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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十四章 :蔣梓霏 文 / 木之旖

    蔣梓霏剛下飛機,呼吸著京城的空氣,她真的很想大聲地對著天空說「京城,我回來了」。她終於回來了,9年了,從18歲開始她隻身一人去美國留學,沒有家人沒有親情,只有自己,一個人。

    她只是想要努力的提升自己希望有一天能夠配得上那個人,那個一直讓她心生敬仰的男人,那個萬丈榮光的男人,那個讓她覺得配不上覺得自卑的男人。

    在美國的9年是難熬的,其程度一言兩語是說不清的,道不明的,她只知道在夜深人靜其他人都好眠的時候她卻躲在被子裡偷偷地抹眼淚。

    不能有委屈,不能有抱怨,不能有發洩,只因為全部都是自己心甘情願選擇的道路。

    拒絕家裡的一切支援,她希望能靠自己養活自己,出國前唯一的福利就是她大哥蔣梓涵在美國給她買的一棟小公寓,其他的生活支出和學費都是她一個嬌滴滴、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一步一步地學著跟人接觸,學著做兼職,學著各種生活技能,學著怎麼養活自己。

    ······

    那些辛酸艱難的日子留在過去,她不想去觸碰,在完成美國哈佛大學工商管理碩博連讀,她覺得自己有資格和那個人在一起了,在被授予博士學位並以特優生、高材生冠名的她站在主席台上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這眼淚是笑著流出來的,簡稱喜極而泣。

    今天她回來了,她任何人都沒通知只告訴了那人,她迫切地希望見到那人,迫切地想看到那人來機場接她,迫切地想看到那人見到她是怎麼樣的表情······

    但是同時她心裡也有些忐忑,她害怕那人以公務繁忙推脫不來接她了,她害怕自己的滿腔熱情被他臉上的冰冷擊退,她更害怕被他無情的告知一直以來都是自己的一廂情願······

    只是她沒想到那人還是來了,高高地舉著一個牌子,看到牌子上的塗鴉,蔣梓霏真的很想笑,那人何時變得這麼可愛了,也很想哭,只為祭奠她這9年來的辛苦沒白費。

    看著那人有些焦急地四處張望著,在人群中急切的搜尋著她,蔣梓霏就覺得心裡跟灌了蜜似的,甜到不行。

    雖然那人側著臉,看不清相貌,但是那身熟悉的軍裝,蔣梓霏還是可以肯定就是那人來了,來接她了,9年的苦日子終於熬到盡頭了,其實她故意說是10點的飛機,事實上是10點半的航班。

    每個女人心裡都有一些小九九,蔣梓霏也會有小女人的計較,企圖用一些非正規的方法方式測定男人的真心。

    抱著這個男人的感覺真好,就好像擁抱著整個世界,蔣梓霏兀自想著,心裡甜滋滋的,臉上更是喜笑顏開配上絕佳的姿容,用光彩照人來形容再適合不過了。

    劉輝在感知這位一上來就抱住他的女人沒有絲毫要放手的打算,要不是那句聽起來溫柔至極有些懇求意味的話,劉輝早就推開這個有些不知羞恥的女人,當然也是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拂了女孩子薄得跟層紙一樣的臉面,終究還是劉輝心太軟。

    只是為何現在的女人都奔放得像個漢子,一點都不矜持,禮義廉恥去哪了?

    想到這,劉輝生氣了,軍長夫人和小芸就不會這樣,怎麼其他女人就可以這樣不聞不顧、不管不問地衝上來就抱,這個送上門的「投懷送抱」他消受不起,也不想消受。

    越是這樣想,劉輝越是覺得他家小芸各方面都好。

    只是呢?貌似劉輝忽視了一個本質性的問題和關鍵性的問題,小芸不是他家的,而且小芸第一次和他見面就是因抱錯對像產生的緣分。

    劉輝強硬地鬆開緊扣在他肚腹處的手,只是那兩隻緊扣在一起的手一直負隅頑強做著無畏的抵抗,最後演變成兩雙手的拉鋸戰。

    劉輝惱了,怎麼這個女人還沒完了,劉輝轉過身預計好言相勸不行就直接撂擔子走人。

    劉輝邊轉身邊說道:「姑娘,該放手了。」

    只是劉輝不期然對上一雙由驚訝慢慢轉為失望的眼睛,那雙眼睛很大很亮很漂亮就像水晶,劉輝暫時想不出詞語來形容女人的眼睛。

    隨之而來的驚艷充斥在劉輝的眼球,但是一想到此女人的大膽行為,劉輝立馬壓制住了心裡的驚艷繼而變得有些厭惡。這女人不管長得多麼漂亮都比不上他家小芸,劉輝在心裡立刻下了這個定論。

    蔣梓霏一頭柔順光亮的黑長直披散在肩背上,中分,露出光潔飽滿的額頭和巴掌大的小臉,近看很像古力娜扎,五官靈巧深邃,又有著佟麗婭的美艷,模特身材,目測1米7,牛仔森女系的毛衣外面罩了一件大衣,被冠上女神這個稱號蔣梓霏當之無愧,也正以為如此一路上的回頭率和秒殺率堪稱百分之百。

    就連在哈佛,蔣梓霏這個名字被大家所熟識,哈佛人都知道有一個叫蔣梓霏的中國女孩,既是學霸又是女神,聞風而來的追求者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趨勢絡繹不絕地找上門,都被蔣梓霏掃地出門。

    而現在一個女神級人物摟抱著一個英俊的軍小伙,立馬就成了機場上最受矚目的風景線。

    往來的路人停下腳步看著他們,指指點點、交頭接耳外加竊竊私語。

    只是這一切蔣梓霏都沒空理會,但是當她聽到一個陌生的男聲從她摟抱著的男人嘴裡發出來,她驚到了,一度懷疑是不是耳朵有問題還是剛剛聽錯了。

    她還是不死心地抬頭往上看,看到的卻是一張陌生男人的臉,當兩雙眼睛觸碰在一起的時候,眼睛都有同樣的疑惑「你是誰」。

    意識到來接她的人不是那人,她抱著的人也不是那人,蔣梓霏失望了、傷心、難過種種低沉的情感襲來,讓她有些眩暈。

    不待劉輝鬆開她的手,蔣梓霏快速地推開劉輝,往後退了幾步,與劉輝保持適當的安全距離,看得劉輝又是無奈又是想笑,貌似這女人前30秒還眼巴巴地抱著他誓死不放手。

    蔣梓霏看到也是穿著軍裝的劉輝,又看到地上的指示牌像是明白過來怎麼一回事,明白過來之後,眼淚就刷刷地往下掉,一點都不受控制,像極了沒關好閘門的水龍頭。

    蔣梓霏邊哭著邊用手指著劉輝說道:「他呢?他為什麼不來接我,為什麼啊?」

    一個嬌滴滴的美女當眾大哭必然會引起大家的重視和非議,劉輝為此也犯難,剛剛還好好的怎麼就哭了,還說了些莫名其妙的話,他怎麼會知道她話中的「他」為什麼沒來,他只是得到軍長的指示來機場接人的。

    劉輝正想直接走人不加理會,但是關鍵時刻蔣梓霏又扯上他的手,不讓他走。

    這副場景最容易引起誤會了,劉輝真的很想甩開這個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來的女人,但是這女人手緊緊地拽住他的手臂,簡直跟掛在他身上的無尾熊一樣。

    劉輝無奈了,說了一句,「姑娘,你到底想怎麼樣說句話吧」!

    蔣梓霏眼角還掛著晶瑩的淚珠臉上顯得有幾分柔弱,語氣卻一點都不示弱,說道:「不想怎麼樣,你是不是覃劭驊派來的?覃劭驊為什麼不過來,你讓覃劭驊過來,不讓我會一直這樣賴著你」。末了蔣梓霏還表現出一副小孩子逞強時慣用的威脅,臉抬得高高的,趾高氣揚地看著劉輝。

    這麼說,此人就是軍長讓他接的人,只是這女人······

    反正劉輝就是對蔣梓霏生不出好感來,劉輝態度緩和了一點,說道:「小姐,我是軍長派來接您的,軍長公務繁忙沒時間過來接您,您看,是不是先下來說話」。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稍微識趣一點的就會乖乖地放手,但是蔣梓霏卻反其道而行之。

    「不,我放開你,你一會跑掉怎麼辦,你必須得答應我把覃劭驊找來,不然我就不放」。

    這妞就是這樣賴上某人的。

    當一個無賴女遇到暖男會是怎樣一副場景呢?就是接下來即將上演的。

    劉輝又一次軟語相勸,「小姐,軍長真的有事不能過來,我先把您送到軍長家裡,您看,行嗎?」

    稍微有點眼色的人就會點頭同意,但是蔣梓霏偏不。

    「不行,我就是要覃劭驊過來接我,不然我不走了」,蔣梓霏又開始耍無賴,還真的是太顛覆一出場的女神形象。

    眼看說的行不通,劉輝只好採取行動上的措施,不等蔣梓霏反應一把抱住她,一手還拉著她的行李,那態勢絕不含糊。

    蔣梓霏也是個人精,除了一開始的愣神,反應過來之後,就一個勁地掙扎要下來,看著劉輝一副坐懷不亂絲毫不受影響,就打算這樣光明正大地把她抱出去,不行,這樣不僅面子裡子沒了,表哥也不回來接她,她應該想辦法才行。

    有了,當想法已經形成,蔣梓霏又開始耍無賴了,朝周圍大聲嚷嚷道:「綁架,挾持,軍官欺壓手無縛雞之力的小老百姓了······」

    蔣梓霏每說一句,劉輝的臉就黑上一分,現在已經全黑了。

    不一會他們就被一群打著打抱不平的旗號實際上只是過來觀摩一下滿足一下看熱鬧的本質。

    看著越來越多的人圍過來,蔣梓霏嘴角露出一抹得逞的笑,看向頭頂上方的劉輝帶著**裸的挑釁。

    劉輝額頭上的青筋突突地跳個不停,不過他頭腦還時刻提醒自己要保持冷靜,無視眾人的眼神議論,劉輝抱著人直接越過人群。

    眼看劉輝根本不受影響,蔣梓霏不高興了,為了添加效果,她暗中咬著劉輝的手臂,死命地咬,她就不相信這貨還能鎮定下去,只是蔣梓霏失望了,劉輝確實很淡定,一點反應都沒有,眉頭都沒皺一下。

    不可能啊?那只能再出招,蔣梓霏眼睛骨碌一轉,她又朝著四周聲嘶力竭地喊道:「軍官要打人——」,為了逼真,她將劉輝的一隻手抬高擺成作勢要落下耳刮子的動作。

    群眾移步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副蔣梓霏口中軍官打人的場景。

    不得不多群眾的力量是偉大的,先是一個膽大的打抱不平,接著大家紛紛指責起劉輝的行為。

    劉輝這才停下腳步,連大陽穴上的青筋都在突突地跳著,看著蔣梓霏臉上的幸災樂禍。

    劉輝怒了,這女人實在是無賴、耍潑、無理取鬧,沒教養、沒涵養、沒素質。

    劉輝站立身子,沒有說話,大家看到這個樣子都噤若寒蟬,就連一直在他懷裡不安份的蔣梓霏爺靜了下來,心裡有些怕怕地看著此時渾身散發冷氣壓的劉輝。

    劉輝面對大家預期十分嚴肅地說道:「我是她男人。」

    大家因為這句話都愣住了,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是夫妻間的打情罵俏,只是這小媳婦太驕縱了,得好好管管。

    無視大家「原來如此」的眼神,劉輝抱著蔣梓霏快速地遠離人群,等快走出機場的時候,蔣梓霏才如夢方醒,才覺察到剛剛她被這小子忽悠住了。

    反應過來之後,蔣梓霏又不配合了,目的沒達到,反倒被人倒打一耙,這感覺忒不爽。

    蔣梓霏開始又爆發她無可不用其極的無賴功底,左扭扭右扭扭,嘴裡還大聲嚷嚷著「放我下來,混蛋,壞蛋,臭雞蛋,鹽鴨蛋······」

    劉輝沒有理會瘋女人的瘋言瘋語,手下一個不輕不重的巴掌就制止住了蔣梓霏繼續的蠻橫無理。

    只因為那一手掌剛好打在蔣梓霏的屁股上,蔣梓霏的臉上以眼睛可見的速度迅速紅了,像小番茄似的,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羞的,恐怕只有她自己才深有體會。

    ------題外話------

    小劇場之審問

    蔣梓霏坐在主位上對著地上有些瑟瑟發抖的劉輝吼道:「齊小芸是誰?」

    劉輝忙說道:「老婆別生氣,別氣壞身子」。

    蔣梓霏摸了摸足月的肚子居高臨下地看著劉輝下最後通緝令,「說」。

    劉輝戰戰兢兢地跪在搓衣板上說道:「初戀。」

    蔣梓霏不怒反笑,笑得有些詭異和毛骨悚然,「哦!初戀啊」!

    劉輝深感大禍臨頭急著辯解但是一急之下竟然亂了陣腳以致於說錯了話,「老婆,你也有初戀」。呃,說完之後劉輝更覺得離死期不遠了。

    蔣梓霏又笑了,突然嚴肅道:「好啊,小灰灰你竟然敢頂嘴了」。

    劉輝抖得更厲害了,「老婆原諒我這一次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什麼還有下一次?」蔣梓霏又來了一次河東獅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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