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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八九章 誰的噩夢(一) 文 / 流光飛舞

    聯合特種部隊眾多世界聞名的勁旅幾乎在同一秒鐘內對北約總部展開了全方位的攻擊。率先發難的是由海狼突擊隊員駕駛的兩架ah-1超級眼鏡蛇,這兩條危險的毒蛇繞過林立的高樓大廈,突然殺出,爬升,短翼下火光連閃,十幾枚火箭彈絲絲怪嘯著飛了出去,北約總部裡頓時一片鬼哭狼嚎,哭喊聲,咒罵聲,躲避時的腳步聲,物件倒地的悶響,可謂驚天動地。然而華國特種兵只是帶著不屑的冷笑,戴上了防毒面具。

    他們吃準了聯合特種部隊不敢發射具有硬殺傷能力的彈藥。

    果然,火箭彈破窗而入,落入總部內炸起一團團透明的、無聲無味的白煙,正狼狽的逃竄的北約人員一個接一個帶著劫後餘生的慶幸軟綿綿的栽倒在地,陷入沉睡中。如果他們再多撐幾秒鐘,沒準會大為高興,因為他們會看到十幾輛裝甲車正沉沉低吼著衝了過來,後面跟著成群的特種兵,是法國外籍軍團那幫炮灰!

    下水道裡,英國哥曼德突擊隊十幾名隊員小心地往前推進,戰術動作嫻熟,配合默契,沒想到這幫風度翩翩的英國紳士還接受過鑽下水道的訓練!

    西班牙外籍軍團一支小分隊在通風管道裡艱難的移動著,狹窄的通風管道對於牛高馬大的西班牙人來說簡直就是一種折磨,一種酷刑。

    三角洲特種部隊和英國特別空勤團沿著那條救了總統一命的地道快速推進,這是真正致命的攻擊,直插心臟,一劍封喉!

    當然,還有比這更加致命的攻擊,那就是德國第九邊防大隊。不愧是與斯拉夫人並列為戰鬥種族的條頓武士後代,這幫傢伙一口氣開來了九輛豹2a4式主戰坦克,調來了四門105毫米重炮,差點沒把指揮這次營救行動的布萊德雷上將嚇尿。乖乖,照他們提出的打法,就算把總部攻下來,裡面又還能剩下幾苗活人?得了,漢斯,你先在後方呆著吧,我們撐不住了你們再上!

    數架狂風式戰鬥轟炸機從布魯塞爾上空呼嘯而過,雖然沒有發動攻擊,但是引擎的轟鳴依然讓每一個布魯塞爾市民驚恐萬分,彷彿回到了二戰期間,噩夢又要重演了。

    柳哲兩眼發亮:「有氣勢,有意思!」一拉槍栓,「狙擊手,把那兩條臭蟲給我打下來!」話音未落,天空中傳來一聲槍響,牆壁被鑿出了一個小洞,媽的,海狼突擊隊的狙擊手還真狂,居然敢坐在直升機上朝這邊開槍!

    揚陽把大口徑反器材狙擊步槍放在一邊,抄起裝有消音滅焰裝置的psg-1狙擊步槍,瞄準了三百米外正

    坐在忽上忽下的直升機上朝著每一個可能隱藏著狙擊手的位置開火,試圖讓狙擊手開火還擊暴露位置的海狼突擊隊狙擊手。但是他沒有開火,以他的經驗,用膝蓋也能想到在地面上一堆的狙擊手正盯著反狙擊裝置的屏幕,只要他一開火,那幫打仗打成精了的北約狙擊手馬上能根據儀器捕捉到的彈道找到他的位置,然後幾發致命的狙擊步槍子彈破空而來,把他的身體撕裂。十幾米外的蝮蛇貼著牆壁,反手一揚,兩枚各自綁著一個彈匣的手雷打著旋飛了出去,在空中炸開,六十發子彈從破碎的彈匣中嗚哩嘩啦的射出,劃出一道道千奇百怪的彈道,躲在數百米外早早架起了狙擊步槍的北約狙擊手面對著這縱橫錯旮的彈道,頓時傻了眼。兩架ah-1武裝直升機飛行員看到防彈玻璃被飛竄的流彈擊中,迸出點點火花,微微一驚,急忙作出規避動作,而就在此時,揚陽的psg-1狙擊步槍發出了沉悶微弱的響聲,一枚彈殼飛濺出十米開外,一架ah-1直升機的飛行員被一槍打斷了半邊脖子,慘白的頸椎骨,青色的血管,血淋淋的暴露在空氣中,鮮血噴起兩三米高,在多了兩個彈孔的防彈玻璃上噴繪出萬朵紅得妖異的桃花,直升機失去控制。狙擊手手腳並用的撲上去推開還在捂著頸部那巨大的創口掙扎著的飛行員,想把直升機拉起來,又一枚彈殼拋出,他的眉心多了一個深深的血洞,迸出一道筆直的血線。已經無法呼吸的飛行員只能絕望地看著直升機搖晃著飛向遠方,一公里外一幢大樓在他眼前放大······放大······

    第二架直升機更慘,一串高射機槍子彈掃來,正中油箱,轟隆一聲,火光一閃,眼鏡蛇被打成了火蛇。

    兩架直升機瞬間報銷,北約聯合特種部隊的銳氣為之一滯,特別是正面推進的法國外籍軍團,都出現了幾秒鐘的遲疑————他們畢竟是僱傭軍,是為錢打仗的,什麼榮譽什麼家國情懷對他們來說純屬扯淡。敵人如此可怕,為一筆獎金把命搭上到底值不值?他們遲疑了,那些華國特種兵卻沒有,彭彭彭彭彭彭!六枚60毫米迫擊炮炮彈聯成一串從炮筒裡射出,朝著外籍軍團狠狠的砸了下來!「臥倒!」法語、英語、俄語、波蘭語、莫名其妙語同時響起,語種各異,但是意思是一樣的,外籍軍團士兵撲倒在地,緊接著,團團黑紅的火球在他們中間爆裂,炸開一團團血光,好幾名士兵被炸得粉碎,殘肢斷臂碎骨肉塊和尖嘯的彈片一起飛濺出去,一大堆雞零狗碎從天而降,落在附近的人的身上,足夠把任何一個女孩子嚇破膽子!

    彭彭彭彭彭彭!

    裝甲車的機槍朝著炮彈飛來的方向猛烈打射,密集的子彈將大片牆壁打成了馬蜂竄,牆皮被一層層的削落,可炮彈還是不停的飛來,刷新著他們的傷亡。那要命的迫擊炮隱藏在射擊死亡角里,裝甲車的機槍根本就打不到,除非讓直升機或者戰鬥機上,否則誰也無法壓制它的火力!外籍軍團營長又驚又怒,狂喝:「狙擊手都死了嗎?打掉那門迫擊炮!打掉那門迫擊炮!」狙擊手馬上開火了,不過是華軍這邊的狙擊手。一枚消聲穿甲彈從側面射來,正中最左側一輛輕型裝甲車暴露出來的油箱,穿甲子彈鑿穿了油箱,半熔化的彈芯攜帶的高溫點燃了油料,轟!一團火球猛然衝出,吞噬了裝甲車,大團帶著火焰的柴油從天而降,好幾名外籍軍團士兵被淋成了火人,慘叫著滿地打滾,直到身體被燒成炭球。

    一挺高平兩用重機槍響了,彈殼下雨似的從樓上嘩嘩墜落,子彈聯成的火龍切割著地面,被它掃中的裝甲車正面裝甲穿出一個個不大規則的圓孔,車艙內部血肉橫飛,一切活物都被絞成了碎片。裝甲車用十二點七毫米口徑重機槍還擊,卻苦於處於仰攻狀態,異常吃虧,從高樓上斜衝而下的反坦克火箭彈毫不留情的將它們一一掀翻。

    北約狙擊手總算打響了第一槍,兩發子彈在高平兩用重機槍厚厚的護盾上炸出兩團碗大的火花,沒能傷害到後面的射手,但是兩名發射完火箭彈正要隱蔽的士兵卻被子彈削掉了天靈蓋,帶血的鋼盔打著旋從高樓上飛了下去。幾乎同時,消聲穿甲彈也射向那些開火的北約狙擊手,洞穿他們的防彈衣,撕裂了他們的肌肉組織,讓他們的鮮血肆無忌憚的噴湧而出!

    為數不多的狙擊手,一到兩門可以連續發射六發炮彈的迫擊炮,還有一挺重機槍,構成了一道熾熱的死線,外籍軍團的炮灰們在彈雨中哀號,不是被迫擊炮炸成一堆碎肉就是被高平兩用重機槍居高臨下打成碎片,反正都是死路一條!

    第九邊防大隊隊長菲爾德中校神情冷峻的看著這一切,撥通了指揮部的電話:「將軍,這不是特種作戰,這簡直就是一邊倒的屠殺!」

    布萊德雷上將語氣冷淡:「中校,你有什麼好主意嗎?」

    菲爾德中校老老實實的搖頭:「沒有。我的看法是,要麼投入坦克和重炮正面強攻,步步為營,要麼就讓他們撤下來,跟恐怖份子談判,不管哪一樣都比讓他們白白送死強!」

    德國人······說句好聽點的話會死啊?

    上將臉上泛起一絲鐵青,斬釘截鐵的說:「不

    行!外籍軍團雖然死傷慘重,但是他們成功的吸引了恐怖份子的火力,為主力創造了戰機,他們的血沒有白流,我們很快就可以將這些擔大包天的恐怖份子拿下,將他們送上軍事法庭,讓他們血債血償······」

    無線電頻道裡傳出來的淒慘之極的慘叫聲打斷了上將的長篇大論,那只有像人丟進油鍋裡才有的可怕慘叫聲讓指揮部每一個人都汗毛倒豎,毛骨聳然。如果此時你坐在直升機上,不用望遠鏡也能看到北約總部的排氣管道口裡噴出一條火柱,接著兩個火人從裡面鑽出,掉了下去,在地上摔成一團肉餅,更多的人則被困在已經變成熔爐的管道裡活活燒成灰!這又是少林小兵的功勞,他嘿嘿怪笑著用火焰噴射器朝著通風管道噴了一傢伙。

    就這一傢伙,燒光了西班牙外籍軍團的滲透小分隊。

    伸手不見五指的下水道裡傳出物體落地的輕響,戴著微光夜視儀的英國特種兵看到兩個椰子大小的球體正從轉角處投出,一蹦一跳的朝他們蹦了過來,突擊小組組長低喝:「是橡膠球,小心!」

    橡膠球這種華軍特種部隊最喜歡玩也最會玩的玩意兒在特種作戰領域可謂臭名昭著,只要是排得上號的特種部隊,幾乎都吃過它的苦頭。這鬼玩意能自動滾入敵人的掩體,然後爆炸,將掩體裡的敵人炸個血肉橫飛,什麼霰彈、榴彈、白磷彈、猛毒彈、窒息彈,一應俱全,彈種豐富,哪一種都是斷子絕孫不得好死,而華軍特種兵要做的只是躲在安全的位置,按下遙控器的按鈕而已!哥曼德突擊隊隊員閃電般臥倒在臭不可聞的污水和垃圾中,自動步槍衝鋒鎗同時開火,掃向那兩枚橡膠球,那兩枚橡膠球連連中彈,彭彭兩聲爆炸開來,惡臭難聞的下水道裡多了一絲微弱的水果香味。十幾名哥曼德突擊隊隊員瞳孔收縮,全身痙攣的倒在下水道裡,死神怪笑著把絞索套到他們的脖子上一點點的勒緊,勒得他們透不過氣來。他們雖然戴了防毒面具,但是這要命的毒素還是吸附在作戰服上通過毛孔滲入體內,要了他們的命。

    「恐怖份子······投放了······梭曼······」隊長艱難的向指揮部作了最後一次報告,隨即停止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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