親與傾修的身體還沒有著落,她的努力還完全不夠,母親還沒有下落,那神秘的風族,讓她無力……
突地,腳下一陣溫良,似乎是被什麼東西給拉住了,她大驚,沒想到自己神遊一會兒,便被未知的東西給偷襲了。
但是回神已經晚了,那巨大的力量拉著她往下而去,清澈的湖水一陣波動,冒出一個頭來。
「龍灝,你幹什麼!」
宗政司棋一聲尖叫,便去踢那抓著自己小腳的大手。
那從水裡冒出來的自然便是龍灝了,一身紫金色的龍袍不見半點的濕意,在水中冒出半個身子來,捏著宗政司棋小腳,面帶著流氓般的笑意。
「此間無人,你說本大爺會幹什麼?」
「流氓!」
宗政司棋一腳怒踢在那一臉輕薄的俊臉上,但被龍灝給輕易地抓住了,他將她往水裡一拉,宗政司棋整個人便滑入了水中。
「啊——」
她尖叫一聲,人已整個地落入了水中,雖然她已經不懼水了,但突然被人落下了水,還是驚魂未定。
一雙鐵臂已經將她圈住了,身子被固定在了某人的懷中。
宗政司棋捶打著近在咫尺的龍灝的胸膛,「死龍,放開我!」
龍灝未答,圈緊了她的腰身,便低頭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
「唔——」
宗政司棋想出聲,但一切的聲息都被龍灝的吻給兇猛淹沒了。
龍灝含住了她的唇,龍舌趁她愣神之際,已經強行破了進去,頂開了牙關,捕捉著藏在雪牙之下的丁香小舌。
龍灝的霸道讓宗政司棋踹不過氣來,想掙脫又掙脫不掉,反而被他的吻給奪了呼吸,一會兒就七葷八素,不知道身處何處,乾脆緊緊地纏住了龍灝的龍軀,下意識地迎合著他。
這感覺,好熟悉,令人心痛。
這個龍灝還是她的那個龍灝嗎?
清澈的湖水之中,兩個的人影交纏親吻,如癡如醉,一條條游魚在兩人身邊起舞,淡淡的陽光落下,將二人點綴得如天神唯美。
過了許久,清澈地湖面終於冒出了兩個頭來。
龍灝將宗政司棋打橫抱起,一點點浮出水面,向岸上遁去。
宗政司棋看著眼前這熟悉的容顏,熟悉的感覺,不禁輕聲地問道,「你到底是哪個龍灝?」
龍灝低頭笑笑,「你還見過其他的龍灝長得像老子這麼帥嗎?」
這說話的語氣,太像那個分身龍灝了,宗政司棋的心募然又一陣疼,想起龍灝死時的場景,眼角不禁泛起了濕意。
她身體軟軟地,任由他抱著,走到那一塊平整的青石上,龍灝褪下了自己的袍子,將宗政司棋放在那上面,自己便俯身壓了下去。
宗政司棋迷茫替抬眼去看他,如此熟悉的眉眼,如此熟悉的眸光,「龍灝,是你嗎?」
難道是他也擁有它們曾經的記憶,那他不就是她愛著的龍灝了嗎?
龍灝低頭淺笑,突地將唇邊痞子似的笑容收斂了,用極認真的語氣道,「你說的那個龍灝,是哪個龍灝?」
「當然是我龍兒的爹了!」宗政司棋惱怒地推推他。
誰知龍灝又露出了那無賴般的笑容,壓住了她的手腕,壓低了身子又道,「他就只是你龍兒的父親這麼簡單嗎?」
宗政司棋露出窘態,很是生氣地道,「他還是我的男人!」
「哈哈!」龍灝大樂,繼續壓低了身子,貼著她的面,「你終於肯承認你喜歡本大爺了,小棋兒!」
聽到那熟悉的三字,宗政司棋眼中泛著熱光,心幾乎都跳出了胸腔,「龍灝——」
他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淚意,「怎麼了?見到本大爺你就這麼不高興?」
「不是——」宗政司棋搖頭,哽咽,「你真的是他嗎?」
龍灝那玩世不恭的笑意終於收斂了,正色道,「龍兒只是吸收了我的龍元,但是我分身的記憶還在,我現在已經憶起了我們之前的種種。」
所有的他都記得了!聖光的那湖,那個石洞……
包括他的分身憋屈地死在一個人類的手中!
「龍灝!」宗政司棋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動情地喚著。
他還是回來了!
真的是龍灝回來了!
龍灝低頭突然吻住了她的唇,淹沒了她蓄在喉見的話,「別說話,讓我好好愛你。」
宗政司棋喜極而泣,也摟住了龍灝的脖子,熱烈地回應著他的吻。
一陣昏天黑地的熱吻之後,龍灝一隻大手摸索著向下,分開了她瑩白的雙腿,將自己的剛硬往那柔軟之中送去。
沉浸在甜蜜熱吻之中的宗政司棋突然驚醒,竟然發現不知道何時,自己已經被他給剝了個精光,如被剝皮的雞蛋一般在他的身下橫陳,而龍灝自己也是褪得精光。
她忙推推身上那健碩的身子,下意識地合上了腿,眼神之中有著慌亂,「龍灝,不行!」
龍灝向來便是霸道,又強勢地分開了那瑩白**,準備進攻,宗政司棋還是不願,乾脆將白嫩的腳丫子都印在了他的臉上。
「色龍,放開我!我不要!」
見她不配合,龍灝也急,捏住她的腳腕,「小棋兒,為啥不願意?」
「我會懷孕的!」
冥夜說過,龍族的精血強橫無比,一道入體勢必會成為新的龍族,小龍便是這樣意外得來的。
現在她要做的事情還有好多,要孩子著實不是好主意。
龍灝一聽,捏捏她的小腳,失笑道,「我的分身修為太低,控制不住,放心,我會小心的。」
「這種事你說小心就能不出事嗎!」
宗政司棋氣得嘟上了唇,這男人難道就不能尊重一下她的意願嗎!
每次都是這樣!
龍灝低頭重新含住她的香肩,「放心,有我呢!」
宗政司棋將信將疑,但是龍灝已經不給她半點機會,強勢入侵,霸道地與她結為一體,糾纏不斷。
纏綿不知道年月,當一切結束時,天上已經掛上了朗星明月,宗政司棋與龍灝躺在寬大的龍袍之上,望著天上的星漢,如此美麗。
雖然分身龍灝已經和宗政司棋孕育出了小龍,但是本體的龍灝這還是頭一遭。
他活了這麼多年了,竟然還不知道這其中滋味,真是失策啊!早知道當年就應該少修煉,多泡妞的!
不過還好,這荒廢這麼久的處龍身,總算是破了!
他翻身偷瞧著宗政司棋那柔潤如玉的身子,龍眼半瞇,很是滿足。
半晌,他起身,用葉子折了個碗,去湖邊舀了水來餵她。
宗政司棋還真是口乾舌燥,披著龍灝的龍袍坐起身,接過了他遞過來的水,大口大口地喝著。
喝完水,才想起小龍已經半天沒蹤影了。
她問向龍灝:「兒子呢?」
可千萬別走丟了!
話才落音,一邊的花木中冒出個紫金色的小腦袋來,還頂著兩片青蔥花葉,「娘親,我在這兒!」
小龍竟然一直在他們旁邊不遠的花木中!
難道方纔,他們做的一切,小龍都看到了?
臉,瞬間便紅了。
宗政司棋一巴掌朝龍灝打過去,「色龍,兒子在旁邊,你竟然還——」
天啊!她竟然在自己的兒子面前——
雖然小龍看過已經不少了!
誰知那龍灝完全沒有將她的憤怒放在眼裡,反而理直氣壯地道,「我龍爹死得早,龍媽死得更早,我這方面開竅晚,要不然現在我都兒孫滿堂了,所以,兒子要從小培養!我也能早幾年抱孫子!」
宗政司棋被龍灝這奇怪的邏輯給愣了半天,隨即便怒聲道:「你才多大啊!就想抱孫子!」
龍灝認真地算了算,「若是從我破殼算起,我都十萬多歲了。」
宗政司棋惡寒,十萬多歲的老妖怪,竟然被自己給破了?
好吧,這麼老了,想抱孫子也是正常的,但馬上,她又給了龍灝一拳,「兒子才不到一歲,你竟然就想教壞他了!哪有你這麼做爹的!」
龍灝還是面不改色,淡定地接住宗政司棋送過來的粉拳,「時光匆匆,眨眼兒子就能長大,所以,一定要現在開始培養!不然將來就是榆木腦袋,不開竅!改明兒,我去多給他找幾頭美龍龍來!」
「你!」宗政司棋氣結,乾脆別過臉去,不再理他,而是心疼地抱起了小龍。
純潔的兒子啊!在龍灝這頭色龍的教導之下,遲早純良不保!
「兒子,千萬不要跟爹爹學壞,知不知道!」
小龍很是純潔地眨巴著清澈的眼,點點頭,「娘親,仟兒會一直聽娘親的話!不跟爹爹學壞!」
「兒子乖!」宗政司棋抱住小龍,越看兒子越可愛,又不禁低頭在他的龍頭上輕輕地吻了一下。
這一吻,旁邊的某龍那雙龍眼之中瞬間便升起酸火,一爪將小龍給揪了過去,往那叢林之中一丟,「小子,給老子望風去!」
「死龍灝,你欺負我兒子!」
宗政司棋怒吼一聲,不依不饒地對著龍灝一番捶打,但卻還是輕易地被他給壓在了身下。
「小棋兒,**苦短,咱們繼續——」
夜色之下,旖旎再起。
天明之時,一人兩龍三口人便一起上了路。
龍灝帶著宗政司棋與小龍在魔獸森林之中御空而行,不一會兒,便到了一個禁制之前。
「喏,這就是當年我的分身逃出魔獸森林的地方。」
那片森林之上,被布上了異常強大的禁制,目測就算是紫階七星的宗政司棋也難以破解。
「當年,我的分身初成,撕破了這裡的禁制,到了聖光學院,從聖光逃走,在西元大陸之上四處遊歷尋找解脫之法,我聽說靈風派的人能夠駕馭神聖之力,便去偷瞧了一下,發現她們不過只能駕馭一點外來的微薄力量,根本不能破解那強大的神聖之力,後來又聽說了玄火聖靈能夠吞食神聖之力,便去四處尋找她。」
「聽說她就在聖光之中,我便就又回了聖光學院,企圖尋到它幫忙,但一直沒能進入那禁地。」
後來的事情,宗政司棋都已經知曉了,但她也好奇,「你分身初成的時候大概什麼實力?」
龍灝回憶,「我的元神被鎖住了,本體也被封印著,好不容易分出一點微薄龍元,實在是太弱了,初成不過橙階,連人形都化不了。」
他逃出了四年,才從橙階修煉到了藍階,便遇到了宗政司棋。
「那你就以你的神龍身進了聖光?」
「嗯,」龍灝點頭,「聖光對於你們人界來說確實強大,我一出現,就被聖光的高手給察覺了,但幸好,他們並沒有為難於我,讓我從聖光離去,後來又接收我入聖光。」
說起來,龍灝還是挺感謝聖光之中的高手,在他落難之際,沒有將他捉了煉藥或者馴服成戰寵。
宗政司棋抬頭,看那禁制,方圓千里之廣,就連她這紫階高手都不能撕破,龍灝當初是怎麼破開這禁制的呢?
「神龍一族的天生異能,便是能破任何禁制!」
龍灝得意地笑笑,拍拍小龍的腦袋,「兒子,給爹爹娘親表演一個!」
「哎!」
小龍得令,龍軀騰空而去,如利劍,一下子紮在那禁制之上,竟然輕易地便刺破了一個洞,小龍小爪子一劃拉,便如碎衣便撕開了一大個缺口。
宗政司棋算是見識了,這可真是種族優勢啊!
禁制一破,龍灝便擁著宗政司棋進了那禁制之中,眼前的景物與魔獸森林的內圍並無什麼不同,但這裡寸寸草木宗政司棋都熟悉於心,果然就是聖光的秘境呢!由傳送陣來往,再布下禁制保護。
「這禁制那龍井也是知曉的,但並未阻止,因為聖光學院也不是他可以輕易觸動的。」
說話間,迎面襲來強大的劍氣,那氣勢,起碼也是紫階七星以上的高手能發出的!
「來者何人!」來人,不,來劍乃是一把巨大的紫階神劍,劍身長約百丈,巨大無比,發出冷森森的奪命之光,不就是珈皇嗎?
「珈皇,是我們啊!」
宗政司棋朝他招手,小龍也好奇地看著那劍,「哎呀,居然是和噬天哥哥一樣的劍人啊!」
珈皇瞧見來者是宗政司棋,她的身邊還有一個紫衣龍袍的霸氣男子,那男子的肩上還扒著一條小龍,頓時眼睛都直了。
「龍灝,你怎麼沒死!」
龍灝看著珈皇,唇邊帶著輕快笑意,「當年我從這裡破入的時候,看見的是你,沒想到再次進來,看到的還是你啊!珈皇,劍人。」
以前分身的實力尚弱,難以看穿珈皇的真身,此時修為不同當日,自然能看穿一切。
宗政司棋也沒想到,珈皇竟然是紫階七星的劍神。
果然夠強!
百丈長的巨劍化成了人形,正是珈皇,落身於兩人的面前,看著如今的龍灝,似乎是猜到了什麼,「你真身取回了?」
當年龍灝闖進這裡的時候,珈皇便是見他乃是龍族龍皇,卻落到如此淒涼的境地,好意讓他離去,今日一見,看來龍皇已經回歸了。
「是啊,珈皇老弟,還得多虧了我孩兒他娘。」
龍灝摟著宗政司棋,珈皇的目光落在他肩上的小神龍之上,聯想起宗政司棋在聖光之中與龍灝的過往,便也能知曉了。
說著,龍灝已經摟著宗政司棋,大搖大擺地騰空掠過了那秘境,「我帶孩兒他娘去看看。」
珈皇見兩人離去,也並未阻止,回身,將那被破開了一個洞的禁制給補好了,便也離去了。
在秘境之中,宗政司棋故意飛得很低很慢,看著腳下的山山水水,很是感觸,那時的自己,還只是一個藍階,天天在這秘境之中,為了一點藥材和獸丹,玩命地搏殺,特別是遇到亞龍獸的時候,那簡直就是要命啊!哪次不是負傷而歸。
小龍已經興奮地落入了山林之中,一會兒便捉回來一隻白色的靈氣小生物,赫然一隻四眼通天獸。
「娘親,它長得好像煎餅和稀飯啊!」
「這是四眼通天獸!」宗政司棋好意地解釋道,晃眼間,見那腳下的叢林之中,不知道何時已經冒出了一大群白花花的小生物,怔怔地看著那半空之中那亮閃閃的五爪神龍,小爪子揉揉眼,再揉揉眼,最後終於確認了,那是他們的玄獸之皇,還是皇之皇的五爪神龍啊!
頓時跪伏了一大片!
小龍爪子裡的那頭還處於幼年,被小龍的氣勢嚇得哇哇大哭,宗政司棋忙將那小傢伙給放了回去。
看著腳下的這些小傢伙,宗政司棋還是蠻喜歡的,當年自己在這秘境之中時,多虧了有他們啊!
從內天地中放出了煎餅稀飯,讓他們去團聚一番,撒了一把丹藥下去,便也離開了。
前面傳來幾聲怒吼,山川叢林都是一陣顫抖,乃是藍階五星亞龍獸的嘯聲,若是以前,宗政司棋還會懼怕幾分,但現在,她已經是紫階七星的高手了,那亞龍獸已經不足為據了。
亞龍獸的嘯聲之中,帶著無盡的憤怒,似乎是在與人相鬥,宗政司棋便飛過去,遠遠地就見一個身著戰袍,渾身是血的女子,正與那亞龍獸殊死相博。
那女子的修為不過藍階四星左右,卻敢獨自斗那藍階五星的亞龍獸,勇氣可嘉。
「去死!」
那女子怒喝一聲,妙曼的身姿躍上了亞龍獸的腦袋,一劍將他的獸丹刨出。
亞龍獸倒地,那女子前去撿獸丹,似乎是心有所感,她回頭,便看到遠方的天空之中,正看著她的宗政司棋,面露驚詫之色。
宗政司棋也驚訝,那人竟然是王羽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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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考完就回家咯,1號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