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渫芷兮和小芸也出現在夜闌珊的門口,看著不同以前看到的那些酒吧,夜闌珊堪稱酒吧當中的酒吧,極品當中的極品。
小芸立馬就給渫芷兮一個「看吧,不錯吧」的眼神,不得不說翁紹斌和齊小芸這兩對冤家還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說話的內容和語氣幾乎一模一樣,到哪再找到這麼匹配的一對?
渫芷兮站在一旁無奈地笑了笑,在侍者的帶領下她們走進大廳,她們一進大廳就引起了小部分波動,同時她們剛進門也就定格在總統套房裡面的屏幕上。
男人自然看到的那個在今天晚上稍加打扮的女人身上,知道那個女人很漂亮,只是不知道她打扮起來會那麼令人驚艷,讓人生出想要佔為己有,想要藏起來不讓別人發現的衝動。
男人想只要是個男人,都會想要把這個女人藏起來,這樣才不會有危機感,不是嗎?
男人看著渫芷兮的方向帶著濃濃的興趣,拍了一下手,黑衣人立馬就出現了像前兩次一樣,恭敬地站在一旁聽候指令。
男人只是說了一句,「拿一套侍應生的工作服過來。」
男人話音剛落,黑衣男子立馬就消失了,不一會兒黑衣人手上就捧著一套新的工作服,剛好是男人的尺寸,男人很滿意地笑了一下,看向渫芷兮的方向,將右手的食指伸到嘴唇上做了一個飛吻的動作。自然而不輕佻,反倒有一股王者風範。
看著周圍帶著熱切打量的視線,小芸感到不好意思起來,微低著頭,臉也紅紅的。
渫芷兮看著身側小妞害羞的樣子,又無奈了。
吵著鬧著要過來的是這只妞,一點小場景就招架不住的也是這只妞。
渫芷兮靠近小芸在她耳邊說了一句,「心無旁騖,目不斜視,平心靜氣,一直往前走」。
看著渫芷兮能夠從容不迫地面對外界的視線,小芸心裡是羨慕加崇拜。
只是他們沒走幾步,迎面就走來幾個過來搭訕的男人,臉上是沉甸甸的淫笑,還向她們伸出鹹豬手,十分輕佻地說道:「美女,要不要跟哥幾個玩玩,包你們快活」。
說完那幾個男人對視了一眼,在對方眼中都看到那種邪惡之後,立刻就爆發了雷鳴般的笑聲。
笑完之後,打頭陣的那位緊接著說了一句,「美女,剛剛是我們太奔放了,不介意和我們去那邊坐坐吧···」
猥瑣大叔們還沒說完,小芸很沒形象地笑了,先是捂著嘴巴抽笑,然而是捂著肚子狂笑,「啊哈哈~笑死我了,我說大叔,那不叫奔放,叫open,你們肯定是腦子抽了吧」!
渫芷兮攙扶著笑著上氣不接下氣的小芸,真的很想插一句,「你是不是應該矜持一兩點」。
眼前的男人被笑得莫名其妙,臉上掛不住,聲音就有些嚴肅,「識相的,就乖乖照做,不然···」
「不然如何,教訓我們?」渫芷兮一反常態抬起頭看著眼前的男人們,臉上是淡淡的笑,卻是讓那幾個剛剛還有些囂張的男人都噤了聲,他們在心裡都下了一個定義,這個女人他們惹不起。對視了一眼之後,他們紛紛各自散去,有幾個有些不甘的走之前還看了渫芷兮一眼,明明是那麼漂亮的女人,為什麼渾身散發的氣息那麼懾人,他們兄弟幾個剛剛都被這個女人突然散發出的危險氣息攝住了心魂。
小芸還有些奇怪剛剛還有些耀武揚威的人怎麼一個個都走了,覺察到渫芷兮已經先一步朝前走了,小芸立馬就跟了上去。
就在渫芷兮朝前走著,一個侍應生好像沒看到眼前的人似的急沖沖地朝這邊趕過來,渫芷兮及時的往旁邊挪移了一大步才避免悲劇的發生,那個侍應生也及時穩住了腳步,托盤裡面的東西才不至於灑出來。
那名侍應生在明白過來剛才自己的失誤之後,立刻就向客人道歉,90度彎腰鞠躬嘴裡還配合說著「對不起」,對於這種事不關己的小事件,渫芷兮根本就不會放在心上,說了一句「沒關係」就要轉身離開了。
只是那名侍應生在聽到渫芷兮的聲音馬上就抬起頭,一臉興奮地對渫芷兮說道:「原來是你」。
渫芷兮很隨意地看了他一眼,準備走人,對於不認識的人渫芷兮不想浪費腦細胞記起這個不相干的人在哪見過。
對上渫芷兮看陌生人的眼神,那名侍應生有些急了,為著急著證明自己的身份一手拉住欲離開渫芷兮的手,一手指著自己的工作牌說道:「我是任青,你不記得我了」。
男孩有些傷心地低下頭,但還是拉著渫芷兮的手不放,看著眼前有些純良有些純情的侍應生,小芸自然而然就聯想這個漂亮的男孩是渫芷兮無意間勾搭上的純情小男生。
小芸馬上為這個叫做任青的小男生說話,「兮子,你不會真把他給忘了吧!還真殘忍」。小芸說這句話的時候不排除打趣的成分佔大部分。
渫芷兮絲毫不留情面地一把扯開任青的手,說道:「放開」。
其實渫芷兮覺得眼前的男生在哪見過,但是有記不起在哪見過,索性她也就當做不認識了,只是她沒想到對方卻這麼固執,她記不記得,有這個必要嗎?重要嗎?
任青依言放了手,只是還是說了一句,「你不記得沒關係,下次記得就好了,我是任青」。
任青說完猶豫了一會又說道:「我馬上就下班了,我能請你和你的朋友喝東西嗎?」
渫芷兮正要拒絕的時候,小芸先一步插了話,「好,沒問題」。
不待渫芷兮反應,任青有些興奮地回了一句,「那你們站在這等我一下,我換一下衣服就過來」。
看著任青離開的方向,小芸本來還想打趣一句,「兮子,說什麼時候的事,不過這次這個太嫩了點,你也下得了手,不怕殘害祖國的小草啊」!
小芸還沒說完,轉頭,渫芷兮已經走得遠遠的,根本就沒聽到她說的話。
快步跟上渫芷兮,小芸又開啟了她磨人的功夫。
「我們這樣做真的好嗎?不跟人家說一聲就走。」小芸走在渫芷兮背後苦口婆心不忘補充一兩句。
渫芷兮沒有理會,找了一個沒人的角落坐了下來,只是位置還沒坐熱,耳邊又出現了剛剛男人的聲音,還真是陰魂不散!
「原來你們在這啊!」男人很隨意地靠著渫芷兮坐下,用熟絡的語氣對渫芷兮說道:「你要喝點什麼」?
「喲,你眼裡就只有女神,就看不到坐在一邊活生生的人吶!」坐在對面的小芸是故意這樣說的。
任青很快就反應過來,帶著歉意說道:「對不起,這位漂亮的姐姐,你想點什麼」?
姐姐?what?貌似她比兮子還小呢!為什麼只叫她叫姐姐?不公平,嚴重的天平傾斜,胳膊肘子往外拐。
渫芷兮笑了,雖然還是淺淺的笑,但是眼裡的笑意沒有逃過任青的眼睛。
就這樣小芸一句,任青回一句,渫芷兮只是處在觀戰位置偶然笑一下表明自己的立場。
然而翁紹斌這邊就不妙了,一個在外人眼中的天生尤物,壓在翁紹斌身上,不重,卻讓翁紹斌喘不過氣來,就像壓死駱駝的那半根稻草埂子,輕飄飄的,卻能發揮著舉足輕重的作用,不可輕易低估。
外人眼中的艷福,其他人**裸的羨慕嫉妒恨,翁紹斌都看在眼裡,絲毫沒感覺一絲幸福和愉悅,反倒是心裡的罪惡感和對小芸的負罪感更深了。
若是小芸在就好了,翁紹斌無比期待壓在他身上的是他家小妞就好了,他就可以肆無忌憚的下手,只是這個女人漂亮是漂亮但是不及他家小妞萬分之一的可愛,妖媚是妖媚但是不及他家小妞萬分之一的純真······如此對比一遍,還是他家小妞好。
剛開始他怎麼就會被這女人蠱惑了呢?真是破天荒的奇大怪了!
這麼說來他已經整整一天沒見過他家小妞了,也不知道那只妞有沒有好好上班,有沒有好好吃飯,有沒有按時回家······
身上女人的扭動才拉回翁紹斌的一絲清明,要不是顧及到男人的紳士風度,翁紹斌真的很想一把就把這個見個男人就往上爬的女人給推開,不知道這樣放蕩的女人是不是細菌特別多?一想到這女人身上可能潛伏著一些傳播性疾病,翁紹斌恨不得像甩大蔥一樣把這個無恥女人甩出來。
「小姐,你能不能先起來?」就算翁紹斌如此好言相勸,用商量的語氣,非常溫柔的說道,那女人根本就不吃這一套。
本來就穿的不多,還不嫌少地在翁紹斌身上一個勁地蹭著,跟沒骨頭的人似的。
還要不要臉了?
翁紹斌真想一巴掌甩過去,最後理智又拉回了一絲清明,眼看說的行不通,只能寄希望於做的。
翁紹斌推開女人,女人順勢又倒了下來,推開又倒下,如此幾個回合,兩人只是打了個平手。
坐在對面的覃劭驊還是目不斜視地自斟自飲自酌,只是眉頭卻是越皺越深。
這就是翁紹斌口中的「獵艷」還真是讓他大開眼界,正準備離開的覃劭驊,在眼睛無意間看過一處的時候,還不確定地仔細看了一眼,那一眼之後視線就一直定格在那處,久久不能回神。
是那個女人,覃劭驊可以肯定在晦暗角落裡和一個陌生男人坐在一起還有說有笑的人,是她,渫芷兮。
那個女人面對他的時候極少露出那種不設心防的笑,現在卻在一個陌生男人面前笑得異常開心,想到這,排山倒海的怒火蜂擁而至。
絕對不容許這樣的事繼續發生,這個女人只能在他面前露出這種微笑,覃劭驊垂放在身側的拳頭握得緊緊的。
而正在這時在說笑中的小芸也在無意間的一瞥,瞄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那人怎麼那麼像覃劭驊?為了證實自己沒看錯,小芸閉上眼睛又馬上張開眼睛,發現那人是覃劭驊無疑了,得知覃劭驊也來這種地方。
小芸笑了,笑得不懷好意,「兮子,你猜我看到誰了」?看到渫芷兮沒有絲毫要理會她的意思,她也不惱,頗為神秘地說道:「覃劭驊,不信,你回頭看看」。
本來渫芷兮不想回頭的但是小芸的語氣讓她不得不相信覃劭驊真的在這裡,而且就在附近,渫芷兮回過頭在半空中與覃劭驊的視線觸碰在一起,激起強烈的火花。
只是這時任青說了一句,「那不是久美子嗎?她怎麼和一個男人抱在一起?」
誰也沒發現任青在無意間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嘴角銜著一抹諱莫如深的笑,淡淡的,讓人很難發覺到,但是還是沒能逃逸出覃劭驊的眼睛。
隨著任青的視線,大家自然而然就看到還處在推拒中的男女,小芸自然也看到了。
那個每天早上都會打電話催著她起床,每天她上班的時候還會對她說著情話,晚上睡覺前還會收到那男人暖暖的晚安語,她以為這個男人會一輩子對她一個人好的,但是呢?現在這個男人卻和別的女人在大庭廣眾之下卿卿我我摟摟抱抱。
小芸跑過去當著大家的面給了翁紹斌一個響亮的耳邊,一句飄逸而出的「我恨你」隨著小芸的離開飄蕩在硝煙瀰漫的空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