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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不妨猜猜這次的幕後黑手是誰?
------題外話------
覃劭驊甚至有些嫉妒自己肚子的好運氣,能得到女人如此的熱待遇。
覃劭驊傻了、呆了,他承認在清晰地感受到女人溫暖柔滑的唇瓣與他的肚子做著最親密的接觸,他怔住了,感受到女人嘴唇上的小心翼翼,他的心不知不覺地融化、昇華,飛躍到無上的境界。
渫芷兮的眼睛一直死死地盯著傷口,彷彿受了蠱惑一般,彎下身子在男人不解疑惑的視線中,將頭微微靠近傷口,嘴巴在傷口的附近細細地親吻著,就連旁邊的血水也不放過,帶著虔誠還有越見明顯的愛意。
最深的莫過於男人肚腹處裂開的一道很深很大的口子,皮肉外翻,裡面本事血紅的肉已經泛白一片,還不停地往外淌著血水,如涓涓溪流般源源不斷地流,一直往下,將男人的軍褲浸濕了一大片。
在與覃劭驊剩下的衣服奮戰了良久之後,終於成功地脫下男人的上衣,只是當男人壯碩的身體上面佈滿了或深或淺的傷口的時候,渫芷兮感覺自己的眼睛裡面的水已經控制不住地往外流瀉,她甚至害怕仔細看,怕又發現了許多藏在男人身側的傷口。
覃劭驊只是帶著柔和的眼光看著眼前緊張他的女人,不發一言。
還不忘說了一句,「痛的話,就哼出聲,我不會嘲笑你的」,她只會心疼而已。
渫芷兮趕快拿出急救箱,對此處先進行消毒處理再上藥包紮,在上藥的時候,渫芷兮時時注意著覃劭驊的表情,看到覃劭驊表情無異,她才投入到包紮中。
覃劭驊卻是眉頭都沒皺一下,手迅速地抽出布條,渫芷兮發現的時候,為時已晚,傷口快速地向外流著血,還帶出了一小塊被扯出來的肉。
處在兩難之中,渫芷兮眨巴自己有些酸澀的眼睛,心痛如刀絞,該怎麼辦?
在解衣服的過程中,有一處傷口衣服的布條已經陷進肉裡面,若是硬將布條扯出來,勢必不可避免地會流血,不扯出來傷口會感染。
伸出顫抖的手,伸向傷勢最重的那塊,將覃劭驊的上身軍裝的扣子解開,卻因為手抖一直解不開,還差點又碰到覃劭驊身上的傷口。
其實覃劭驊的顧慮不無道理,渫芷兮看到暴露在光亮處的傷口,她的心忍不住揪起來,雖然在暗處看不清傷口的具體情況,但是她還是知道覃劭驊肯定受傷不輕,只是她沒想到會如此嚴重。
只是女人看到他的傷口會不會嚇到?雖然他自己不在乎這一點兩點的小傷口,在戰場上也見慣了這些,但是不代表女人也能坦然地接受。
這感覺也不懶!
儘管他說「沒事,不用擔心」,女人還是執意要親自檢查才放心,熬不過女人的執拗,覃劭驊最後還是任由女人的手在自己身上摸索著。
有人為自己牽腸掛肚的感覺真好,而這個人還是自己的愛人,心情是隻言片語形容不了的。
看著女人有些異常的舉動,覃劭驊受寵若驚之外是心花怒放。
嘴上動著,手上也開始動了起來。
語氣中的擔心不安分外明顯。
「怎麼了?」
只是這不甚明顯的一下還是被此時有些敏感的渫芷兮捕捉到了,渫芷兮剛剛平復一點的小心臟立馬又提了起來。
不小心碰到身上的傷口,尤其是血干了之後被刺破的染血軍裝變得僵硬刮過還淌著血的傷口猶如帶著堅硬稜角的石塊碾過一樣,覃劭驊的眉頭也就剛好皺了那麼一下下。
將女人緊緊地抱在懷裡,手如往常安撫夢魘中的女人,熟練地拍著女人的後背,讓女人漸漸放鬆下來。
如此想,覃劭驊眼睛裡面的亮度直接媲美水晶燈,心情自然就不用細說。
沒有遺漏女人一絲一毫的動作和表情,如果到現在還不能看清楚女人的感情,那他這31年算是白活了,覃劭驊可以肯定女人在乎他、關心他還很有可能在意他、愛他。
不知道今夕何夕的渫芷兮驚叫了一聲,直到發現自己就在某個男人的懷裡,感受到男人放在她後背手有節奏地輕拍,心才安定下來。
「覃劭驊——」
回來了?那覃劭驊呢?
覃劭驊抱著渫芷兮回到別墅,懸掛在大廳天花板上層層嵌套的玉石水晶燈放射出的亮度,讓有些恍惚的渫芷兮一下子很難適應,渫芷兮用手擋住光線,抬起有些乾澀的眼睛。
雖說軍長暫時達不到睚眥必報、心狠手辣的地步,但是惹到軍長尤其是夫人,這人也別想有好果子吃。
看著軍長抱著夫人離開,留下一車的麻煩置身於天地間,劉輝的太陽穴就忍不住突突地直跳個不停,不知道該說這些人沒腦子,還是沒見識?軍長這樣的人也敢惹,他都忍不住替幕後黑手捏了一把汗。
膽敢傷害他的女人,這些人也是活到頭了,照目前的形勢來看,這些人明顯衝著女人而來,還打著非死即傷的口號,還好他的女人一點事都沒有,不然覃劭驊也估不準自己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來。
留下這麼一句話,人就走了,只是在路過麵包車的時候停下了,透過車窗對上裡面人的眼睛,覃劭驊眼睛裡迸射出深沉到陰森的光芒,車裡面的人不由自主地瑟縮了一下,這個男人太恐怖了!
覃劭驊還是面無表情,但是舒展的眉頭和微微翹起的嘴角顯示他的心情不差,抱著渫芷兮的姿勢不變,悠悠地說了一句,「將這邊處理好」。
劉輝在響聲響起的第一時間趕到了,快速地立在覃劭驊身前聽候指令。
車子是有靈性的而且特別斤斤計較,一個小零件它都會較真,何況是車胎,不像後輪是雙車胎並駕齊驅,前輪就算有備胎也要時間修理,只是要修理的人被困在車上做著垂死掙扎。
車子瞬間就被迫停了下來,原因很簡單,車胎爆裂作廢。
被號稱為神槍手的覃劭驊只是在車子提速前進的時候不小心按了一下扳手,子彈就跟小蝌蚪找媽媽們似的無比精準地射中前輪的車胎。
殊不知此時車子裡已經亂成一鍋粥。
罪魁禍首覃劭驊只是雙手快速地摀住女人的耳朵,冷眼旁觀地看著車上的人無助竄動,雞飛狗跳,轉而低頭看著從抱著她離開柵欄就一直研究著他傷口置身事外的女人,換上一副難得的溫柔,眼睛填充著寵溺。
眾人還沒反應剛剛發生了什麼,只是聽到了平地一聲驚雷起。
「砰——啪——」
覃劭驊看著眼前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改的車,嘴角翹起,嘲諷的弧度越來越明顯。
車上的人對於覃劭驊這種自尋死路的做法不敢苟同,甚至有些得意忘形認為今天的任務會圓滿的完成,加速往前義無反顧。
行蹤被發現了,覃劭驊反倒是抱起女人就往亮處跑,暴露在那群心懷叵測人的視線中,覃劭驊非但沒有害怕,還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
當覃劭驊將手分別放在女人雙肩的時候,探照燈將他的臉照得透亮。
覃劭驊有些慌亂地摸著渫芷兮的臉,不其然摸到一片濕潤,渫芷兮竟然哭了!遇到任何事都不曾掉過眼淚的女人,卻在聽到他兩個字回答的時候哭了,這很奇怪,也讓覃劭驊心疼,更加讓覃劭驊罪孽深重,是他把女人惹哭的,但是他卻束手無策。
只是良久都沒有聽到女人的動靜,覃劭驊有些不安得看著此時正低著頭看不清臉上表情的女人,渫芷兮怎麼了?
尤其是在此時女人語氣中帶著小心溫柔地問著他,「疼嗎」?他也爽快地回了一句,「不疼」。
那樣的小心翼翼,就算情感再遲鈍的覃劭驊也能感覺到渫芷兮的情感波動,原來女人在擔心他,這點傷在覃劭驊眼中根本算不上什麼,以前在部隊受過比這嚴重不知道多少倍的傷數以千計,那時覃劭驊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現在也不會,只是不同的是他現在心裡還溢出了一絲絲的甜蜜。
燈照向別處的時候,覃劭驊的左手被人握住了,轉頭不出意外地對上女人的臉,雖然光線很弱顯得有些暗,但是覃劭驊還是能看清女人臉上明晃晃的擔心和焦慮,她的另一隻手移到他受傷的地方,那隻手有些顫抖,輕輕地撫上他還在滴血的傷口。
覃劭驊慶幸那些人手中沒有槍,不然他決計不會讓女人去以身犯險。
當女人拉著他的手躲到柵欄的後面,馬上又看到她突然間跑出去幾個竄動,再次隱匿在黑暗中,麵包車的燈不停掃射著這片區域,覃劭驊心裡明知道憑借女人的才智一定不會有事的,心裡還是止不住地擔心。
只是那只軟嫩纖細的手毫不猶豫地拉起他的手的時候,覃劭驊也就暫時打消了主動出擊的意圖,他相信女人自有辦法面對眼前突如其來的危險,他也很想看到女人為他擔驚受怕的樣子,那樣也是一種幸福,雖然這種方式不是很理智,但是一切都值了。
其實對付這輛武力值不堪一擊的、抬不上市面的車子,覃劭驊早就想好了應對的策略,而且是不出一分鐘就一招斃命,先前是他掉以輕心才會受傷,不過絕大多數原因還是他一直心繫這個女人,擔憂她的安危才失於防守,不過現在就不一樣了,雖然他受了一些小傷,但是對付這些小嘍嘍還是綽綽有餘的。
反應過來的渫芷兮自然不會坐以待斃乖乖地等著車子來撞,拉著受傷的覃劭驊往暗處跑。
麵包車眼見目標沒擊中,又開始實行第二波的衝刺,目標很顯然就是此時渾身散發著陰冷氣息的渫芷兮。
覃劭驊受傷了?接收到這個信息後,渫芷兮立即反應過來,看著還在橫衝直撞充滿危險的麵包車,渫芷兮幽深的眼睛裡放射出狠戾的光芒。
眼角餘光觀察到往這邊以勢不可擋的氣勢衝過來的麵包車,覃劭驊剛剛有些旖旎的心情立刻馬上被吊起來,身體先於行動,在意識還沒下達之前,覃劭驊快速地將女人推向一邊,而他自己卻不可避免被麵包車外面故意裝飾的鐵釘和鐵絲劃到,鐵釘和鐵絲的尖口非常鋒利,可見幕後黑手的心腸歹毒和置於死地,在衝力的推波助瀾下,鐵釘和鐵絲劃破了覃劭驊身上的軍裝,肚子腹部有明顯的黑紅印記。
眼看女人露出與以往不同的繾綣表情,覃劭驊承認自己醉了,以至於卸下平日裡的高強度戒備讓不安定的因素有機可乘,這是他的疏忽和禁忌。
正當渫芷兮想要說出內心深處看法的時候伴隨一聲焦急的提醒,她被一隻強健有力的手臂拽向一邊,但是手臂的主人卻沒有倖免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