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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六一章 決戰(十) 文 / 流光飛舞

    當第一團蘑菇雲狂衝而起的時候,不管是以身作則指揮撤退的船越秀夫中將還是斷後的山下三男少將,都被驚呆了。大家呆呆的望著那團潔白的蘑菇雲,說不出話來。計算機很快就給出了答案:那枚導彈的感威力相當於十噸tnt!很顯然這不是什麼戰術核武器,那它是什麼?就兩位將軍所瞭解,目前世界上還沒有哪個國家有如此可怕的炸藥。金屬氫?開玩笑,金屬氫炸藥的確的這樣的威力,但是現在金屬氫的研究才剛剛起步,全世界的專家們都為如何將氫變成固態晶體而嘔心瀝血,支那人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搞出來並且將它投入實戰?如果支那人有這麼強的科研實力,能容得下北極熊和雙頭鷹聯手打壓?但是,不是金屬氫,又是什麼?

    接連幾團這樣的蘑菇雲在第七師團人群最密集處騰起,不光是他們,全世界都目瞪口呆。兩枚火箭炮發射的戰術導彈準確地命中了安南首都師的鋒線,天崩地裂中,兩團蘑菇雲冉冉升起,熱情洋溢地擁抱,融為一體,變得更加龐大,沖得更高。位於鋒線上的一個安南特工營被以每秒鐘九千米層層擴散的轟擊波吹得一個不剩,整個打得屍山血海的戰場陷入一片死寂,整整半個小時,安南人也沒有能再向這個魚刺一般梗在他們咽喉上的陣地發起進攻,他們都被漫天飛揚的肉末驚呆了。這是什麼武器?難道華軍真的動用了戰術核武器?不可能吧,他們已經佔盡上風,有必要在這個時候甩出核武器為自己添堵,招來全世界的指責和攻擊嗎?

    「這是什麼武器?真的是金屬氫嗎?」

    炮群像打了雞血一樣,興奮得嗷嗷狂叫,把手裡的炮彈玩命的砸出去。他們還有半個小時可以盡情地玩,半個小時後,和機械化步兵師將對被打得搖搖晃晃的第七師團發動最後一擊,他們算是提前放鞭炮給第七師團送行。鋪天蓋地的炮彈簡直就像一道鋼鐵瀑布一樣,無情地、兇猛地、不可阻擋地傾洩在倭軍頭上,每一團爆炸火光騰起,都是血紅血紅的,一叢叢士兵就像一撮撮小螞蟻一樣被輾碎或者飛向半空,四分五裂。在震耳欲聾的炮聲中,柳維平的聲音不大真切,我們的國寶老大程興華博士費了好大的勁才聽清楚他在說些什麼,沉吟良久才回答:「我們也沒有弄清楚,只知道它的爆炸威力巨大,而且用來製成電池的話,容量將僅次於核電池。」

    在他身邊,那個牛高馬大金髮碧眼的正拿著望遠鏡認真觀察著爆炸實況,時不時還要記錄一些數據的老外扭過頭來,說:「天才的程,我不止五十次以人格擔保這是金屬氫這是金屬氫,為什麼你就是不肯相信?」

    程興華說:「你叫我怎麼相信?氫氣要在接近絕對零度的寒冷環境下才能液化,液化尚且如此艱難,想要提取出金屬氫還不知道要過多少年,你居然告訴我,在貝蘭小城下面埋藏著近百億噸金屬氫,我們可以像開採石油一樣將它開採出來,這未免太過不可思議了吧?雖然我不是什麼地質專家,但是上千米深的地底下溫度有多高我還是略知一二的!」

    老外激動地說:「沒什麼不可思議的!放在三十年前,有人跟我們說有一種叫做洲際導彈的武器可以準確命中地球另一邊的國家,有一種叫做助推火箭的傢伙可以將宇宙飛船送進太空,我們一樣會感到不可思議,但是現在,我們還會嗎?這已經是近乎幼稚的常識了!在我們的觀念裡,氫的確不可能以氣態以外的形態出現在常溫中,但是誰能擔保沒有特例?要知道據一些專家觀察,木星內部可能全都是金屬氫!」

    程興華說:「問題是木星······」

    得,又掐起來了。這對老友為了他們在那座小城下面鑽出來的古怪晶體已經爭吵了三十多年,如果他們夠長壽的話,沒準還得再爭吵三十多年。程興華始終認為氫在那麼高的地底溫度下是很難存在的,肯定是某種未知的元素;而這個老外、物理學和化學兩大領域的天才、在盟軍的秘密搜捕名單上排第二位的科學狂人馮·博克博士,堅定不移地認定這就是自然形成的金屬氫,是大自然對人類的恩賜,主要就是因為這玩意噴發時那駭人的低溫以及那淡藍色晶體裡面蘊藏的無以倫比的能量。兩位老友誰也無法說服誰,爭吵不斷。柳維平識相的躲開,讓他們吵個夠。打從幾年前硬著頭皮將這幫躲在南美某個政變頻繁的小國中惶惶不可終日的科學狂人接回國內後,這種爭吵就成了家常便飯,再普通不過了。最慘的是誰要是敢去打斷他們的爭吵,準會挨揍的,他可是有過不少這方面的教訓。

    「快,組織炮兵還擊,壓制華軍的炮火!」

    在滾雷一樣的爆炸聲中,船越秀夫中將的嚎叫如同受傷的野獸,令人聽著頭皮發麻。華軍是打定主意要將他們全部留在這裡肥田了,絲毫不顧及政治、外交等各方面的影響,半個小時內傾洩了兩三萬發炮彈,而且全是大口徑炮彈,更發射了數百枚威力堪比戰術導彈的遠程火箭炮炮彈,將第七師團炸得人仰馬翻,空氣中都蒙上了一層嫣紅的血霧。現在中將也豁出去了,死就死吧,死也要拉你們幾千人來陪葬!「還擊!趕快表還擊!把我們手裡的炮彈導彈通通打出去,別管能打中什麼目標了,只

    管打出去就是了!」

    炮兵聯隊用所剩無幾的炮彈作著最後的反擊,稀拉拉的炮聲在華軍重炮群驚天動地的咆哮中顯得是這樣的蒼白無力,這樣的悲哀。聯隊長最痛苦的事情接連發生:很多火炮只開了兩炮就被成群飛來的炮彈炸成零件,牽引式火炮自不必說,就算是機動能力一流的自行火炮也逃不過華軍炮兵的地毯式轟擊————一個炮兵連揍你一門炮,打不死你也要嚇死你。還擊的炮聲一度很密集,但不到五分鐘就被那史詩一般的炮兵大合唱給徹底淹沒了。

    天空中傳來了那種讓所有人毛骨聳然的噴氣式戰機引擎的嘶吼,一架架強擊機和戰鬥轟炸機從暗紅的天際呼嘯而來,華夏空軍也來給第七師團送行了。凶狠的飛狼嚎叫著從第七師團頭頂上斜掠而過,重達五百公斤的航空炸彈蹁然抖落,地面一片電閃,第七師團的防空導彈發射架被炸成一團麻花,頑強的導彈兵像樹葉一樣飛揚起來。第七師團也不是什麼魚腩之旅,在這種絕境下,骨子裡那股瘋狂的因子全被逼了出來,可能受潮無法正常爆炸的防空導彈爭先恐後的打向在自己頭頂肆意攻擊的華軍戰機,自行高射機槍和自行高射炮一邊規避一邊不顧燒燬槍管炮管的全速開火,灼熱的彈丸排成一道火紅的鋼鐵瀑布,自下而上的朝高傲的雄鷹傾洩過去,接連有兩架戰機被他們擊落,甚至連強擊機發射的空對地導彈都被他們打中,在夜空中化為絢麗的煙火。

    「你媽的死倭豬!」

    一架殲-12發出怒吼,像鄉村小孩玩水一樣一個猛子紮了下來,第七師團的防空兵瞪大了眼睛,幾乎是垂直九十度的直撞下來,叫他們怎麼打?就算是航空母艦上的密集陣估計也沒轍吧?據說在南海之戰,一架打瘋了的殲-12就是用這種近乎瘋狂的垂直俯衝避開花旗軍戰艦的密集陣防禦火力,甩開三枚標準式導彈,將一枚普通的航空炸彈甩到艦橋上,將一艘三萬噸級的巨艦重創,艦橋被炸飛,連同指揮官在內數十名官兵連影都不見了。如今,這樣的噩夢也在他們身上上演了————

    兩枚高爆燃燒彈從殲-12的掛彈點上滑落,無情地砸在三輛自行高射炮中間,殲-12在距離地面僅剩下三百米的時候才改平拉起,把兩團黑紅色的火球甩在了後面。這麼低的高度,各炮組的炮管轉盡角度也打不到,只能眼睜睜看著它揚長而去。地面重重一震,兩團火球沖騰而起,天空中灑下一陣火雨,絕對熾熱的爆炸波狂吼著鑽進戰車的每一個縫隙,像無數雙擁有無窮力量的巨手,將整輛自行高射炮在不到一秒鐘這內撕扯成

    幾十塊。另外兩輛也被狠狠掀翻,漿狀化學燃料濺在它們身上熊熊燃燒,不把它們燒成鐵水誓不罷休!瘋狂的飛行員咧了咧嘴:「想擺刺蝟陣?你們還嫩點!你們火力再猛也沒法跟航空母艦的密集陣比吧?狗日的!」還沒有得意完,耳邊就傳來大隊長閣下的聲音:「凌風,幹得不錯嘛!」那陰惻惻的聲音讓囂張的飛行員渾身一陣惡寒,急急的說:「頭,我這不是為了盡快砸開他們的烏龜殼嘛!」

    大隊長怒吼:「狗日的,那幾輛破錢才值幾個錢,值得你拿一架殲-12去拼嗎?我們現在只剩下這麼幾架了,拼得起嗎?你小子給我記著,回到基地我要親自檢查你的戰機,讓我在機身找到哪怕一個彈孔你就死定了!」

    海軍航空兵最瘋狂的飛行員、敢用飛機去撞北極熊的遠程轟炸機的凌風上尉鬱悶的撇了撇嘴,真是見鬼了,打得好也挨罵。不過大隊長罵得也不是沒有道理,現在全國只剩下八架殲-12,調了六架給他們,要是再摔掉一兩架,整個大隊都可以撤編了,不就是幾輛自行高射炮嘛,用得著拿這麼珍貴的戰機去冒險嗎?讓炮兵幹掉他們就是了。下次要注意,下次一定要注意!

    正在自我反省的凌上尉突然眼珠子都鼓了出來,狂叫一聲「我操!」原來他看到大隊長正把飛機一壓到底,兩門航炮同時開火,三十毫米口徑炮彈密集的轟在一輛導彈發射車身上,生生將這輛命苦的一枚導彈也沒有了的導彈發射車給打成一個燃燒著的馬蜂窩!這不是只准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嘛,不帶這麼玩的!而面對他的責問,大隊長白眼一翻,給出了一個絕對光明正大的理由:「叫個毛,老子不是沒有炸彈了嘛!」

    當官就是好啊······

    第七師團在空地一體火力的猛烈打擊下已經亂套了,柳維平懶得再逗他們玩,一聲令下,136集團軍在左,第14集團軍在右,空中突擊師在數十架武裝直升機和十六架強擊機的掩護下朝第七師團兩個旅團的接合部猛插,劈出一條血胡同,滾滾向前,擋者披靡。在坦坦蕩蕩的大平原上,數個機械化步兵師、近一百五十架直升機同時展開,何其壯觀!每一發炮彈爆炸的火光中都可以看到無邊無際的鋼鐵洪流席捲而來,每一枚照明彈升起都可以看到鬼魅般撲來的直升機群,歷經血與火的淬練,那支戰無不勝的鐵血雄師的靈魂復活了,今晚,河內平原就是第七師團的墳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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