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輝在醫院整整躺了十天,每天差點就扳著手指頭腳趾頭數著日子過去。
劉輝只是最開始的幾天比較惦念著小芸,之後看開了一些東西倒不怎麼想了。
愛的最高境界不是巧取豪奪而是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想通了這一點,劉輝反倒不苦惱了。
醫生終於在劉輝種種體格過硬、素質過硬、恢復程度過硬······軟磨硬泡下漸漸點了點頭,勉強用掌握生死大權、握慣了手術刀的手簽下「同意」二字,此時對於苦苦在醫院休養了十天的劉輝來說,簡直想要喜極而泣了。
一個沒控制住劉輝直接激動地抱住眼前的醫生,嘴裡還不住說著「謝謝,太感謝您了」。
看著一個漢子級人物高興興奮的勁,這些天來一直照顧著劉輝的醫生和護士都笑了。
劉輝換上熟悉的軍裝,全身透著一股舒爽勁。
走出醫院,劉輝毫不猶豫地往別墅的方向走,這些天也不知道小少爺和夫人怎麼樣了。
都說日久生情,劉輝在與覃贇多日接觸中,也產生了一些獨特的感情,具體是什麼感情劉輝鑒於語言表達能力不是很好,也說不上來,形容不了,總之能夠照顧覃贇除了一開始的生手勞累,漸漸竟然就熟悉了,熟悉了之後就變成了一種難以割捨的習慣,感情也就這樣油然而生的。所以這些天沒見著覃贇,劉輝心裡還是挺想念的,當然還有善良溫柔漂亮的軍長夫人。
當劉輝坐上出租車正要去別墅,手機突然間響了,看到手機屏幕上的顯示,劉輝瞬間緊張起來,但是動作毫不遲疑立馬就按下接聽鍵,只是語氣沒有及時調整好,呼吸不順暢導致第一句就結巴,「軍···軍,軍長」,之後看到的便是這樣的場景。
劉輝臉上立刻換成嚴肅的表情,最正規的坐姿,右手平放在大腿上,左手握著手機,嘴裡不停回答「是,是···」,頭相應地點著,頻率幾乎一致,相差無幾。
坐在駕駛車位上的司機透過車內的鏡子看到這些,不知道是被驚的還是被嚇的,竟然忘記了發動車子,直到劉輝掛斷電話鬆了一口氣意識到還沒開車,劉輝的聲音有些低沉地說了一句,「師傅,去機場」。
司機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應答著「好,好,好」,心裡卻想著當兵的都不好惹啊!
其實要說起來劉輝就算表情嚴肅也不會很嚇人,畢竟劉輝算得上是陽光剔透的人,表情嚴肅可以歸為很酷。要是司機看到覃劭驊嚴肅的樣子估計會嚇得魂飛魄散吧!
劉輝看了一下手上的野狼軍表,野狼軍表是覃劭驊給西南獵豹總部每一位特種兵專門配備的,是最新的款,市面上是禁止銷售的,若是市場上有出售,**不離十是假的。
上面顯示的時間是9:11,班機到達的時間是10:01,也就是說要在50分鐘之內趕到機場接到人。
要在短短50分鐘內在從早上7點就開始堵車的京城趕到機場簡直是天方夜譚。
大媽大嬸們肯定會用一種特別嫌棄的眼神瞅著你「開玩笑吧」「別異想天開了」······
但是劉輝是誰啊?覃劭驊最得力的幹將,特種部隊的副官,他自有自己應對的一套。
當劉輝隨意地問道:「師傅,50分鐘能到機場嗎?」
司機當場愣住了,心裡在想這個小伙子是外地的吧!不瞭解情況,不在狀況啊!司機甚至都要開始懷疑劉輝是不是傻了,還是腦子燒壞了?
或許是司機質疑的眼神太明顯了,劉輝緊接著說了一句,「沒事,師傅,你開你的」。
前一段路還挺順暢的,後一段路根本就是堵死了,貌似華夏人民的一天大多數時間都是在路上度過的。
司機最煩的就是堵車,堵車意味著拉不到客戶,拉不到客戶就說明生意不好,生意不好心情自然跟著就不好,此司機也不例外,窗外按喇叭的聲音是交相輝映、此起彼伏、一浪高過一浪。
司機有些煩躁地從車內翻找出香煙,剛點上煙,有些氣悶地用手使勁地拍了一下喇叭,將煙放在嘴裡,重重地吸了一口,吐出一陣煙霧繚繞,罵罵咧咧地低咒了幾句。
無意間從車內鏡看到後座的劉輝,臉色才緩和了一點,為了渲染氣氛又應景地抱怨了一兩句。
只是在看到有人在心中的悶氣暫時勉強壓下,臉色和口氣來了一個十萬八千里地轉變,將煙遞給劉輝說道:「小伙子要不要來一根」?
劉輝看了司機一眼沒有接下煙,反倒拿出一張人民幣,對著有些摸不著頭腦的司機說道:「心情不好的時候抽煙是最不明智的」。
將錢放到司機手上,劉輝無視司機的目瞪口呆推開車門下去,在關上車門的一剎那劉輝回過頭補充了一句,「爆出口對腎不好」。
只是這句看似輕飄飄沒有份量的話卻讓司機直接怔住了,忘記了一切該有的反應。
司機滿腦子都是「爆出口對腎不好——」無限制地回聲,將「對腎不好」的聲音拖得很長很長。
劉輝話說完之後,嘴角擒住一抹笑意,看起來有些奸詐和小邪惡。
若是仔細看的話,會發現劉輝的頭頂飄出一個煽動著黑色翅膀長著兩顆小尖牙頭頂著兩個小小尖角的小惡魔嘴角露出與劉輝如出一轍的痞痞的笑。
看著眼前的水洩不通,劉輝反倒顯得一點都不焦急,貌似50分鐘已經過去15分鐘了,難道他可以在35分鐘內能到機場?
關鍵是他要怎麼去?不會使用兩條腿吧!難道兩條腿還能跑得過四個輪子?
劉輝是不是太高估了自己,沒有分析形勢,沒有搞清楚狀況啊?
其實每個特種兵腦中都有一張地圖,大到涵蓋整個世界,小到世界的任何一個小角落,能詳能略,詳略得當,有時甚至能精準地定位到京城任何一角的詳細局部圖,話說這就是他們長期訓練下根深蒂固的人腦全球定位系統。
為了提高精確度,劉輝打開手錶中安裝的微型導航儀,其實劉輝在心中已經大致有了一個譜,在最短的時間內制定出最佳的、最短的、最省時的路線圖。
起跑開始了,沒有起跑點,沒有火槍手,沒有裁判,也沒有競爭對手,劉輝今天只是給自己定了一個比賽,戰勝自己的比賽,只有一個人,那就是他自己,只有一個最終勝利者,也將會是他。
像所有站如松坐如鍾行如風的軍人一樣,劉輝此時的臉上掛著一抹自信的微笑。
就像光與影的結合,劉輝在無數人眼前飄過,帶動著風的鼓動。
司機在看到窗外一晃而過的人影的時候嘴巴再次張得大大的,就連嘴裡還在燃燒的煙掉了下來燙傷了手也沒有及時覺察到。
那宛如長龍般的隊伍都不禁向劉輝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一個充滿精力和活力的青年在運動中傳遞著一種訊息,生命力的躍動,那是鮮活,是這個時代這個社會這個國家乃至人民都缺乏的東西,也是一個民族正在逐漸丟失急需正視和挽救的東西。
路人紛紛停下腳步注視著眼前光與影的化身,人們都震驚了,不知道是因為人還是因為充滿震撼的畫面?甚至有人拿起手機快速按下連拍記錄這個時刻,只是劉輝跑得太快了,最留下一個躍動著的背影,被網友熱情地稱為「馬拉松王子」。
相信過不了多久網上又開始刷新各種微博,而這個一經上傳就會被大家瘋狂轉發的微博一定會上頭條。
華夏人除了愛看熱鬧之外,還熱衷於製造熱鬧,將熱鬧通過各種途徑變成眾所周知的「談資」。
當大家沉浸在震驚中的時候,一個坐在某個車廂裡的小男孩一直和家長嚷著要奧特曼、要蜘蛛俠、要鋼鐵俠·····父母不答應買就要發脾氣,躲在靠窗一角的小屁孩鬧著那個年紀的彆扭,無意間將小手伸向窗外將腦袋慢慢靠近窗外,那一瞬間他破涕為笑了。
因為呢?小男孩看到一個奔跑的身影在經過這輛車的時候側頭給了他一個微笑,那個微笑很純粹,卻無意間在愛幻想的小孩子心中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那微笑在小屁孩眼中就像天使的微笑,暖暖的。
小男孩變得興奮起來,轉頭拉著他的父母指向窗外說道:「媽媽,爸爸,快看,微笑哥哥」。
只是等他們看向窗外的時候,劉輝已經跑得很遠了。
在父母不信任的眼神中被無奈地說成傻孩子的某小孩心裡卻有著另一番理論,木辦法就像小孩子無法理解大人們眼中的好孩子,大人們也無法踏足奧特曼打小怪獸的小孩子世界。
劉輝臉不紅心不跳地緩緩停下腳步,因為機場已經到了,看了一下時間30分鐘完成任務,還有5分鐘的準備時間。
接人的話,是不是還要一個寫了名字的指示牌,劉輝走到服務台將所有工作準備就緒的時候還剩下一兩分鐘。
看著熙熙攘攘出來的人,劉輝馬上高舉指示牌,為了防止指示牌不夠顯眼,他特意將「蔣梓霏」這三個字塗黑,周圍空白處塗紅,這的確十分的明顯,不過卻也很怪異,劉輝沒有看到服務台人員滿臉黑線的樣子。
也正因為這個特別顯眼的指示牌吸引了不少人,吸引過來的人一看是個年輕俊朗的軍哥哥一個個就像餓狼撲羊眼睛冒著綠瑩瑩的亮光向劉輝走來。
劉輝以為是「蔣梓霏」來了,只是為什麼是一群「蔣梓霏」呢?
劉輝剛開始還很有禮貌地問著各位女士哪個是真正的「蔣梓霏」,結果一問之下才知道沒有一個是。
烏龍事件之下,劉輝的臉慢慢變黑了,只是那些沒眼色的女人還是一個個貼上來。
30分鐘後劉輝還是像一根桿子一樣站在原地等候,貌似這個時間段的班機要出來的差不多都出來了。難道他看錯時間了?不可能啊!短信上顯示的是這個時間點,沒錯啊!難道他把名字寫錯了?這也不可能,他可是照著軍長發過來的短信一筆一劃一字不漏寫的,還不放心地核對了三遍。
那?
正當劉輝打算打電話問一下覃劭驊是不是飛機延遲了,是不是下一班飛機的時候,他的腰突然被一雙很纖細柔軟的手抱住。當劉輝條件反射地想要掙開的時候,手的主人說了一聲「別動,讓我抱一會」,聲音綿軟溫柔讓人不忍心拒絕。
------題外話------
妹子終於出現了,到底如何····
今天上傳得晚了些,有事耽擱了,不好意思哈,各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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