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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四十五章 :藥 文 / 木之旖

    為了給那兩個無辜又善良的小兵開脫罪行,並救他們於水火之中,夜乃晨曦子難得有熱情、激情和油鹽不進的覃劭驊繼續周旋下去,只是她萬萬沒想到自己在腹中已經準備好的千言萬語還沒有一一吐露出來,就被覃劭驊突然間脫口而出的三個字截斷了。

    「檢討書。」

    夜乃晨曦子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有些呆愣地看著突然間打斷自己的覃劭驊,對於耳邊擲地有聲的「檢討書」表示出很大的疑惑。

    或許是軍隊裡的紀律嚴明對覃劭驊的荼毒太深,以至於他始終保持著最正規地軍人坐姿,挺直的脊背、剛毅的臉龐、冷酷的表情,還有眼睛裡點點幾不可聞的深沉,無一不在顯示這個男人強大的氣場和氣勢。

    突然覃劭驊將銳利的視線轉向夜乃晨曦子,右手的食指卻在大腿上無規律地敲著。

    「你想為他們求情?」

    此時覃劭驊的視線彷彿有穿透人心的效果,好像一眼就可以看清楚別人的想法,夜乃晨曦子就感覺自己被覃劭驊看破了,只是還沒等她承認,覃劭驊停止食指的敲擊,抿了抿唇,不緊不慢地說道:「只要你代替他們寫一萬字檢討書,他們就不用受罰」。

    聽聽,能夠臉不紅、心不跳、還不帶一絲氣喘地將威脅人的話三言兩語就說清楚了,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幹出來的事。

    如此開門見山不繞彎子地將條件開出來,連詢問她意願的客套話都一併省去了,這不是擺明了她非同意不可嗎?

    敢問,她能拒絕嗎?

    夜乃晨曦子覺得有種被人捉住小辮子的感覺,這種感覺相當的不爽,好像只剩下任人擺佈這一條路,其他的路都被封死了,也就是說她還真的要被眼前這個看起來面無表情其實在一邊偷著樂的男人牽著鼻子走。

    覃劭驊這一出口是捏準了她一定會同意,不然也不會用這種不容置喙的語氣直接將砝碼掛上去。

    她還能怎麼辦,眼下唯有忍氣吞聲。

    不就是一萬字檢討書嗎?夜乃晨曦子還不信自己寫不出來。

    與其和不解風情的男人做著無意義的爭辯,倒不如實際一點地寫檢討書,讓覃劭驊無話可說。

    夜乃晨曦子像是下定某種決心一般,正要回答「我寫」的時候,覃劭驊卻先一步出了聲。

    「你確定你一定要寫?」

    覃劭驊有些狐疑地看了夜乃晨曦子一眼,仿若夜乃晨曦子之前所說的話不過是虛張聲勢,並沒有多少誠意要幫他人求情。

    偏偏此時覃劭驊外眼角偏轉成斜30度角,以一種極不相信的眼神瞥了她一眼,恰恰給了夜乃晨曦子一種被藐視的錯覺,以至於她想都沒想就說出,「當然」。

    夜乃晨曦子卻沒有看到覃劭驊在聽到她說出「當然」之後,眼睛裡快速地閃現一抹名為得逞的高深詞彙,好像之前的種種不過都是在等待夜她剛剛說出口的這兩個字。

    覃劭驊又看了夜乃晨曦子一眼,被覃劭驊有些怪異的視線一照射,夜乃晨曦子覺察到一絲反常,卻沒有放在心上。

    緊接著覃劭驊慢悠悠地說道:「既然你答應得如此乾脆,我不介意將檢討書的注意事項順便跟你說一下」。

    聽到覃劭驊話中的「注意事項」,夜乃晨曦子本能地覺察出陰謀詭計的矛頭,難道她又被覃劭驊捉弄了?

    夜乃晨曦子將覃劭驊臉上的表情仔仔細細地查看了一遍,沒有看到可疑的痕跡,才將視線從覃劭驊臉上挪開,只是覃劭驊接下裡的話讓她她一下子回不過神來。

    只見覃劭驊的嘴角不動聲色地微微上翹,只不過上翹了一點點的弧度,還是能窺見他此時的心情非同尋常。

    「其實很簡單,不過是在稱呼上稍加注意一下,添上親愛的老公即可,在內容上稍微婉轉一點,只要說『我錯了』就行。」

    聽聽,這話說的確實很簡單,但是為何夜乃晨曦子總感覺自己有種被明目張膽地耍弄了一遍的感覺。

    親愛的老公?我錯了?

    夜乃晨曦子一度以為自己聽錯了,但是一對上覃劭驊臉上的一本正經和高高懸掛在嘴角的邪惡,心下就一陣咆哮。

    但是還不等她發表一系列言辭的時候,又被覃劭驊先一步搶佔了先機。

    「對了,筆和紙,桌子上都有,憑你敏捷的思維,相信要不了一個小時就完事了,我要出去視察一下。」

    覃劭驊說完就往外走,絲毫不給夜乃晨曦子一點開口說話的機會,看著覃劭驊挺拔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夜乃晨曦子感覺有氣無處使,為何她感覺覃劭驊越來越不像她一開始認為的那般正經,明明是那麼一個不苟言笑的男人,為何在她面前偏偏就會變得這般惡劣。

    面對覃劭驊有時候**裸的耍無賴行為,夜乃晨曦子表示出相當的無奈。

    不是沒有想過反抗,但是只要一對上覃劭驊,夜乃晨曦子就會感覺所有的反抗會顯得那麼無力,不堪一擊。

    既然反抗不了,最明智的選擇就是屈服,但是夜乃晨曦子偏偏卻是一個十分倔強的人,心裡有著不甘,不想被人禁錮,所以她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選擇逃離,只是單純地認為只要逃離那個叫做覃劭驊的男人身邊,一切就會變得簡單,殊不知她早已經被網住,淪陷在覃劭驊編織的情網之下,脫不開身。

    沒辦法,出於對那兩個小兵的愧疚,夜乃晨曦子在幾番猶豫之下,還是慢慢向覃劭驊的書桌挪去,坐在椅子上,夜乃晨曦子頓時有種如坐針氈的難受,習慣用看書打發時間的她,此時卻沒有心情下筆。

    握著的黑色水筆在觸及空白紙張的時候,馬上停了下來,留下小小的一點,舉起再放下,如此往復,夜乃晨曦子實在不想昧著良心寫出讓覃劭驊滿意的文字,一開始的稱呼就無從下筆。

    夜乃晨曦子不禁在紙張上隨意地打了一個大叉,又將手下的紙張揉成一個紙團,心下有些心煩意亂,這還是她從醒過來第一次如此的置氣,而讓她如此失控的人就是覃劭驊。

    發現自己轉變的夜乃晨曦子覺得一陣煩悶,只好扔下筆和紙,推開門,想要出去走走。

    打開門就看見昨天一直守在門口的那兩個小兵,夜乃晨曦子的腳步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看著顯得有些戰戰兢兢的兩個人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那兩個年輕的小兵經過昨晚鑽研俯臥撐的功力直至筋疲力盡,而後在埋頭與一萬字檢討書奮鬥的時候,就看到站在他們眼前的覃劭驊,攝於覃劭驊駭人的氣勢,兩個小兵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只是一味地低著頭等待覃劭驊發落。

    在他們深感自己大難臨頭的時候,卻不想聽到他們頭頭的赦免令,兩個小兵一陣感激涕零,不過有著之前夜乃晨曦子逃跑的記錄在,他們再也不敢掉以輕心,於是乎夜乃晨曦子推開門要出去的時候,他們只好阻攔。

    看到兩個小兵安然無恙,夜乃晨曦子知道覃劭驊已經言而有信免除了對他們的懲罰,心裡不知道為何像鬆了一口氣那般輕鬆。

    只是看到兩個小兵好像看到她有些害怕,彷彿她是瘟疫一樣避之不及,夜乃晨曦子心裡又開始有些不舒服起來,不過也沒有太在意。

    夜乃晨曦子並不知道這一切都是某個吃醋男人引發的後遺症牽扯出的一系列後果,相信整個軍營沒有人有那個膽子勇於跟軍長夫人搭訕,不說搭訕,就是正眼瞧上一眼,給他們一千個一萬個膽子也不敢。

    看著面前兩個小兵阻攔她的去路,夜乃晨曦子也沒生氣,瞭解到他們的職責所在,也就不再強人所難,轉身準備進屋,要關上門的時候,對著身後留下三個意味深長的字,以至於讓兩個小兵震驚到無以復加。

    「對不起。」

    不能出去,夜乃晨曦子只好坐回到椅子上,絞盡腦汁寫覃劭驊口中的檢討書,但是一直沒法落筆,最後她索性就不寫了,反正那兩個小兵已經沒事了。

    既然覃劭驊可以光明正大地耍無賴,那她為什麼就不能名正言順地偷懶,想通這一點後,夜乃晨曦子索性放下筆,將自己從一萬字坑人的檢討書中解救出來。

    眼睛朝四週一打量,就被眼前最吸引人眼球兩米左右的書架吸引了。

    檀香木做成的書架,古樸典雅的風格,整潔規整的陳列,無一不給人眼前一亮的感覺,而無意間的一瞥那本封面出奇單調的書再次引入夜乃晨曦子的眼簾,好像冥冥之中就會闖進她的眼睛裡,帶給她某種啟示。

    夜乃晨曦子無意識地伸出手拿那本書,手指無意識地翻動著書頁,剛好就翻到夾著證件照的那一頁,那張之前被遺落在地上的證件照又一次從書頁中掉了出來,翻飛間,夜乃晨曦子所有的視線都落在那張不斷下降,因為下降速度過快而看不清楚圖案的東西。

    夜乃晨曦子趕緊伸出手去接,證件照在她的手掌心上降落,而在這一刻,夜乃晨曦子終於看清楚了證件照上的人,一時之間震驚、欣喜、慌亂······充斥在她的心上。

    那張印著大紅喜字的證件照上赫然呈現地就是她和覃劭驊,看著照片上緊緊挨著一起的男女,夜乃晨曦子的頭腦止不住閃過很多片段,無數個陌生又熟悉的鏡頭不斷在她的腦海中徘徊,讓她覺得思緒像被貓弄亂的毛線團一樣理不順,記憶隱隱約約、斷斷續續的,看不清具體的場景和人的面孔,卻讓她的頭陷入無止境的痛。

    那種鑽心的痛再次襲來,讓夜乃晨曦子忍不住抱著頭蹲下身子,緊緊壓住唇,藉以轉移頭痛,但是這次的頭痛比前幾次的更加劇烈,讓她無從招架。

    對了,藥,夜乃晨曦子下意識地在身上的口袋裡不停地搜尋著能夠止住她頭痛的藥,卻一直沒有找到,想起藥在換下的衣服口袋裡,她趕緊站起身向浴室跑去,但是剛站起身,人已經支撐不住暈了過去,順勢跌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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