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讓宗政司棋犯難了,她不想讓人注意到她宗政司棋,已經用了『奇』的名義去報名了,如今再用自己的真名前去,那就亂套了。舒榒駑襻
「不勞煩姐姐費心了,我對那個什麼四國大會不感興趣!」說著,宗政司棋冷冷地避過宗政清月,往外走去。
沒男人在身邊罩著就怕了?
宗政清月冷笑,「妹妹是我宗政家族的一員,自然便是要為我宗政家族的名聲著想,你的名字我已經報了上去了,若是你不出戰,置我宗政家族的名聲於何地?我宗政家族也不養臨陣脫逃之人!」
宗政司棋知道她的意思,這四國大會的規定,生死無論,上了比武台,要是一方輸了不求饒,另一方可以將這一方打死打殘,而不負任何責任!
擂台之上拳腳不認人,她宗政清月就盼著她被誰一腳踹死吧!
宗政清月恨宗政司棋恨得牙癢癢,不僅搶了她的心上人,還滅了她外公一個宗派,就連他外公也是被氣得一病不起,做出如此滅絕人性的事情,作為家主的宗政御龍竟然一言不發,任她逍遙法外,她就巴不得宗政司棋被打死在擂台上。宗政司棋搖搖頭,這不死心的宗政清月啊,看來自己是得找時間,讓宗政清月知道知道什麼叫追悔莫及。
「姐姐說的話我記住了,擂台見。」宗政司棋背對著她揮揮手,往宗政府外走去。
宗政清月看著她離去的身影,唇角挑起笑意。
這次,一定要一舉廢了她!
這段時間的楚京異常熱鬧,四國高手雲集,連帶著楚京的街面也熱鬧了許多,其中更是不乏青階藍階,宗政司棋在街上左看看右看看,邊往外國會館的方向去了。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正走著,一股熟悉的氣息鋪面而來,身為鑄劍師的宗政司棋一下子便分辨出了那味道絕對是屬於鑄劍師的!
不對,還有玄火的味道!
擁擠的人群分開,一個身背鐵劍的男子朝宗政司棋這邊走來。
那男子的目標很是明確,上前來,便微笑著拱手問道,「姑娘,可是鑄劍師?」
宗政司棋看向那男子,看似年約二十一二,但不知道是否是跟宮譽辛那老傢伙一樣五十好幾還頂著一張二十歲的美男外表到處行騙。
男子相貌不凡,玉樹臨風不說,器宇軒昂不說,沒有西門罄的冰冷,沒有宮譽辛的王者霸氣,沒有傾修的纖塵不染,那三男完美得像天邊的月,那這男人就是手中的花,如此真實,那一笑便露出了幾顆程亮的白牙,如鄰家大哥哥般暖人心懷,又有世家公子的風度翩翩,一見他,便想到了一個詞——君子。
端是俊美不凡,宗政司棋也見識了不少極品美男,倒也沒有失態,而是悄悄地打量著。
他衣裳頭髮一絲不苟,比宗政司棋這女子還打扮得精細,身背一把藍階玄力寶劍,手臂肌肉特別發達,那肌肉都快把一身衣料給撐破了,最重要的是,他身上有玄火的味道,必定是鑄劍師無疑了,而且還只是個藍階鑄劍師!
沒想到,今日運氣如此之好,一出門就遇到個大陸上少有的藍階鑄劍師!
沒想到眼前這風度翩翩的男子也是鑄劍師,看他的氣質面相,怎麼看怎麼像書生。
宗政司棋當下也是真誠一笑,回禮道,「小女子正是,不知公子有何見教?」
那男子笑得更歡了,是那種十分單純的笑意,一看便知道他所歡喜之事是什麼,「在下關猛,來自西洲關城,特意來此拜會各方豪傑,方才在下遠遠便聞到了有鑄劍師的氣息,不知道姑娘能鑄出何等的寶劍,在下想與姑娘切磋切磋鑄劍之道!」
好不容易見到個鑄劍師,關猛甚是興奮。
這關猛,倒是直白。
但是名字和人一點也不搭調!
「我剛剛踏入藍階行列,自然是藍階鑄劍師。」踏入藍階修煉了幾天,宗政司棋將噬天從新打造了一番,已經能夠打造出藍階寶劍了。
一聽宗政司棋如此說,那關蒙便是兩眼放光,宗政司棋的實力他看不透,但肯定不在他之下,「既然這樣,那我們找個地方,一決勝負如何?」
「啊?」宗政司棋一愣。
這也直白過頭了吧!
但轉念一想,若是他是宗政清月叫來謀害自己的話……
想到這兒,宗政司棋猛地退了幾步,方才差點被這男子真誠的笑容給騙了,她眼底不禁多了警惕。
關猛見到宗政司棋瞬間便提起的警覺,他才意識到自己方纔的唐突,忙又道,「不好意思,在下魯莽了,在下自關城不遠萬里而來,便是為了向高手討教來讓自己不斷強大,如今一見姑娘是如此強大的鑄劍師,不免得高興,冒犯姑娘了。」
若是這關猛真如他所說的那樣的話,倒還真是對宗政司棋胃口,兩人都是那種一聽說哪裡有高手扎堆,就迫不及待想去湊熱鬧討教討教的人。
但關蒙來歷不明,誰知道他會不會不懷好意呢?
宗政司棋正想回絕他,就遠遠地看到西門罄朝這邊來了。
「司棋!」西門罄一見關猛,便條件反射性地將宗政司棋護在身後,虎視眈眈地看著眼前這看似無害的男子。
關猛一見西門罄更是亢奮,宗政司棋的深淺他看不到,但西門罄的實力他一眼明瞭,藍階高手啊!
西門罄盯著關猛那如餓狼見了肥兔似的目光,心底發寒,面色更冷了,「你是何人?」
「在下來自西洲,名關猛,不知道閣下是否有時間,容某討教幾招?」
宗政司棋從西門罄的身後探出頭來,偷偷地打量著關猛,見他面色異常紅潤,似乎是遇見了高手之後的戰慄,莫非他真的是來找高手決鬥的?
西門罄也在打量著關猛,見他不似鼠輩,便抱拳道,「四國大會在即,京城之中嚴禁私自決鬥,若是兄台真是想要討教幾招,那我們比武台上見。」
「對啊,我怎麼忘記了,四國大會快要開始了,」關猛搔搔腦袋,恍然大悟的模樣,「不知道兄台是哪一國的?」
「當然是楚國。」
「這位姑娘是否也會登台,她是不是也是楚國人!」關蒙繼續追問道。
「自然也是。」西門罄面色不善地答道。
關猛露出一個興奮至極的笑容,「那好,咱們擂台上見!」
說著,人已經飛快地轉身,鑽進了人群中遠去了。
關猛現在要做的就是去看看除了楚國之外的其他三國,哪個國家的代表隊還要他!他一定要與西門罄宗政司棋分出勝負!
宗政司棋看著關蒙離去,搖搖頭。
這人,是太純真,還是太二呢?
直到關猛的身影完全消失,西門罄才將目光收回,轉向了身後的宗政司棋。
他低聲喚道,「司棋。」
宗政司棋依舊是沒有好臉色對他。
這幾天,她一直在煩惱,明明她愛的是西門罄,為何又要對宮譽辛又生出那些個不該有的情緒呢?
難道我真的是見一個愛一個的女人嗎?哎媽!越想越煩!
宗政司棋搔搔頭髮,乾脆不去糾結這煩人的問題,便轉身離去,她現在不想看到西門罄,還需要一段時間來冷靜冷靜。
西門罄知道她此時正在煩惱,也不去煩她,只是緊跟在她身後,直到將她送達宗政家族門口,才轉身回皇宮。
四國大會之前,楚國國內先要進行一次內部選拔,目的是選出楚國最強之人來參加四國大會。
各世家宗派弟子的名字都報了上去,宗政家族黃階以上的都榜上有名,包括宗政司棋,宗政清月的本意是想在擂台上將宗政司棋除去,以宗政司棋的黃階實力,怕是挨不了對手幾招,到時候不死也要顏面掃地,再私下做點手腳,她性命難保。
家族長老等人似乎知道了宗政司棋的真實實力,也沒有說什麼,便讓真將她的名字報了上去,這讓宗政司棋十分苦惱。
她不想用宗政司棋的名義出世,若是讓母親那邊的人知道了就麻煩了,想來想去,她還是得落敗,以『奇』的名義參加四國大會。
若是成名人士,便是直接進入四國大會,不用再內部選撥,比如西門罄這楚京青年一代第一高手,還有神秘絕色的鑄劍師『奇』。
選撥賽很快便來了,擂台之上,生龍活虎的各家子弟,紛紛拼著一口氣,盼著能進入四國大會,揚名立萬,名震四國,擂台下裁判們都是楚國的老一輩高手,皇室長老,宗政家族長老,以及各宗派學院的高手們。
宗政司棋看也不看擂台上的情景,懶洋洋地仰躺在台下一腳,肉包子伏在她肚子上,隨著她的呼吸上上下下。
如今,楚國國內的高手,她已經瞭解得差不多了,皇室西門罄,25歲便是藍階,一代翹楚,當仁不讓的第一,還有京城各世家青階高手不乏,甚至還有來自其他宗派的藍階高手,但是宗政司棋都未放在眼裡,她期盼的是其他三國的高手,比如,那個關猛。一雙嬌小秀氣的繡花鞋停在了宗政司棋面前,她懶洋洋抬頭,正見到宗政清月那跋扈囂張的嘴臉,她居高臨下地道,「該你上場了,宗政司棋。」
「唔——」宗政司棋隨意地應了一聲,將肚子上睡覺的肉包子拂下去,起身伸了個懶腰,揉著朦朧的睡眼往擂台去了。
宗政清月看著她的背影,冷笑連連。
賤種,如今表哥還在閉關,看你如何過這一關!我倒是很好奇,你被人活活打死的場景該是如何的壯觀。
殊不知,西門罄便在宗政司棋的內天地中閉關,他正冷眼看著這一切。
宗政司棋還沒走幾步,一個宗政風便帶著一個藍衣的小公子過來與宗政司棋說話。
「司棋,小心應付!」宗政風沒見過宗政司棋的手段,還是有些擔憂的,特別是她此次面對的,還是京城第二世家王家的高手。
宗政司棋胡亂應了一聲,宗政風身後的那個小公子卻是好奇地探出了頭,上上下下瞧著宗政司棋。
她也一眼打量過去,見那小公子不過十四五歲的模樣,生得眉清目秀,唇紅齒白的,但那眉眼也太過於陰柔了,一眼見之,便知道是女扮男裝。
不正是西門罄家的那小妹妹西門靜安嗎?
西門靜安眨眨眼,對宗政司棋很是好奇。
這就是皇兄的心上人?
「司棋,這是靜安表妹,比你小一歲呢!」宗政風笑著介紹道,滿眼的寵溺。
宗政司棋明瞭,那靜安在宮中天天吵著要見宗政風,倒是個敢愛敢恨的可愛女子,至少不像宗政清月那般,喜歡別人卻又不敢說,盡在暗地裡整ど蛾子。
她朝靜安點點頭,靜安也朝她眨眨眼,那眸子靈動的,甚是惹人喜愛。
「司棋姐姐加油哦!」
兩人目送宗政司棋上了擂台。
那擂台之上,已經有一個男子在等待了,宗政司棋定睛一看,竟然有七分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
「小叫花子,我們又見面了!」聽那囂張跋扈的聲音,宗政司棋倒還真是想起來了。
不就是初入京城,當街跑馬被摔得『五體投地』的『猴』爺嗎?
『猴』爺是王家家主的ど子,在家中受盡萬千寵愛,那日街頭馬前失蹄,被西門罄當街一巴掌,他何時受過這種罪,便是一直懷恨在心,但奈何西門罄他不敢動,只好將仇都記在宗政司棋的頭上,這些日子便是一直在暗暗打聽宗政司棋的來歷,知道了她竟然只是宗政家族一個低賤的旁系而已,便想著將她解決。
『猴』爺朝宗政清月那邊擠擠眼,滿眼都是討好,他一直便垂涎於宗政清月,這次宗政清月主動找到他,要他在擂台上將宗政司棋除去,女神有求,怎能不答應?何況他本意便是要除去宗政司棋以消心頭之恨的。
宗政清月接受到猴爺那噁心的目光,心上厭惡,卻還是笑顏如花,笑得猴爺骨頭都酥了幾把。
宗政司棋將猴爺與宗政清月的眼神互動看在眼裡,她冷笑。
想整死她?沒門!
宗政司棋不動聲色,狀似輕鬆地扭扭小身子骨,那侯爺亮出了一把珍貴的黃階戰刀,冷笑著看著宗政司棋,眼中滿是殘酷地殺意。
他吃了很多丹藥,實力已經是綠階,要弄死眼前之人,易如反掌,況且自己有寶劍在手,而對方赤手空拳,卻不知,那噬天一見原來對手只是一個綠階小子,黃階戰刀,便不樂意了,一甩劍頭,不知道溜躂到了何處去了。侯爺盤算著先將宗政司棋的嘴巴削掉,讓她說不了話,不能求饒認輸,再將她慢慢砍殺,以此來討好宗政清月。
宗政風看著場上的情景,額頭上全是汗珠,那一絲不苟地白色長袍都被自己揪出了褶皺,一邊的西門靜安雖然也是緊張,死死地咬住下唇。「司棋,你還是別打了吧!」宗政風沒看到宗政司棋的實力,雖然聽她說她是青階煉丹師,但他還是擔心,更何況,她連武器都沒有,而對方的是黃階的寶劍!
「對啊,司棋姐姐你快下來吧!以後皇兄會幫你教訓那個王家小子的!」西門靜安也出聲,雖然不是很瞭解這女子,但是她皇兄的眼光她還是清楚的。
宗政司棋笑笑,搖搖頭,示意他們不要擔心,此時,一道寒風迎面撲來,猴爺的劍已經迫近了。
宗政司棋假意面色一驚,眼底則是高深莫測,這猴爺的只是靠著丹藥強行提升的,實戰經驗等於零,那速度極慢,在她看來就像蝸牛跑,那力道更是弱。
萬眾矚目,台下觀戰的各家子弟都睜大了眼,等著一場大戰。
宗政司棋面對那刀風,不避不讓,直直地撞了上去。
「司棋——」
「司棋姐姐!」
宗政風西門靜安驚呼,宗政司棋這舉動無異於送死啊!
相反,宗政清月卻是一臉快意,她彷彿都看到了宗政司棋被一刀劈成兩段的情景,高興得不得了!
宗政司棋迎上那刀風,速度快到極致,卻不知道怎麼便是避開了那刀鋒,而是朝王家侯爺的人撞過去,眾人只見兩人相撞,便又極速分開,不是分開,而是撞開。
兩人朝著兩個方向飛了出去,同時飛出了擂台,看似真的是被撞飛一般。
宗政司棋落地,『痛苦哀嚎』,滿地打滾。
「哎媽,痛死我了!」
肉包子飛奔過來,搖著尾巴圍著她不停地轉悠,宗政風與宗政靜安已經急急地奔了過去,宗政風忙給她把脈,「還好,司棋,你的脈象正常,沒事的!」
他們將宗政司棋扶下去治傷,另一邊,那猴爺挨了宗政司棋一腳,摔了出去,正摔到高高的看台,又彈落下地,摔得七葷八素,不省人事,眾人不知,他的玄力已經盡數被廢!宗政清月看著宗政風將宗政司棋扶下去,腳都快跺腫了!
沒想到王家那色狼這麼沒用!
卻沒想到,台下看台中,一個男子將整個對決都看入了眼中。
關猛很是好奇,方纔的事情,旁人看不清,但是他這藍階之人自然是看得清清楚楚,那女子生生地躲過了迎面而來的劍風,看那身手,絕對是藍階之中的高手,而那一撞更是巧妙,將對手撞出,自己又飛身出了擂台,一切都是電光火石之間,一般人難以看出真實。
玄力可以考丹藥提升,但是反應力和速度卻只能自己在一次次生死考驗中提升,而那女子的身手如此敏捷,絕非泛泛之輩,想必也不是丹藥之功效。
她為何要自動落敗呢?
關猛有些失望,那豈不是四國大會之上就見不到她了?
結束了這場初賽,宗政司棋便進入了內天地中。
沒想到,她沒想到,有些事情,來得如此之快,讓她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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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媽,昨天冰雹狂風,今天地震,好可怕!
四川的孩子們一定要雄起啊!今天的二更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