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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十四章 :撥雲 文 / 木之旖

    當憤怒的小宇宙越燒越旺的時候,齊小芸同志徹底失控了。

    人一旦失控之後就會做出與意志背道而馳的事情來,這俗稱為鑽牛角尖。

    深陷愛情囹圄中的人最容易鑽牛角尖,齊小芸就是其中之一。

    當翁紹斌有些信誓旦旦摟抱著小芸向對方顯示自己的勝利果實的時候,小芸的下一個動作徹底將他臉上有些風騷有些得意忘形的笑硬生生地撕扯下來。

    當齊小芸突然推開翁紹斌懷抱,轉而奔向那個此時臉上掛綵的男人的時候,翁紹斌傻眼了,這是他始料未及的事。他壓根就沒想過小芸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如此賣國求榮、如此反向倒戈的與世難容的舉動來,這大大的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在翁紹斌眼中小芸雖然有時任性有時愛發脾氣,但是大多數時候翁紹斌還是覺得小芸乖巧聽話善解人意,還特別聽他的話,這也正是翁紹斌自從與小芸在一起收穫到的男人當家作主把歌唱,以及提升自己男主人地位的自豪感,被小芸的擁戴熱捧以及任何時候下的信任都讓翁紹斌男人的尊嚴和自尊得到極大的滿足。

    但是此時翁紹斌眼中只要一炸毛就給她順一下毛立馬就各種乖巧溫順的女人竟然敢違背他的意願,這是第一次,也是衝擊力度最強的一次,以致於翁紹斌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小芸現在完全扮演與翁紹斌對立的角色,一切以打擊報復為主,以氣得某人呱呱叫為輔。不知為什麼小芸就是很想氣一下那個自以為是、妄自尊大、目空一切、一意孤行的男人。

    其實小芸不知道的是她這樣做完全是因為在她心裡一直很在意翁紹斌而且也很在意那件事,小芸急於聽到翁紹斌的解釋,又不想那麼快原諒他,故意給翁紹斌找氣受,藉以來排解心裡的鬱悶和種種難受。這也就是所謂的鬧彆扭。

    小芸走向那個明顯氣弱、氣虛、氣不順的男人,假裝很親暱地詢問對方的傷勢如何,只是眼角的餘光一直在默默加仔細地查看翁紹斌的反應。

    看到翁紹斌沒有任何反應還處在原地一動不動的,小芸生氣了,失望了,這個男人竟然不在乎她。

    對於小芸突如其來的棄暗投明行為,西裝男表示很滿意,興高采烈,由於嘴角的幅度動作太大牽動著臉上的傷,剛剛的滿臉笑意又變得有些扭曲了,齜牙咧嘴之後馬上恢復原狀,無比興奮地雙手握住小芸的肩膀說道:「芸芸,你同意了嗎?我真是太高興了」。

    蝦米?同意什麼?小芸頭上打了一個個大大的問號。

    小芸的吃驚加呆愣一半是因為西裝男過於誇張的反應。

    「同意什麼?」小芸無意識張了張嘴問出這麼一句話。

    西裝男正對著小芸的眼睛一本正經的說道:「同意做我的女朋友啊」!

    她同意了嗎?貌似她根本沒來得及插上話啊!這人是不是太熱情了,還是荷爾蒙分泌過高,見個女人就往上撲,貌似這是他們第一次見面,見面不到一個小時。

    小芸從來就沒打算答應什麼勞什子相親,更加沒想過同意做除翁紹斌之外的男人的女朋友,她本來就想快刀斬亂麻直截了當地拒絕得了,用不著這麼費事,但是轉眼看到還站在一旁沒有任何舉動的翁紹斌,小芸突然改變了主意。

    這個男人就這樣氣定神閒地站在那不發一言,是算準了她齊小芸絕對不會同意西裝男的請求嗎?若是以前就算有一千個一萬個比他翁紹斌長得帥、家世好、有錢、有地位的男人往她面前像走秀一樣走過去,她齊小芸敢保證絕對不會拿正眼瞧任何一個男人。只因為在她心裡已經裝滿了那一個男人,再也容不下其他,但是現在她改變主意了,她為什麼就要在一棵樹上吊死,世界上好男人多的是,更何況翁紹斌絕對算不上是一個好男人。

    小芸朝西裝男笑了笑,那笑有些苦澀,有些悲涼,沒有一絲喜悅的成分在裡面。

    「我同意做你的女朋友。」小芸突然覺得對另一個男人說出這樣的話是那麼的難,文字在嘴裡面流轉了很久才一個字一個字艱難苦澀地吐出來。

    聽到關鍵詞的翁紹斌立馬回過神來,他貌似聽到他家小妞同意做別人的女朋友,這怎麼可以。no,幾億個no,抬頭定睛一看,那個無恥男笑得嘴角抽動跟抽筋似的,竟然敢把他家小妞抱在懷裡,真的是活膩了。

    翁紹斌二話沒說又在西裝男另一邊沒掛綵的臉上補了一個亮閃閃的拳頭,剛好一邊一個,尺寸和位置一模一樣,絕跡的百分百軸對稱,再加上西裝男下一秒流下的兩個豎形紅色寬麵條,這張不是很顯眼的臉立馬就亮了,回頭率準是千分之千。

    看著一旁還處在雲裡霧裡的小芸,翁紹斌氣不打一處來,這女人竟然敢答應,真是···氣死他了。

    翁紹斌橫眉冷對,故意擺出一副生氣的樣子來顯示他此時真的很生氣,「把你剛才說過的話再說一遍」,翁紹斌的聲音也相應地提高了八分,來顯示他此時的確生氣了,識相的快過來順毛,只是齊小芸同學一直都不是個識時務的女子,就像此時,她看到翁紹斌明擺著在凶她,強大的女性自尊心擺在那,她決定撂擔子先不幹了。

    本著你對我吼我也對你吼的一來二往的公平原則,齊小芸雙手叉腰怒瞪著翁紹斌擺出自己的立場,說就說,還怕他不成。

    「翁紹斌這次你把耳朵豎起來聽清楚了,我,齊小芸,同意這位比你溫柔、溫和、溫文爾雅的男士做他的女朋友,怎麼了,干你何事?」

    小芸還嫌不惹火,故意查看西裝男的傷勢並加以慰問。

    怒火中燒算什麼,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

    翁紹斌被氣得嘴巴張張合合來來回回數次,還是憋不出一個字,更別提完整的一句話了,翁紹斌甚至嚴重懷疑小芸是不是早更了?

    翁紹斌用手指著正在將西裝男從地上扶起來並拿紙張仔細擦拭的小芸,語無倫次道:「你,你,你···」

    翁紹斌一隻手放在胸口處平復了一下有些血壓升高的心臟,待情緒穩定些,才嚴肅地說道:「哈~你竟然問關我什麼事,我是你男人,你說關不關你的事」。

    小芸聽到這話的第一反應是各種「驚」雜合在一起的百味具存,但是一對上翁紹斌的臉,她又開始質疑翁紹斌話中的真偽,這個男人以前就是這樣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騙她,才讓她現在這個樣子的,小芸決定不再相信翁紹斌了。

    「翁紹斌你腦子抽了,還是腦神經搭錯線了,沒腦子的話你也敢說。」小芸用一副看待神經病的眼光來看待翁紹斌。

    翁紹斌受不了了,他萬萬沒想到女人一旦鬧氣彆扭來,十分的難搞定。

    「齊小芸,你不知道自從你跟我在一起,你就一直打著翁氏的標籤,想不想知道你現在叫什麼,你叫翁齊氏,給我記住了,不然,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翁紹斌說得不苟言笑,希望小芸能夠清楚自己的真正身份。

    「什麼?翁齊氏,我怎麼就不知道還有這號人物,翁紹斌,我警告你,別再來煩我,也別再惺惺作態,收起你的虛偽和一貫的招數,對我已經沒起作用了。你是不是記性不好,昨天晚上我就跟你說過,我們從此一刀兩斷,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不等小芸說完,翁紹斌再次將小芸拽到自己懷裡,眼睛對著眼睛,鼻子對著鼻子,嘴巴對著嘴巴,嘴唇還有1厘米的微距離只要微微張嘴就能碰到一起,只是都冒著火焰的兩個人關注點都不在此。

    翁紹斌正視著小芸,雙手緊緊摟著小芸的腰,語氣是從來沒有過的嚴肅和正經,「齊小芸,你敢」。

    小芸看著離得很近很近的男人,看著男人眼睛裡全是自己,但是只要一想到這個男人滿口謊言,身邊還有其他的女人,所有的柔情和溫情都化作絕情和無情。

    「怎麼,踩中你的痛腳了,被我說中了,你惱羞成怒了。我怎麼就不敢,你都可以在外面養女人,我為什麼就不可以,更何況我不像你那麼見不得光,我是正正經經和別人相親,成就美好姻緣,請不要打攪我的幸福,ok?」

    小芸慢慢鬆開翁紹斌放在她後腰處的手指。

    成就美好姻緣?打攪她的幸福?

    全都是狗屁,齊小芸的美好姻緣在哪,不就是在他這嗎?齊小芸的幸福在哪裡,不也就是在他這嗎?那又何來打攪之說?

    想著想著翁紹斌笑了,仔細琢磨小芸說的話,無外乎就是一直對昨天晚上的事耿耿於懷,這說明了什麼?只能說明小芸在意他唄,他家小妞在吃醋。

    翁紹斌聽過吃醋的,但是萬萬沒想到他家小妞的心眼不是一般的小,不過還好正好可以把他放下去,只是這醋勁醋味未免太大了,別人是瓶裝的醋,他家小妞用大缸都裝不下啊!

    對於翁紹斌突然的笑,小芸疑惑了,又開始往反方向想,好啊,翁紹斌竟然嘲笑她。

    在小芸再次發飆之前,翁紹斌像有預感一樣,及時撲滅小芸快要著火的火星子,就這樣順勢把小芸摟在懷裡,頭就這樣靠在小芸的肩上,臉上洋溢著幸福的榮光。

    「真是一隻傻妞,還在為昨晚的事生氣呢!真是一個醋罈子,我的心和你的一樣小,已經裝下一個這麼肥這麼大這麼壯的你,怎麼還裝得下其他人,你就不怕你老公心臟爆裂而死,那時你可要早早的就要守寡了。」

    翁紹斌的話就像涓涓細流流淌在情緒起伏不定的小芸心上,還真是奇了怪了,翁紹斌的三言兩語就能將情緒異常的某只小妞安撫住,所謂的服服帖帖也不過如此,且看小芸溫柔服帖地任兩隻不安份的爪子摸來又摸去,某只小妞還自發地以為是在給她按摩,殊不知嫩豆腐都不知道被吃了多少。

    聽著聽著,小芸的心奇跡般的平靜了,摸著摸著,小芸覺得舒服透了。

    只是在反應過來翁紹斌話中的某些敏感性詞語,比如敏感份量十足的「肥」「大」「壯」,不好了,某只反應慢半拍的女人又要炸毛了。

    「你竟然敢嫌棄我肥、大、壯」。

    面對小芸的惡言惡語,翁紹斌反而覺得可愛極了,這就是他的女人,純真善良,唯他獨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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