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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飛逆天、出世 064 挖了墳?我三光你全宗! 文 / 柳賦語

    傲雲宗,楚國排名前列的大宗派,興起了百餘年了,修煉之人莫不嚮往,傲雲宗之內高手如雲,綠階青階高手隨處可見,宗主更是修為通天,真正的藍階絕世高手。

    傲雲宗的地盤足足有幾個山頭大,處處都是山清水秀,鳥語花香,且此處靈氣濃郁,修煉事半功倍。

    半空之中,停著幾人,宗政司棋坐在饅頭背上,宮譽辛與西門罄御劍而行,三人皆是俯視著腳下的群山,和山中的傲雲宗。

    霧鎖山頭,宗門在其中若隱若現,見到幾處凸出的建築,那也是雅致風流,傲雲宗果真是傲立雲間,真是一派人間勝景,宛若仙境。

    這景致,不錯,挪到內天地中給傾修沒事轉轉正好!

    「哼,傲雲宗,」宗政司棋冷哼一聲,從饅頭身上跳下來,緩緩抽出手中『噬天』,冷冷地瞥向了身邊的兩男,「等會兒你們不許插手!」

    兩男點點頭,宗政司棋一直橫眉冷眼對著兩人,如今更是在氣頭上,他們自然不敢逆她的意,隨她去做,他們此行只起一個威懾作用。

    宗政司棋執起噬天,一個猛然俯衝,衝向了傲雲宗山門。

    護山大陣近在眼前,將之阻擋在外。

    護山大陣?

    宗政司棋冷眉一挑,長劍一橫,灌注了十成十的玄力,狠狠一揮出,強烈的藍階玄力,猛烈地衝向那護山大陣。

    大陣一陣扭曲,那山體也是一陣晃動,將山中修煉的弟子都驚動了,紛紛抬頭,向這邊看來。

    一擊沒有將護山大陣擊垮,宗政司棋又接連揮出了幾劍,大陣破滅岌岌可危,身後的宮譽辛終於還是忍不住出了手,輕輕一揮,純正的紫階玄力瞬間將那大陣摧毀。

    宗政司棋冷冷地回瞪了他一眼,「就你多事!」

    她不管宮譽辛何種表情,已經提劍俯衝而下,宮譽辛苦笑一聲,也隨著她下去了。

    三人懸浮在傲雲宗門口,她仗劍向那衝出來的眾多傲雲宗子弟,「傲雲宗的人,給我聽著,今日就是你傲雲覆滅之日!」

    兩個血肉模糊的人自天而降,正是他們派去大宛山找宗政司棋的人,此時那兩個橙階的弟子竟然如死狗一般,摔在地上,血濺當場,再無聲息。

    這兩個傲雲宗的弟子時常在村中橫行霸道,仗著自己有些玄力,竟然欺男霸女,已經禍害了許多村中的女子,宗政司棋自然是容不得他們!

    已經有傲雲宗高手騎著玄獸衝入了天空,見地上兩個渾身是傷聲息斷絕的傲雲宗弟子,便知道對方是來挑釁的,當下也未擺出好臉,向宗政司棋這邊來了,宗政司棋一看來人,最高的不過也是青階,她冷冷一笑,手中噬天蓄勢待發。

    「何方狂徒,竟然敢欺我仙山,傷我弟子,受死!」傲雲宗弟子平時在楚國都是橫著走的,如今被人如此上門挑釁,怎能不怒,幾道玄力猛然撲向了宗政司棋,她只是舉劍輕輕一揮,便將之原樣打回,那幾人躲散不及,被自己的玄力所傷,紛紛墜落而下。

    這是,地上那些個弟子有人開始驚呼,「那是京城的罄王爺!」

    「天啊,他已經是藍階了!」

    「他旁邊那人,竟然是紫階!」

    西門罄在楚國修煉界也算是鼎鼎有名的人物了,此時他更是毫不猶豫地將自己的玄力展示出來,為宗政司棋掙足了面子,那些個傲雲宗之人,已經嚇得噤若寒蟬。

    宗政司棋輕飄飄地落地,看著傲雲宗山門,唇角浮起冷意。

    挖我墳?

    我三光你全宗!

    眾多弟子一見宗政司棋落地,紛紛舉劍前來,從最低的赤階到青階,幾百來人,這實力絕對可以橫行楚國,但是縱然再多,在藍階高手面前,什麼都不是!

    「誰敢!」

    噬天一出,誰與爭鋒,一劍橫空,藍階神劍的威勢直將衝上來的眾多傲雲宗弟子鎮住,那強者的氣息嚇得魂不附體,哆哆嗦嗦。

    宗政司棋勾唇一笑,隨意地抓過一個傲雲宗弟子,冷冷道,「告訴我,你傲雲宗有何寶貝,還有,」她壞壞一笑,「傲雲宗的祖墳在哪裡?」

    那弟子嚇得一個哆嗦,據實以答。

    那日,整個傲雲宗鬼哭狼嚎熱鬧非凡,從此,世上再無傲雲!

    京城,宗政府中,幾位鬚髮花白的老者端坐在宗政府會客廳中,那幾位老者最高的是一位藍階,那其中,正有在宗政司棋手底下僥倖逃走的祥雲宗長老,他們的對面,坐著面色陰沉的宗政御劍宗政御龍以及眾多宗政家族的長老。

    在場除了幾位老者之外,還有一個年輕女子,正是宗政清月。

    「爹,您一定要為幾位師叔做主啊!」宗政清月說得滿面義正言辭,啜泣連連,「宗政司棋那惡賊擊殺了我四位師叔,讓外公他白髮人送黑髮人,一定要殺了宗政司棋,為師叔們報仇!」

    宗政清月的母親,正是傲雲宗宗主雲傲之女,而那幾位被宗政司棋擊殺的倒霉老者,正是宗政清月的師叔。

    那眼前這幾位老者,便是傲雲宗的宗主和幾位長老,不知道他們是如何得到了消息,竟然找到了宗政府中尋仇,勢要讓宗政府將宗政司棋交出碎屍萬段。

    作為家主的宗政御龍面色不甚好看,他得了宗政驚鳳的命令,絕對不能讓別人關注宗政司棋的存在,讓她安靜地生活在後院之中,以故他們才沒有讓她在前院學習玄力,甚至她將宗政清月打成重傷,險些廢了丹田,若不是有家族寶丹想救,宗政清月現在都已經成廢人了,但即使這樣,宗政司棋也只是被關了兩天便放了出來。

    雖然不重視她,但她畢竟是宗政御天的唯一的後代啊!若是此時將宗政司棋交出,她定然會被那些人殘忍殺害!

    但此事卻是宗政司棋將人家弟子轟殺在先,若是包庇,怕是以後宗政家族不好在楚國立足。

    自從宗政御天被廢,宗政驚鳳閉關十幾年未曾出關過,出了兩個紫階天才之後,宗政家族便再無藍階強者,雲傲卻是不折不扣的藍階,若是撕破了臉皮,對方硬來,自己這方也無勝算。

    宗政清月一見宗政御龍猶豫,又忙催促道,「叔叔,你還猶豫什麼,宗政司棋那賤種來歷不明,如今又做下如此傷天害理之事,若是現在不將她交出,以後怕是要給我宗政家族帶來更多的災禍!叔叔您要為我宗政家族的名聲和未來著想啊!」

    雖然臉上是苦大仇深,但是她心裡不知道有多痛快呢!

    宗政司棋此番做下如此的『大事』,雲傲平素裡更是心狠手辣,宗政司棋此次想死得痛快都難!

    宗政司棋一死,那西門罄定然就是自己的了!

    想想都樂!

    宗政風也在一邊,他忙上前,還是堅定不移地站在宗政司棋這邊,他絕對不相信,宗政司棋會如宗政清月所說,肆意殺害人命,這其中定然是有什麼誤會!

    「爹,司棋妹妹本性純良,絕對不會做出那等傷天害理之事,且司棋妹妹哪裡有那實力去害雲宗主的高徒,此中定然有誤會!」

    宗政御龍點點頭,表示贊同宗政風的話,宗政司棋習武之事,宗政家族除了宗政驚鳳,便只有西門罄知道,他只知道宗政司棋身負黃階玄力,但是並未融會貫通,怎麼可能殺害對方四位玄力高強的長老呢?

    「所以,此事定然有隱情,容我宗政家族前去查探一番,再給雲宗主答覆可行?」宗政風得到了宗政御龍的默許,便謙恭地向雲傲道。

    宗政清月卻是不高興了,她巴不得宗政司棋早點死,又立馬在宗政御龍面前道,「宗政司棋她來歷不明,且身手詭異,誰知道她是不是練過什麼邪功呢!」想起宗政司棋那一記耳光,宗政清月就滿臉惡寒,更恨不得當場活剮了宗政司棋,多次害她不得,不得不說,這宗政司棋很是詭異,有種讓人心驚肉跳的感覺,「宗政司棋轟殺我四位師叔,我十師叔僥倖逃了出來,他親眼所見,怎會有假。」

    宗政清月所說的十師叔,自然就是逃掉的那個。

    那十師叔也適時站了出來,「那日,我的師侄被那狂徒無故毀去丹田,我師兄前去理論,不想被她所殺,若不是我跑得快——」

    那人止住話語,如此說來,鐵證確鑿,雖然不知道宗政司棋到底是如何殺害那幾位高手,但是她確實是殺了!

    宗政御龍還是面露難色,「宗政司棋再怎麼說,也是我宗政家族之人,這——」

    宗政清月急了,忙推推自家的父親宗政御劍,「爹,你說話啊!難道你就看到我四位師叔枉死嗎!」

    宗政御劍也是糾結,一方面是自家的老丈人,一方面又是兄長的女兒,雖然宗政司棋到了家中不受待見,但怎麼說,也是他們的親侄女,若是宗政司棋被交了出去,那下場不言而喻。

    但另一方面,宗政司棋殺了人家的人,人證物證俱在,且人家宗主還親自找上了門——

    傲雲宗,可是不好惹的!

    雲傲看著猶豫不絕的宗政御龍,心裡最後一點耐心也被磨光了,拍案而起,濃眉橫挑,「宗政御龍,我念你宗政家族名門望族,給你三分薄面,若今日不交出那賤人,老夫絕不罷休!」

    宗政御龍也是怒了,「雲宗主,此事必有隱情,勸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宗政家族也不是好惹的!」

    「呵,」雲傲冷笑,「宗政御天和宗政驚鳳倒是厲害,那也只是過去,如今你宗政家族拿什麼和我傲雲宗比!」

    雲傲底氣十足,傲雲宗如今越發壯大,雲傲更是藍階高手,門下弟子無數,遍佈楚國,反觀宗政家族,卻找不出半個藍階高手來!

    宗政御天失蹤,宗政驚鳳閉關,誰知道這是不是幌子,或許那兩父子早就死了,宗政家族哄騙世人罷了!

    想到即將要把楚國第一世家踩在腳下,雲傲甚是爽快!

    宗政御龍面色一僵,沒想到對方竟然說出如此猖狂的話語來,雖然自己這方實力不如對方,但傲骨卻是錚錚的,「今日,除非你從我宗政御龍身上踏過,要不然休想帶走我宗政家族半個人!」

    一時間,這會客廳劍拔弩張,滿是火藥味。

    宗政清月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她本以為宗政司棋來歷不明,想弄死她輕而易舉,但沒想到卻鬧得如此之僵,她忙出來打圓場,「叔叔,宗政司棋只是個來歷不明的賤種,你又何必為了她而得罪傲雲宗呢!」

    又轉向了雲傲那邊,「外公,有話好好說,我叔叔只是一時糊塗,我宗政家族絕跡不會包庇那殺人兇手!」

    雲傲悶哼一聲,以居高臨下的神色道,「清月你不必說,今日若是拿不住那賤人,你宗政家族雞犬不寧!」

    此語一出,在場幾人臉色均是一變,特別是宗政家族之人。

    正此時,一股磅礡的力量襲來,瞬間便將這會客廳裡所有人的氣息鎖住,那來自強大力量的壓迫,讓每個人都喘不過氣來。

    這是紫階強者的威勢!

    在場之人,臉色又是巨變!

    宗政家族竟然還有紫階強者?!

    「我宗政家族的人,誰也休想帶走!」一個年輕有力的滄桑男聲飄飄渺渺,不知聲源何處,一聽這聲音,眾多宗政家族的長老均是面露驚喜。

    是他!宗政驚鳳!

    宗政御龍更是喜極而泣——原來父親已經恢復了紫階了!宗政家族有希望了!

    當年,宗政驚鳳自廢玄力,但丹田還在,送走了兒子孫女,便閉門修煉,整整十六年,沒想到,竟然真的恢復了紫階!

    雲傲臉色變了三變,猜到了對方的身份,雖然心裡發俱,但是理在自己這邊,定了定心神,出口道,「原來宗政兄尚在人世,雲某方才冒犯了,但是事出有因,望宗政兄能夠看在傲雲宗的面子上,交出宗政司棋那惡徒!」

    面上雖然謙卑,但是語氣卻是咄咄逼人,從傲雲宗出去的高手遍佈全國甚至更遠,若是惹了雲傲宗,勢必惹來一窩蜂,宗政家族必須得考慮這點,畢竟是他們這邊失理在先。

    正此時,門外傳來一聲輕笑,「呵呵,世上已無傲雲宗!老匹夫,你該告老還鄉種紅薯了!」

    「是誰!」這話,竟然如此輕狂,雲傲勃發大怒。

    「是我,殺你四個弟子的狂徒宗政司棋!」門外走進一女子,面上含著冰冷笑意,她身後還跟著兩個冷峻的男子,一個紫金戰袍,王者之風乍現,另一個純白長袍,高深莫測。

    「表哥——」宗政清月一見西門罄,立馬癡癡地叫出了口,而對方卻是渾然不知,冷冷地看著場中的雲傲。

    宗政風忙上前來,厲色道,「你怎麼這時候出來了,快回屋呆著去!」

    說著他向她狂使眼色,但是看到他身後除了西門罄之外的陌生男子時,微微一愣,「這位是?」

    宮譽辛冷冷一撇在場眾多老者,一股比宗政驚鳳更駭人的威勢震開去,直壓得在場之人喘不過氣,就連暗中的宗政驚鳳也心驚。

    藍階到紫階,猶如難以跨越的鴻溝,紫階之間,更是猶如天塹,這陌生男子的實力,比宗政驚鳳強了不知道多少!

    「我是宗政司棋的未婚夫,你們誰想動她,先問我!」

    方才在場眾人還在為突然出現的紫階強者而心驚,而此時,宮譽辛的話無疑是一顆重磅炸彈,炸得在座之人半天回不過神來。

    宗政司棋的夫君?

    看看那相貌平平的宗政司棋,再看看那驚艷絕代的男子,怎麼看都不像!

    此時宮譽辛說這話,宗政司棋也沒時間跟他彆扭了,那雲傲的實力要比她強一些,適當地借助一下的宮譽辛的威懾還是可行的。

    方纔他們在門外已經偷聽了許久,沒想到宗政御劍與幾位長老還處處維護她,實在出乎意料,但這雲傲,確實可惡!

    雲傲氣勢洶洶地衝了上來,劈頭蓋臉便是一陣厲喝,「你方才說什麼?」

    宗政司棋冷笑,一字一句地道,「我說,傲雲宗,已經從這世上消失了!」

    雲傲一愣,宗政司棋的實力她看不透,但料想也不會高到哪裡去,但是他身後的藍階與紫階強者卻是甚為棘手,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西門罄冷冷一笑,輕輕打了個響指,身後進來了一大堆人,都用繩子捆了手,串成一串,跌跌撞撞地進了會客廳中。

    雲傲一見那一串人,臉色霎時一變。

    「雲滄,雲醉,你們怎麼在這裡!」

    那一串人,有老有少,均是灰頭土臉,滿身狼狽,一見雲傲紛紛哭爹喊娘的奔過來。

    「宗主啊!」

    「師傅,傲雲宗,沒了!」

    「師祖救命啊!」

    ……

    一時間會客廳中哭喊一片,雲傲聽著眾人的哭喊,狠狠一跺腳,藍階強者的威嚴震了開去,「給我好好的說話!」

    眾人噤聲,一老者哆哆嗦嗦地站了出來,顫顫巍巍地指向了宗政司棋,「師傅,傲雲宗,被這個妖女,給端了!」

    老者實在是不知道該用什麼詞來形容宗政司棋那驚世駭俗的舉動了。

    整個傲雲宗,在她抬手之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偌大的一片山全成了光禿禿的一片!

    「端了?什麼意思?」雲傲心道不好,但是那長老卻是哆哆嗦嗦,話也說不明。

    「師祖啊,傲雲宗徹底沒了,師兄弟們都被趕走了,房子沒了,靈根也被挖了!」

    「人是一個不剩,就連房子都沒剩下一間!」

    「那妖女不知道使了什麼妖法,把宗門整個都弄沒了,就連山頭都被她一把火燒光了!」個個說得聲淚俱下,看向宗政司棋都是面帶恐懼,而當事人宗政司棋卻是慢悠悠地坐了下來,翹著二郎腿,喝著西門罄遞過來的茶,眼裡滿是看好戲的戲謔。

    宗政司棋將傲雲宗所有的弟子集中一起,查出了當日參與毀壞宗政御天墳墓的人,卻得知,是他們宗主親自帶頭,而且那宗主竟然找到了宗政家族,逼問宗政御龍要人。

    場上的宗政御龍等人都楞了,半天回不過神來,但是看著暗中的宗政驚鳳都沒出聲,個個都閉口不語,默默地看著場中的情景,而宗政清月則是一直看著西門罄,滿眼的癡迷,看著他為她遞茶水,看著他對她的滿目深情,她都快絞碎了一方香帕!

    還有她身邊的另一個男子,竟然也是生得如此不凡,不差西門罄分毫,她恨,她宗政司棋何德何能,怎麼可以同時得到兩個男子的親睞!

    但縱使她恨得牙癢癢,也沒辦法將宗政司棋制住。

    雲傲聽著眾徒子徒孫的話,已經將事情瞭解個大概,他怒目向宗政司棋,「你到底把傲雲宗怎麼樣了!」

    宗政司棋抿了一口茶,那平淡的臉蛋上滿是耀眼的光輝,她無所謂地聳聳肩,「沒怎麼啊,就是跟你的弟子說,誰要是再留在傲雲宗,我就見一個殺一個,你的徒弟們就全跑了!」

    全跑了!

    雲傲眼前一黑,差點跌倒,幸好有一邊的傲雲宗長老將之扶住。

    西門罄面上冷笑,越看宗政司棋,心裡越是喜歡。

    宗政司棋不只是趕走了人家的徒弟,還將它傲雲宗連房屋帶地皮,整個的搬進了內天地中,留下它一地的**黃土加幾片飄零爛菜葉。

    宮譽辛一句,『這山中有靈根』,她更是毫不客氣地拔劍將山中心的靈根一起挖進了內天地,這一片山完全失去了靈氣,成了廢地,最後一掌揮出,九炙神火那十里仙境燒了個片甲不留。

    人光,地光,靈氣光,三光!

    雁過留毛也不足形容當時的盛況啊!

    他西門罄就喜歡這樣的女人,報復就要狠!

    宮譽辛更是對宗政司棋刮目相看。

    這個女人,果真是有趣!

    老底被抄,雲傲整張老臉都白了,「你、你竟然如此惡毒!毀我靈根,斷我香火!」

    宗政司棋笑瞇瞇地喝下一口茶,而後臉色大變,一爪便捏碎了手中杯子,陰沉地向雲傲道,「你挖我父親的墳,挫我父親的骨,我挖你靈根,燒你宗門算是便宜你了!」

    此話一出,知道宗政司棋身世的人都是臉色一變!

    宗政司棋冷笑,從身後拿出幾塊漆黑的牌位,像是扔破爛一樣扔在地上。

    雲傲一瞧,眼前一黑,那不是天天燒著高香,供奉在祠堂裡,他祖宗十八代的牌位?

    「你祖宗十八代都被我挖了墳,挫骨揚灰了,可惜你沒看到,」宗政司棋把玩著自己的指甲,冷冷道,轉而邪魅一笑,「所以,怕你不信,我留了你家牌位出來,當著你面燒了,免得以後清明,你還得去你家祖墳白跑一趟。」

    「你!」雲傲氣得臉紅脖子粗,但手下動作不慢,手掌飛速伸向那幾塊他視若生命的牌位,但未觸到,一把利劍橫在面前,直插地面,雲傲條件反射性地收回了手。

    一見那劍,雲傲眼睛發直——竟然是藍階寶劍!他雲傲奮鬥了大半生,也結識了幾個鑄劍師,手頭也有幾把寶劍,但藍階卻無,眼下見到藍階寶劍怎麼不心動。

    宗政司棋很汗顏,噬天很傲嬌,她從來沒有發現它居然還有打劫的潛質,在那雲傲宗之中,不用宗政司棋指揮,噬天跑得比誰都快,挖地皮,撬祖墳,掘靈根,那劍身溜得飛快,頃刻間就將傲雲宗掘地三尺,篩了一遍又一遍,將值錢有用的東西都弄進了內天地,沒睜眼的小老鼠都被它給一窩端了!

    真是打家劫舍的必備品啊!

    此時,噬天擋在了雲傲面上,他想奪,但沒那個膽子,噬天讓他靠近不得,他也只得含恨看著自家祖宗的牌位被人家像扔柴火一樣扔在地上。

    「宗政司棋,你會後悔的!」雲傲一聲絕望厲喝。

    一道烈火自宗政司棋掌間噴出,那牌位在烈火之中被瞬間點燃,燒得旺盛至極,在九炙神火之下,片刻就成了灰燼,宗政司棋滿意一笑,推掌,掌風將灰燼瞬間吹散,消失無蹤。

    宮譽辛冷冷看著雲傲,「參與挖墳的都被廢去了玄力,你是要自己了斷,還是我出手?」

    「你、你們——」雲傲氣得一口老血噴出!挖了祖墳,抄了宗門,還要廢玄力?要是讓他高高在上的傲雲宗主做一個普通人,他還不如去死!急火攻心,雲傲一頭就栽了下去,儘管如此,宮譽辛還是不放過他,一道紫色玄力自指尖射出,直取雲傲的任督二脈。

    藍色玄力從雲傲體內呈發散之勢漫出,他一身玄力,付諸東流!現場除了地上那幾個早已經被廢了玄力哼唧打得半死的人之外,其餘人那是絕對的安靜,紛紛用異常驚悚的眼光看著宗政司棋。

    宗政司棋看著倒地吐血的雲傲,沒有半點尊老意識,依舊是笑得沒心沒肺。

    宮譽辛看看在場的其他幾位傲雲宗長老,冷聲道,「給你們個選擇,是永遠脫離傲雲宗,還是當一輩子廢人?」

    那幾位長老噤若寒蟬,哪裡敢說半句話,看了宮譽辛的手段,他們打心眼裡懼怕,紛紛跪下求饒,「我們願意永遠脫離傲雲宗!只求上尊饒我們一命!」

    宮譽辛冷笑,一指點向了其中一個老者,將他的玄力廢去,「你和雲傲挖了御天的墳。」

    那老者被廢,面若死灰,隨著其他老者一起連滾帶爬的出了門去。

    宗政司棋起身,若無其事從昏迷的雲傲身上跨過,「老傢伙,便宜你了!」

    對於一個武士來說,廢去玄力便是滅頂之災,不是誰都像宗政驚鳳那樣精才艷艷,被廢了玄力還能修煉回來。

    宗政司棋離開了會客廳,西門罄與宮譽辛自然也是緊隨其後,宗政風看看倒地的雲傲,再看看宗政司棋,便緊隨著她而去了。

    只留下大眼瞪小眼的眾多宗政家族長老。

    而宗政清月則是橫眉倒豎,滿眼都充斥著惡毒,美麗的臉都扭曲了。

    好你個宗政司棋,居然又找到了靠山!

    但是,我有的是辦法整死你!

    宗政司棋剛剛走出會客廳,便騰空而去,身後的西門罄宮譽辛緊隨其後,就連饅頭肉包子都飛身而去,宗政風看著飛去的幾人,目瞪口呆。

    司棋和表哥竟然已經是藍階高手了!

    西門罄手一招,宗政風也隨他們騰飛而去,幾人快若虛影,府中之人根本就看不真切。

    宗政司棋飛到後院那口廢井旁才落地,宗政驚鳳已經盤坐在樹下,他睜眼看看宗政司棋,滿意地點點頭。

    御天,你的女兒,果真不凡!

    宗政風看著宗政驚鳳,驚愕得嘴合不攏,「爺爺?」

    爺爺不是閉關了嗎?

    宗政風還在驚愕,宗政司棋卻是將臉上的鏡影術去掉,露出了自己的本來面目,對著宗政驚鳳恭恭敬敬地行了大禮,「爺爺,請受司棋一拜!」

    她已明白他對她的保護、他對她的恩情,這一拜,他該受!

    若是不當年,那泯滅所有尊嚴的一跪,哪裡還有如今的宗政司棋。

    宗政驚鳳不再推辭,淡淡地點了點頭,身後的西門罄也隨著宗政司棋一拜,他的外公與宗政驚鳳乃是兄弟,如今他與司棋的關係,更是親上加親,這一拜,應該!宮譽辛反應也是極快,在宗政司棋拜下之後也是掀袍一拜,傾修已經與他說了十六年前的事情,宗政司棋既然是他的女人,那也應該一拜,無關恥辱與尊嚴。

    宗政驚鳳看看宗政司棋,再看看她身後的兩個男子,又是滿意地點點頭頭,現場唯有宗政風還處於呆愣狀態。

    爺爺怎麼會出現?司棋的容貌怎麼變了?

    宗政風不可置信地搖搖頭,看看宗政驚鳳,再看看跪了一地的人,最後還是噗通一聲跪下。

    「不肖子孫,宗政風拜見爺爺!」

    宗政驚鳳看著跪了一地的孫子孫女孫女婿,冷峻的面上破天荒的一笑,「起來吧!」

    眾人這才起身,宗政司棋看著宗政驚鳳,所有的話都不足以表達她此時的對於眼前爺爺的感激。

    「御天的屍骨,真的被毀了?」宗政驚鳳滿眼黯然地問道。

    「嗯,」宗政司棋點頭,「雖然被毀,但是還有遺骨,等他日我修為逆天,定然父親重返人間。」

    宗政驚鳳轉憂為喜,「你以後有何打算?」

    「我準備去大陸各處歷練以提高實力,多見識見識,」宗政司棋據實以答。

    宗政驚鳳也知道宗政司棋此時的力量對於那些人來說,太過薄弱,確實需要歷練,但是他還是搖搖頭,「不急,一個月之後再走不遲。」

    「為何?」

    「楚國所在的東洲四國林立,四國每四年便會舉行一次比武,各國高手齊聚一堂,分出四國武林誰高誰低,一個月之後,便是四國大會,今年輪到我楚國坐莊,你可去會會四國高手,對你有好處。」

    「嗯,」宗政司棋點點頭,有些嚮往那四國大會,她原先的設想便是先將楚國的高手挨個挑戰,再去更遠的地方,既然人家都送上門來了,哪有不應之理。

    從宗政驚鳳那裡出來,宗政司棋便準備進內天地中好好地修煉一番,去赴那四國大會,宗政風狐疑地跟在宗政司棋身後,看著她將那傾世的容貌收起,又成了平日裡那平淡的模樣。

    好神奇的招式!

    被宗政風的目光看得久了,宗政司棋也有些不好意思了,「風哥哥,你看什麼?」

    「啊?」宗政風乍一聽宗政司棋喚他,面色一窘,但聽宗政司棋還是如以前一般喚他的名字,不由得心上一暖,摸著腦袋傻笑一番,「沒什麼,嘿嘿。」

    宗政司棋看著他的笑容,還是如此的清澈,想起方纔他維護她的光景,自懷中掏出一個瓶子遞到他的手中。

    「這是什麼?」宗政風接過狐疑道,一揭開一股濃郁的靈氣便撲出來。

    青階丹藥!

    宗政風臉色大變,青階丹藥這是多麼珍貴的東西,就算是青階煉丹師想要練出一顆也是難上加難,宗政風看看宗政司棋身後的宮譽辛,先入為主的將它當做了宮譽辛贈給宗政司棋的,忙將之推還給宗政司棋。

    「司棋,這是妹夫給你的,我不能要!」

    宗政司棋小臉一黑,妹夫你大爺!

    她又將丹藥瓶狠狠地送進了宗政風的懷中,「叫你拿著就拿著,這是我自己煉製了!我可是青階煉丹師!」

    啥?青階煉丹師?!

    宗政風拿著藥瓶,呆呆地站著,未能從方才宗政司棋的話中反應過來,宗政司棋已經走出去老遠了。

    宗政司棋不看身後兩個跟屁蟲,自顧自地走著,卻不見身後的宮譽辛向西門罄遞了一個眼色,西門罄會意,悄悄地退開了。

    宮譽辛這才快步向宗政司棋追去,前面的宗政司棋還未明白怎麼回事,人已經落入了宮譽辛的懷中。

    「宮譽辛,你要幹什麼!」宗政司棋怒極了,在他懷中胡亂撲騰著。

    宮譽辛以吻封唇,將她的唇瓣吻住,宗政司棋瞪大了眼睛,猛地使力想要推開他,奈何宮譽辛的力道不是她能撼動的,只能眼睜睜的地看著他動情的吻著她。

    哎媽,這是被強吻了啊!

    宗政司棋沒想到宮譽辛居然來這招,一下子六神無主,在她錯愕之際,宮譽辛已經輕易地破入她的皓齒,正品嚐著她的丁香小舌。

    宗政司棋驚得差點一口咬了下去,宮譽辛越發地使力,將宗政司棋那嬌小的身子按著緊緊貼著他,但他更想將她揉入自己的靈魂,與她永生不分離。西門罄站在牆角中,聽著那邊的響動,無奈的搖搖頭——原來,看著心愛的女人投入他人的懷抱,竟然是這般的辛酸,可是這辛酸是他自己選擇的,怨誰呢?

    饅頭肉包子在兩人腳下大搖大擺地圍觀著,肉包子那狗臉陰森到了極點,而饅頭則是歪著腦袋,一臉疑惑。

    噬天從宗政司棋腰間的劍鞘中悄悄探出頭,滿『眼』羨慕地看著宮譽辛。

    我也想吻!

    吻了許久,宮譽辛終於退出了她的口舌,他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那嬌嫩的小唇,和那紅彤彤的臉蛋,又忍不住往她羞澀的小嘴上親了一口,而後將下巴埋進她的發中,靜靜地抱著她。

    宗政司棋顯然還沒能從剛才的一吻中回過神來,直到現在才驚醒,忙又推他。

    「司棋,別這樣,讓我抱一下。」宮譽辛的聲音帶著渴求。

    「宮譽辛,你個流氓!」宗政司棋怒不可遏,一口就向他的脖子咬過去。

    宮譽辛吃痛,眉頭微微一皺,但是卻還是沒有放鬆她,「司棋,我得走了。」

    「你走就走,快放開我!」宗政司棋掙脫了手捶打著他的胸膛。

    「我要去一個大凶之地,若是闖過了便好,若是闖不過,這就是我們最後一聚了。」

    宗政司棋聽出了他聲音中的不捨,手下的動作一滯,「你要去哪裡?」

    「別問,我不會告訴你。」他的聲音有太多不捨,宗政司棋安靜下來,靜靜地伏在他懷中,聽著他有力的心跳。

    半晌,宮譽辛才將他鬆開,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她粉紅的小臉,和她躲躲散散的目光,他知道,她心裡必定也有他!

    他又湊上臉去吻了她一下,替她理理頭髮,眼神柔得快出了水,「我們一定會再見面的。」

    他說著已經轉身,渾身紫光溢出,宗政司棋知道他這是要走了,下意識的拉住了他,「別——」

    宮譽辛回過頭,帶著探究的笑意,「怎麼?難道娘子這是捨不得我嗎!」

    宗政司棋又一下子放開了他的衣袖,臉色緋紅,「我才沒有!」

    宮譽辛又轉身,宗政司棋想想還是將他拽住,不等他說話,她已經將腳下轉悠的肉包子塞到他懷中,「你把它帶去,讓它保護你。」

    宮譽辛心頭一暖,但是看到肉包子那背對著宗政司棋面向他的那凶神惡煞的臉,他不禁得想起那狂傲邪魅的男人冥夜,不由得臉色一僵,忙將肉包子推回去,「我已經夠強大了,他還是留下來保護你吧!」

    「不,你去的地方必然凶險,」宗政司棋又將肉包子推了回去,「讓肉包子跟著你。」

    宮譽辛哭笑不得,喜的是宗政司棋竟然願意將護體神獸借給他,可見他的份量,憂的是,就算她肯借,他也不敢收啊,只因冥夜的話還映在耳邊——「別以為那九曲幻天芝的事我忘了!」

    宮譽辛嚇得打了個冷戰,又將肉包子推回去,宗政司棋又將它往宮譽辛懷裡推。

    藏在牆角的西門罄偷笑,他都可以想像出此時冥夜那臭得不能再臭的臉了。

    肉包子在兩人之間被推來推去,獠牙早已經雪亮雪亮的,瞪瞪宮譽辛,再瞪瞪宗政司棋,最後乾脆一蹬腿蹦了下去,宗政司棋也知道肉包子似乎是不願意,但是宮譽辛此番前去必定凶險,她又抓起饅頭往他懷裡賽去。

    「饅頭年紀還小,還需要多多錘煉錘煉,我把它交給你了。」

    這次宮譽辛並未拒接,順勢便將饅頭抱入懷中,它看出了這小傢伙天賦異稟,若是跟著自己多多錘煉,將來定然會有番大作為。

    滿眼迷茫的饅頭就被這樣被塞到了宮譽辛手中,它此時還不知道它將面臨的凶險,若是知道了,定然哭爹喊娘地賴在宗政司棋懷中不肯離開半步。

    平日裡隨著肉包子四處打滾摸爬的饅頭,在一身純白衣衫的宮譽辛懷中,那氣質瞬間便上了幾個檔次,宛若一團高貴的雪球,宗政司棋甚至覺得,饅頭就應該跟在宮譽辛身邊。

    饅頭看著宗政司棋,狗眼裡滿是不捨,宮譽辛摸摸饅頭的腦袋,溫柔地向宗政司棋點點頭,「我等你來找我。」

    宗政司棋不說話,但是她也必定會去西洲尋他的。

    宮譽辛的身影如幻影般消失了,宗政司棋怔怔地看著他消失的地方,許久都回不過神來。

    一個紫階強者都說凶險的地方,會是哪裡呢?

    饅頭逃跑的速度這麼快,應該可以助他一臂之力吧!再不濟,報名應該還是可以的吧!

    肉包子看著那個方向,滿眼的得意。

    饅頭的天賦便是穿越空間各種禁制,每次夜深人靜,冥夜布下禁制去宗政司棋房中偷香竊玉之時,那小東西總是會穿破他布下的禁制,而後一臉好奇地看著冥夜,再然後便是每天喋喋不休地問。

    老大,你為什麼要吃司棋姐姐的嘴啊?

    老大,你為什麼要添司棋姐姐的胸口?

    老大,你為什麼要脫司棋姐姐的衣服啊?

    老大……

    令肉包子抓狂的饅頭終於走了,肉包子興奮得想仰天長嘯啊!

    宗政司棋重重地歎了一口氣,不知道下次見面,會在什麼時候……

    四國大會舉辦在即,楚京風雲變幻,四方英豪匯聚一堂,宗政司棋卻是一直窩在內天地中修煉,煉丹術與鑄劍術還有待提高,九炙神火也突破了第六層,向著地七層邁進,藏經閣裡的九重禁制也被她全部闖過了,如今就只靜等四國大會的到來,等會過了四國高手,便離開楚國,去更廣闊的天地尋求突破。

    宗政府中,宗政司棋才出了門,便看見了迎面而來的宗政清月。

    「宗政司棋,我等你好久了!」一見她出現,宗政清月便是一臉陰笑的走上前來。

    在宗政清月的認知中,宗政司棋的實力只有黃階,能端了傲雲宗不過是靠了西門罄和另外一個神秘男子的幫助罷了,如今那神秘男子已經走了,西門罄閉關準備四國大會,宗政司棋在她眼中屁也不是,想弄死她很是容易,但宗政清月還有其他的方法整治她。

    「父親叫我來通知你,家族中所有修行玄力之人必須參加,所以你這幾天得好好修煉,」她皮笑肉不笑地湊上臉來,「別怪姐姐我沒有提醒你,那可是生死無論的,別學藝不精,讓人打死了!」

    ------題外話------

    噬天語錄:作為一個有思想,有抱負的劍,必須以撲倒主人為『劍』生一大屎命,做到屎上第一的人劍合一,才是我劍生所追求。ps,要是能弄出個史上第一『劍人』,就更完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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