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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九一章 誰的噩夢(二) 文 / 流光飛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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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片漆黑的地下停車場裡突然迸出一團淺橘紅色火光,在這完全密封的空間裡,一枚防禦型手雷就能把人的耳朵給震個半聾,何況是一枚臨時趕造的,用了足足一公斤炸藥地雷!最前面那輛防彈裝甲運輸車被重重的掀翻,裡面的士兵筋斷骨折,血肉模糊。第二輛運輸車駕駛員狠命一扭方向盤,裝甲車躲過了正在燃燒的殘骸,超越它衝在最前面,十二點七毫米重機槍撕裂綢布的槍聲急遽的響起,瞬間掃出一片熾紅的彈幕,打得停在地下停車場裡的防彈轎車火星亂舞,也挺壯觀的。但是稠密的彈幕也救不了它,兩枚反坦克火箭彈拉出兩道直線以每秒三百米的速度猛撞過來,轟轟!裝甲車幾乎被打了個對穿,彈雨戛然而止,機槍連同固定它的鋼板一起被爆炸衝擊波掀飛。可是火箭彈射出的位置卻沒有華軍特種兵的身影,狡猾的華軍特種兵把火箭筒固定在防彈轎車上,正對著地道,用一根繩子連著,看到裝甲車過來就拉火,這幫打的仗比別人吃的飯還多的特種作戰專家算死了在地雷爆炸之後後面的裝甲車會採取的應對措施,可謂百發百中。

    兩輛裝甲車被毀,路幾乎被堵死了,就算還勉強能通過,也沒有哪輛裝甲車敢再去嘗試強行通過,試試是裝甲車的裝甲硬還是反坦克火箭彈的穿甲能車強。三角洲特種部隊隊長大喝:「閃光彈!煙幕彈!」

    砰砰砰!

    後面幾輛裝甲車的煙幕發射器同時打出煙幕彈,嗆人的煙霧膨脹開來,裝甲車燃燒的火光為之黯淡。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兩輛裝甲車在熊熊燃燒,把這邊照得亮如白晝,而伏擊者那邊卻仍然一片漆黑,敵暗我明,不用煙幕彈他們準會死得很慘的。在煙幕的掩護下,第三輛裝甲運輸機猛的加速,將擋在前面的裝甲車殘骸撞開,衝了上去,鏈式機關炮和重機槍同時開火,熾熱的彈流鐵掃把似的掃過停車場,昂貴的防彈轎車被打得稀巴爛。在它的掩護下,三角洲特種部隊和特別空勤團的精英從裝甲運輸車上跳下來,一邊投出閃光彈壓制敵人的微光夜視儀一邊利用各種掩體小心的向前推進,不愧是排名世界前五的反恐特種部隊,戰術素養極高,行動迅速,毫不拖泥帶水,就算是最挑剔的特種作戰專家,也很難在他們身上挑出什麼毛病來。

    但是,在這次至關重要的行動中,三角洲特種部隊延續了他們自組建以來一以貫之的衰運:只要是他們參與的行動,就沒有哪一次能順利完成的!營救被伊朗人扣押的駐伊大使館人質的「藍光行動」是這樣,後來突擊摩加迪沙的「黑鷹計劃」是這樣,獵殺**還是這樣!這次也不

    例外,有人打算讓三角洲特種部隊把自組建以來沒有一次輝煌的戰績的紀錄保持下去!

    轟!

    彷彿一發重炮炮彈砸到了地上,地面震動,沙塵簌簌落下,一大團火球騰沖而起,好死不死正好在它附近的突擊隊員慘叫一聲,像片樹葉一樣被爆炸衝擊波吹得向後直飛出去,又是一組做工粗糙但是炸藥用量多得嚇人的爆炸裝置!最恐怖的是,這組爆炸裝置不光裝了整整一公斤炸藥,還順手放了一把五公斤重的螺絲釘、鋼珠、玻璃渣子之類的玩意兒,隨著爆炸以爆速濺射出去,密如流沙!這些小玩意當然奈何不了反恐精英們身上那厚厚的防彈衣,但如果往下三路招呼就另當別論了。刺耳的呼嘯穿刺聲充斥地下停車場,痛苦的慘叫接連響起,五十米內的特種兵捂著被打得千瘡百孔的腿倒在地上,失聲慘叫,那尖厲的慘叫聲在地下世界顯得格外的恐怖,令人汗毛倒豎。

    「山姆小弟弟,你們好啊!」

    一聲沉悶而威猛的轟響過後,那輛裝甲車正面裝甲多了一個窟窿,歪向一邊,隨之而來的一枚火箭彈要了它的命。已經成了血葫蘆,正咬著牙把釘進大腿的螺絲釘連同一塊肉生生扯下來的特種兵驚恐的看到一個看似瘦弱的身影在防彈轎車中間閃了出來,六管旋轉重機槍發出惡魔的咆哮,密得沒有一絲縫隙的彈幕橫掃而來,什麼軍事技,什麼特種戰術,面對如此瘋狂如此歇斯底里的掃射都顯得那樣的蒼白無力,被毫不留情的粉碎,連帶被粉碎的,是這幫反恐精英的軀體。一名毒蛇般的狙擊手和幾名突擊步槍手則躲在暗處,用消音穿甲子彈打地鼠似的將敢於抬頭還擊的反恐精英的腦袋打爆,每一聲輕微的槍響,地下停車場裡必然炸開千百朵粉紅的桃花。三角洲特種部隊和特別空勤團被裝甲車殘骸堵住了去路,欲進不得,欲退不能,只有挨打的份。

    下水道、地下隧道、通風管道······所有相對安全的滲透路線都成了絕佳的陷阱,成了屠宰場,試圖從這些途徑滲透進去的北約特種兵無一例外,都遭到了迎頭痛擊,寸步難行甚至全軍覆沒。面對華軍特種部隊滴水不漏的防守和只能用斷子絕孫來形容的陷阱,北約特種部隊無計可施,只能把奇襲改為強攻,再拖下去,北約的臉就要丟光了!

    狂風戰鬥轟炸機一遍遍的俯衝而下,機炮狂掃,把總部大樓陽台打得混凝土渣子亂飛,由於使用的是榴彈,沒能射穿陽台造成實質性殺傷,不過狂風戰鬥轟炸機的真正目的是引隱藏在暗處的防空火力開火然後加以清除,用穿甲彈打穿樓層把裡面

    的人不分敵友撕成碎片不是它們的目的。但是那幫老兵的神經比鋼筋還粗,任憑戰鬥轟炸機一遍遍的掃射,說不還手就是不還手。整個陽台都打爛了,還是沒有什麼收穫,狂風戰鬥轟炸機只好離開,畢竟它的機炮只裝了兩三百發炮彈,打不了多久的。戰鬥轟炸機前腳剛離開,黑鷹直升機後腳就趕到了,m134六管旋轉重機槍槍管旋轉,噴射出灼熱的膛焰,子彈以每秒鐘近百發的速度狂風似的掃下去,把被打得面目全面的陽台又給犁了一遍。在火力掩護下,滿載突擊隊員的黑鷹降低高度,突擊隊員抓著特種尼龍繩垂直降落!

    等待他們的,是一大群50毫米微型導彈和兩挺班用輕機槍以及十幾支自動步槍射出的錳鋼穿甲子彈。

    西班牙外籍軍團和法國外籍軍團已經從精銳的特種部隊降格為廉價的小卒,頂著呼嘯穿刺的彈雨和尖嘯落下的炮彈匍匐前進,破壞華軍特種部隊埋設的地雷,炸掉臨時設立的路障,把從天而降的手雷撿起來扔回去,艱難的向前推進。從各個樓層的窗戶和射孔居高臨下掃下來的子彈將他們一個接一個打翻,射界之內屍體橫七豎八,而且還在快速增加。到了這個份上,這幫僱傭兵也紅了眼,悍不畏死的往前衝,跟佔盡地利的華軍特種部隊對射。敢去當僱傭兵的大多是亡命之徒,還有得選的時候他們當然惜命,但是在上級的重金許諾和嚴厲威脅之下,他們都無路可退了,骨子裡那種死也要咬你一口的凶悍徹底的爆發出來,一個個發出駭人的嗥叫聲,聲不似人!

    副射手被一發子彈打中左眼,倒下了,揚陽把他拖到子彈打不到的位置,然後換了個相對理想的狙擊位置,沉默了片刻的psg-1狙擊步槍再次發出與撬開啤酒瓶蓋相似的輕響,一百米外一名趴在地上扛著火箭筒朝這邊瞄準的西班牙外籍軍團士兵左臂被一槍打斷,火箭筒扔出老遠,裡面的火箭彈轟一聲爆炸。

    高平兩用重機槍射手脖子被一發穿過觀察孔的步槍子彈打穿,鮮血標濺,倒了下去。被壓制了好久的法國外籍軍團士兵一躍而起,貓著腰發起了衝刺,甩開一串串射向他們的子彈,躍過路障,捷若猿猱。揚陽接連扣動板機,正在高速衝刺的外籍軍團士兵的防彈玻璃面罩被一一敲碎,接著被敲碎的,是他們的臉部。攜帶巨大動能的子彈將他們的臉絞得稀爛,肌肉翻捲,碎骨暴露,腦漿噴濺,即便是久經沙場的老兵,見此慘狀也不由得心頭一顫!psg-1彈匣容量為二十發,跟半自動步槍差不多,這樣一支狙擊步槍在一位手裡至少掛了三百五十條人命,還順帶報銷了超過一

    個中隊的直升機的冷血殺手手裡,威力可想而知,只是一個人,一支槍,就把法國外籍軍團一個排釘在原地,頭都不敢抬!

    噠噠噠噠!

    mk-3掃出一個精確得近乎變態的點射,一名意大利特種兵雙手一揚倒了下去,還有一個腿部迸出一道血線,腿一軟跪到在地,槍托頂在肩胛,咬著牙沖這邊打出一個點射,這些意大利特種兵還真有幾分羅馬軍團和悍勇與頑強。但是面對一個殺得爪窪人口減半的屠夫,光靠勇敢與頑強是不夠的,他剛打出三發子彈,一串機槍子彈就把他的腦袋打成了爛西瓜。柳哲叫:「掩護我更換彈鼓!」原來這位老兄又打光了一個彈匣,他腳下的彈殼已經積了厚厚一層了。

    一支十二點七毫米口逕自動步槍探了出去,發出一聲震得人耳朵嗡嗡作響的轟鳴,三百米外一名荷蘭海軍陸戰隊隊員上半身飛了出去,鮮血和肉髒碎片濺出七八米遠。再一槍,身邊炸開一團慘白的火光,顏色絕不正常的火苗星星點點的飛揚出去,兩名趴在地上跟這邊遙遙對射的比利時偵察兵沾了一身,直往骨頭裡鑽,痛得他們扔掉米尼米輕機槍跳起來,又撲倒在地拚命打滾,越滾身上沾的毒火就越多,燒得就越凶!附近的比利時偵察兵趕緊過來救人,結果沉悶的槍聲接連響起,過來一個就被打碎一個。對,不是擊斃,是被活生生的打碎,子彈從他們身上開出碗口大的窟窿,碎肉骨屑內臟從中噴濺而出,巨大的動力略略一扯,就把整個人給扭成了兩截!變態的步槍,冷血的射手!

    柳哲笑:「看樣子,你的槍法並沒有退步。」

    柳維平淡淡的說:「你的槍法好像退步了,打了半天也沒放倒幾個。」

    柳哲說:「沒放倒幾個?你敢不敢出去數數?」

    現在流彈密如風沙四處亂竄,誰敢出去統計一下戰果,那他不是瘋子就是白癡。柳維平當然不是白癡,瘋子嘛,有點,但還沒瘋到不把自己的命當一回事的地步,所以他沒有走出去,繼續用后羿式自動步槍點射,刷新著北約特種部隊的傷亡名單。柳哲更換好彈鼓,換了個射孔,mk-3班用輕機槍再次發威,掃火舌舔中的北約特種兵慘叫著栽倒,血流成河。他邊打邊說:「最後一個彈鼓了,如果這幫雜種再不後退,就得拼刺刀了。」

    柳維平問:「情況怎麼樣了?」

    柳哲說:「試圖從通風管道和下水道潛入的北約特種分隊都被收拾掉了,哈玲正帶著一個小組在地下隧道與三角洲和特空團組成的突擊主力激戰,聽說那

    邊也放倒了三十來號人。但是北約那邊急眼了,改為強攻,連人質的命都不要了,所以我們也就越打越吃力啦。對了,跟國內聯繫上了沒有?」

    柳維平說:「聯繫上了。」

    柳哲的射擊停頓了一下,問:「國內情況怎麼樣了?」

    柳維平沒有說話,只顧著開槍,每開一槍,下面就炸起一團淒艷的血霧。

    柳哲急了:「你倒是說話啊,國內情況怎麼樣了?」

    柳維平沉默,久到柳哲以為他不會回答了,才說:「海軍主力全軍覆沒,空軍所剩無幾,陸軍······也快撐不住了。」

    柳哲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的寒芒,惡狠狠的說:「媽的,這筆賬有得算了!蘇聯人,東瀛人,你們一定要給我健健康康的活著,別死得太早才好!」

    少林小兵衝了過來,喘聲叫:「將軍,坦克!德國坦克出動了!」

    柳維平和柳哲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果然,九輛豹2a4式主戰坦克高高揚起炮管,一字排開,朝著這邊緩緩開了過來,後面跟著成群的德國特種兵。沉重的履帶輾壓著路面,發出令人牙酸的格嚦格嚦聲響,地面開始震動,而且越來越強烈,很多沒有麻醉氣體麻翻的人質沒命的尖叫,白眼一翻,很乾脆的昏迷過去。

    進攻接連受挫,布萊德雷上將失去了耐心,決定採取菲爾德中校的強攻方案,把消滅華軍特種部隊放在了第一位。至於那些人質,只要那些最重要的角色沒事就行了,次要人質能活下幾個來,就要看他們的造化啦。

    柳維平眼皮微跳,低聲說:「連坦克都出動了,夠狠!」

    少林小兵數著人頭,哀歎:「我的娘咧,這麼多!」吞了一口口水,「就算一槍一個,也得打到手酸才打得完啊!」

    柳哲獰笑:「跟我比狠是吧,你們還不夠格!來吧,我已經給你們準備了一份大禮,就等著你們來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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