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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十八章 :殊死諾言 文 / 木之旖

    不等玖惠子再次發作,江睿哲鉗住她的手,不管是神態還是語氣都透露著前所未有的認真,哪還有之前一星半點的醉態。

    「你剛剛不是問我那句話還算不算數。」

    僅此一句,還想著掙扎的玖惠子立馬就安靜下來,看著話說到一半就不再說下去明顯吊她胃口的男人,玖惠子像是在等待著什麼,又像是在期待什麼,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臉頰上殘留紅印的男人。

    「如果我說算呢,你該如何······如果我說不算呢,你又該如何?」

    江睿哲故意停頓,讓玖惠子恍如坐凌霄飛車一般一上一下,心情一下子激越,一下子低落,反差十分明顯,以至於玖惠子一下子緩不過神來,看著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的男人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嗯?」

    偏偏這個時候盛氣凌人的男人還要逼迫她說出答案。

    玖惠子彷彿下定決心一般,猛地抬起頭,對上男人目空一切的視線,字字清晰。

    「如果你說的話還作數,不等你找我,我就會一直纏著你,直到你厭煩為止。但是如果一切不過是一個玩笑,那我只好把你當做玩笑來耍,你我從此再無瓜葛,形同陌路······」

    玖惠子還要硬著頭皮繼續說出那些絕情語句的時候,不料就被擁進一個酒氣氾濫的溫暖懷抱,緊跟著落在她頭髮和肩背上的就是男人有力又不失溫柔的大手。

    「傻瓜,世界上哪有那麼多如果,你只要記牢一個結果就行,那就是我始終是你獨一無二的老公,你始終是我絕無僅有的老婆。」

    男人的話還在耳邊一字一句的播放,不知道為什麼,聽著聽著,玖惠子不覺已經滿臉淚花,好像她一整晚就是為了等待這麼一句話。

    玖惠子哭得無聲無息,若不是江睿哲的手指無意間觸碰到臉頰的濕潤,他壓根就沒發現女孩在哭,雙手捧起女孩漸漸被淚水模糊妝容的小臉,之前玖惠子臉上堆積著濃重的妝容,現在被淚水一浸染,整張小臉五顏六色的,像極了一隻不小心掉進大染缸的小花貓。

    江睿哲將玖惠子抱到沙發上,趕緊拿出紙巾為女孩細細擦拭臉上的濃墨重彩,還不時出聲打趣女孩一兩句。

    「別怪我沒提醒你,女孩子最不應該做的一個表情就是哭,就算再怎麼國色天香的女人,一哭起來,准就變醜了,我家小妞這麼天生麗質,可不能就這麼不明不白地變醜了。」

    江睿哲一邊用濕紙巾輕輕為某個哭得小臉一抽一抽的小妞卸妝,一邊拿捏著適當的詞語規勸無端哭泣的小妞,最後還不忘用食指頂著小妞的鼻子做出豬鼻子的樣子,用以「善意」提醒和「惡意」恐嚇某只漸漸停止哭泣的小妞。

    玖惠子眨巴眨巴水靈靈的大眼睛,一動不動地瞅著話說的一套一套的男人,死死盯著男人的臉不放,藉以辨別真偽。

    江睿哲見玖惠子不再哭泣,嘴角漸漸染上不懷好意的笑,故意俯下身子欺近毫不知情的某只小妞,惡趣味地在小妞耳朵裡直吹氣,不待小妞不堪忍受名正言順的調戲想要躲閃的時候,江睿哲瞧準時機就伸出猩紅的舌頭尖在小巧圓潤的耳垂輕輕舔弄著。

    舌頭逗趣似的舔刮從未被人觸碰到的敏感地帶,還惡劣地捲著、吸著、裹著,最後竟然還做出一個曖昧無限的吞吐動作。

    不知道是刻意放大的舔吸聲,還是男人使勁渾身解數的逗弄?總之,玖惠子就在這一吸一舔之間漸漸染紅了臉蛋,跳亂了心跳,整個人飄飄然不知今夕何夕。

    感受到玖惠子身上的顫慄,江睿哲眼睛裡面的笑意幾乎溢出了眼眶。

    害怕接下來事情變得一發不可收拾,江睿哲及時剎住車。

    雖然有些意猶未盡,但是顧忌玖惠子年紀小,怕一個把持不住就誤傷了女孩,江睿哲不得不強壓下心頭正燒得辟里啪啦作響的慾火。

    江睿哲閉上眼睛,緩了幾秒才張開眼睛,此時的眼睛又恢復之前的清明,他微微放開臉上還掛著紅暈、眼睛裡還蒙著一層水霧的玖惠子。

    但是只要一看到玖惠子無意間的一臉憨態,外加任人欺凌的無辜模樣,江睿哲就心癢難耐,最後還是忍不住伸出大拇指和食指捏了捏她的鼻子,下一秒就看到玖惠子聳著鼻子,抬起迷惑的小眼神,一臉嬌嗔地看著他。

    只不過被女孩的眼睛無意間一瞟,江睿哲小心臟那叫一個打顫,不知道是用多大的忍耐力才勸服自己沒有再次化身為狼撲向一無所知卻無時無刻不在引誘他的女孩。

    江睿哲假咳了一下,趁機將視線挪開,他發誓他只是眼睛不小心窺視到從披在玖惠子身上的西裝無意間敞開的小口子裡透露出來的無限風光。

    白嫩的肌膚暴露無遺,微微隆起的小胸,纖細的腰肢,接下來······

    江睿哲不敢再憑空想像下去,明明只是一副尚在發育的身子,此時僅僅看到一點點女孩掩映在西裝下白嫩的肌膚,江睿哲就感覺所帶來的衝擊力度比以往見到任何一個風姿綽約的尤物還要強上幾百倍。

    這種衝擊力度不僅反應在心理上,還反應在生理上。

    玖惠子一抬頭就看到在江睿哲鼻子下肆意橫流的兩條涓涓流淌的血柱。

    「江睿哲,你······你流血了。」

    腦海中接收到江睿哲受傷的信號,玖惠子就再也不能安坐在沙發上,整個人陷入巨大的慌亂,以至於手忙腳亂加手足無措好一會兒。

    江睿哲也是在玖惠子用紙巾不停擦拭他的鼻子,才知道自己只是因為偶然間看到她的一角風情就變得如此······

    江睿哲伸出手後知後覺撫上自己的鼻子,不出意外摸到一手的血。

    比起流鼻血的尷尬和丟臉,江睿哲更加在意玖惠子為自己的慌張,以及玖惠子對他的重視。

    看到他鼻子已經被止血但還一直擔心這擔心那的玖惠子,江睿哲的心情幾乎不能用簡單的詞語道盡,臉上的笑容更加肆意妄為,與卿仁給的舊傷和玖惠子添的新傷格格不入,卻與幸福這個名詞相得益彰。

    就算自己是個不折不扣的「患者」,江睿哲還是不會浪費一分一秒在語言上調戲玖惠子的機會,當真就應了那句「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的老話。

    「我記得某人好像對對付小三很有鑽研,要不要說來聽聽,我十分願意洗耳恭聽。」

    一想到玖惠子撐著小蠻腰對在風月場上打滾的linda大言不慚地說道,「記住了這是我家老公,想要男人的話去找別人,不然別怪我對小三大打出手」,末了還不忘在他的嘴唇上蓋章,特意打上玖惠子的標籤,想到這,江睿哲的心情就莫名地變好,再變好。

    所以他此時又擺出囂張的模樣,誘使玖惠子說出更多的壯志豪言。

    一看到江睿哲又恢復成惡劣的模樣,玖惠子心裡好不容易被淡忘的怒氣再次蹭蹭蹭地往上湧,若不是男人的提醒,她差點就將男人不久前的種種劣跡給抹平了。

    只見玖惠子一手叉著腰,一手襲上江睿哲的耳朵,直接就是一捏一擰,完全不留情面的下狠勁,她可是記得男人是銅牆鐵壁鑄的身子,小打小鬧根本就不能引起重視,也不能達到「教育」的目的。

    「你不說,我倒是忘了某人好像很喜歡尋花問柳、走街串巷、腳踩多條船,我們要不要深入探討一下外遇這一實質性的話題呢?」

    玖惠子每說一個字就擰一下,直到將江睿哲的耳朵擰得有些紅腫才停下,而在這懲罰的過程中,當事人至始至終都沒有哼一聲,只是坐直身子任憑玖惠子蹂躪他的耳朵,一隻手還不忘將玖惠子的頭髮纏在手指上玩,沒有一點當事人的自覺。

    玖惠子說完後,就瞥見被自己摧殘得有些楚楚可憐的耳朵,心下又開始心疼起來,不著痕跡地俯下身子往紅腫的耳朵呼氣。

    當她剛吹出第一口就被江睿哲攔腰抱起,重新落回到男人的懷裡,下一刻就聽到低沉的一聲「不會」。

    玖惠子一開始沒聽清,接著馬上就聽到下一句補充。

    「我不會再做出對不起你的事,同樣,你也不能,不然······」

    玖惠子在聽到江睿哲的上半句話,剛想要鬆口氣,就被男人突然間襲上她脖子的手緊緊纏繞住,不能呼吸,只能憋著氣,在她以為自己會被男人活生生掐死的時候,男人馬上鬆開了手,並又十分溫柔地撫摸著她的後背,好像剛剛嗜血想要置她於死地的男人根本就不存在。

    玖惠子撲在江睿哲的肩膀上不停地咳嗽,直到呼吸到新鮮的空氣,她才感覺到自己又活過來了,無疑剛剛那一瞬她是真的害怕了,但是心裡卻又無端地堅信男人不會傷害她,她反倒不擔心了,甚至連掙扎的功夫都一併省去,就等著男人放開自己,而下一瞬男人果真就放開自己了。

    「不然」後面的省略是什麼,玖惠子心知肚明,這只不過是一個提醒,如果她真的做出對不起男人的事,玖惠子相信男人真的會殺了自己。

    不知道是不是在與生俱來傲氣的驅使下,玖惠子也伸出手在江睿哲明顯粗壯一些的脖子上流連忘返,突然就雙手緊緊扣住,一起使力。

    「既然你擺出了你的條件,我不介意也說說我的要求,只一項,一生一世不離不棄,若是違背此諾言,我也會要了你的命。」

    玖惠子鬆開手的時候,就看到江睿哲大笑起來,笑得有些莫名其妙,笑得有些瘋狂。

    笑聲停下的時候,她再次被撲倒了,在看到一個巨大的黑影將自己完全覆蓋後,玖惠子緊接著就感覺到嘴唇上的痛,嘴裡慢慢擴散的腥味提醒著她唇瓣被咬破了。

    在她以為男人會繼續攻城掠地的時候,男人卻停了下來,愣愣地看著她,眼睛裡面滿是亮晶晶的東西,就像是一面鏡子,清晰地映出她的身影。

    江睿哲退開的時候,就演變成他平躺在沙發上,玖惠子趴臥在他的胸前,突如其來的寂靜無聲無形中讓兩人之間糾纏不清的氣氛變得微妙起來。

    原本兩人就這樣靜靜地躺著,突然不知道玖惠子碰觸到男人身上哪一處,就看見男人像炸毛的貓,一下子就跳開,嗖的一下就往衛生間的方向躥得沒了影。

    玖惠子微微抬起頭望著男人無端逃竄的方向,充滿了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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