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齊小芸醒過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
齊小芸只有一個感覺除了痛還是痛,從頭痛到腳。頭痛可以理解,是因為吃藥的後遺症,手腳痛也可以理解,是繩子勒的,但是為什麼下面也痛呢?齊小芸可以確定自己沒有來大姨媽啊,到底是為什麼呢!在思索良久之後,難道···
齊小芸連忙環顧四周,四周都是靜悄悄的,為了睡眠質量還有人好心地將簾子拉上,僅從簾子未被拉上的一角洩漏的一束微弱的光,齊小芸可以清楚地看到身旁隆起高高的一團。
在清楚地感覺到有一隻手臂理所應當地搭在她的腰上,一條腿自然而然地擱在她的腿上,齊小芸在腦中足足消化了1分鐘之後,才發出一聲尖叫,隨後地是想拿著枕頭狠狠地教訓可以高枕無憂睡覺的某禽獸。
只是齊小芸暫時忘記自己的各種生理機能都呈負數,別說打人了,就是稍稍動動手指頭渾身就會跟著疼啊!
尖叫之後緊接著是哀嚎,翁紹斌聽到聲響之後,立馬掀開被子查看小芸的情況,但是翁紹斌也忘記了他們倆現在可是赤條條的兩大只,在掀開被子的一角翁紹斌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他和小芸都沒穿衣服。
小芸又發出了一聲尖叫,還好被眼疾手快的翁紹斌摀住了嘴,小芸趕緊閉上眼睛,臉紅的速度倒是越來越快了。
翁紹斌見狀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在小芸的耳邊吹了一口氣滿意地看到小芸的耳朵經不住絲毫挑逗馬上立竿見影地變紅了,翁紹斌嘴角的笑意更深了,說道:「怎麼,不會是把我吃了,就不想認賬了吧!」
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齊小芸是在心裡恨的牙癢癢,自己被他吃了,還誣賴她說是被她吃了,她嘴巴有那麼大嗎?還不撐死噎死。
這還不打緊,翁紹斌又鑽進被窩裡把人摟在懷裡,手腳開始不規矩地亂動亂摸,害得齊小芸剛想出口反駁的話就這樣堵在嘴裡吐不出來。
當小芸臉越來越紅的時候,翁紹斌又說了,「我可是記得昨天有一個女人一直說著『翁紹斌,我愛你』,怎麼,這麼快就翻臉不認人了」。
小芸一把拍開翁紹斌摸她臉的手,立即反駁道:「我沒有,你別亂說···」
在翁紹斌眼神的瞪視下,小芸的聲音越來越小到了後面竟然沒了音,癱軟在翁紹斌的魔爪之下。
其實齊小芸是有些心虛的,她記得翁紹斌好像跟她說了什麼,她那時根本就聽不進去,她也記得自己好像點頭了,還記得在交纏的時候她確實說了些什麼,不過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說了些什麼,全部都是在翁紹斌的誘導下說的。想到這,小芸生氣了,好你個翁紹斌,竟然趁老娘昏迷的時候強暴了老娘,雖然有些合奸的嫌疑。
小芸立馬仰起頭說道:「馬上放開我,不然我要報警了,告你堂堂國家軍官強暴良家少女。」
翁紹斌立馬在額頭豎了三根黑線,這小妞的想法真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報警」「強暴」「少女」,這些跟他們沾上一點關係了嗎?
翁紹斌將小芸摟得更緊了,「別想些有的沒的,今後你就是我翁紹斌的妻子,翁家的少奶奶,你看我人收了,章蓋了,豆子都煮熟了,說不定都發豆芽了,說不定你肚子裡已經有一個還未成型的小寶寶。對了你餓了沒?」
聽到翁紹斌這樣說,小芸馬上將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摸了摸,自言自語地說道:「這裡真的會有小寶寶嗎」?
看著小芸睜著無辜的小眼神說著話,臉上是沒有消退的紅暈,無比地誘人,翁紹斌就有立刻化身為狼的衝動,但是考慮到此妞的身體狀況,翁紹斌又馬上壓制住自己的衝動,只是小芸沒有一點被吃掉的自覺還對著他露出這麼朦朧可愛的表情重複著上句話。
翁紹斌心裡不知道盈滿了多少幸福,滿滿的,都要快溢出來了,他將小芸的頭擱在自己胸前,低頭在小芸的額頭上印上一個吻,在與小芸的對視中點了點頭,邊撫摸著小芸的背邊說:「恩恩,會有的」。會有一個他和小芸的小孩,一個十分可愛的孩子。
小芸默默地趴在翁紹斌的肩上,在心裡思忖一番之後才說道:「翁紹斌,你以後一定要對我好,知道嗎?如果你不對我好,還到處拈花惹草,我就···我就···」
在齊小芸看來既然事情已經到這個份上了,她就應該順應天命接受現實,不得不說齊小芸有著超乎想像的接受能力,在考慮各種利弊之後,齊小芸決定誓死都要抱住翁紹斌這棵歪脖子樹,雖然嘴上不承認,但是在心裡她不能否認自己確實對翁紹斌動了那麼點小心思。既然要抱大腿就要爭取一點主權和利息,至少以後不吃虧,嘴上說著威脅的話,心裡卻沒有一點底氣。
小芸突然抬起頭故意裝出一副凶悍的樣子,看在翁紹斌眼中沒有一點凶的模樣倒是可愛得緊。
翁紹斌對上小芸的一臉認真,嘴角滿是戲謔,「你就如何」。
在小芸「我就」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像樣的警告之後,翁紹斌無奈地將小芸重新按回自己的懷裡,眼睛蘊含著小芸從沒見過的寵溺,笑得一臉幸福,「傻瓜,只會對你一個人好的」。
就這樣兩個人不嫌膩歪地摟抱在一起。
然而另一邊,覃劭驊在處理好一切將昏迷的渫芷兮抱到車上之後,立刻又撥了一通電話,以最快的速度到了別墅,此時的別墅門口已經站了一位50多歲的男人,從他的穿著和肩膀上背著的醫藥箱來看此人必定是名醫生。
來人見覃劭驊手中抱著一名女子下車,雖然此時的覃劭驊將表情掩飾得很好,但是對於與覃劭驊接觸頗深的他來說,馬上就發現了覃劭驊此時的焦急,他恭敬地叫了聲「覃少」。
不關乎長幼、年齡和地位,只因為覃劭驊確實有過人之處值得他欽佩。
覃劭驊只是點了點頭,就抱著渫芷兮進了別墅,來人很自來熟地跟著進去,絲毫沒有感到自己被怠慢了。
將渫芷兮放到臥室的床上,覃劭驊才回過頭對那男人說道:「李叔,你幫我看一下她的情況如何」。
對於覃劭驊的不苟言笑李醫生早就見怪不怪,但是此時覃劭驊能熱切地這麼跟他說話,倒是讓他很意外,也讓他不得不對這個陌生女人的身份產生好奇。
彷彿是看出了李醫生所想,覃劭驊竟然特意解釋了一番,「她是我的妻子」。這就更讓李醫生驚訝了,他可沒見過覃劭驊對誰如此上心過,可見床上的這位極為得寵。
李醫生是覃家專門配備的家庭醫生,說起淵源就是李醫生以前是一名軍醫還是覃惠民的部下,覃志鴻的戰友,因這層關係在,在覃惠民退休之後,李醫生就跟著當起了覃家的專用醫生。
論醫術,李醫生不僅擅長西醫還精通中醫,是個不可多得的醫學天才,簡單的望聞問切之後,李醫生對渫芷兮的情況瞭然於胸。
面對覃劭驊有些急迫的眼神,李醫生竟然有了想作弄年輕人的心思,不知道是不是該說人一旦年紀大了智力會嚴重下滑變得幼稚,愛作弄人,李醫生是這樣,覃媽媽更是這樣。
李醫生裝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皺著眉頭,微微歎著氣,良久在覃劭驊有些沉不住氣的時候才說道:「少奶奶,哎···」
李醫生話都還沒說完,覃劭驊立馬風一般的速度衝到渫芷兮面前,認認真真地查看渫芷兮的情況,竟然還伸出顫巍巍的手指放到渫芷兮鼻尖下,確保渫芷兮呼吸順暢才稍微安下心來。
李醫生看到覃劭驊如此禁不起作弄的樣子,頓時也沒了試探別人夫妻感情的小陰謀,只是心裡暗歎道:網上不是都說要做一隻安靜的美男子嗎?額,覃劭驊倒像是「風」一樣的男子。
覃劭驊靜下心來才發現自己上當受騙了尤其是在對上某個小老頭一臉戲謔的神色,只是若是明知是個騙局他還會如此嗎?覃劭驊心裡有一個異常堅定的回聲幫他回答了,會。不管怎樣都會,只要是碰到渫芷兮的事,就算是丁點的小事,他都會緊張,會失控,甚至暫時忘記超常的邏輯能力、思維能力、判斷能力。
看著覃劭驊毫無客氣而言的銳利目光,李醫生輕咳了一聲,若是李醫生有鬍鬚的話,他定會捋了捋鬍須。李醫生一反方纔的不正經變得一本正經,說道:「少奶奶中的是劣質迷藥,還好只是吸入了一部分,不過此藥藥性很大,會昏迷是必然的,只要休息一兩天就好了。唇上的咬傷估計是她本人咬的,傷口不大卻很深,我備了一瓶傷藥放在桌上」。
聽到這,覃劭驊才放下心來,只是看著李醫生說完還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覃劭驊用眼神示意他繼續。
李醫生一改之前的輕鬆神態,語氣有些嚴肅,「只是少奶奶的身體確實有些問題,這不是一時造成的,是一朝一夕積累而成。她的身體有虧損的現象,還有輕微的腎衰竭,腸胃也不是很好,依我看是長期的勞累少眠飲食不規律造成的。我估計少奶奶應該在20歲左右才來經期,說句不當講的話,少奶奶很有可能今後不會有孩子。若是她的身體照這樣下去不注重保養的話,真的會英年早逝。這句僭越的話不是李某無中生有、虛張聲勢、誇大其詞,希望覃少能夠聽進去。我建議覃少還是帶少奶奶去醫院做一次徹底的檢查,畢竟我只是粗略地檢查了一遍,難免有些偏差。少奶奶改良身子的藥方和藥我回去之後就會叫人送過來。那沒別的事,我就先走了」。
一般李醫生經手的病人得出的診斷幾乎是不會有偏差的,覃劭驊將一字一句聽在耳朵裡,心驚就更多了一層,一個大跨步坐在床沿上,將渫芷兮的手握得緊緊的,眼神一動不動地看著她,彷彿他一個眨眼渫芷兮就會不見了一樣。
李醫生突然覺得自己剛剛的直言不諱說得太明目張膽了,好像沒有考慮到當事人的接受程度,看到覃劭驊對床上躺著這個臉蒼白得跟張紙一樣的女人眼睛裡的珍視,那眼神是騙不了人的,他這個歷經滄桑的人一眼就可以看得出覃劭驊對這個女人的情根深種。
他還可笑的在一開始想要試探他們的感情如何,看到眼前和諧中參雜著淒美的畫面,李醫生搖了搖頭輕輕地走出去,再輕輕地將門帶上。
或許這個女人還是可以挽救的吧!李醫生在走之前這樣對自己說。
李醫生走之後覃劭驊就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看著近在咫尺的女人,覃劭驊心裡還是覺得離渫芷兮很遠很遠,明明人就在身邊在眼前,他還是不放心地想要一直牽著她的手。
到底渫芷兮在他不知道的那些年裡過著怎樣的生活,覃劭驊不敢想像,他害怕只要他一展開推理就會發現渫芷兮那些不為人知的慘況,只要他一推敲,渫芷兮的無助脆弱就會在他眼前不停地晃動。
覃劭驊有時甚至在想若是在更早之前就認識渫芷兮的話,事情就不會這麼···
只要是一想到渫芷兮有那麼一點離開自己的可能性,覃劭驊的心就再也難以平復。不可以,他決不允許這個可能哪怕有一點變成現實的機會,是的,渫芷兮只會是他一個人的,就算老天也別想跟他搶人。不管是追到天涯海角還是地獄天堂,他都會把那個叫渫芷兮的女人追到,並且牢牢地綁在手心裡,再也不放開了。
渫芷兮遠遠不知道在她昏迷的這小段時間裡竟然發生這麼多事。
然而在與所有人的幸福形成強烈反差的一間暗無天日的小密室裡有一個瑟瑟發抖蓬頭垢面的女人神神叨叨嘴裡自言自語著。
密室的外面站著兩個守門的軍人竊竊私語起來。
「別說這女人意志力很挺強的,在遭遇那些非常人的審問之後還能三緘其口,若不是軍中審問組的怪咖來了一招精神式審問,這女人才從實招來」
「看這女人長得也還行,怎麼心腸這麼歹毒呢!妄圖想殘害小少爺和軍長夫人,還妄想當上軍長夫人,真是癡心妄想和癡人做夢」
「你聽,這女人又開始神神叨叨、瘋言瘋語了」
······
聽著外面的聲音,他們口中的女人,也就是林護士只是笑了笑,並沒有理會她眼中無知人士的嚼舌根,繼續做著覃家少奶奶的夢。
------題外話------
不知不覺竟然寫了4千字,貌似又囉嗦了,故事還在繼續,建議大家喝杯茶繼續看,這個時節喝紅茶比較好,暖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