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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二七章 對決 (中) 文 / 流光飛舞

    彭!

    一聲悶響,甘迦修士高瘦的身軀被打得倒退好幾步,還是站不穩腳,仰面摔倒,面色慘白如此,再無一絲血色。少林小兵這一拳至少打斷了他三根脅骨,這還是他精通瑜伽術,身體抗打擊能力是普通人十倍以上的結果!

    少林小兵摸摸右眼角,摸一下手手。這裡挨了甘迦修士一拳,眉骨開裂,血流如注,不過這點小傷對他來說不過是小意思罷了。他看了一眼掙扎著想要爬起來的甘迦修士,伸腳勾起自衛手槍,對準了甘迦修士的胸口。甘迦修士沙啞的一笑,放棄了掙扎,閉上眼睛靜待死亡降臨。他的神情是如此平靜,以至於少林小兵都有一種下不了手的感覺。

    但是,敵人就是敵人!

    少林小兵一咬牙,虎口緩緩發力,只要食指輕輕一勾,這位值得尊敬的對手就會歸於寂滅。然而,他沒有開槍,因為他聽到了喬希修士陰冷的聲音:「給我住手!不然,我就殺了他!」少林小兵驀然轉身,正好看到黑衣少校渾身是血,被喬希修士用一把戰術刀架在脖子上,神情萎靡不振,似乎受了重傷。

    這傢伙居然敗在喬希修士手裡了!?

    少林小兵感到難以置信,但是神情卻很平靜,說:「放了他,不然我一槍打爆你的朋友的腦袋!」

    喬希修士說:「應該放人的是你!」握刀的手微一用力,黑衣少校頸部便多了一道血痕。看他那陰冷得讓人心底發涼的神色,少林小兵毫不懷疑如果自己不肯放下槍,他會毫不猶豫地用戰術刀割斷黑衣少校的頸部大動脈。

    兩個人公雞打架似的狠狠對瞪,拼眼神倒也拼了個勢均力敵。到目前為止,他們也不到是打個平手罷了,誰也不肯示弱,那也只能僵持不下了。

    少林小兵忍不住抱怨:「我說少校,你是怎麼搞的,居然敗在這只黑貓手裡!」

    黑衣少校咳出一口血沫,忿忿的說:「媽的,本來老子至少也能跟他打個平手的,可是在最要緊關頭不知道怎麼回事,半邊身體都麻了,連手臂都抬不起來,輸得要多窩囊就有多窩囊!」

    少林小兵大吃一驚:「這是怎麼回事?」

    黑衣少校說:「怕是著了人家的道了。他妹子的,打著碰過山洞裡那堆炭灰後,我心裡一直覺得很不舒服,搞不好是人家利用我們追蹤的本領,在那裡設下了局,就等著我們往裡面跳!」

    少林小兵駭然!

    甘迦修士掙扎著站起來,說:「沒錯,德巴那汗中尉是

    將那個火塘變成了一個致命的陷阱。他是最出色的特種兵,對你們的技術和戰術瞭如指掌,故意留下那麼明顯的痕跡,引你們入轂。不過,你中的卻不是什麼致命的毒藥,只是我們代代相傳的一種較為霸道的麻藥罷了。你能支撐到現在才藥性發作,已經讓我非常吃驚了。」

    喬希修士說:「要不是甘迦修士攔著,讓德巴那汗中尉往木刺裡液氰化物,你們恐怕就不是渾身發麻那麼簡單了。鬥到現在,我們不過是打個平手,中將早已走遠,你們是追不上了,再鬥無益,而中將在離開山洞之前曾通過無線電調來了一個步兵連以那個山洞為中心產開搜捕,搞不好有意外收穫······嘿嘿,沒準你們那兩名戰友此時正上演著出以一敵百的好戲,甚至還有可能有一個也中了毒,兩位,是跟我們鬥氣重要還是你們的夥伴的性命重要?」

    少林小兵額頭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咬牙說:「算你們狠!」

    喬希修士說:「我們沒有必要再打下去,就此罷手,如何?」

    少林小兵恨恨的點頭:「好!」收回了自衛手槍,喬希修士同樣放開了黑衣少校,大家對換人質。

    黑衣少校渾身是血,但大多都是指環刀這類陰損兵器劃出來的皮肉傷,不礙事。而甘迦修士傷得就重多了,脅骨斷折,搞不好已經內出血,兩三個月內是無法戰鬥的了。但是黑衣少校同樣沒有辦法在短期內恢復戰鬥力,那古怪的毒藥實在是太過霸道了。握手言和,彼此之間多少淡了幾分殺氣,甘迦修士拿出兩個細頸鼓腹的瓷瓶拋給少林小兵:「拿著,藍瓶的口服,青瓶的外敷,可以在短時間內驅除毒性,但是必須休息數天才能恢復體力。」

    少林小兵接住,猶豫了一下,拿出一個急救包拋過去:「裡面有專治內傷的藥物,我親手配製的,對治療內出血骨折有奇效······做你們的保鏢去吧,不過我可提醒你們,我們是不會罷休的,下一次就不會這麼和氣了。」

    甘迦修士淡淡一笑,接過急救包,將繃帶啊嗎啡啊什麼的扔到一邊去,取出少林小兵親手配的藥,就著一把雪吞了下去,由喬希修士扶著,慢慢的朝南邊走去。少林小兵無奈的搖搖頭,打開藥瓶按甘迦修士說的,藍瓶的給黑衣少校服下,青瓶的則灑在他右手那個小得幾乎看不見的傷口上。不大工夫,那個傷口滲出一縷縷醬紫的血絲,黑衣少校吐出一口氣,說:「沒事了,你快去救那兩個活寶吧。」

    少林小兵顯得很為難:「但是你······」

    黑衣少校說:「我慢慢跟上就是了。現在我雖然還沒有恢復體力,但是自保的能力還是有的。」

    少林小兵歎了口氣:「真沒想到一堆炭灰就讓我們功虧一簣,真是窩囊透了!」

    黑衣少校沒有說話,但是那鬱悶到極點的神情又騙得了誰?

    他們還只是鬱悶一下而已,我卻快要沒命了!

    至少一個連的因陀羅野戰軍士軍蜂擁而來,他們當然沒有特種部隊那麼變態的戰鬥力,但是人數眾多,火力兇猛,七八挺輕機槍打得彈殼飛跳,一串串子彈密似飛蝗,三門迫擊炮更是玩命的轟擊,再加上十幾具火箭筒和一百多支自動步槍,靠,就算是超人也抵擋不住!一通火力急襲,當真打得我抱頭鼠竄,心裡叫苦不迭。特種部隊的剋星就是人海戰術,裝備再精良的特種兵也無法在以一敵百的混戰中支撐太久,這一點教官在我們耳邊重複了千百次,而我們也一直注意避免跟敵人的大部隊發生混戰,沒想到我還是碰上了這麼倒霉的情況!

    至少三挺機槍追著我掃,迫擊炮炮彈一發緊跟一發追著我炸,我用靈活到極限的動作在雪地上飛速翻滾,連我都記不清有多少發子彈以毫釐之差跟我擦身而過了,灼熱的鋼鐵氣息讓我汗毛倒豎,渾身每一個毛孔都不由自主的收縮再擴張,心臟縮得只有乒乓球那麼大一點,幾乎停止跳動了!這種滋味,沒有親身體會過的人是絕對無法想像的。我怒吼一聲,在飛快翻滾的同時甩出兩枚高爆手雷,這兩枚小東西剛飛起兩米來高就被子彈打爆,炸起大片大片雪粉和煙霧,細碎的碎片打在我的防彈衣上,痛得我渾身抽搐,心裡狂叫「我的娘咧!」還好,雪粉和煙霧遮住了那些機槍手的視線,彈幕一下子變得有些混亂,我乘機滾到一塊石頭後面,架起狙擊炮不管他三七二十一就是一炮!轟!一團氣浪將石頭前面幾米範圍內的雪粉吹得一乾二淨,三百米外濺起一片血雨!這次我用的是鎢鋼穿甲彈,只是一槍就將四五名因陀羅士兵攔腰打成兩截,可以打穿輕型坦克正面裝甲的子彈打在人的身上是個什麼滋味?看看那飛濺出十幾米遠的碎肢和內臟碎片就知道了。

    因陀羅指揮官憤怒到了極點,嘶聲狂吼:「狙擊手,狙擊手死了麼!打掉那個瘋子!還有迫擊炮,給我轟,把所有的炮彈都轟出去,我要他死!」

    光光光!

    那三門要命的迫擊炮又開火了,與此同時,數名扛著火箭筒的傢伙出現在山腰的稜線上。粗略的估計一下那些火箭筒同時開火的殺傷範圍後,我舌頭發苦,就

    算我能躲過這三枚炮彈,也絕對躲不過接連不斷的火箭彈轟炸了,死就死吧!顧不上破空而來的炮彈,更不理會那比大霧還濃的雪粉和煙霧,我竭力睜大眼睛,所有的視線都集中在那可以穿透濃霧識別單兵武器的瞄準鏡上,對準那幾個扛著火箭筒趴在地上的傢伙扣動了扳機。就在他們擊發的前一刻,一發二十三毫米口徑高爆子母彈狠狠的砸在他們中間,轟!地面上騰起一團嫣紅的火球,那幾名因陀羅士兵連一聲慘叫都沒有來得及發出就被炸成一團血霧,就連十幾二十米開外的戰友也跟著倒了血霉,被飛濺的彈丸打個正著,發出淒厲的慘叫倒了下去。

    轟轟轟!

    一連三發60炮炮彈在周邊炸開,儘管我已經將身體的披彈面縮到最小了,還是被密集的彈片炸得渾身血肉模糊,痛得我渾身抖,本能的放鬆了身體。這樣做馬上讓我受到了生平最為慘痛的教訓————一塊彈片以極為刁鑽的角度襲來,正中我右大腿,登時鮮血狂噴!可怕的痛苦讓我眼前發黑,心臟一陣痙攣,只乎昏迷過去,足足過了幾秒鐘才發出一聲野獸一般的狂嗥!右腿好像斷了一樣,已經失去知覺,我喘著粗氣,藉著一枚照明彈發出的強光看了一眼,結實的肌肉被炸出一道幾寸長的裂口,在鮮血噴湧之餘仍然能看到一絲屬於骨骼的慘白。也不知道傷到骨頭沒有,不過這對於我來說,似乎並不重要了,如無意外,我恐怕會死在這裡,一個將死的人是不必在意骨骼是否完好的。

    作為回報,我將預先放在這裡的三枚橡膠球一古腦的丟了下去,抄起磁暴炮就轟。橡膠球像極了一群小惡魔,又蹦又跳連飛帶砸的朝因陀羅士兵滾過去,後面還跟著一道幽藍色的碗口那麼粗的電弧,如此詭異的情景讓每一名因陀羅士兵心頭為之一怵!我卻很清楚,我擋不住多久了,小廣西幫不上忙,我又受了重傷,面對百倍之敵的圍攻,斷無幸理。我低聲說:「猴子,我盡力了。」

    遠在千里開外一個空軍基地的作戰會議室裡,正一邊全神傾聽上級的命令一邊作記錄的丁香心沒來由的一陣狂跳,啪一聲捏斷了手裡的紅色鉛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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